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作者有話要說:發現錯誤的大人,請一定要告知……

氣定神閑的杜輝看到鄭文森心慌意亂低著頭的樣子感覺十分的滿意。

但是——

隨著一陣手機鈴聲的響起結束了這場無謂的對峙。

鄭文森顫抖的接起電話,又緊張又開心的樣子:“……謝謝你啦……我啊,現在在人民醫院——什麽?!你已經到啦,唉~”

鄭文森抬起頭,避開與杜輝視線接觸的機會,四下觀望著,然後說道:“我在新住院部……對對……507?又好象是509號房——你走過來就看到啦。”

鄭文森將手機放回口袋裏。

杜輝質問道:“誰啊?”

鄭文森目瞪口呆,驚異於杜輝這種好象是自己……(其實心裏想的是老婆或是老公)的口吻。

“不……不關你的事。”鄭文森大著膽子繞過杜輝想回到父親住的病房。

為什麽跟杜輝單獨在一起總有一種很危險的感覺呢?

首戰告捷的杜輝也不心急,但是他很好奇,讓鄭文森喜形於色並且關係似乎蠻密切的人究竟是誰?

因為他非常清楚的知道,鄭文森幾乎可以算是鄭氏家族最後一個到醫院的人,顯然電話裏頭的人並不是他的親戚。

一個高大的魁梧的男人急忽忽向這邊疾走過來,一邊看著每扇門上的號碼。

“一笑,這邊啦——”鄭文森想要喊卻又顧慮到這裏是住院部,所以聲音壓得低低的。

劉一笑看到他,忙走近來。

“你爸還好罷?”劉一笑看到鄭文森還笑得出來的樣子,顯然是軍情有誤。

鄭文森歎道:“我爸他摔斷了腿,人老了……”

劉一笑攬過他的肩膀,讓兩個人更加的親密,一付哥倆好的樣子。

“你的那些資料,我也搞不懂是怎麽樣編碼,所以幫你整理了一下,就關機了。明天再幫你好了。”

鄭文森正要說一些感激的話,一股力道將劉一笑的手從他的肩膀上扳了下來。

劉一笑臉上孩子氣的笑容收斂了。

他眯著眼睛瞪著用力抓住他的胳膊的男人。

“杜輝!”劉一笑驚訝的喊出了來人的名字。

“你認得我?”

“你認得他?”杜輝和鄭文森的聲音同時響起。

這不由得讓杜輝仔細打量這個比他還要高大的男子。

足足有一米八七左右的身高,卻配上一張愛笑的臉,顯然是一個很容易讓人親近而且又很容易跟別人打成一片的人。

杜輝覺得在哪裏見過這個人。

“你快放手啊。”鄭文森開口,卻沒能打斷杜輝的思索。

突然靈光一現,杜輝想起來了。

“原來是你啊,你不就是常常在京都KTV包廂出現的人嘛。”

杜輝一開口便直接要將對手貶低的氣勢。

他想起來了,那是自己第一次和鄭文森在銀行附近的餐廳門口相遇的時候,卻被這個是鄭文森同事的男人不幸打斷的經曆。

似乎最後還和鄭文森相擁著去了京都KTV開房間……

他竟然把這檔子事忘記了,可惡啊,難道他並不是鄭文森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

杜輝鬆開抓住劉一笑的手,望向鄭文森。

“你胡說什麽,我的公寓就在京都大廈樓上,你不要血口噴人。”劉一笑在心上人麵前被人詆毀,反應當然激烈了。

“是麽?可是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們兩個摟摟抱抱的……還不是去開房間麽?”

杜輝實在比較在意的是這件事。

鄭文森的臉脹的通紅,他絕不相信眼前的男人竟然可惡到這種地步,竟然把他跟同事之間純潔的友情說得這樣的汙穢。

“杜輝……你他媽的胡說八道些什麽啊?那天我不過是喝醉了,去一笑家裏睡一下而已——你還是不是人啊!”

一向斯文而溫和的他到了開口罵人的地步,真的是已經氣到極點。

氣得他差點站不穩。

杜輝鬆了一口氣,但是還是不放過他們兩個:“是麽,明知道下午要上班的人,還被人灌了這麽多的酒,也不知道有些人到底是何居心——難道我有說錯麽?”

劉一笑蒼白著臉,杜輝銳利的洞察力,尖銳的言辭,讓毫無準備而且近時間內並不打算向鄭文森表白的劉一笑一時間不知所措,自己不良的居心仿佛下一刻就會曝露在鄭文森的麵前。

到那個時候,文森一定會躲著他,瞧不起他,討厭他……他會受不了的。

一個是對自己丈夫異常關心的同事,而另一個應該與文森毫無交集的人,而這二個人卻和她林麗珍的丈夫,三個人站成了某種微妙的角度。

她呆呆的站在那裏,聽著他們之間莫名其妙的對話。

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發生了,而她並不知道呢?

有誰能夠告訴她呢?

因為替公公打完開水回來的林麗珍因為眼前奇異的景象所以停下了腳步。

其實發愣迷茫的又何止她一人。

鄭文森呆滯的臉疑惑的望著劉一笑,以至於妻子的到來竟無所覺。

劉一笑皺著眉頭陷入了自己痛苦的思海中。

現場唯一清醒的恐怕隻有杜輝。

他扔下的炸彈震蒙了其他的人獨獨讓他自己神清氣爽誌得意滿,

“我還是去看一下伯父好了——”他繞過眾人擠進了已經十分擁擠的507號病房,以文森好朋友的身份去慰問一下還在昏迷中的鄭文森的老爹。

鄭文森望著劉一笑,而後者甚至不敢抬頭看一下鄭文森的表情。

最後一個醫士過來說道:“別擋著道。”然後推了裝滿注射物件的小車經過。

劉一笑的手插進自己的頭發,向後梳攏著。然後頓了一下,轉身離開了。

沒有向鄭文森道別。

這時,一雙手從後麵抱住鄭文森僵直的身體。

“文森——”聲音是嗚咽的。

鄭文森不用回頭就明白是自己的妻子。

他握緊阿珍摟住他交握在他胸前的雙手,輕道:“別怕,別擔心,別擔心……”

發生了什麽事?別擔心,對,別擔心。

就象父親病危一樣,結果還不是虛驚一場。

也許到了明天,一切都會回到從前。

他低喃著安慰著阿珍,說服著自己。

沒有多長時間讓他們沉浸在自己的時間裏,因為主治醫生的到來,手術好象馬上就要開始了。

至於杜輝是什麽時候離開的,鄭文森也無暇去管了。

當然杜輝開車回去的時候,他並不見得輕鬆,他麵對著有生以來最大的挑戰。

以前還以為威脅到他的隻有那個林麗珍和王景燕,現在又多出來一個劉一笑。

其實他早就應該想到的啊,可惡!

他們占據了文森身邊最親密的位置,他很難想象他還有什麽機會插進去(千萬不要誤會意思!)。

不過,等到他開車回到家裏的時候,已經想出了對策。

他需要一位盟友,而王景燕是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