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章 對話錢穀吉
小沫和張揚是去觀光旅遊散散心,陳坑和米萊爾是有任務在身,和兩人的性質不同。座位是分開的,小沫和張揚的位置距離陳坑有些遠。而陳坑、米萊爾、趙玲,這三人的座位是挨著的。
“我們到地方之後,是不是要先玩兩天?”
米萊爾這樣問,陳坑自然是隨口回應道;“這是必須啊,好好玩兩天緩解一下情緒,這樣對後麵要做的事情也好。”
真的要玩兩天嘛?趙玲並沒有搭茬。
按照趙玲心裏的想法來判斷,趙玲認為陳坑不會這麽不靠譜。錢穀吉的事情都已經是刻不容緩,哪裏還有時間玩?
不得不說趙玲的猜測不錯,但是猜的一點也不準確。
……
到達之後,就和小沫、張揚兩人分別。都已經留下過聯係方式也不怕找不到人,現在陳坑必須要去先看看錢穀吉,就算是真的要玩兩天,也要先見錢穀吉一麵。
現在的位置是首爾,要去看錢穀吉還要趕去釜山。
要趕去釜山自然是上花上一些時間的,約莫到差不多天黑,三人這才來到釜山這裏。到達這裏之後,還要趕車去錢穀吉關押的地方。
每個城市都有小眾化的一麵,錢穀吉被關押的地方隻是一個偏遠一些,類似一個小縣城一樣的看守所內。雖然種種證據都表明錢穀吉是殺人凶手,錢穀吉還是有著上訴權的,這個是有一定的時間。
陳坑來的也算是時候,若是晚來兩天的話,錢穀吉會直接被轉移到監獄。
隻要人被轉移到監獄,那時候要比現在要麻煩許多。看守所能留人的時間有限,超過這個時間就一定會把人給轉移走!因為錢穀吉的身份特殊,也算是國內一位知名的律師兼私家偵探,就這樣的人若是真的殺人的話,也會被遣送回國。
是遣送屍體還是活人,這個事情也不好說。關鍵是要看錢穀吉是故意殺人還是無意殺人。其中牽扯的事情很多!總而言之就是一句話,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隻要被送到監獄,就不是錢穀吉所能左右的。
執法人員不會對錢穀吉怎樣。可以利用裏麵的犯人對錢穀吉做一些事情。就算是以後遣返,就算是遣返回去一個半身不遂的人,或是一個死人,隻要這邊隨便找一口借口也能塞搪過去。陳坑要做的就是盡量保住錢穀吉,隻要不轉移到監獄那邊。一切事情都好說。
看守所內,一件審問房內。
安西林,地方檢察官!負責審訊錢穀吉的就是這位安西林檢察官。協助安西林還有一位警員,名為,千大左。並不是隻有兩人負責錢穀吉的這件事,隻能說是兩人是直接負責人,可以調動任何可以調動的人。
不調動的情況下,就是這兩人直接負責。
安西林的年紀不是很大,也就是三十左右。至於這位千大左,已經是年紀中旬。大概有四十歲左右。
“錢偵探,先自我介紹一下。”安西林伸出手來,“安西林,地方檢察官。”
安西林這麽客氣,錢穀吉也不能冷著一張臉,伸手握上安西林的手道;“錢穀吉。”
兩人客客氣氣的也不能讓另一個人尷尬,錢穀吉還是有點眼色的,“這位是?”錢穀吉同樣是對千大左伸出手。
“千大左,警員。”
都已經互相介紹一番,安西林這才說道;“錢偵探你的一些事情。我也做過詳細的整理。前不久首爾那次事件,全靠錢偵探幫忙才能找到真正的凶手。我在想,就錢偵探這樣的身份,因為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你說的很對。”錢穀吉點頭。“知法犯法的事情我不會做,也從未想過有一天會有這樣的事情落在我頭上。”錢穀吉這話倒是實話,他是真沒想過會這樣的事情落在他的頭上,就連他自己都找不到為自己開脫的證據。
翻來覆去的琢磨一些細節性的問題,錢穀吉嘴中發現,緊靠他自己的力量根本不能祝他洗脫嫌疑。然而。事情總是想出來的,想著想著,錢穀吉就想到一個人!
那個人就是陳坑!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直覺,錢穀吉總感覺這事情要找陳坑來處理!不知道能不能請得動陳坑,為此對老婆說的時候,錢穀吉把話說的很明白。就是這事情有些邪乎,來不來讓陳坑自己做決斷。
安西林還想在說一些什麽的時候,房門被敲響。
“進來。”
“檢察官,外麵來人探監。”進來的警員直接說道。
“是誰?”
“一共是三個人,兩女一男。其中一位女士說是錢偵探的老婆。兩外兩個人應該都是錢偵探的朋友。”
隻是這樣一說,錢穀吉就已經明白,“兩外那兩個人,其中一個是不是一位歐美小姑娘。”米萊爾整天跟在陳坑身邊,錢穀吉也能猜出來。
“沒錯。”這位警員直接點頭。
來人探訪,安西林也不能不允許探訪,這便揮手道;“讓人進來吧。”
前來通告的警員這才剛走,安西林就對錢穀吉說道;“我們有時間再聊。”隻是臨走時,安西林鬼使神差的對錢穀吉又說一句;“我相信錢偵探你是無辜的,希望我們都合作一點,盡快想到一個解決的辦法。”
想不到解決的辦法,後麵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錢穀吉自然很清楚。
“解決的辦法一定會有,我相信他能辦到。”
錢穀吉說這話,正好被剛來到門外的陳坑給聽個正著,嘴角勾起一抹無奈,陳坑也隻能推門說道;“你倒是很信任我!不知到這我的不幸,還是悲哀。”
“你們慢聊。”安西林隨口說上這麽一句。
隻是臨走的時候,安西林有多看陳坑一眼。
“你沒事吧?”趙玲慌忙走到錢穀吉身邊。當看到臉上的淤青,趙玲自然是臉色難看,“他們怎麽能打人!”臉上都有淤青,身上自然是可想而知。趙玲正想掀錢穀吉的衣服查看,錢穀吉就無奈說道;“這都是小事,不要緊,你先坐到對麵去,這裏不是自己家。不能這樣。”
視線看向陳坑和米萊爾那裏,對兩人點點頭。隨後,錢穀吉就說道;“我是真沒想到我還有這樣的一天,麻煩你了。”錢穀吉顯得很客氣。非常客氣!換成任何人是現在的錢穀吉,怕是都會和錢穀吉一樣客氣。
“這有什麽麻煩不麻煩的,我們的關係也算不錯。你這樣說,就顯得有些見外。”嘴上說這麽一句,陳坑就已經坐在錢穀吉的對立麵。
這是一張小桌。兩邊都有三個座位,一邊中間坐著的是錢穀吉。對麵三人坐著的陳坑、米萊爾、趙玲。米萊爾和趙玲一左一右,陳坑坐中間。
房間的結構就是那種小型的審訊室,門旁邊有一個窗戶大小的鏡子,這種鏡子是那種雙麵鏡,從房間裏麵看是一張鏡子,從外麵看卻不是這樣。現在安西林和千大左兩人都在那裏站著,眼神看著這裏麵的一舉一動。
“你這傷是怎麽回事?”
陳坑問這個,錢穀吉自然是實話實說;“說實話,我這傷也是該揍。這話要從事發那天說起……”錢穀吉的這段話很長。聽完錢穀吉的講述,陳坑是臉色微變。連帶著趙玲和米萊爾都是臉色變化。
“你確定你和那個安麗娜沒有一點關係?”
“我發誓,真的是一點關係也沒有。”錢穀吉是實話實說;“那天,我隻是碰巧借宿在那個旅館。而安麗娜碰巧也住在那個旅館,而我們所住的房間的是挨著的,我坐在201,安麗娜最在202。
巧句巧在,那天安在雅正好被人殘忍的殺害!而我也是厚唻才發現,我們的房間是連著的。牆壁之間有一口用畫紙遮掩的缺口。更巧合的是,旅館也有攝像頭。攝像頭記錄著當晚發生的所有事。
當晚,沒有一個人經過那個走廊。安麗娜也沒有踏出房間一步。湊巧的是我也沒有踏出房間一步!安麗娜所住的房間因為和我的房間通著,我是發現這個秘密後,進去那個房間去就看在安麗娜倒在血泊中。而就在這裏時候。服務生正好路過這裏,後麵的事情,大概就是這個樣子,我是怎麽解釋都解釋不清楚。
我身上的傷是被安麗娜的哥哥揍的,他原來是這裏的一位警員。因為打人關係被暫時停職!說實話,我被揍也是活該!隻是我想不通。想不通我為何要去安麗娜的房間?”
錢穀吉隻是大概說一下,陳坑明白錢穀吉並沒有說完。
後麵這一大段話是對前麵那一小段話的補充,陳坑最疑惑的地方是錢穀吉所說的那一句話,他說他自己都想不通為何要去安麗娜的房間?這句話其實還有更深一層的意思,可以理解為錢穀吉身體不受控製的去到安麗娜所在的房間!
“你們兩個先出去,我有點事情想單獨和他聊聊。”陳坑是直言不諱。
有大事的情況下,米萊爾一向不會和陳坑對著幹。米萊爾起身要走,趙玲自然也是跟著米萊爾一同往外走去。
兩女出門就看到安西林和千大左站在那裏看著裏麵談話的兩人,點頭算是打招呼。兩女也站在這裏看著裏麵的情況!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兩女也沒有什麽別的地方好去,還不如站在這裏看著。
錢穀吉之前所說的話,米萊爾也能聽出一些漏洞。而且還是一個很簡單的漏洞,那就是錢穀吉的話並沒有說完,其中還有什麽是不想趙玲聽到的話!這其中的意思,米萊爾能夠猜到。陳坑說要和錢穀吉單獨談話,其實也就是想讓趙玲回避一下而已,不好意思直接讓趙玲回避,陳坑這才讓兩人都回避。
這就是說話的藝術,能讓趙玲不尷尬,更是不讓趙玲多想一些什麽。
兩女都已經離開這裏,陳坑這才看向錢穀吉說道;“說說吧,現在就我們兩個,你也不用藏著掖著,有什麽就說什麽吧。我能聽出你的話裏有話!如果單純是你先前所說的那樣,那位安麗娜的哥哥也不可能會直接動手將你揍成這個熊樣。”
被陳坑說這個熊樣,錢穀吉隻是無奈一笑道;“你猜測的很對,這裏麵還有很多的彎彎道道。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清楚的!總而言之,現在所有證據能證明我是凶手,我自己是一點辦法也沒有,更是沒有絲毫狡辯的借口。
雖然我很清楚我是無辜的,但是知道是一回事,無能為力又是一回事!監控錄像可以保證所有人都沒有進過出入過安在哪的房間。而連通的房間也能證明,我是唯一有可能進入安在雅房間的人。
這些還不算什麽,最讓想不通的就是我自己都不明白,我為何會進入安在雅的房間,還有就是……”話說到這,錢穀吉這才一頓,衝陳坑笑笑說道;“大家都是男人,你也應該明白一些。”
對錢穀吉的這句話,陳坑還真是不明白,隻能無奈搖頭道;“你有什麽就直接說,我是真聽不懂你這句話是什麽意思。”看到陳坑嘴角的笑容,錢穀吉就知道陳坑是故意的。
該說清楚的還是要說清楚的,錢穀吉還是實話實說道;“進入她房間的前段時間,我房間內有一個女人。打電話叫來的一個工作者,你應該明白!完事之後,還顧得清理,就聽見隔壁房間有響動。
聽到有響動,自然要湊近一些去聽聽看。誰知道這一湊近,那堵牆就跟紙糊的一樣直接被撞開!幾乎是鬼使神差,我自己都不清楚當時具體發生過什麽事,反正我就那樣赤著身體走到安在哪的屍體旁邊。”
“你確定,你當時是什麽都不清楚,就那樣直接走過去?”陳坑認為這個是最關鍵的問題,若是錢穀吉的身體不受控製往那邊走去,這個是最大的問題所在,也是最致命的關鍵所在。
“我可以確定,當時是什麽也不清楚!我有確定過時間,也就時短短一分鍾不到的時間,那段時間裏我的什麽也不清楚,什麽也不記得。等我睜眼能看清是怎麽一回事的時候,就已經站在安麗娜屍體旁邊,而這個時候的房門也被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