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以行動派的人物來說,杜輝沒過多久就找上了王景燕。
而做為一家中小型企業的老板(她是女承父業),王景燕百忙之中抽了個空接見了杜輝。
她穿著套裝的身影利落的轉向杜輝,簡潔明了的問道:“你到底有什麽事?”
王景燕會感到奇怪也是人之常情。
畢竟,已經相看兩相厭的對方對她也應該已經是到了深惡痛絕的地步了。
那到底有什麽重要的事,讓他專程來找她?
不會是來談離婚的罷。
於是在杜輝開口之前,她忙插入道:“你是來談離婚的事麽? ”
杜輝想起早些他試探離婚時,王景燕那時無賴的表情。
縱然此時他真的心生離婚之念,但麵上仍是不置可否,竟反問道:“怎麽你現在想離婚了麽?”
她就知道跟這個男人開誠公布的談話有多難,總是這樣!總是這樣!才叫人討厭。
她笑笑,諷刺道:“是啊,我恨不得馬上簽下離婚協議書呢。”
杜輝心中一喜,但見王景燕似笑非笑的樣子,也知道沒戲。
“王景燕,要知道現在我可以毫無條件的離婚,甚至條件任你開也無所謂?但你得幫我一件事。”
王景燕聽到這麽優的條件,心中不喜反而警鍾大響。
她在心中冷笑一下,杜輝可是從來不會吃虧的。
這種情況卻不得不勾起她的好奇心,想聽聽他到底會提出什麽事來呢?
“我想——你也非常想要鄭文森的老婆離開鄭文森罷。”
王景燕警覺起來,在杜輝看起,她此時此刻的表情象一頭獵犬。
“什麽?!你……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王景燕難以致信。
杜輝他想幹什麽?王景燕心中閃過無數的可能。
在她看來,在杜輝對於林麗珍毫無興趣的情況下,他提出這樣的要求,實在是不得不讓她感到震驚。
沒錯,是震驚。
“難道你……該不會是……你看上文森了?……你瘋了麽?杜輝!”
在這種城市竟然也會有這麽勁爆的事,還發生在她的身邊,發生在她以為很熟悉很了解的人身上,這怎麽不讓人感到詫異呢?
杜輝還是一付不置可否的表情,但是王景燕知道,他等於是承認了。
王景燕再也坐不住了,她站起來,高聲道:“你在做一件瘋狂的事,你知道麽?處在象你這樣位置上的人實在是不應該做出這樣的傻事才對啊。你怎麽會看上鄭文森了呢?這不可能,這不是真的,你肯定另有目的,你到底有什麽目的?”
“喜歡一個人還有什麽目的?”這不象是杜輝會說的話,卻從杜輝嘴裏吐了出來。
王景燕深深的皺著眉頭看著杜輝。
好半晌,她才頹然坐下。
“我勸你還是不要插一腳了,已經很擠了。就算你得到你喜歡的東西,那又怎麽樣?你以前喜歡過很多人,得到了以後,又怎麽樣呢?就象你那個秘書淑娜一樣,我相信你已經完全的甩了她了罷。可是在這之前,你肯定曾經喜歡過她。象你這樣冷血的不懂感情的人,又何必玩這種讓自己煩惱,讓別人痛苦的事情呢?!杜輝——你根本就不懂愛情啊。”
杜輝的冷靜也不在了,他最討厭別人說他是冷血動物。
雖然他在銀行一貫表現出某種溫文爾雅的形象,但可惜的是,了解他的人深知那僅僅隻是表象,是他用來掩飾的手段而已。
“你憑什麽說我不懂,難道你這個男人婆就懂了麽?”
“男人婆?哼!我就算是個男人婆,至少我也是一個女人啊。我有感覺和感情,我希望有一個男人在等著我,把我當成生命中唯一的女人來疼愛,隻看著我一個人,隻愛我一個人——可是我現在的丈夫卻是什麽樣的人?”
她終於說出來了,女強人的麵具在這一刻剝落下來,她隻不過想要一個專一而又溫柔的男人。.
“阿珍……阿珍她說,她不想要這樣的男人,她不要,我要啊!為什麽?為什麽,她又反悔了呢?我最討厭這種出爾反爾的人了。”
因為男性化和帶領一個企業的女人,在她的腦海裏信用和承諾是非常的重要的。
說說而已,這種事情簡直是不應該的。
但是林麗珍卻是一個小女人,她平時在家做飯洗衣,晚上有空還繡一下現在小女孩非常流行的十字繡。
在圖書館也隻是做一個臨時工,跟許多女人聊的話題依然是化裝品、衣服、包包之類的事。
兩個女人之間雖然以前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可她們之間的生活習慣相差實在是太大了。
杜輝冷笑一下:“你還說呢?你去S市的地下酒巴玩一夜情也不見得少啊,你倒反怪起我來了,真是可笑。”
王景燕再一次確定,她跟這個大男子主義的男人沒什麽好談的。
";抱歉,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很忙。”她低下頭,拿起文件假裝查閱。
杜輝瞪著她。
“那這件事,你是不是同意了?不過,我還想告訴你,你以為你對付的隻有那個阿珍麽?現在又多出來一個文森的同事。”
王景燕飛快的抬起頭,確實這消息她不是知道。
以她的精明,立刻想起以前的某一個晚上,在茶館裏堵她的人分明是阿珍和一個是文森的同事。但是那個同事,是一個男人啊。
“他也是男的麽?”王景燕有些吃驚的問。
杜輝笑了笑。“你總該明白了罷,我們合做對你對我都是有好處的。”
王景燕卻哈哈大笑起來,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杜輝啊杜輝——合作?對付?你在談戀愛麽?你根本什麽都不懂,你還在瞎搞些什麽?愛情是什麽?是全心全意為了心上人的幸福而努力的事情。是包容和犧牲。你——就憑你——不過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你配談什麽愛情,立刻給我出去,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這兩天來,杜輝還在為王景燕的話而坐立難安。
“包容與犧牲——哼,難道這種事情,我杜輝就不會麽?”他有點憤憤的想著,然後再進一步為自己辯護:“不懂愛情?怎麽可能?!好歹我也是身經百戰,付出過很多的。起碼我現在就懂得如果要得到心上人的鍾情,體貼和關懷是不可缺少的。”
他這麽想著,然後想起鄭文森的父親還在住院的事,心想:現在下班了以後,鄭文森一定會在醫院照顧他爸爸。
如果現在去醫院看望他爸爸的話,那麽他們之間的關係會有所轉機的也不一定。
他興衝衝的買了一些補品,甚至於買了冬蟲夏草(市價可能要二萬一斤,好的要三四萬,絕對的大手筆。而且對補氣潤肺非常好,顯然杜輝是花了心思和錢的。)。
杜輝帶著必勝的決心去了醫院,趁著六七點鍾那是鄭文森在醫院可能性最大的時段。
當他推門進去的時候,看到了王景燕。
夫妻兩個視線在空中相交,空氣裏的張力壓得人喘不過氣。
杜輝的失神隻有一瞬,他立刻帶著無害而溫和的笑容,到來了鄭伯父所在的病床前。
遺憾的是,在旁邊照顧的人並不是鄭文森,而是鄭文森的二嫂。
“你們都是文森的朋友啊——這……真是太客氣,(當看到超級貴的補品時)坐坐~~~”當然二嫂指的是病床的床沿。
王景燕看看杜輝,而後者也看著她。
作者有話要說:發現錯誤的大人,請一定要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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