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靠在楚予恬的懷裏,將故事的下半截補齊道來。

其實就是一個充斥著狗血跟衝動的青春疼痛文學。

富家少女不顧身份的愛上了隻影行單的孤兒窮小子,願意為其放下一起,與其私奔時,男人卻帶著少女父母給的錢,拋下戀人跟未出生的孩子一走了之。

富家少女賭氣斷了跟家裏的聯係,也被停下了所有的卡,以非常低廉的價格賣掉了手機跟包包,才湊齊了做人流手術的錢。

拿掉孩子後,連飯也吃不上,找工作差點被騙的時候,就遇見了楚母,將她帶了回去。

也是楚母跟楚予恬,陪著她走出了人生中最晦暗的那個段時光。

後來她即便是回去祁家,跟父母的關係看似和好如初,但與人私奔跟做過人流的消息還是有不少人知道。

她索性也放任自己,讓自己沉浸在情、欲之中,再也不相信男人跟愛情。

說罷後,看著哭個不停的楚予恬,祁玉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捧著閨蜜的腮幫子。

“楚楚,我跟你說這些,不是想讓你難過的。”祁玉認真的與她說著,聲音裏還是有那麽一絲沒掩飾住的哽咽:“而是……你一定要走出來,不能停留,知道嗎?”

“玉兒姐你這麽長時間都沒走出來,我怎麽走得出來。”楚予恬也沒再佯裝堅強,哭著與祁玉說:“我真的好愛好愛他,愛了那麽長時間,那麽卑微也還是愛了。”

“他為什麽還是不要我?”楚予恬哭著,忍不住的罵道:“跟當初為了十萬塊拋棄你的渣男一樣,都是大騙子!”

“對,都是騙子!”祁玉也唾罵著。

兩女在今天都放任著自己的情緒,任它肆意的去悲傷,去難過。

等哭完了,鬧完了,明天又還是一條好漢!

楚予恬跟祁玉原本都是這麽想的,

祁玉第二天還製定了旅行計劃,讓帶她出去玩散心,但楚予恬已經抱起了課本,一副隻打算在知識的海洋裏遨遊的架勢。

祁玉見狀也隻能隨她,但每天結束工作之後都會準時來她身邊報道,陪著她。

當楚予恬跟傅謹珩分開的一個星期後,小洋樓裏雖然多了每天必來打卡的祁玉,被她添置了不少的東西,但楚予恬還是沒習慣這大到有些空**的‘小’洋樓。

明明隻是傅謹珩離開,林森帶著人來將屬於他的個人物品都收走了,但楚予恬卻覺得屋子空了好多。

夜裏好像連她說話都會有回音似的,她半夜都不敢下床去就在臥室裏的洗手間。

隻有捧著書本或者筆記本,在學習的過程中,她才能不再去想那些事。

這天楚予恬剛下課從校門出來,就看見開著自己寶貝的悍馬越野,在校門口等著她的祁玉。

“玉兒姐……”楚予恬才笑笑著的喊上一句,連話都還沒說全,就被祁玉風風火火的抓上車。

“是有什麽好事嗎?這麽著急。”楚予恬看著祁玉那一臉又隻差蒼蠅搓手的欣喜樣,含笑的問她,還以為是其又找到什麽好吃的了呢。

“等了這麽多天,老娘派出去的人可算的盯上梢了,我能不開心嗎。”祁玉一副開心模樣的說著,纖細的手往方向盤上一放,衝她擠眼道:“姐今天帶你看好戲去!”

看著祁玉那一臉‘大刀已按耐不住’的喜樣,再聽著她嘴裏的好戲,楚予恬總莫名的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但她還沒來得及追問,祁玉便駕駛著她的大悍馬,在不超速的前提下,用最快的速度載著她來到申城最大的商場。

將車一停便迅速的拽著楚予恬上了二樓等著,還特意花錢從擅長清潔阿姨的手裏,買了一大桶的洗拖地的汙水回來。

一係列的操作,將楚予恬看得又驚又慌。

忍不住問了問正翹首以盼的望著樓下,一副正等著什麽模樣的祁玉:“玉兒姐,你究竟想做什麽啊?”

“噓。”祁玉故意買著關子,連頭也沒抬的與她道:“一會你就知道了。”

楚予恬還沒摸清祁玉的葫蘆裏買的什麽藥,就見對方的眼神突然亮了起來,拉著她的衣袖提醒她:“人來了!”

順著祁玉的話音跟視線,楚予恬這才看見了那個在無憂夢回時,次次都會出現在她夢裏,讓她濕了枕頭的男人。

明明才一個星期沒見,但楚予恬卻感覺傅謹珩的身形似乎消瘦了。

就連特意定製的那白色的三筋手套,戴在手上的時候,也顯得有些空了……

楚予恬還沒來得及心疼其這段時間是不是沒好好吃飯時,目光在看到那個親昵的陪伴在傅謹珩身邊的那個舉手投足間盡是優雅的貌美女子時,杏仁眼裏的光彩立刻消失殆盡。

化成灰楚予恬也會清晰的記得,那女人是被傅謹珩親口承認的未婚妻,祁僑。

從這個角度來看,兩人不管是身高、樣貌,還是矜貴的氣質,都十分的相配。

也難怪……傅謹珩的母親,連正眼也不肯看她一眼。

在她對傅謹珩說想嫁給他的時候,他會摸著她的腦海,以那樣太辛苦為由婉拒她。

原來……

她是真的一點也比不上祁僑。

楚予恬的這個念頭剛冒出來時,傅謹珩正與祁僑帶著人走到距離他們身下不遠的地方。

她身側的祁玉,突然連名帶姓的高喊了一聲其全名:“傅謹珩——”

楚予恬被嚇了一跳,在傅謹珩跟祁僑順著聲音抬頭往上來的時候,顯然她就算是想去捂祁玉的嘴也來不及了。

但更讓人瞠目結舌的還在後麵。

祁玉喊著傅謹珩的全名時,其實手裏已經將裝著洗完拖把的汙水高舉了起來。

在對方應聲抬頭,誰都還猝不及防時,手裏的塑料桶一揚。

伴隨著“嘩啦——”的一聲巨響。

祁玉手裏的那一桶汙水,一滴不剩的全扣倒在了傅謹珩的腦袋上。

“傅總!”

“謹珩——”

在樓下亂成一鍋粥,保鏢分兩組的一對查看傅謹珩的情況,另一對快步上來抓她這個罪魁禍首的時候,祁玉根本沒有要逃的意思。

而是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以手做喇叭的衝他們喊:“聽說你們就要訂婚了?我祝你們渣男賤女早日結婚,長長久久,別再去禍害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