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孔雀說她教中的長老會以我的身份來刁難,我索性挑戰要裝扮成苗人前去。孔雀聽到這個建議,先是微微一愣,接著滿臉的笑意,頻頻點頭。而我正在心中考慮這次聚會裘老二會在裏麵扮演什麽角色,所以對孔雀臉上的笑意並沒放在心上。
既然已經決定插手五毒教的事情,我就不能不正式麵對來自裘千仞的威脅。這裘老二雖然兩次在我手下狼狽逃竄,但每一次都是我有心算無心,讓這個自大卑鄙的老頭吃虧上當,如果真的光憑真功夫硬碰硬,那鐵掌水上飄又豈是浪得虛名?雖然我自負沒有個幾百招這家夥擺平不了我,但這並不能讓我覺得有絲毫可以驕傲的地方,畢竟打不贏的後果很可能就是喪命,我可不想不明不白的為了五毒教死在這裏,我家裏還有幾個如花似玉的姑娘等我回去呢。所以我心中早就為這種形式作了些決定,既然不能力敵,那咱們就改為智取好了。
但這想法實施起來難度頗大,畢竟裘老二已經兩次被我“智取”,就算是傻瓜也會小心提防了。那老小子能將一個小小的鐵掌幫,在湘西搞得風生水起,橫行一時,這等人才,如果不是自大,又怎麽會兩次被我迫走,這次要想再搞點花樣,那難度已經很不一般了。
我現在全力修煉北冥神功,根本沒有精神去重新兼顧小無相功,所以現在克敵製勝的必殺手段除了北冥神功,就要靠旁邊的鳳凰琴了。但依照裘千仞的鐵掌和輕功,我可是沒有信心能扣住他,更談不上吸他的內力,而裘老二有了上次被紮成刺蝟的教訓,這一次恐怕一看見人端琴,腳底下就會抹油了。
但是這點點困難可難不到我,我的寶貝鳳凰琴可是大麵積散射,就算他裘老二輕功再高。也難保會挨一兩枚鋼針。而恰好我身旁坐著堂堂五毒教教主孔雀。論起下毒的本事,放眼江湖,孔雀如果認第二,就沒人敢認第一,隻要讓孔雀在鋼針上加點料,那裘老二還不軟手軟腳。讓我大吸特吸?再加上船艙裏還有個輕度歇斯底裏患者瑛姑,到時候裘老二能逃走就算他運氣好。想到能將裘千仞踩在腳下,瀟瀟灑灑的將他內力據為已有,我的口水就有點控製不住,看來我的本性還是對不勞而獲和天降橫財充滿了期待。
正在我一臉奸笑,對明天的行程充滿了幻想之際,後脖子被塞進來一個冰涼滑膩的東西,接著耳朵就被一個溫軟的手擰上:“死沒良心的。這還沒下姑***船,就開始想別的女人了。看你一臉的淫笑就生氣。姑奶奶先為李家妹子教訓教訓你。”
我知道這是孔雀在整我,我不在意耳朵上的疼痛,可害怕這沒輕沒重的婆娘在我衣服裏麵亂塞東西,連忙解釋道:“好孔雀,你誤會我了,我可是在想明天怎麽幫你。”感覺背後那東西又滑又膩,猛地撲騰了幾下,就一動不動了。雖然沒感覺到被咬到,但這種感覺讓我渾身亂起雞皮疙瘩,不敢用手去摸,手忙腳亂的解開腰帶,就要脫下衣服。
孔雀看我慌裏慌張的樣子,並沒有幫忙,隻是鬆開我的耳朵,拍手大笑:“死沒良心的,你晃個什麽,沒有姑***口哨,小青不會咬人的。”孔雀天生聲音柔媚,此時笑得花枝亂顫,更是明豔動人,我雖然在心慌意亂,但還是被孔雀嬌媚的樣子搞得心中微微一蕩。
解開衣服,果然不出所料,一條通體碧綠的小蛇軟軟的從衣服裏麵滑落。雖然知道也孔雀隻是用這個“死蛇”來開玩笑,但我可不相信這半死不活的東西會像孔雀說的那麽聽話,狠狠的瞪了孔雀一眼。雖然很想將孔雀按倒好好的教訓一下,但考慮到這個女人渾身上下都是毒物,要是她再來一個惡作劇,讓我摸來摸去摸出個蜘蛛蠍子什麽的,那還真要留下什麽心理陰影了。
孔雀在那邊卻是麵露驚詫之色,伸手拎眘半死不活的青蛇,晃蕩了兩下,又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瓶子,倒了一滴**在蛇頭之上,那條蛇才慢慢又有了活性,好像害怕什麽似的,飛快的從孔雀的袖口遊了進去。這讓我看了心裏更是毛毛的。前兩天和她親熱的時候,孔雀身體我每一寸都探索過,哪裏發現過什麽毒蟲,實在搞不明白孔雀是怎麽將這些玩意兒藏在身上的。
孔雀用玩味的眼神看了看我,膩聲道:“好兄弟,你到底用了什麽辦法,能將小青弄得半死不活,這可是咱們五仙教的寶貝,可是連雄黃都不怕的喲。”說著軟軟的靠到我的身上,用下巴輕輕的揉著我的肩膀,一臉撒嬌的樣子。
雖然我心中大動,但還是很快鎮定下來,畢竟孔雀這撒嬌的招式在我身上用了可不止一次,前幾次沒有經驗都敗了下來,這一次我拚命的想像她身上那條青蛇,才勉強讓自己神色不變。輕輕側身,將衣服披在身上,淡淡的說道:“孔雀,拜托你下次撒嬌的時候將身上的那些小東西放走,我膽子可是小的很呢。”
“哼,你個沒良心的要是膽小,這天下的男人就沒膽大的了。”嘴裏雖然抱怨,但是坐直了身子,一揮手,將幾個綠油油的東西甩到艙頂之下。雖然孔雀的手法很快,但眼力不錯的我還是依稀看清楚了那些個小東西,一隻毛茸茸的大蜘蛛,兩隻大蜈蚣,一個蠍子,外加兩條蛇,看得我不禁打了個冷顫,這些個東西藏在五毒教教主身上,顏色如此怪異,顯然不是凡品,看著心裏就麻酥酥的,更何況被咬上一下。我現在還是真的佩服敢攔截孔雀的那些鐵掌幫幫眾了。
難得孔雀變得這麽乖,我心中得意,卻故意不解釋為什麽那青蛇在我身邊沒了生氣,從身邊拿出鳳凰琴,打開放針的匣子,對孔雀說道:“孔雀,明日五仙教的聚會怕是會有外人幹涉,所以我想讓你在這針上麵給我上點麻藥。”雖然上了毒藥效果更好,但現在裘千仞在我眼裏那就是一塊大大的蛋糕。我又怎麽會在自己要吃的蛋糕上抹毒呢。
孔雀眼神幽怨,撅著嘴躍了下去,不一會兒就跳了回來,沒好氣的扔給我一個小小的葫蘆。我輕輕地晃了晃葫蘆,裏麵嘩啦嘩啦聽起來裝滿了小小的丹藥,我還真不太知道應該怎麽將這麻藥喂在我的鋼針之上,隻能用詢問的眼神望向孔雀。孔雀撅著小嘴,惡狠狠的從我手中搶過小葫蘆,打開塞子,倒出一粒小米大小的藥丸,扔在旁邊的酒碗中。那酒碗裏還有半碗女兒紅,那小小的藥丸一扔進去,酒碗裏麵的酒瞬間***開來,但一小股白煙過後,那碗女兒紅立刻恢複平靜。隻是酒色變成淡淡的綠色,透漏出一絲詭異。孔雀將小葫蘆重重的扔了回來,說道:“將需要塗藥的東西放在裏麵浸泡半個時辰就可以了。”說著轉過身子背對著我,又用恨恨的語氣說道:“你要是想試試藥效,塗在手上沒什麽用處,喝下去就知道滋味了。”
知道這是孔雀在使小性子,變著法子告訴我這東西不見血沒什麽大礙,我可以放心的用心去安裝喂了麻藥的鋼針。我將所剩不到一半的鋼針泡在酒碗裏,歎了口氣,自語道:“可惜用了三欠,這鋼針不多了,看來到了漢口還需要找個鐵匠打造一點了。”
隻聽“砰”的一聲輕響,一個頗重的小布袋被扔在我麵前,孔雀背對著我冷冷冷的說道:“裏麵是教中弟子用的暗器鋼針,找找看有沒有合適用的。”頓了頓,又忍不住加了句:“放心,還沒來得及喂毒,要不了你的小命。”
沒想到孔雀隻是瞟了一眼,就知道鳳凰琴裏麵鋼針所剩不多,給我拿藥的同時還找來不同大小的鋼針讓我挑選,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孔雀細心的一麵。不過聽孔雀現在的語氣,好像真的有些生怕了,覺得自己再裝下去就有點過分了,連忙放下手中的鋼針,靠過去將孔雀摟在懷裏,柔聲安慰。
孔雀象征性的掙紮了幾下,但在我嘴手並用的安慰下,最後還是軟軟的靠在了我的懷裏。雖然我很想和孔雀來次幕天席地的大戰,但考慮到明天還要有場大戰,為了自己的小命,隻得打消了這個香豔的想法。拉著孔雀一邊挑選合適的鋼針,一邊將自己強行偷吃了梁子翁的藥蛇一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當然了,我自然不會告訴孔雀我知道藥蛇的功效才強行搶來吃了,我的借口隻是說自己有個南方廚子善於做蛇,我是為了一飽口福才出的手,還故意大大稱讚了那條蛇的味道。
孔雀感興趣的不是藥蛇的功效和味道,卻對那藥蛇的模樣問來問去,待得我詳細述說了那條蛇的顏色樣子之後,才恨恨的說道:“如果我沒猜錯,你吃的那條藥蛇,應該是用咱們五仙教失傳幾十年的方子喂成的。當年我聽阿爸說過,咱們五仙教有些特殊方子,用來喂養五寶,培育出來的大五寶做藥,小五寶做酒,兩相配合不但能增長功力,還能百毒不侵。但阿公還沒來得及將喂養大五寶的方子傳給阿爸,就在關外失蹤了,害得咱們現在隻剩下做五寶花蜜酒的方子了。”說道這裏,孔雀臉上露出興奮的神色:“好兄弟,那該死的梁老頭定然害死阿公偷了咱們五仙教的方子,你可一定要幫姐姐搶回來啊。”
一聽說能增長功力還外帶百毒不侵,我早就在心裏做好了打算,說啥也要死磕梁子翁這個老家夥,讓他交出秘方,日後公子我全家怕不怕毒可全著落在此人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