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少年英雄數風流

“歐陽克你可別亂來,姑奶奶當年同你叔父平起平坐同席而食的時候,你這臭小子還不知道在哪兒玩泥巴呢。快點兒解開這讓人身子發軟的花毒,不然姑奶奶發起飆來一掌便斃了你!”這句略感焦急的言語落下,朝我走來欲將我捆綁起來的兩名白衣美女子聞聲卻是停下了腳步。

她們的神色幾經了掙紮,最終還是轉麵望向了白衣的歐陽克,似在等待他進一步的命令落下。看來對於畏懼歐陽克這個少主,她們畏懼歐陽鋒那個老主還是更多一些。看來還是我犯了錯,本隻是為牛馬二廝能妥協地給我一個可以的答案,哪曾會真的想讓自己遭遇這般的險況呢。

其實若單單完顏康一人在此,憑借著樓下的宋人與我的後招半點危險也不會存在,說不定還可討得一些銀兩過活。但我沒想到,完顏康這麽快就與歐陽克混在一起了。牛馬曾說他們相遇的時間軸偏移了,可他們現在確是混在一起的啊,原本軌跡的走向應該還是沒什麽大錯的。

於此疑惑中,迅速瞄一眼下麵,樓下的滿堂江湖俠士們也因為這陣花毒多半軟下了身子,但兵刃交接的聲響還是仍然在持續響起著。此間,數不清的江湖豪俠們憤恨的怒語相續脫口而出,堂下也迅速彌漫開了惡心膩人的血腥味道。為此混亂殘像,我的胃裏又開始狠狠翻江倒海起來。

不待片刻的時間,我再次隱忍無能,又將剛吃下去的幾口飯菜全都吐了出來。於此軟著身體也憤恨地捶打了一下桌麵,心底深處將黃藥師這造成我如此辛苦的混蛋,又再次詛咒了千百回這才覺得泄掉了心中的一些怨氣。因為我會如此全都該怪他,沒跟著他以前我是那麽的無欲無求。

那時隻顧混吃混喝等著回去,不太會因為如今的這份貪心而讓自己陷入到陷境裏麵。而且被他這麽幾年的刁養下來,我的危險意識已經越來越薄弱了起來。但最關鍵的是我現在真正的是厭惡懷孕,因為至從懷孕第二三月開始以來,我所有吃的東西多數是沒有一頓能夠留得長久的。

就算不吃東西也會吐酸水,這懷孕的日子是當真沒法過下去了。偶爾真恨不得走入那醫館,問那大夫討來一碗墮胎藥喝下去一了百了算了,因為害喜的這般感覺真的是太能折磨人了。而且這般憤恨地想著之餘,胃裏又是一陣翻湧而來。無能之際,我狠狠一咬牙將酸液吞咽了回去。

此舉之後扶著桌麵撐起發軟的身體,朝麵前捂住鼻子的兩位美女子發起嘿嘿一笑。畢竟微笑也可算做一項和善的武器,特別是在這種敵強我弱的時候。而歐陽克不知道是為我這一笑而產生了興味,還是因為我提及了他的叔父而閃了起了興味,一雙漂亮的鳳目越發笑得蕩滿著柔意。

且此舉間他還舉步朝我走了過來,並揚起手中的折扇挑起了我下頜,貌似正在打量著我的容貌。烽!火_中!文~網因為隔得太近,我聞到了他身上的異性麝香與淡淡的花香味道。當真是好聞得緊,不由得激起了瞬間的心神蕩漾。難道這就是年輕男子的味道,果然要比黃藥師身上的藥香味道好聞些。

“你不單喊出了小王爺的名字,也連我的名字也喊出了,而且還言道認識我叔父。不過觀你容貌如此這般的不入眼內,我不認為我叔父會與你有任何的交際。或者你是蒙古孛兒隻斤·拖雷派來的人,或是又知道武穆遺書藏在哪?乖乖說真話,或許我會放你與你肚子的寶寶一命。”

歐陽克挨得我很近並笑笑地說出了這番話,半點不含殺氣,更似在與女子**。可是我這實歲二十三虛歲二十四的一介懷著寶寶的孕婦,被這樣一個小自己的男子挑逗,怎麽覺得也怎麽太過怪異了些。雖然說這臭小子的容貌與無害般的笑容卻是讓人心神恍惚,不過我已有我師兄了。

所以當做純風景欣賞欣賞就好,挨這麽近實乃是沒有必要的。於是這般想法的隨後,我撐起疲軟的身體想要退後少許來著。但卻是靠他更近更近,近到我們的鼻尖相貼地挨在了一起。

這舉之下他居然退開了少許,而我卻借機朝他輕吐一句:“臭小子,當年你叔父與我兄妹相稱。你等於是我的晚輩卻如此不份尊卑地調戲於我,你叔父若是知道了你這般的輕待之舉,隻怕是要打折你這不規矩放在我腰上的手呢。姑姑我可是要哭了哦,要哭了的哦。”

這番語畢,歐陽克收斂了鳳目中的濃濃的調戲意味,端起略感疑惑的眼神與語氣認真問落一語:“你當真與我叔父相熟,可你的年紀看上去也隻是比我大少許而已,怎麽看也不像呢?”

聽此,不由得再次笑著靠近他的顏,再次輕吐一句:“喂,臭小子。你叔父當年還要將他那條赤頂小蛇送給我做玩物呢,若你還是不信的話盡可解開我的花毒。我指點指點你那靈蛇拳法或是神駝雪山掌或是瞬息千裏與透骨打穴法怎樣,當年你叔父可是很盡心地教了我不少白駝山莊的武藝呢。可惜隻怪我懶惰異常,每樣都隻是學了個皮毛,但表麵的套路還是耍得不賴的哦。”

於此言落,歐陽克的神色似乎頓生了真正的疑惑,驟然揮袖拂過我的麵。這般一舉之下我的身體恢複了力量,可還不待欣喜一番卻見他使出著靈蛇拳法朝我攻了過來,掌法嫻熟犀利而快速。見此我抿唇暗笑一瞬,使出了那些年在黃府從歐陽鋒手中所學來的神駝雪山掌與他對招起來。雖然我大現在是大著肚子的,但還不至於身不能動,且歐陽克這臭小子也沒用全力進攻。

就此開始我們在過道裏,拳法腿法換了數種。十招,五十招過去。他未出盡全力地在試探著我,逼著我使出了那些年在黃府內所學的他們白駝山莊的武功的全部招數。直至我覺得腹部酸脹氣息不穩率先收住攻勢退後幾步喘息,他這才也收手站定氣息不顯紊亂地道落一句:“看來你所言的確不假,也許當真與我叔父是舊相識呢,不過卻將我白駝山莊的武功使出得如此不濟。=F=H=Z=W=W=”

好個猖狂的臭小子,語氣端起得是明顯的不屑兼鄙視。為此我心底黑暗狂潮再次瘋湧而來,待喘息順氣後又再揚聲輕笑落下一句:“乖侄兒,不是也許認識是真的絕對認識。乖,來叫聲姑姑聽聽看。方才你這麽步步相逼讓姑姑我差點動了胎氣,你叔父若是知道了隻怕是會打斷你的一雙胳膊的哦。隻要你乖乖地叫聲姑姑來聽,哄得我開心了,我就不會去你叔父那裏告狀。”

這句之後歐陽克再度笑了,眸中的柔色晦暗異常。而我已是暗暗運氣欲一股逃離,豈料他卻迅速移步過來,在我的腳步已經出逃了幾步之餘捏緊了我的手腕笑道一句:“姑姑,你這是要去哪兒呢?這麽些年了想必姑姑也是很想念叔父的吧,就容克兒帶姑姑去與叔父相見吧,嗯?”

這句語畢,他笑得更是燦爛如個無害相識很久的鄰家友人,一雙風目偶爾閃過一絲尖銳卻又很快被滿滿的柔色取代。而我被控之餘也暗暗使勁了一番,但是手腕卻被握住得分毫不得動彈,而且一處穴位也就此被摁住了。於此之際,真當想一頭撞死算了,誰讓自己哪壺不開提哪壺呢。

於是隻得厚著臉皮傻笑兩聲,清了清喉頭地弱弱言道:“克……克兒!”於此頓了頓,真的感覺自己惡心到了極點,但隨後深呼吸了一息地繼續說著:“姑姑與你叔父已經多年未見麵了哦,如此唐突去叨擾怕是不怎麽好的。不如你放姑姑出去,待姑姑先去買上一點兒見麵禮再說?”

歐陽克還是在笑,滿目的不在意地丟下一句:“克兒哪敢勞姑姑如此破費。”他這般笑語落罷,還不待我再想出什麽招數來對付過去。隻見樓下的門扉前湧進了大批的官家兵勇,皆是手執寒光兵器,在一個領頭模樣將領的一個手勢之下,將堂下一幹砍殺的江湖豪俠們全都包圍住了。

見此一幕,歐陽克也捏緊著我的手腕,攬著我的身子足尖點地一躍而下卻是站在了完顏康的身側笑道一句:“完顏兄,一網打盡了哦。本來還以為能撈著大魚的,看來他們事先收到了風聲。有些無聊了呢,不過還好的是讓我順帶撿了一個姑姑回去,也算不虛此行了,嗬嗬。”

他這番笑聲落下,完顏康與牛馬二廝皆轉麵朝我看來。為我與歐陽克曖昧的如此之近,皆是麵露出疑惑之色。牛馬二廝是眼神仿佛在問,為何會轉變至這樣。但完顏康的眼神卻是多了些陰霾,也不念及我牛馬二廝方才為他挺身而出的恩義,一把抓起了我的另一隻手腕語調淡淡卻眼神冷冽直白地問道一句:“夫人與家師究竟是什麽關係,與全真教又是什麽關係,說!”

疼疼疼,皺眉地欲掙紮,卻見牛頭已經搭上了完顏康捏住我的手腕語調冰冷地落下一句:“這位公子,請看在不才與兄弟先前挺身浴血相助的份上,對舍妹的無禮之處還請原諒一二。烽~火~中~文~網”

他這句落下之後,馬麵也跟在其後冷冰地簡單道落一句:“同牛,原諒一二。”

“噗!”身旁的歐陽克笑了,並且迅速揚起手掌一瞬而過,卻是掃開了完顏康捏住的我腕,隨後也跟著道落一句:“完顏兄,姑姑若有何頑劣不得禮數的地方,歐陽克代為致歉了。我這便將姑姑帶回去好好管教管教,也會回去好好詢問於姑姑與全真教究竟是何關係的。”

他這句笑語落下,完顏康神色陰霾地揉了揉自己的手腕。仿佛先前歐陽克那一瞬的拂過,有些激怒了他一般的模樣。他端起的氣息是絕對外放而張揚的,貴氣也是不容人忽視的。而且他身邊的那三個猥瑣之流的人物,在兵勇的包圍之下還在拳打腳踢地麵那些受傷的江湖豪俠們。

鮮血的味道當真是欲讓我嘔吐出來,可我還在衡量。其實若論起來,我與完顏康可算是比較親的一家人了。往全真教的那邊去說,我是周伯通認下的師傅,這裏外裏的輩分比他可是高了去了。他的師傅丘處機見著了我,隻怕也得下跪喊我一聲那啥。往桃花島這邊論他將來會是梅超風的徒弟,這層師傅的師娘更是親上加親了許多。所以我覺得比起歐陽克,我更應該靠攏他才對。

隻是還不待我衡量出厲害來,隻聽得完顏康一聲不苟言笑的命令落下:“將這些人全部都帶回去關進地牢嚴刑拷問誰是主謀策劃人。”在這這聲吩咐落下,地麵慘叫著的怒罵著的全都被在場的兵勇抓著鎖了起來。若我沒看錯的話,這些人可是宋室的兵勇呢。該死,我當真是忘記了。

我忘記了至徽欽二帝被金囚禁以來,宋氏的地界被分為了南北。真正的宋退居臨安固守南邊對金國年年上供,歲歲議和地賠付大量錢財以求得太平度日。於是宋室等於是金國含在嘴邊上的一塊不能動的肥肉,隨時餓了便可狠狠痛快地咬上一口。南邊的宋室官員都得讓著金國,北邊的宋室官員與也就更不用說了,基本上都是屈服在金國的力量之下的。

金國現在的氣勢如此之旺,隻怕這也是那鐵木真部落紅了眼的最真正原因。畢竟若金國一直這樣坐大下去,下一個等待被覆滅的可能就是他那遊牧民族。不得不說鐵木真是一個憂患意識與野心比較重的人,可惜縱使眼下的金國如此強大,終有一日也是被他蒙古的鐵蹄踐踏在腳下。

豈料思緒正待此處,卻忽地聽聞蓮花的聲音炸響:“莫邪,你與這些金狗是何關係。為何與他們站得這般的近,過來我們這邊。”她這番語畢,我忽然很想要哭,而白瀟也跟在她其後朝我問落一句:“莫邪,你當真是這白衣金狗的姑姑?”語畢,滿帶著不信的眼神看著我。

本欲解釋一番,卻聞身畔歐陽克又是笑道一聲:“姑姑,這二人是誰?”語落的同時,歐陽克由袖口射出一枚軟釘擊打在了白瀟的肩頭,致使白瀟咬牙隱忍一聲地歪倒在地麵顫抖不止還口吐白沫起來。www,也致使蓮花看我的眼神愈發的憤恨起來,並忙將白瀟攬進懷裏淚目地喊著哥哥。

見此,我想著是否該為這些地麵的宋人豪俠們求個情,或是說幾句好話討得他們免去牢獄之災的言語。畢竟我好像應該也是宋人來著,該意思意思表表立場的。於是思前想後一番,我朝身旁歐陽克軟笑道:“那個,克……克兒,這二人是姑姑多年前的熟人。你玩玩就算了,鬧出人命可不大好。再說姑姑懷著身孕聞著這些血腥久了當真是頭暈眼花呢,不如就這樣算了吧啊?”

語畢欲掙紮出手,豈料還是被捏緊得不能動彈。隻是牛馬二廝不懂我這番求救的眼神,還端起一副做的很對很好的冷冷眼神。暗暗咬了咬呀,我決定還是暫時投靠完顏康那邊去再說,於是腳步上前清了清喉頭抓上了完顏康的衣袖急切地言道:“那個完顏康,我可是你的……”

隻是還不待我開口說完欲想要說的話,完顏康便一揮衣袖彈開了我抓住他衣袖的手,還朝歐陽克拱手抱拳地落下一句:“明日王府設宴望歐陽兄定要賞光,順便帶著你的姑姑一起來赴宴。”這句落下他負手挺立肩臂,端起峻厲之色地無言朝那些兵勇們揚臂揮落一個簡單的手勢。

就此開始,被鎖的宋室豪俠們皆被兵勇捆著地一個個牽出了門外,隻是臨走前他們均朝我吐口水地憤恨言道:“呸,該死的女金狗。倘若爺還能活著出來,定要將你碎屍萬段拿去喂狗。”

牛馬二廝見狀也不言語什麽,歐陽克反而又是淡淡笑起。似乎終於有人與他一起被罵了金狗很是愉悅一般的模樣,一雙鳳目越發的含滿了柔柔風情。隻不過待這些人全都將我罵了個遍地被帶走出去,完顏康轉身朝他抱拳無言離去時。他這才收斂了眸中柔色,瞬間閃過一絲冰冷的厭惡。但是很快他又再回複了滿目的笑笑柔色,端起仿佛風雲變幻於前不動聲色的淡然模樣。

但為他先前眼中直白不加掩飾的厭惡,我一張嘴驚得都要合不攏了。歐陽克與完顏康應該是好友才對的呀,為何這歐陽克這臭小子看著完顏康背影的眼神會如此不善?可惜還不待我疑惑結束,手腕便被牽著地往前帶走而去,並聽得一句軟聲的耳語落下:“姑姑,我們回去了哦。”

驟然間驚醒過來,並又開始掙紮,又將眼神望向了牛馬二廝,卻見牛頭朝歐陽克抱拳俯身施禮後冷冷落道一句:“歐陽公子當真是慷慨助人呢,那麽我們一家人便就此過府去打擾了。”

他這句落下,馬麵在跟隨其後道呐那句:“同牛。”語畢,這二隻已是舉步站在了歐陽克的身後。完全無視了我的求救眼神,端起得仿佛根本就不認識我這樣一號人物的極端冷漠眼神。

頓時一口氣含在喉頭不得而出,身體卻在被強勢地帶著而出。臨行前迅速地掃了一眼堂中,那掌櫃的與那講書的老頭兒抱在一起打著顫抖,小二哥已經昏死在了地麵。滿堂的血腥味難聞得緊,座椅板凳也是無一完好的。其實這應該不關我什麽事情的吧,畢竟就算我不揭穿完顏康的身份。按照歐陽克這臭小子的話來分析,完顏康一早就帶人埋伏在這裏欲抓這些人回去的。

暗暗歎息一聲地虔誠默哀了片刻,人已經被帶著來到了外麵的街。還是被歐陽克牽著手腕的,身後的牛馬又是舉起了傘,而歐陽克的貌美女婢子卻是很迅速地朝轉角走去,待來時卻是多出了很多的美女婢子抬著一頂白紗飄飄的寬闊軟轎站定在我們之前,並集體揚聲喊了句少主。

“姑姑身子如此不便,需要克兒扶著上去嗎?”根本不是問句的語氣,因為他捏在我腕間的爪子在言語的隨後已經將我提起送入了轎子之內。而我似乎不得不從地,認了他這個便宜侄兒。

於是至此開始,我端坐在軟轎裏,歐陽克端坐在我身邊很近的位置。吩咐他的內女婢子們,一路跟在完顏康的大隊人馬的身後,在著人滿為患的大街硬是嚇得雞飛狗走,擇路讓之地揚長囂張而過。隻不過待行至一處街道的轉角,忽然由街道兩邊的屋頂上出現了百來名黑衫之人。

“金狗完顏康,拿命來吧。”黑衣人之中有人帶頭喊完這聲,跟著集體拔出腰間佩刀朝下飛躍過來。連帶這一起的,先前的那些被捆被鎖的宋室豪俠們也一並又揚聲呐喊掙紮起來,似欲再次拚個你死我活一般的憤慨激昂。見此一幕,我身邊端坐著的歐陽克又再愉悅地笑出了聲來。

隻是在他這道笑聲的配合下,遠目望去前方端坐在馬匹上的完顏康又是一個簡單的揮手而下,街道邊的一扇扇門裏衝出來很多拿著兵器金國兵勇們。此間,但聽完顏康笑著地落下一句:“給我聽著要全部都抓活的,若死了一個就用你們的人頭頂上。聽明白了嗎,違令者斬!”

於此開始兵刃相交,人聲的怒喊慘叫又再次地響了起來。望了望轎子外麵的當空豔陽,我有些疲軟地想睡起來。不由得揚臂打了個哈欠,朝身邊歐陽克軟聲地落道一句:“克兒,你不是他完顏康的食客嗎。現在你的飼主似乎遇險了,你不上前去幫忙似乎是有些說不過去的呢。”

歐陽克還是滿目的笑容,眼神望著前麵的戰局卻似極其隨意地丟下一句:“克兒若走去保護了他人那誰來護姑姑安好,現在姑姑的身子可是不同於別,若出了閃失唯恐叔父怪罪呢。”

小子,我忍!憤恨地握了握拳頭,我笑笑地打個了哈欠丟下一句:“哦,克兒待姑姑如此上心。姑姑當真是感動得腑髒六腑都在顫抖呢,既然是這樣的話姑姑就小睡片刻了。”隻是這句話才剛落欲歪倒□子當真小睡片刻,卻見歐陽克瞬息騰出身體朝前麵的完顏康身邊縱身飛去。

忍不住隨著歐陽克的身影遠目望去一眼,卻見完顏康與他的一群武林高手陷入了苦戰之中。而歐陽克的加入卻在瞬間扭轉了局勢,遠目一眼望去那豔陽下歐陽克與完顏康笑著對視一眼背靠著背地朝外圍圈外廝殺了出去。而於此之際,我也斂去了困倦望了望圍在轎子邊的一幹美女。

“喂,那個,若是讓我克兒傷到了半條頭發不單隻我大哥歐陽鋒輕饒不了你們,我也絕對饒不了你們的。還不快點兒上去誓死保護我克兒去,快去啊你們!”語畢,望一眼歐陽克奮戰的身影端起滿目的緊張焦急。猶豫隻是片刻,美女婢子們放下了轎子全都朝歐陽克那邊衝了過去。

見此我笑看一眼牛馬二廝,不用言語的交流,我飛身躍下牽起他們冰涼的爪朝著相反的方向奔跑起來。隻是沿途居然有憤慨之士朝我們舉兵相向,眼神憤恨得欲將我斬成肉泥。其實他們若是給我時間的話,我是可以好好解釋一下的。我雖然不是一個很合格的宋人,但在這樣的趨勢下還是願意做一名宋人的。隻是很可惜,他們被憤恨蒙蔽了眼睛地刀刀欲奪我性命。

牛馬二廝已經人群的攻擊衝散,我挺著大肚子閃身避開一個打暈兩個踢飛三個。此間還差點被人砍到,越發撩惹得圍聚在我身邊的黑衣人也好,先前的那番俠士們也好全都一副恨我欲死的眼神,居然集體朝我圍攻過來。於此千鈞一發之際,一道白衫之人飛身站定在我麵前,麵色疲軟身染血跡地拉起我的手朝黑衣人與豪俠們拱手輕輕言道一句:“她是我的人,大家不要誤會!”

“小白,你瞎說些什麽,我幾時成了你的人了?放開我,好不容易尋來的逃跑機會會被你給耽誤掉的啊,笨蛋!”可惜想什麽就當真是來什麽,就在我這句話落下的隨後,豔陽下的當空飛來了另一道刺目的雪白身影,他笑著站定在我身前,捏住白瀟的脖子將其提起甩飛到一邊。

隨後抽出袖口裏的錦帕擦拭著手地笑道一句:“看在姑姑的麵子上饒你不死已經是我的極限了。我數一二三聲,你立即離開我的視線之內,否則別怪我出手不留情麵了。”

怒,敗給這臭小子了。但看著口角溢血的白瀟,我還是忙擠出笑容握住了歐陽克的爪子笑道一句:“克兒,別與這樣的人一般見識,我們回去吧,回去吧啊。”語畢,朝地麵的白瀟使了一個讓他快走的眼神。可他雖然是爬起了身來,卻滿目憤慨地欲再次朝歐陽克不要命地攻過來。

但見這廝如此白癡,卻見歐陽克已經預備再次揚起臂來給他奪命的一擊。萬般危機之餘,我隻得一把揚開雙臂將歐陽克抱了個滿懷,並揚聲急切地喊道一句:“不準傷他性命!”

此舉之餘,歐陽克的雙手被我死死抱住在臂彎之內無法行那殺人之舉。隻見在烈日之下,他俯下視線朝我望來並滿目蕩滿柔笑地道落一句:“既然姑姑這樣說了,那便饒他一次不死吧。”

聽此心頭緊張頓失,放開了他剛欲站起身來。但或許是動用氣力過多,或是害喜嘔吐過多導致了身體虛脫。有那麽一瞬間我被這單高空的豔陽迷暈了眼,視線混沌之餘身體不由得瞬間軟下。彌蒙之中被一道白衫之人攔腰扶住,並聽得他似是不悅地丟下一句:“這麽多人在場還讓姑姑被人傷著了,留你們何用。”語畢,有掌擊臉頰的聲音響落,有人俯跪下去請罪的聲音。

聞聲強行睜開眼,瞄了一眼胳膊的疼處,衣衫果然被染紅。心中頓時隻有一個念頭,牛馬快些來吧,這血當真是留得好浪費。但這番暗歎落下,我還是強行搖了搖頭地丟下一句:“隻是被刮傷了胳膊而已,我現在頭暈得狠,的確是得睡上一覺了。”語畢,搖晃著欲想在昏倒之前爬上歐陽克的那頂軟轎作短暫休息。但隻是行走了兩步,便被他打橫抱起往那轎子飛躍而去。

被放下後,他伸出指尖摁在了我的腕上脈搏上。隻是等待了片刻,居然笑了笑地由衣袖裏摸出一顆墨色的丸子遞給到我的唇邊說著:“身為孕期,怎麽回營養如此不均衡還睡眠嚴重不足。張開嘴巴快將這顆丸子吃下去,會對身體恢複有幫助的。”這番語畢,還不待我拒絕嘴巴裏已經強行地被摁進了他手中的丸子。

“不會是毒藥吧,白駝山莊哪會有救治人的良藥。”語畢,我欲吐出嘴巴裏的丸子。隻是此舉似乎被歐陽克給窺見了,他迅速揚起指尖點擊了我喉箍一處,我便將藥丸子整顆的吞咽了下去。這一舉哽咽讓我難受得流出了眼淚,並又開始在心底狠狠詛咒起黃藥師起來。因為沒有他的日子,夜裏我會因為聞不著他的味道無法安心入睡,白天裏吃飯也會覺得食不知味地吞咽不下。

“姑姑為何哭了?”歐陽克的指尖在這句落下的時候,不避嫌地觸碰上了我的的眼角。

“嗯,想你姑父了。”語畢,眼淚更是肆無忌憚地奔流出來,皆因為真的太想他了。

於是在這個腥風血雨染紅的街道,我將頭擱在一個初初認識的便宜侄兒腿上,哭得一塌糊塗不能自抑。而這個初初認下了我這個便宜姑姑的少年,卻也是滿目端起柔笑地揚起指尖替我細細地拭淚。那眼角眉梢的姿態真的似如當年歐陽鋒初初待我一般的模樣,當真是暖入了人的心坎。

“你與你叔父真的很像呢。”笑落這句,人卻在淚目之餘枕著腥風與砍殺聲昏睡了過去。真的很想很想一覺醒來是身在桃花島,希望能看見那桃花樹下椅子裏懶散倚靠著的黃藥師,我那該死的揮打我一巴掌的師兄。因為真的真的很想很想他,想他想到夢裏都置身在那漫山遍野的桃花之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