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故人當真來敘舊
“你名為莫邪,是與不是?”白發少年郎有著一副相當不錯的嗓音,低沉暗啞得極賦磁性。如果他能將眼中對我極端明顯的厭惡或是恨意稍微降低些,他的這副容貌也是真會讓我犯花癡流口水之列的。可他並沒有就此心善地將我放開,反而還抓住我的前胸衣襟將我懸空提了起來。
就此開始,我們相互無言地對視起來。身畔不遠處的黃河四鬼揮舞著兵器有上前攻擊了一番,結果四人皆被提著我的白發少年郎單掌揮到在地,還口角吐血哀嚎不止。見狀,牛馬二隻也上前較量了一番,也還是被這白發少年郎單掌揮倒在地,貌似發出了比黃河四鬼更慘烈的哀嚎聲。
唯有完顏康極是聰明,沒有主動尋上來受欺辱,也沒有第一時間就召喚來自家庭院裏的兵勇或是護院,而是在邊上抱拳地禮遇言道:“閣下且慢,這位夫人身懷六甲,亦是全真教與小王的客人。還望閣下手容情,給小王一個麵子或是給全真教一個麵子,坐下來好好將恩怨說清楚。”
這番語畢,完顏康行至自己那方桌麵拿起酒杯酒壺倒了滿滿一杯酒,然後便朝我我們走了過來將酒杯朝白發少年郎揚起遞給。端起的眼神也是含笑兼傲氣十足的,然而白發少年郎卻絲毫不賣麵子地淡掃了他一眼,轉瞬揚臂將那酒杯狠狠揮落於地麵碎裂成了若幹份。
“全真教算是個什麽東西,也配在我麵前提及。”言至此處他停頓了片刻,隨後又是轉回望定著我,還是一雙恨我入骨的眼神,末了卻是指著邊上的完顏康冷怒著地落下一句:“你名為莫邪是與不是,親口說出來!他很年輕俊美嗎,還有那邊地麵的白衣小子,還有這邊地麵的二人?我不喜歡聽人撒謊,所以你最好認真點回答我提出的所有問題,不然便於此扭斷你的脖子!”
聞聲,順著白發少年郎的手指看了一眼完顏康歐陽克與牛馬二隻。該撒謊還是說真話,我開始猶豫了。且還開始翻找著腦海裏關於這白發年輕男子的所有記憶,想看看那些年在桃花島外是否結下了這麽一個仇家。但非常認真非常認真地想了一陣的結果告訴我,我真的不認識這個人。
憑他這般的貌美,我要是見過的話定會牢記於心中,哪能這般毫無印象呢。很想開口求救的,但望了一眼完顏康的眼神,他於我今天才算相識。再望了一眼貌似受傷不輕的歐陽克,我又深深歎了一口氣。最後望了自家的牛馬一眼,唯有憤恨這二廝當真的毫無半點用的廢材兩隻。
於是端起試問至今最柔和,連對著黃藥師莫約也從來沒有展露過的微笑,朝著平及視線的白發少俠緩緩言道:“少俠,我們有話可以坐下來慢慢說的。雖然我的名字的確是叫莫邪沒錯,可這世間同名同姓的人何其之多,我也不認識你,你是不是尋錯仇家了?要不你說說看究竟是何年何月何處,我一不小心將少俠給得罪了。若真有不是之處,我定當賠罪道歉,如何?”
“還有他們四人俊美的問題,我也回答你。那邊歐陽克年輕俊美自然是有目共睹的,這邊的金國小王爺完顏康也很年輕俊朗非凡的。至於這邊地麵的兩人,清秀尚可論之,俊美的話隻怕是大大的不足了。不過你也不用氣餒的,你長得比他們好看。就是長得有些忒著急了,這麽年輕就將頭發都給長成灰白了。至此對天發誓,半句假話也沒有,你可不可以先將我放下來再說?”
是了,好女子不吃眼前虧。看丫隻用一掌就將這麽些江湖的前輩後輩全都掌擊嘔血倒地,我還是眼頭亮些行事才對。可我真的有些被弄糊塗了,他為何要問我歐陽克與完顏康俊美與否?如果是想要比美貌的話,大可尋他們二人私底下比較就好了啊,何必拖我這陌生的人落水。
思緒至此,還欲軟語微笑地說些什麽,豈料白發少年郎到先開了口:“我們的確是有筆帳不得不好好算算清楚。我的妻室懷著我的孩子跟著別的男子出逃了,而且還在途中對多名男子不斷媚眼橫飛還主動引誘。你說這樣的女人該要如何來懲罰才夠,或許你可以給我出個好主意。”
聞言,覺得這廝前言不搭後語。前一句分明說著我們有帳要算,可後一句卻說到他妻室給懷著他的孩子跟人私奔地給他戴了綠帽子。好吧,被拐帶了孩子還被戴綠帽隻怕是個男子都會無法忍受的。可關鍵的是他的妻室跟人跑了給他戴了綠帽子,與我根本就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好吧。
姑奶奶可是絕對百分之兩百的女子一枚,無法做得出那拐帶人懷孕妻室的事情的。但眼下這廝隻怕正當怒火之中,於是隻得繼續端起柔笑地勸慰道:“這個嘛,先將她抓回去,就隻讓她對你一個人媚眼橫飛如何,再不就狠狠打她一頓屁股發泄。畢竟懷著孩子嘛,不能夠打太重了。”
“如此輕易簡單就饒恕了她無恥的背叛,你不認為還可以有更重的懲罰嗎,嗯?”他微微側首似是咬牙地道落這句,當真是讓我找不著北了。娘的,你的家事你自己偷偷解決不就得了。妻室懷著孩子跟人跑了你還在人前如此不要顏麵地大方講出來,你不嫌棄丟人老子都替你難堪。
而且最讓人發怒的,他這句落下的隨後捏住我衣襟的指關節正在嘎嘎作響。仿佛我就是那背叛了他,帶著他的孩子跟著別的男子逃走給他戴了綠帽子的女人。娘的,老子流年不利地究竟是走了什麽黴運了。遇到的鬼廢材得不能再廢材地說,遇到的人也他娘的都不在正常之列。
至此,所有舔著臉好言微笑的耐心統統頓失,不由得揚臂起來伸出爪子抓向提著衣襟的手落下一抓,並咬牙冷冷怒道一句:“夠了啊你這瘋子。總算明白你的妻室為何寧可懷著你的孩子也要跟別人跑掉。那絕對是因為你的精神不正常,或是動手打了她。快放開老娘落地,若不然天天夜夜詛咒你生兒子沒xx,詛咒你下輩子妻室還懷著你的孩子跟別的男子跑掉給你戴綠帽子。”
“再者你的妻室跟人跑了,你去找那勾引你妻室的男子報仇不就得了。你找我一弱女子耍這哪門子的狠呢,難道是想要欺負我夫君不在身邊嗎?個沒用的東西,自己管不住妻室還賴別人。反正老子活著如此憋屈還不如死了痛快,你利落點來上一掌讓我們母子盡快解脫吧混蛋!”
這番言語凶狠地吼落,我劇烈地咳嗽起來,咳著咳著還咳出了血來。這才記得方才受了那靈智上人的一掌隻怕是傷了些許,而且腹部還在隱隱脹痛著不易聚氣。至此一顆心沒有來地萬般委屈起來,當真是覺得自己活這一世無甚盼頭了。於是實乃忍不住放聲痛哭開來,且一邊哭著一邊還不忘放聲痛罵。還不停地揮動爪子與腿腳起來,隻盼抓傷踢殘眼前的這個冷血白發少年郎。
可直至我罵得口幹舌燥,卻在淚眼彌蒙中但見抓著我的白發少年居然當真朝我揚起來一掌來,似是真欲一掌結果了我們母子的性命。不過好在此番哭泣中,完顏康終於拍掌喚來了王府庭院中的大批護院與兵勇進來。似乎欲將欺辱我的這廝抓起來,讓我又燃起了一絲不小的希望。
頓時揚聲就朝那邊已經站起身來的歐陽克喊道:“克兒,快救姑姑啊。姑姑還想等著與你叔父敘敘舊情呢,怎麽能死在這麽一個混蛋瘋子的手中。克兒,快些放你的毒蛇咬死這混蛋啊!”焦急地喊落這句,我因為怒氣而致使胸腔與腹部都陣陣不適,隨即還頭暈目眩得視線不明起來。
“克兒,當真喚得極是動聽入耳呢!”耳畔隻聞這聲言落,接著雙臂被狠狠壓製住還被他給緊緊地攬抱入懷。但還來不及揚聲怒罵,卻見白發少年郎再次給了歐陽克重重一掌將其掌飛出了門外去。然而這還並不是結束,歐陽克雖然是被掌飛了出去,但卻並沒有倒地的聲音響起。
耳畔隻聽得門外有道聲音似是忍住傷痛地喚道一聲:“叔父!”這聲之後,歐陽克便再無任何聲音響起,唯剩下重重的喘息。然而他的這聲叔父卻讓我魂殤驚心,於此之際卻忽聞攬抱著我的家夥發出了低沉笑聲地轉麵朝門外望定,而我也自然是跟隨著他的轉麵視線觸及了門外。
待視線稍微清明些之際,卻見故人橫眉怒目地攬著受傷的歐陽克飛速踏步進來!該死,這個夜晚究竟是要鬧哪樣,為何這不該出現的人都出現了?隻是還不待故人開聲言落,門外又奔進來一個侍衛模樣的人,朝著完顏康俯首斌稟告著:“小王爺,王爺的行駕已經在大門前了。”
這聲落下氣氛瞬間凝住,完顏康沒動。地麵本是躺著哀嚎的幾名江湖前輩與後輩也擦拭了嘴角的血跡,爬起身來撫平了衣衫做穩穩站定將我與白發少年郎與牛馬二隻圍困在了廳堂的最中央。隻待那位身著華貴金國衫服,年歲莫約五十歲上下的男子走進來之際。
完顏康這才大步上前,俯身抱拳地喚道一聲父王與歐陽峰前輩,其他人也都跟隨在後揚聲抱拳喊道一聲王爺。視線所及的,我自然也將這王爺觀望了一眼。他的身材高大眉目顴骨很深邃頗異於宋人,發髻呈中分,梳理著兩個麻花辮對折地垂放在兩肩臂,很簡單明顯的金國發髻。
而我這般直視他的眼神,也忽然遭遇了他短暫的一個笑笑的視線相接。於是有些愕然,忙將視線收回深呼吸地想要減輕腦袋的疼痛。且真是累得不敢再隨意地亂動分毫了,如若不然肚子裏的寶寶定會有恙。它可是我能堅持下去的唯一信念,縱使我不配做一個娘親,但絕不想它有事。
這般想法頓起的隨後,因為太過疲憊。心頓時橫起,將身體完全放軟下去依附了全部的力量於攬著我的歹徒身上,預備休息回力量再尋機逃走。此間,偷偷傳遞了一個眼神給牛馬二隻。他們也對我拋來一個盡快離去的眼神,看來經曆了此間發生的事情他們終於明白了我以前常說的。
跟著別人混要處處看盡別人的麵色,還不如自己單獨混那般逍遙自在。至此,一人二隻似乎終於有了那麽點點的心靈相通的默契產生。但還不及欣喜這轉變,但聽那完顏洪烈的聲音在鴉雀無聲的堂中響起:“康兒,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情,是否是你待客有不周之處惹怒客人了?”
聽來很似溫和謙善的聲音,似乎不像什麽大惡之人,但卻是那靠暗害而奪人*妻兒之輩。
“父王,不是康兒待客不周,是這位少俠不請自來。還打傷了靈智上人黃河四鬼與歐陽鋒前輩的侄兒歐陽克,並且還擄劫了這位康兒全鎮教的長輩。”完顏康在麵對著完顏洪烈之際,倒是收斂了一身的滿滿傲氣,神色端起的皆是一個兒子麵對老爹時的犢愛之情。
然而待他這句落定後,完顏洪烈居然毫不畏懼地隻身走到了我與白發少年的麵前。拱手施了一禮之後,神色極其溫和地笑笑著落下一句:“這位少俠,劣子若有對不住的地方我代為賠罪了。少俠擄劫的這位小娘子已是身懷六甲,還望少俠念及家中女眷將心比心放了她可好?”
聽此頓時一陣欣喜地猛地頭,心底不由得完全將眼前這器宇軒昂,貌似很溫和的完顏洪烈分劃那完全的好人之列裏麵去了。哪管他曾坐下了那般不道德的事件,忙對他揚起自認為絕對會沒是美好的微笑。可隻是白發少年郎也不買麵子給他,隻是將我緊緊攬抱在懷也不言語什麽。
於此氣氛又是一度陷入了尷尬,此間白發少年郎居然抱著我轉身無視了包圍著我們的一群仿佛一幅欲走的態勢。果然,在落下一道近乎鄙視嘲諷的微笑後他抬腳起步。沒有揮掌傷完顏洪烈分毫,隻是越過了他的身體。由於背對著,我看不見眾人神色對於救不救我有何掙紮。
隻不過待白發少年郎行走了四五步的時候,故人陰霾帶怒的聲音響了起來:“黃口小兒,傷了我克兒與在場的這麽多位,就這麽毫發無恙地離開,是否也太猖狂了些。”語畢,身後有股強大的氣勁襲來。我的身子瞬間僵直,然白發少年郎卻並未將我放下,還轉身單掌迎麵而上。
此舉之餘,迅速環視一眼,廳中的眾人似乎都鬆下了神色,我也鬆下了一口氣來。因為眼下不管是誰,隻要能救下我都可以。但歐陽峰在與白發少年對掌了一瞬後,不知道是因為認出了我來或是驚訝於這白發少年郎的功力。居然很快地就收勢退了回去,而且神色很顯晦暗怪異。
隨後卻是豪邁笑起,末了還朝白發少年郎似是諷刺道:“從來沒想到過,你居然會用這等狼狽的模站在我麵前。當年對我的那番言語可當真的讓人記憶深刻,真想尋個時間認真的較量一番。但眼下你隻怕的並不得空呢,是吧,莫邪妹子。”語畢,歐陽鋒居然望著我笑起。
而我卻被他望得滿腦袋的漿糊頓生,這個歐陽鋒是那個性情陰霾報複心重的歐陽鋒吧?怎麽就喊我莫邪妹子了,還對我笑得這樣,這樣得惡心。而且聽他言語,他貌似與攬著我的歹徒是那舊相識的。可去他娘的,他們的認識歸認識卻為何隱約的感覺我被牽扯入其間了。
但於此緊急關頭也顧不得那麽多,忙朝歐陽鋒急道:“歐陽大哥,快救救我,這廝要擄劫我走啊!”豈料這聲之後,腰間忽然一緊差點讓我背過氣去。而那廂歐陽鋒隻是笑,也貌似無心地問落一句:“怎麽,莫邪妹子不在桃花島安心待在藥兄身邊養胎,出到外世卻是為何?”
聞聲,隻想與他套近關係。想著他是不喜黃藥師的,忙端起憤恨欲泣的聲調跟著再落一句:“大哥,你可別再提那該死一萬次的混蛋黃藥師了。他居然動手打我,所以我便與他離休了,亦決定畢生老死不相往來了。你說說看我打得過他嗎,這等動手毆打妻室的夫君還能要得嗎,自然是能有多遠就跑多遠了。”語畢,還是對他端起滿滿的笑顏,並又開始隱隱聚氣掙紮。
然而枉我如此入戲地言道下這番,卻仿佛是徒增了歐陽陽峰的笑料一般。他居然無視了堂中的眾人與王爺二位,仰首放聲狂笑起來,末了還連道幾聲有趣。娘的,有趣個屁啊,你到是救我不救啊。虧得老子陪上了這麽累人的笑容來對你,卻不見你丫的有分毫的欲救人的行動出來。
腹誹至此,仿佛是配合我心底的陰暗狂潮一般。白發少年居然將我的身體朝牛馬二廝拋去,提速抬掌就朝歐陽鋒攻擊了過去。但在他們纏鬥開始的瞬間,屋頂居然又響起了一道洪亮的故人笑聲:“莫小邪啊莫小邪,你可真是個趣物。誰得了你,隻怕都不能有消停安生的一天。”
“你不要黃藥師那會動手打人的邪物夫君,不如考慮考慮跟我一起去浪跡江湖如何?我讓你肚子裏的黃小邪將來做我丐幫的幫主,這可是你當年常言道的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可比起你那邪物夫君的破爛無趣的桃花島要風光多了也好玩多了哦,怎樣,跟我走不?”
這番語畢,故人又是哈哈笑起。也不知道他藏身在屋頂多久了,也不知道這夜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情。所有的一切都已經超過我的大腦回路能思考的範圍之列的,而且還盡是莫名的故人來襲。該死,頭又開始狠狠泛濫起疼了。好想要快些結束這一切,躺倒在床睡個昏天暗地。
但這般暗歎落下,還是有驚喜瞬間閃過的。畢竟洪七公於我來論可視之為友,他定不會對我見死不救的。於是忙在牛馬的護衛下朝屋頂揚聲狂喊道:“還考慮個屁啊,自然是跟你走了,老子與黃藥師那混蛋早就恩斷義絕了啊。有個幫主的娘親當肯定要做了,不管將來生男生女定要他拜你為幹爹。你到是快顯身下來帶我們母子走啊,磨嘰個什麽呢,臭要飯的。”
然而這聲落下,這個故人落於門外地麵,我以為這夜可以盡快地就此結束的。豈料洪七公飛身下來的隨後,屋頂下一同跟著跳落下來很多很多的乞丐,而且堂中的玄關處也擁進來了大批的人來。若沒看錯的話領頭的居然是蓮花,她身後有兩人攙扶著看似已經不能動了的白瀟。
還不待嘴巴驚訝地閉起,但聽蓮花揚起一聲帶泣的急言:“洪前輩,我哥哥被那邊叫歐陽克的家夥下毒了,而且看似就快要頂不住了。先抓住完顏洪烈這狗賊再說,反正我們策劃那麽久地潛伏進來,不就是為了要抓住完顏洪烈父子交換徽欽二帝嗎。但這次如是我哥哥活不了,我定要他父子抵命不可!”這番語畢,蓮花帶人朝著完顏洪烈與完顏康的位置攻了過去。
好吧,我承認我將蓮花想得太簡單了些。想她當年本就是女俠一枚,將丐幫那群臭乞丐哄得如是服帖,而且她還出身於武將世家,身後可是有著宋室朝廷撐腰的。酒樓裏絕非偶然發起的進攻自然是在計劃中的,而被抓看來也是在她們計劃之內的,就為等著完顏洪烈的到來。
她們與完顏康代表的金國的一切早就在我參與之前已經發動了,如此一來,根本就與我又沒半毛錢的關係了。但是看著忽然廝殺起來的一群衣著各有不同的人們,看著還是與歐陽鋒交戰著的白發少年郎,我忽然很有欲要大聲罵髒話的衝動,不過這般之餘還是忍不住有些好奇。
這白發少年究竟是哪裏蹦出來的奇人,居然用著我從未見識過的怪異的武功招數與歐陽鋒戰成那樣的激烈?但隨後又恨他起來,轉而細細聞之,護住我的牛馬二廝似乎也在耐性漸漸失。
果然,這般的疑惑還未咽下,但聽左側牛頭冷冷落下一句:“臭丫頭,看來還是跟著你洗盤子要更要穩妥些。我們果然不能直接參與大潮,不然隻會更亂說不定會反被吞沒。厭煩了,尋得機會盡快走吧,以後堅定地如你所言道的那般自己混。肚子還餓著了,什麽好吃的也沒吃著。”
他這番語畢的隨後,右側的馬麵也跟著冷冷地丟下一句:“同牛,肚子好餓,快走!”
於他們二廝的這番語畢,這夜的廳堂更是混亂不堪起來。兵刃的相接砍殺聲,掌風波及的毀裂桌椅的聲響。而且由屋外奔進來的乞丐與金國的兵勇越來越多,多到屋子都顯得很是擁擠了。而且血腥的味道也刺激得我想要嘔吐起來,但我立即猛地搖了搖頭醒回了神智。
還由腰帶裏摸出那顆歐陽克給的解藥,在牛馬的護衛下朝著白瀟那處奔去。但剛將解藥喂給入白瀟的唇內,卻見虛弱之餘的他居然握住了我的手顫抖地丟下一句:“莫邪,沒想到這麽危機的關頭你還惦記著我的安危,真的讓我好感動。等這波事情過去了,由我來照顧你可以嗎?”
於是在他這番語畢的隨後,我整個人呆愣住了,但不是為白瀟這不合時宜的表白而呆愣。而是因為這滿堂的喧囂之餘,我的耳朵聽到了一陣不小的‘嘶嘶’聲,眼睛看到了由房梁上跌落下來的由窗戶捅破窗紙爬進來的,由大門處瘋狂遊進來的群群看似就是含有劇毒的蛇。
“啊啊啊啊,蛇!蛇!好多的蛇啊!啊啊啊啊,牛馬,我最怕蛇了,救命!救命!”這番驚恐的言語喊落,我聚氣甩開了被白瀟抓握住的手,忙揮動著衣袖將由房梁上掉落下來的幾條毒蛇滅掉,卻不想腳下又是遊來幾隻,而牛頭馬麵似乎也隻能顧及得他們自己的周邊。
為此惡心蛇群,我心頭的恐懼驟然泛濫無邊連連上串下跳躲避之餘還忍不住揚聲嚇得哭泣起來。然而這般哭聲隻待片刻,一道人影猛地飛身撲來攬住我的身體掌擊打了屋頂穿破了一個容得下二人躍出的窟窿,就此帶著我飛奔而出了,而我隻來得喊上一聲絕對淒厲的牛馬救命。
便在月下夜色裏被白發的少年郎抱在懷中,朝著我不知名的地方飛奔而去。就此頭暈目眩外兼惡心想吐地被帶著行了好一陣功夫,在一顆大樹□體終於停止了下來。忙別開頭,在夜幕下趴伏在地肆意地嘔吐起來。待嘔吐完了,全身一陣無力地歪倒在了少年的懷中腿上。
揚眸一眼,借著還算敞亮的月色照映。卻見白發少年又眼中對我的厭惡與恨意似乎又加重了一層,而且他又是高高揚起手掌我狠狠一巴掌的意味非常濃烈。見此,心理緊張焦急之餘我又再放聲痛哭起來。因為害怕這條小命就此休矣,害怕從此就再也見不到那混蛋黃藥師了。
“……求求你了少俠壯士,別傷害我與我肚子裏的寶寶好不好?我又沒勾引你妻室,我家那位莫約也是沒有那時間與心思去勾引你家妻室的,你應該真的是尋錯仇了。”這番語畢,我依然放聲哀哭不絕。有幾分真摯的眼淚蘊含其間,也有幾分想要博取些許同情的做戲程度。
但哭著哭著之餘,少年卻發出了‘唔’的一聲倒在了我的身上,而且該死好巧不巧地,他的唇就俯在了我的頸側,而他貌似貌似還在啃咬親吻著我的脖子。該死的無恥臭小子,你是吃了雄性豹子膽了嗎,竟然敢非禮老娘。我讓你非禮,你再非禮啊,再來啊,大不了與你魚死網破!
這般憤恨想法驟起的隨後,再次聚氣起來欲猛力揮開這廝困在我腰間的爪,豈料他卻俯唇在耳畔用著低沉暗啞的聲音輕輕落下一句:“就這樣別動,讓我靠一會兒。”語落下,又聽他發出了‘唔’的一聲。實乃疑惑不習慣與陌生男子這般的親密接觸,再次聚集氣力將他揮開倒地。
於此舉的隨後,在月下我聞道了血腥的味道炸開,看到了他唇角翻湧出一口腥紅血液來!然而不知為何,在看見白發少年郎唇角的鮮紅之後,心忽然顫動了一下。愕然隻是瞬間,想他隻不過是個陌生人而已,還是個與我有仇怨的陌生人。豈能對他心軟,於是聚氣揚起掌來……射雕之東邪小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