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切!啊切!”劉辯正在坐在禦書房裏看著大臣們的奏折,突然練練打了兩個哈欠。
劉辯輕歎一聲,定然是誰又在詛咒我呢。
就在他繼續看著奏折的同時,一個身穿輕衫,手拿羽扇的中年人徐徐走了進來。
劉辯聽帶有腳步聲接近,他抬頭一看,連忙笑道:“文和怎麽直接來了?快來,坐在朕的旁邊。”
聽到劉辯的邀請,賈詡臉上一喜,連忙走到劉辯對麵的臥榻上坐了上去。
“陛下!剛剛宛城張繡來信箋說,此時他已經附送女兒向洛陽趕來,此時應該已經開撥了。”賈詡連忙笑道。見到宛城的張繡來投少帝,他自然是很高興。此番不費一兵一卒便拿下宛城,他定然欣喜。
賈詡身為太尉,位居三公之中,掌管劉辯名義上的天下軍事。此番,能夠節省下的糧草輜重以及兵卒足夠攻打徐州陶謙了,怎麽能不令他欣喜。
劉辯一聽,心中頓時也是一喜。他輕笑道:“朕的妃子已經來了,看來朕也要開始布置婚事了。一會朕便去跟母後說說。”
“嗬嗬......恭喜陛下!恭喜陛下納妃子!”賈詡連忙雙手一合,恭賀道。
劉辯苦笑道:“這個妃子朕可打不過她,以後有朕的苦吃。”
“這個微臣可管不了。對了,陛下,等到陛下納過妃子之後,一定要將張繡的班底從宛城漸漸移出。將張繡的家人族人全部接到洛陽來住。”賈詡隨即說道。
劉辯笑道:“自然,朕怎麽能讓朕的嶽父大人久居那個地方呢?”
賈詡知道這些事情陛下定然已經考慮過了,他也就不在說什麽。
“文和啊,此番拿下宛城,以愛卿的認為,下一步朕該如何做?”劉辯隨即問道。
賈詡閃動著手中的羽扇,沉思片刻,臉上的表情也隨即肅然。他沉聲道:“陛下!微臣以為,此時袁紹已經聽了陛下的號召去攻打幽州公孫瓚。而在我等勢力的周圍,除了袁紹,隻剩下陶謙的徐州以及關內。”
“陶謙此人,自幼是孤兒,好學,性格剛直,有高尚的節操。後舉孝廉,拜尚書郎,授予舒令。後遷幽州刺史,征拜議郎,參車騎將軍張溫軍事,西討韓遂。後來黃巾起兵徐州,先皇就讓陶謙做徐州刺史,大敗黃巾軍。董卓之亂後,各州各郡紛紛起兵,當時陛下在長安城中,與各處都中斷聯係。陶謙就派使者到長安去進貢。又遷安東將軍、徐州牧,封溧陽侯。”
賈詡將陶謙的生平一一列舉而出,他隨即說道:“徐州此時雖然民殷國富,但是他卻於大義背道而馳;廣陵太守趙昱忠直,陶謙卻疏遠他;曹宏這些小人反倒親近他們,陶謙卻任用他們。這樣使各方不能和睦,漸漸亂起來。後來下邳的闕宣自稱天子的時候,陶謙派兵殺死了他,合並他的隊伍。”
“雖然此時陶謙的軍隊很多,而且控製著幾十個城池。但是以他的這種行事方法,定然會讓徐州內亂。此時看似忠義,實則狡詐。微臣以為,陛下先招降一番。若陶謙來投,便赦免他死罪,封一個沒有實權的官職給他養老。若是陶謙不來投,便派大軍攻打他。”
賈詡見劉辯不斷的點頭,頓時信心倍增,他激揚的說道:“隻要到時陛下的大軍的一到,被他疏遠的那些城池的太守必然會向陛下倒戈。微臣以為,去徐州用不上了三個月。”
劉辯聽到賈詡的分析,笑道:“朕也如此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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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劉辯帶著張幺兒徐徐走到何氏何太後所居住的養心殿。
他進入內殿,見到母親正在泡茶。劉辯便親自上去,輕輕的喊了一聲:“母後,兒臣來了。”
何氏聽到兒子的聲音,她抬頭一看,頓時臉上浮現出笑容。
“玉兒,月兒先下去吧,本宮和陛下說說話。”何氏將手中的香茶放下,對著殿中的何氏最為喜愛的兩個貼身侍女說道。
“諾!”隨即,這兩個宮女便離開了養心殿。
“辯兒,母後見你麵帶喜色,有什麽好事情要跟娘親說?”何氏親手將劉辯帶大,自然清楚劉辯的性子。此時見到劉辯笑的嘴都合不上了,自然知道辯兒定要跟她說什麽好事。
劉辯輕笑道:“母後,兒臣要納妃子了。”
何氏聽後,頓時一驚,隨後便笑道:“是哪家的閨女讓辯兒看上了?”
“宛城張繡之女張泉,此時都已經在路上了。”劉辯隨即回答道。
何氏秀美微蹙,她埋怨道:“辯兒也不提前跟娘親商量一下,這是表明的先斬後奏啊。”
“母後莫怪,兒臣最近太忙,卻是忘了此事。”劉辯連忙賠罪道。
何氏突然警覺道:“那宛城張繡不是叛賊嗎?辯兒不是於那張繡行同水火嗎?怎麽此次竟然娶那叛賊的女兒?”
劉辯輕聲笑道:“嫁妝便是那宛城,母後以為分量夠不夠?而且兒臣在鄴城便見過那張繡的女兒張泉,真實美若天仙,而且秀外慧中。一看就是個賢淑的女子。”
何氏端起茶杯,做到臥榻上,笑道:“既然辯兒都如此心切了,母後若是不答應,不是讓辯兒不喜嗎?”
“母後同意啦!兒臣真是太高興了。”劉辯頓時大喜,連忙呼喊道。
何氏見到劉辯如此反映,她輕輕的說道:“這一晃,辯兒便已經到了弱冠之年。也是該娶妻生子的年紀了。當年你父皇這般大的時候,妃子都不知納了幾個了。不過母親知道,這場婚姻的重點是宛城吧。雖然娘親從不關心政事,但是娘親心中對這點事還是清楚的。”
“是啊!此時兒臣勢單力薄,還不能夠在這亂世生存,勢力能大一份便大一分。”劉辯輕歎一聲說道。其實他對於張泉也是蠻期待的。畢竟這是一個古代版的野蠻女友啊。
何氏聽到劉辯如此說,她便也不在說了什麽。隻是告訴劉辯要盡快生出個龐大小子出來,她老人家太寂寞了,以後要陪著皇孫。
劉辯的厚臉皮破天荒的紅了。隨後便糖篩一番,他可是清楚,張泉的武力值。別說生孩子了,到時候說不定自己砰砰她的手,估計就會被過肩摔,然後再......
想到此處,劉辯的額頭都浮現出細密的汗珠。雖然此時劉辯的武力值升的也快,但是劉辯練武的時間不長,此時也就是跟三位將軍處於同一水平線上。而那張泉武力值實在是太高,估計跟他記憶中的三國時期的猛然趙雲都有的一拚。
“哼!等到朕的武藝超過你,還不是手到擒來!”劉辯在回去的路上冷哼一聲。
傍晚吃過飯,劉辯正在散步的時候,荀彧這位名義上的三公之首的宰相便來找他商量國事。
此時劉辯沿用西漢的官職體係。三公分別為丞相,太尉以及禦史大夫。而不是他的父親所用的太尉、司空、司徒。
劉辯將荀彧放在丞相的位置自然是有所考慮的。
丞相是全部外朝官的首長。凡國事,均先上丞相府,由丞相於府中召集六百石以上的官員會議,議定之後再以丞相的名義上奏皇帝裁可;凡大的人事變動、政策調整,也都是由丞相主持廷議,然後領銜上奏;皇帝的詔命,都必須下達給丞相,由丞相負責實施。
在西漢,皇帝對丞相禮遇隆重。按照漢朝任免丞相的儀式規定,皇帝本人親自出席朝會,在京六百石以上的官員必須到會。
丞相晉見,皇帝必須在正殿具正式朝服接見。丞相奏事畢,辭出,皇帝要起立、送至殿門。丞相病重,皇帝要親臨問疾,並遣使送藥。
同時,丞相對百官有選舉、任官、黜陟、刑賞的權力。
劉辯有前世的經驗,自然知道丞相一職的重要性。要知道,在漢文帝的時候,申屠嘉擔任丞相,在一次晉見文帝的時候,文帝的寵臣鄧通舉止傲慢。申屠嘉回到丞相府之後,立即發出命令,召鄧通詣丞相府。鄧通免冠赤足,頓首謝罪。
申屠嘉本打算殺掉鄧通,但是就在嚴辭訓斥鄧通的時候,文帝派使節召鄧通入宮,鄧通才免於一死。由此可見漢朝丞相的權力是非常大的。
劉辯深知荀彧此人在治國安邦上,在舉薦人才上,確實是很有眼光很有能力。在劉辯的記憶力中,荀彧對曹操是忠心耿耿。自然,此番荀彧作為自己的丞相,他也認為荀彧也會對自己這般。
他之所以采取西漢的官職製度,他是有所考慮的。賈詡雖然有謀略,對軍事上很了解。但是他有些傲慢,而荀攸又太過年輕。所以,他安排荀彧擔任丞相自然是起著震懾這二人以及提點的作用。同時,也可任命一些有才才能的人在適合的官位上發揮他們的才能。
劉辯可是知道在輔佐曹操的時候,荀彧都舉薦過:荀攸,鍾繇、戲誌才、郭嘉、司馬懿,陳群、杜襲、郗慮、華歆、王朗、荀悅、辛毗等大批精英。
所以劉辯相信他的眼光,他認為荀彧出任丞相一職實在是最適合的。
“陛下,微臣明日便開始張羅陛下的婚事。陛下以為如何?”荀攸背著雙手,對著劉辯說道。
劉辯笑道:“一切都麻煩文若了。宛城,成敗就在此一舉了。”
“是啊!微臣定然竭盡全力辦好陛下的婚事。”荀彧嗬嗬笑道。
劉辯說道:“張繡之女張泉實在是太厲害了,朕怕以後降服不了啊。”
荀攸卻笑道:“那便是陛下的事情了。宮內之事,微臣管不了。但是,微臣認為,再厲害也是個女子罷了。陛下跟她的戰場不是在床下而是在床上。”
“老色鬼1”劉辯心中暗罵一聲,但是同時也覺得荀彧說的有道理啊。再厲害,到時候也要......
“文和說的有道理啊,果然不愧是老謀深算,很有經驗啊。”劉辯調笑道。
荀彧卻是一點也不臉紅,他侃侃而言:“這禦妻之道跟攻打敵人是一個道理。隻要找到弱點,便能一擊即中,從而能降服敵人。”
劉辯搖搖頭,他的臉皮自然沒有荀彧厚,聽到荀彧侃侃而言,他暗自搖頭。
“看來朕以後要向文和學習禦妻之道啊。”劉辯輕歎一聲。
“微臣不敢!微臣隻能提供一些建議罷了。”荀彧笑道。
“......”
二人談到禦妻之道的時候似乎是找到了共同語言,二人一直說道很晚才各自回到各自的地方。
第二天,荀彧便開始吩咐百官張羅起來劉辯的婚事。
皇帝納妃子,尤其是剛剛弱冠不久的皇帝,這條消息自然夠重量。
以至於這個消息在短短的幾個小時內便在洛陽城內傳開,洛陽的商賈以及平民都談論著此時。並且這個消息以很快的速度向周圍的地區輻射,一直蔓延到個個區域。
洛陽城內外的平民更是一個個自發的掛起了彩燈,放起了鞭炮,翹起了鑼鼓。
皇城內位也頓時被喜慶的氛圍籠罩,尤其是皇城之中,到處張燈結彩,宮女、太監以及文武百官頻繁的走動。各種皇帝納妃子需要準備的禮儀道具等等,事情差不多是一團亂麻。忙的各位大臣宛若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而劉辯也被幾個禮儀大臣圍住,不斷的給劉辯教授著各種要注意點禮儀以及需要祭祀的祖先等等。
此時劉辯就感覺自己向一隻木偶,不斷的被提來提去,實在是繁瑣無聊之極。
最後,他實在受不了了,有些賭氣的不去做。但是那些禮儀大臣宛若唐僧一般的說話,再次讓他啞火。
最後隻好無奈地被扯來扯去,穿戴上各種複雜的衣物以及佩戴上繁雜的飾品。
“唉......不就是結婚嗎?怎麽當個皇帝就這樣難受啊。”劉辯心中輕歎一聲,他足足被折騰了一個上午,總計超過了五個時辰。
如果再讓他納妃子,他就要考慮考慮要不要再去娶了。因為這結婚的過程實在是太折磨他的神經了。
張繡騎著高頭大馬走在送親隊伍的最前麵,女兒張泉坐在馬車上,在兩人的周圍是兩千宛城將士。
秋風烈烈,一路上,道路兩旁的樹木都開始枯萎了。
胡車兒穿著他最喜愛的豹頭盔甲,騎著他鍾愛的西涼駿馬,手中拎著一個舉槌,靜靜的跟在張繡的後麵。
雖然他不明白張繡大哥為什麽會投到劉辯的麾下,但是他不管,隻要張繡走哪,他便跟到哪。他欠張繡大哥一條命,所以除非他死,否則他便跟著張繡大哥。
張繡勒緊韁繩,很快就進入了豫州的洛陽境界了。一路上走過的州縣全部都安全的通過了。
“看來少帝已經將此事在整個豫州通告了。”張繡目光複雜的看著前方,他隻是一個地方的土皇帝,但是他卻要為他的兄弟,他的將士找一條光明的路途。
為次,他不惜將自己的身家性命堵在少帝劉辯的身上。
女兒張泉是他唯一的之女,雖然從小他見到女兒的次數不多,也不經常在家。但是,他最為疼愛,最割舍不了的便是這個女兒。
“呼!”張繡緩緩的將心中淤積的濁氣緩緩吐出,他舒緩一下進來緊繃的神經。
就在他有些發愣的瞬間,前方傳來了奔騰的馬蹄聲。他心中一緊,當下揣測道:“難道少帝劉辯想要派軍殺了我?”
“隊伍停下,快速戒嚴!”張繡劍眉緊皺,當即大聲一喝,他狠狠地拉了一下韁繩,將正在徐徐前進的馬兒挺住。
聽到他的命令,整個二千多人的隊伍瞬間停了一下。隨後隻聽,唰唰唰的抽出武器的聲音,所有的宛城將士一個個抽出自己的武器,警惕的看著前方。
轟轟——轟轟——
張繡嚴陣以待的時候,前方的視線盡頭,出現了一批批身穿紅色鎧甲的騎兵。轉眼間,這隻隊伍便出現在了張繡的麵前。
在這支隊伍的最前方,一個彪形大漢騎著一匹全身血紅的駿馬奔馳而來。這大漢的身後,所有的騎兵都整齊劃一瞬間停止,等在後麵看著前方的將軍。
“前方可是宛城張繡張將軍?”那彪形大漢在距離張繡的隊伍十幾米的距離便勒緊韁繩,停了下來。
張繡驅趕著**駿馬走到前方,沉聲道:“在下便是宛城張繡!”
“嗬嗬,末將乃是少帝軍的折衝將軍劉凱,奉少帝之命來此恭迎張將軍的送親隊伍。”劉將軍大聲一吼,麵帶著喜色說道。
張繡一聽,心中頓時一喜,原來是少帝軍的迎親隊伍啊。
“劉將軍,既然如此,我等就開撥吧。”張繡急切的說道。
劉將軍笑道:“張將軍莫急,此番距離洛陽隻有一個時辰的路程,我等隻需慢慢前行便可。不必著急。陛下已經在洛陽城內布置好了大批的迎親隊伍。”
“既然如此,劉將軍先請!”張繡對著劉將軍說道。
劉將軍隨即笑道:“我等是恭迎陛下的未來的妃子和國杖,不敢有所怠慢。到時候若是陛下怪罪下來,我等可擔當不起。還是張將軍請吧。”
張繡目光宛若火炬,他見這位將軍臉上的表情不像是作假。隨即便說道:“既然如此,我等便先行走在前麵了。”
在馬車裏的張泉,則是一身的新娘打扮,她倚著馬車的窗口,目光呆呆的看著外麵的蔚藍色的天空,心思已經不知道飄到了什麽地方。
隨後張繡便帶著送親的隊伍走過了劉將軍的隊伍的前麵,他經過劉將軍帶領的騎兵的時候,見到劉將軍帶領的騎兵,心中暗歎:“好一支騎兵。”
剛剛他可是見了這支騎兵的可怕之處,說走便走,說停便停。宛如一個武藝高手一般,對武功招式已經收放自如了。那是何等可怕的一直騎兵啊。
如果說,向前他還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將女兒嫁給劉辯,但是此時見到劉辯的騎兵他心中再也沒有一絲這樣的想法了。
快到晌午的時候,這支送親的隊伍便到達了洛陽城外。
在洛陽城外,幾對穿著整齊的士兵遠遠的變來迎接這支送親的軍隊。隨後進入洛陽城中。便有荀攸親自來迎接這支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