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秦卿在腦海中構造了數百次,確保萬無一失的計劃還沒來得及實施,便看見楚予恬在給她端來紅茶時,托盤上還放著一碟蜜餞跟一袋黑呼呼的東西。
秦卿不由的一愣。
問她道:“嫂子,這是中藥嗎?”
“嗯。”楚予恬點了點頭,也沒對秦卿隱瞞,笑著道:“我之前檢查的時候,就查出來是非常不容易懷孕的體質,當時醫生還說就算是接受了治療,懷孕的幾率也很低。”
冷不丁聽到這麽一番話的秦卿,差點沒控製住眼中的狂喜。
“真的嗎?”這三個字蹦出來的時候,帶著幾分沒克製住的喜悅,及其突兀。
在楚予恬疑惑的衝她看過來時,秦卿方才連忙的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語氣跟神態,一副惋惜模樣道:“我的意思是,怎麽會這樣……”
“大概這就是上天說的,不能什麽都要吧。”楚予恬也沒怎麽多想,笑了笑後方才將中藥拿起來,插上吸管:“先死馬當活馬醫,試試看吧。”
“才不是死馬當活馬醫,嫂子你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好的!”秦卿安慰著楚予恬,其實心裏狂喜得不行。
原本她還想犧牲自己的手,也要換得傅謹珩離間楚予恬,讓兩人產生隔閡,別在這麽情深義重下去了。
但現在冷不丁的聽到楚予恬竟然不能懷孕後,自然是立刻就打消了心裏的那一計劃。
因為不論再怎麽喜歡再怎麽愛,子嗣可是關係到繼承權的占比,以及後代的繁衍生息!
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會去娶一個沒有生育能力的女人,這一點在秦卿看來是毋庸置疑的。
所以,她隻需要想辦法,讓楚予恬一輩子也好不了就行。
而且還不用冒險的設計楚予恬,還搭上自己的手。
秦卿覺得就連上天都在眷顧的助她。
楚予恬對方手裏的這袋子中藥,就苦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而且還不敢喝太急,隻能任由著自己的味蕾一直浸泡在這苦得鑽心的中藥裏,連傅謹珩都想不起來了,哪還能注意到秦卿眼中的喜意跟算計。
楚予恬喝完中藥後,又吃了小半碟蜜餞棗才緩過那股勁來,終於又有了一種自己還活著的感覺。
在等傅謹珩下班回來之前,秦卿就將自己帶來的東西與楚予恬分享。
除了給楚予恬帶的一套護膚品之外,其他都是傅謹珩生活中慣用的東西,都是特別不好買的那種。
傅謹珩下班看見了兩女正坐在沙發上,嘰嘰喳喳正聊著時,眼裏沒有半分的詫異。
雖然已經從監控裏看見到秦卿前來的事,但傅謹珩開口之際還是先問了秦卿:“你怎麽來了?”
秦卿用可憐的目光看向楚予恬,一副‘你看,我說得沒錯吧’的告狀模樣。
楚予恬有些想笑,但礙於道德還是沒笑出聲來,幫著秦卿嬌嗔的看了傅謹珩一眼示意他收斂一些。
秦卿委屈的癟著嘴:“哥,我就想來看看你跟嫂子也不行嘛。”
傅謹珩卻隻道:“但願你真的隻是來看看我跟你嫂子。”
此行的確除了想陷害楚予恬之外,還有一個明麵上目的的秦卿,聞言一副被看穿的模樣,坐在那沒再繼續吱聲。
傅謹珩也沒怎麽管她,走到楚予恬身邊,溫柔的輕、撫著她的發頂,連說話的聲音也變得明顯的溫柔起來。
笑著問楚予恬:“小朋友今天過得好嗎,在學校裏有沒有被欺負?”
“誰沒事會欺負我啊……”楚予恬有些不好意思的嘟囔。
自從捧回了蘇諾爾大賽的總冠軍後,她在X大就是各專業課教授跟輔導員的寶貝疙瘩,但凡輔導員哪天見她有一點的不開心,都要好好跟她聊聊的那種。
哪還有人會來欺負她啊。
“那有想我嗎?”傅謹珩這才問出最想問的那個問題。
雖然當著秦卿的麵,楚予恬有些不好意思,但在傅謹珩問她這個問題的時候,還是紅著頰點頭“嗯”了一聲。
她怎麽可能會沒想他。
傅謹珩聽到這,才滿意的俯身在她的唇角處落下輕如羽毛般的一吻。
楚予恬顧忌到還有秦卿坐在旁,被親了一下就想躲,但又被傅謹珩捏著她的後頸,將她揪回來,再補上了一吻做逃避他的‘小懲罰’。
看著兩人旁若無人的親昵勁,秦卿即便是早已做足了心理準備,但在那一刻還是猛地收緊了手,指甲深深的掐進掌心的軟肉中,才克製住了自己的情緒。
甚至臉上還裝出一副饒有興致的模樣,盯著他們瞧。
在楚予恬小聲的提醒傅謹珩:“卿卿還在呢……”時,秦卿還笑著急忙擺手說:“其實也可以當我不存在的。”
傅謹珩鮮少的對秦卿的識趣露出了滿意之色,但到底也還是知道自家小朋友的容易害羞的性子,大發慈悲的暫且放過了她。
“你先自己玩一會兒,我跟卿卿上去聊聊就下來給你做飯。”傅謹珩柔聲的與楚予恬說道。
臉頰的溫度燙得已經可以煎蛋了的楚予恬,當然不會在這個時候留傅謹珩,巴不得趕緊上去,別再逗她了。
秦卿跟傅謹珩來到三樓的書房。
入座後,秦卿一想到傅謹珩還得下去做飯伺候楚予恬的那翻話,不由的開口道:“張姨現在還在我們家幫忙呢,哥哥怎麽不讓張姨回來幫你呢,這樣你也能輕鬆一點。”
傅謹珩知道秦玉娥將秦卿保護得很好,一直不願意讓她去接觸那些陰謀算計之類的東西。
於是也沒有要詳細解釋,張姨早就被秦玉娥收買,成了對方的眼線內應之類的事。
隻道:“大概是我這段時間的病情加重,連張姨做的東西也無法入口,索性就隻能讓她去照顧你們了。”
秦卿也知道傅謹珩小時候的那段被綁架的經曆,以及自那之後再也沒辦法吃其他人做的任何飯菜的時。
聽到傅謹珩的說法之後,也立刻露出了著急的神色:“哥哥你找的究竟是哪個心理醫生在做治療啊,都這麽多年了,怎麽情況還越治越嚴重了?!”
傅謹珩坐在那,並沒有要與她詳細聊起這個話題的意思,隻是問她道:“你今天特意過來,應該不僅僅隻是想問我這件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