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出的消息依舊還是沒能得到傅謹珩的回複。

不過與之前不同的是,楚予恬不能再隻是稍微難過一下,就理所當然的覺得傅謹珩隻是因為在生她的氣,所以了故意不回她的消息。

每一秒傅謹珩沒回複的時間裏,她就控製不住的在腦海裏去想,去猜。

猜傅謹珩現在正跟那個風情萬種的性感女子,在哪,在做什麽。

他們說的一擲千金究竟是什麽意思,亦或者是……他們做到哪一步了。

楚予恬根本控製不住自己的思緒,越想越害怕的抱著自己的膝蓋,蹲坐在茶幾跟沙發的空隙間,泣不成聲掉著眼淚。

……

耀萊科技,會議室。

傅謹珩帶著人,與文家以文詩為首的一行人,進行了一場長達七小時的沒有硝煙的博弈後,終於敲定清楚了合同的全部細節。

白紙黑字的合同一式雙份的終於簽訂好之後,文詩的叔叔都忍不住在與傅謹珩握手時笑著感歎:“人還真是想不服老都不行,商場現在都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

“文副總最近家裏又添新丁,正是老當益壯的時候,這時候說老,怕是您的妻子跟繈褓中的小兒子想必是不會答應的。”傅謹珩還笑著回應道。

老來得子的喜事早已是人盡皆知,聽著傅謹珩的道賀,文副總也是笑得嘴都合不攏。

他不動聲色的拉過侄女文詩,將其推至傅謹珩跟前,揶揄的笑道:“這次合作成功,我們家詩詩可是倒戈的在私底下為傅總出了不少力,不知道傅總是怎麽把我們家姑娘給收買了?”

“二叔。”明媚大美人聞言臉上也出現了一抹羞澀的嬌、嗔。

“二叔這都是為你好,看你眼睛都快跟著人傅總回家了,又不好意思開口,幫你一把怎麽了?”

文副總故意當著眾人的麵點破這一點後,才笑著問傅謹珩:“傅總要不就當成全我家姑娘心願,跟她一起吃個晚飯如何?”

當著兩家公司高層的麵,將話說到這個份上,任誰都不會拒絕。

但傅謹珩看著手機上新收到的【恬恬小朋友】發來的消息後,還沒點開看,便先揚起了唇角。

含笑著的婉拒:“真不好意思,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這人毛病多,從來不在外用餐。”

太具迷惑性的樣貌,讓文副總壓根沒聽出傅謹珩話裏婉拒的意思,當即大喜道:“傅總放心,我這侄女早就過了回家有門禁的年紀了,跟傅總回家吃飯晚些再回去也沒關係。”

其他人聽到這番話是什麽感覺林森不知道,反正他的腳趾是忍不住替其在地下摳出了三室兩廳的豪華套房,腳毛都炸開的那種尷尬。

雖然覺得又一個被他家BOSS的男色所迷的女子有些可憐,但還是在心裏默默的祈禱,希望BOSS能看在文家為耀萊帶來的利益的這點上,說話稍微給對方留點餘地。

可傅謹珩聞言卻直接臉上的笑容一淡,緩緩道:“雖然文雅小姐早就過了需要門禁的年齡,但我家那小朋友,要是見我帶人回去的話,肯定是要不開心找我鬧的。”

“……”

文副總臉上的笑容當即就僵住了。

林森看著向來在商場上是出了名的能言善辯的文副總那副啞然到不知該怎麽說話的樣子,心裏頭就兩個字——果然。

除了楚予恬之外,林森還真從沒見傅謹珩給其他人稍微留個台階之類的,要是將其放養到四川的大山上,肯定是把國寶的筍都奪完的那種。

“傅少,你……真的有女朋友?”文詩笑容難掩僵硬的問。

“嗯。”

傅謹珩一如一開始跟她說有女朋友的時候一樣,淡淡的點了點頭。

昨天她試探性問的時候,傅謹珩就點頭承認過有女友的這件事,但文詩根本沒信。

以傅謹珩的樣貌跟氣質還有身價,要的真的跟哪家千金戀愛了,誰能忍得住藏著掖著一點消息也沒透露出來。

她甚至認為傅謹珩說有女朋友的時候,看著她的眼神是在與她調、情,暗示她可以做他的女友。

結果……居然從頭到尾都是她在自作多情嗎?

文詩臉上的笑容僵硬了好一會才終於緩過來,忍了一會後還是沒能完全忍住的問:“不知道傅少的新女友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伴隨著文詩的話,楚予恬滿心滿眼都是他的模樣,還有嬌氣撒嬌討饒的模樣,以及明明受了委屈還自個全往肚子裏咽,隻留給他笑容的種種模樣,逐一的浮現在傅謹珩的腦海裏。

連一向清冷與人疏離的淺色桃花眼,也升起了幾分的暖意。

笑著回答文詩的話,說:“是一個非常可愛的小姑娘。”

傅謹珩的戀愛對象是誰,以及是個什麽樣的人,這一刻對文詩而言都顯得沒那麽重要了。

因為隻是看其回憶起那女孩時的樣子,文詩就知道她沒有任何機會了。

到底也是豪門大院養出來的女子,文詩很快就調整好自己的狀態,並笑著送上了祝福。

簽好合同,將剩下的事丟給林森還有其他高層安排之後,傅謹珩下樓後,都等不及司機過來,便上車準備開車前往X大。

在跟文詩說起自己女友的那一刻,傅謹珩便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楚予恬。

還好在即將駕車前往X大的半道上,傅謹珩猛地想起了楚予恬發給他還沒來得及點開看的信息。

看著圖片上五個不同顏色跟主題的蛋糕,跟問他晚上要不要回去的話,傅謹珩不由的微挑了挑眉毛,還覺得自家小朋友為了哄他還真是又一次下血本了。

居然舍得在衝擊蘇諾爾大賽的時候,擠出這麽的寶貴的時間回家給他做蛋糕。

心情非常不錯的傅謹珩,將車開進小洋樓的車庫時,還刻意將起身在後視鏡裏照了照,將揚起的唇角往下壓了壓後,這才推推開車門,下車進了家門。

本來好不容易才維持住冷漠的一張臉,在看到抱著膝蓋蹲坐在沙發跟茶幾的空隙間,哭得泣不成聲的楚予恬時,當即就繃不住的快步上前。

“你犯了這麽大一個錯誤,我才冷了你兩天,就哭成這樣?”

傅謹珩上前,輕拍著抱著膝蓋縮成一團的小貓崽子的腦袋,無奈的笑:“小朋友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嬌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