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管家婆管得越來越寬了,現在就連哥哥抽支煙,你也有這麽大的意見。”
傅謹珩清冷如山泉般的聲音淡淡的說著,還拉過楚予恬的手,將人拉拽到自己懷裏後,伸手去拿被她藏在身後的煙。
“傅先生!”
楚予恬即便有意見,但在傅謹珩非要做什麽的時候,勸阻失敗便也就不敢再繼續反抗了。
等傅謹珩從她的手上將正燃著的煙從她手上奪過去之後,也隻敢癟著個小嘴,委委屈屈的看著他。
被那眼神看得罪惡感深重的傅謹珩,無奈的輕歎了一聲後,親自伸手將正燃著的煙頭,在煙灰缸裏摁滅。
“小管家婆連禁令都下了,我哪還敢抽。”傅謹珩這才緩緩的解釋:“隻是你等它這麽燃著,讓我們一起吸二手煙,危害不是更大嗎?”
看著傅謹珩將煙摁進煙灰缸裏後,本就終於開心笑起來的楚予恬,在聽到對方的這一係列話之後,臉上更是不自覺的泛起了一絲紅暈。
她鑽進傅謹珩的懷裏,要他抱著後,才認真的捧著他的臉問:“傅先生剛才是在為薑大哥的那些話生氣嗎?”
在今天之前,傅謹珩原本一直也都挺欣賞薑向朗的這哥哥的,覺得其是同輩中,少有的幾個與他一樣優秀的男人。
但也就是其剛才在他家小朋友麵前誹謗他的話,當即就讓傅謹珩將欣賞轉變成了厭惡。
聽楚予恬這麽一說的時候,更是當即不屑的反問道:“他也配?”
楚予恬馬上就聽出來,傅謹珩這不僅僅是生氣,而且還是氣得不輕的那種。
為自己在傅謹珩心裏逐漸攀升的重要性而稍感雀躍後,捧著傅謹珩臉,認真在其高挺的鼻梁上親了一下,順意的點頭哄:“嗯,他不配。”
傅謹珩看穿了其眼裏的笑意,挑眉道:“小朋友,你這是拿我當你在哄呢?”
“不管他說什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傅先生才不是那樣的人。”楚予恬用自己的鼻尖蹭著他的鼻尖,認真的說:“你隻是想讓我們能在確診結果出來前,生活得更輕鬆些,這些我都知道。”
麵對自家小朋友這種跟糖不要錢似的甜言蜜語,傅謹珩也出乎意料的坦承。
“其實我的確在某些時候有過那樣的念頭。”
這話一開口時,楚予恬都驚了,眼睛瞪得比平常都還要圓,一副:‘什麽時候,我怎麽不知道’的表情。
傅謹珩笑著將懵了的小姑娘緊緊的摟入自己的懷裏,坦承的承認道:“我想把你鎖在家裏,每天等著我回來,免得在我看不見的地方招蜂引蝶。”
楚予恬的注意力立刻就跑偏了,帶著怨氣的小聲嘟囔:“說到招蜂引蝶,難道不是傅先生身邊鶯鶯燕燕的圍著一大堆嗎?”
“你身邊的難道就少?”傅謹珩挑眉淡聲的反問。
從公司裏再到學校裏,還有被他攆回四九城也還對其賊心不死的薑向朗,還有今天出現的薑向朔……
傅謹珩把對她家小朋友有過類似心思的每一個人都看得無比透徹。
想到自己那些還沒退完的情書,楚予恬非常識趣的立刻將話題轉了回來。
“傅先生雖然有過想要把我圈養起來的心思,但也還是控製住了,不是嗎。”
她一臉討好的衝傅謹珩笑:“我之前要跟學長學姐他們衝擊蘇諾爾大賽的時候,你還幫我準備了好多的資料呢,每一樣都特別有用!”
傅謹珩也順了自家小朋友的意,並沒有在這一問題上過多的糾纏。
“放心吧,等檢查結果出來之後,那些東西會用得上的。”傅謹珩在她鼻尖上輕輕的捏了一下後,才道:“我已經幫你把參賽的隊伍組好了,也報好了名,等周一的時候你就能去見到他們了。”
“傅……傅先生,你說的是真的嗎?!”楚予恬被這個突如其來的驚喜,給砸得措手不及。
“除了故意要騙你的時候,哥哥什麽時候騙過你?”
楚予恬都無暇去揪傅謹珩這話裏的漏洞了,開心的摟著他的脖子,激動的哇哇大叫。
傅謹珩卻一把將幾乎快拿他當蹦床的小朋友揪了下來:“但我也有一個條件,周一之前好好的陪著我,不準丟下我去抱著那堆資料書啃,懂?”
楚予恬立刻就明白了為什麽傅謹珩做之前從來沒把這件事告訴過她的真正用意,就是醋她太專注,又把他給撇下了。
偷笑好一陣後,楚予恬這才連忙點頭答應了下來。
“那小朋友現在要陪哥哥去泡個澡嗎?”傅謹珩笑著對她提出邀請。
楚予恬自然是也挺饞傅謹珩那比大衛都還完美的軀體的,樂嗬嗬的卷起衣袖:“騎完馬回來才洗過,我又沒下廚就不洗了,但我可以幫傅先生搓背。”
“所以你打算自己穿戴得好好的,光看我脫?小朋友這是把哥哥當什麽人呢?”
傅謹珩說罷,不管楚予恬的拒絕,便將她抱起來往洗手間的方向走。
一浴缸的水,最後承載了兩個人的重量,還被他們玩鬧得大半都灑在了鋪滿鵝卵石地麵的間隙裏。
……
在山莊的這兩天,楚予恬跟傅謹珩就盡情的享受著這份屬於他們的假期。
雖沒再遇到過薑向朔,但不論他們是去騎馬還是去玩別的,總是能非常巧合的‘巧遇’文詩跟她那兩個小姐妹。
文詩那每每克製不住朝他們望過來的探究眼神,都會讓楚予恬臉上的笑容不由的淡退了幾分。
最後這天的下午,楚予恬跟傅謹珩正在山莊露天野營的弄燒烤的時候,文詩跟她的那兩個小姐妹,又一次的帶著人跟燒烤的用具跟食材,尋了過來。
看著是傅謹珩係著圍裙負責烤,而楚予恬隻用端著盤子等著吃的時候,詫異得眼珠子都差點掉地上。
連之前‘巧遇’時都要上來寒暄有緣的事都忘了,就這麽呆愣愣的站在烈陽底下看著,還是身邊隨行的好幾個山莊員工低聲提醒後,才回過神來。
“完了,看了傅少係著圍裙洗手為女友做羹湯的樣子,他高嶺之花的形象,在我心裏從此就一去不複返了。”
“我也以為這兩天見他對那女人的寵溺勁,就夠讓我大開眼界了,沒想到居然還可以這樣……”
文詩聽著小姐妹們壓低聲音的竊竊私語,心裏其實非常的不是滋味。
覺得傅謹珩之所以能對楚予恬這麽耐心溫柔,都是拿對她們這些其他人的冷漠疏離換來的。
所以趁著傅謹珩去拿想吃的食材時,文詩主動的找到了楚予恬:“楚小姐,可以跟你單獨聊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