在這幫紈絝的眼裏,隻有被家裏三令五申千萬不能招惹的,可沒什麽婦幼老病殘的區分。

隻要有膽子招惹了他們,分分鍾用拳頭教你做人!

楚予恬既然敢惹,自然就沒有怕的。

她雙手抓著包的把手,準備將祁玉送她的這個鑲嵌滿了鉚釘的包發揮它真正的用途!

隻是還沒等她開始動,傅謹珩從旁伸手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護著她向後連退了幾步,避開了那兩人揮過來的拳頭。

幾個公子哥還是第一次見傅謹珩在這樣的情況下選擇避戰,不想跟他們起衝突。

都愣了半秒後,更加認定了傅謹珩就是太清楚自己現在是個什麽地位情況,不敢再惹他們。

所以彼此對視一眼後,就興奮一窩蜂的朝著傅謹珩跟楚予恬的方向衝上來,打算直接動手。

“噓——”清脆的鐵哨聲劃破地下停車場的長空。

一幫手持著電棍訓練有素的商場保安,從監控中看到異常後,立刻衝了出來。

“都住手!”

“不能打架鬥毆!”

高喊著的同時,一上來就將明顯處於弱勢方的楚予恬跟傅謹珩護在了身後,將幾個搞事的公子哥團團圍了起來。

幾個公子哥都有恃無恐,見狀還在叫囂:“知道我們是誰嗎?連我們這些人的事都敢管,還想不想在申城混了!”

“滾開!”

性格乖張誰也不放在眼裏的,更是命令著就想硬闖。

但幾個保安卻是一點麵子也沒給他們留,試圖硬闖的那個直接被一電棍敲在胳膊上,當即痛得倒地抱著胳膊,發出如殺豬般的嚎叫聲。

這一電棍,也將其他幾個公子哥都打老實了。

為首的安保隊長站出來,冷聲道:“不管你們的身份是誰,但薑氏財團的地界上都不是你們可以鬧事的地方。”

薑氏財團的名號一出來,剛才還叫囂著的公子哥更是露出了幾分忌憚畏懼的表情。

雖然傅謹珩如今的身份是栽了沒錯,但誰不知道薑二跟傅謹珩是穿一條褲子的異性兄弟啊!

都怪傅謹珩栽了的事讓他們太興奮,一時衝昏了頭腦,忘了這家商場是薑氏財團的地盤,不然無論如何他們也一定會換一個地方動手!

“你們都誤會了。”之前那張少笑笑著的站出來解釋:“我們跟傅少都是認識多年的老同學,今天難得見到跟他開開玩笑而已,不是真的要找事,你們別這麽緊張。”

張少一開口,其他人也立刻反應過來的連聲附和。

“對對對,我們就隻是朋友之間開開玩笑而已,都是誤會誤會。”

“對啊,我們怎麽可能會為難老同學呢。”

楚予恬可不配合的慣著他們,指著被他們砸得稀爛的車,怒聲拆穿道:“你們的玩笑就是好端端的把我們的車砸成那樣?!”

“我們張少這不是都給錢了嗎?”

其中一個公子哥立刻撿起那張掉落在地上的銀行卡,“喏”了一聲的扔過來砸在了傅謹珩擦得程亮的皮鞋邊上。

“你們——”

楚予恬氣不過的單手叉腰,提足了氣的就要跟他們吵,但才冒出兩個字就被傅謹珩從身後捏了捏她的後頸。

凶神惡煞的楚予恬,那一刻就跟被咬住了後頸的貓科動物似的,再大的火氣再意識到捏著自己後頸的人是誰後,也立刻滅了個幹淨。

回過頭眨巴著眼睛看著傅謹珩的時候,甚至還有些慫慫的,就差露出個小肚皮衝他賣乖的哄他把自己剛才那凶潑的形象忘了。

傅謹珩無視了自家小朋友眼中的渴求,薄唇輕啟道:“小朋友還挺凶。”

“……”

楚予恬雖然沒吱聲,但腦袋當即就耷拉了下去,就怕傅謹珩見她潑成這樣,不喜歡她了。

要是再因為認清了她的‘真麵目’,後悔為她付出了這麽多……

楚予恬的腦袋裏還在以特別快的速度控製不住的胡思亂想著,那隻戴著手套的大手就罩在了她的腦袋上。

笑著將音量壓低到隻有他們二人才能聽得到的程度後,俯身附耳笑道:“還挺帶感,哪天有機會的話,在**也凶一次給哥哥看看?”

楚予恬的臉當即就紅成了一個西瓜瓤似的,忍不住的瞪了傅謹珩一眼,心裏有些崩潰。

這都什麽情況了,他怎麽腦袋裏想的還是這種事!

見自家小朋友的注意力終於被轉移了,傅謹珩這才移開罩在她腦袋上的手,踩過腳邊的那張銀行卡,邁步朝那些被保安圍著的公子哥走了過去。

環視了他們一圈後,傅謹珩這才淡聲的開口道:“你們知道故意損壞他人財務,金額達到五千就能立案的事嗎?”

這話一出,有幾個公子哥的臉色當即就嚇白了。

“我這輛剛好是我車庫裏最貴的,售價一個億。”傅謹珩看著那輛報廢的車,惋惜道:“被你們打砸成這樣,應該是連修都沒辦法修了。”

楚予恬雖然一直都知道傅謹珩這輛車價值不菲,但這會聽到具體價格的時候,差點連自己的舌、頭都順著口水咽下去了。

不過如果這個人是傅謹珩的話……開這種價格的車似乎也不足為奇。

畢竟之前送她的那些東西,就沒一件是便宜的。

傅謹珩還嫌那些公子哥的臉色白得不夠好看,於是慢悠悠的繼續道:“損壞他人財務,金額較大的情況下,最輕三年以上最高七年以下,你覺得你們得判幾年?”

“傅謹珩你敢!”

為首那張少臉色青白不一的來回變著,當即跳腳的怒指著他,虛張聲勢的嚷。

他們這麽多人,要是各種勻一下真要賠錢也不算是什麽大事,但要是傅謹珩真報警把他們告上去……

一旦敗訴坐牢有了案底,那他們的人生可就全完了!

傅謹珩挑了挑眉,當著他們的麵撥通了報警電話,用實際行動來證明他還真不是嚇唬他們。

在傅謹珩說出地址跟事發詳情的時候,有幾個已經腿軟的癱跪在地上了。

如果不是因為還有一絲麵子在那要強的撐著,估計這會已經恨不得磕頭告饒了。

即便是申城的警方,一聽損毀的是一輛價值過億的豪車時,也都驚了!

出警的速度快到連讓那些公子哥求饒的機會都沒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