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你這惡劣的小鬼
講到累極,我躺倒在床鋪,她也隨即擠進我懷中,央求道:“莫包子,我還不困,你繼續講下去可好?”聞聲望她一眼,我心頭又起酸澀。
罷也,醒悟到我們之間緣分太淺,我決定再繼續講下去。因為我們同樣都是沒娘的可憐娃,那麽今夜就勉為其難地對她好一些吧。
隻不過這一夜就算我能真正講完,她又能明白到其中多少深奧呢?這個年代與我的年代可是相隔萬千差別,我來此也算年幼,又怎麽能完全講個明白。
但隨後的漫漫長夜,我倆也均是無心睡眠,彼此往來答問解惑,直至聽聞雞鳴與打更聲,我們都還在唧唧歪歪地言語不斷。
黃蓉是一會兒疑惑,一會兒又似醒悟,一會兒唇角輕輕翹起,一會兒又緊緊皺起眉頭。
我覺得我已將我所知道的,關於女孩子該要知道的全都講解給她聽了。但她似乎還沒聽夠一般,一個勁地搖晃不讓我入睡。
直到屋外一道聲音不悅地喚道:“莫兒,已經快拂曉了。還喧嘩些什麽呢,快睡吧。”這一聲落下,我捂緊了黃蓉滿是疑問不斷的小嘴,一把將她的頭壓向了懷中。
“安心睡吧,黃小鬼。你我既然能有這短暫緣份,我定不保留地教會你身為女子該知道的一切。”我這個保證落下,她依言軟在我懷中並揚臂攬緊了我的腰。
不一會之後又幽幽歎道:“莫包子,你說娘親給兒唱搖籃曲會是怎樣的一種感覺,我從未體會過呢?像今日這般睡在女子懷中,這還是我人生有記憶來的第一次。你說這些全應是身為娘親該給兒的撫慰與溫情,可我的娘親竟是為生我而死的,這讓我如何能不難過。”
這言徐徐道落,她竟低低抽泣起來,聽來讓我也倍覺心酸起來。
在先前那番講解中,我自然告訴她,她沒有了娘是因為她娘已為生她而死掉了。但我沒有告訴她她娘之所以會死,還有絕大部是因為他那癡於武學九陰真經的爹爹不管不顧造成的。
因為在這世間上,她隻剩下一個爹爹了,我不會斷掉她這唯一的美好。但是這一次,她的哭聲很是不同。似是擁進了茅塞頓開後的奢望,又似是醒悟沒有之後的絕望。
聽她這番抽泣,忽然而來,我也悲從中來。念及相隔了千載時空的老媽,竟也放聲痛哭起來,而且哭得比她還要更大聲許多倍。
窗外響起的那聲聲歎息,怎麽也暖不了我們同是天涯沒娘娃的心。而我們也是在這場醉心的相擁而泣中,不知何時沉沉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懷中仍然躺著黃蓉。她一隻搭在我的腰上,一隻手竟然探進我的衣內隔著肚兜放在我的胸上。側目一望,她一雙明亮的大眼定定望著我,憑地興奮且晶亮。
見她此番模樣,我揮開她壓在我胸上的爪,淡淡道落一句:“喂,黃小鬼,該起床了。”
我的喊話落下,她隨即語調幽幽地問道一句:“莫包子,你說,娘親的味道會不會像你身上這樣的?”語畢,她閉起雙眼神情似貪婪,而後仰起半個身體俯在我胸上深深吸了一口氣。
最後仰起麵來,唇角蕩開了非一般的嫣然笑色。有那麽一瞬間,我竟然覺得世間萬物,也許都會失色在她方才這抿笑色裏。
不過也是於她這嫣然笑色下,我忽然有了種很不好的預感。因為至從遇見她那刻起,她可沒對我笑得這般開懷過。
於是連忙推開她,有些氣結地不悅言道:“小鬼,我可隻有十七歲。還沒成婚也還沒生娃娃,身上自然是不可能會有娘親的味道了。”
可我這番解釋落下的瞬息,黃蓉卻極其迅速地反道一句:“可是你卻擅自教授了我隻能娘親教授的東西。所以由這一刻開始,你便是我桃花島的人了,娘親!”
這一句道落,她麵色大喜,唇角和眸中再添些許深深笑意。但是卻將我委實震驚得不小,導致我的頭忽然間就猛升起了陣陣眩暈感。
隨後我一陣體虛地慌亂滾下床鋪,卻不慎跌了一個激靈。但也即刻翻轉身體,小心翼翼為確認自己不是聽錯而疑惑問道:“你、你、你剛才喊我什麽?”
而黃蓉卻是鎮定異常地端坐在床鋪,雙手把玩著一縷發絲,還是嬌笑地落下那句:“娘親啊,有何不妥嗎,嗯?”
聽此,我身心開始劇烈抽搐,顫抖地揚起指尖指著她怒道:“呸,其他書友正在看:!老子還隻有十七歲,可生不出你這麽大的娃。隻是教授你一些東西罷了,不是生養你的娘,你這小鬼怎麽能隨便胡亂瞎喊呢。”
而且射雕裏可沒聽過黃蓉有一個活著的娘親啊,再說我這才十七歲的如花少女,被個十歲的娃娃喚為娘親這算什麽回事情。
豈料,黃蓉仍是把玩著那縷發絲,還是堅定地望著我笑道一句:“不是生養的也無妨了,回頭我讓爹爹娶了你便就可以了。男子妻死可再續弦,續弦的也是娘親。”
此言落下,她神色更添一抹堅定,而我卻是愈發狂顫不止。因為這小鬼揚起的眼神,是那種不將我掠去她桃花島便絕不罷休的眼神。
見此,我真想師傅那老頭在這裏。好讓他看看,究竟誰才是喜歡擄人的無良。讓他好好看看,誰才最有資格做那山間的土霸王。
但是我這般念頭也隻是空想,醒悟過來也本能回她一句怒噴:“你個娃娃懂個屁,續弦的那可是後娘,可是會日日夜夜想方設法以欺負你為樂的。”
“無礙的,你打不過我,構不成欺負。”答落這句,她依然笑顏深深,神色更添一抹堅定。
聽此,我頭顱巨疼不已!也開始疑惑不過短短一夜而已,這黃小鬼究竟是著了什麽魔才會發生如此的巨變?
沒想到偶爾發一次善心,竟然會招惹了這隻小白眼狼。這小鬼果然不愧是東邪的娃,怕是也學著了她爹爹那套臭不要臉的欺男霸女之術。
可我不是被他爹爹擄去那桃花島上的啞仆,而且我才不怕她爹爹。我找我師父去,對,我找我師父去!這般想想,我立刻穿戴好衣物,慌忙洗洗梳梳一番後奔出房去。
但身後同樣跟著一小鬼,死緊拽著我的衣擺,執著軟笑道:“娘親,你慢點走,急什麽?”
聞聲轉麵一望,陽光下她笑顏太過燦爛,撩惹得我更是後怕不已。恍惚中我很有一種錯覺,覺得是不是刺激了她體內的某些不良因子?
但我很快咽下了這股疑惑,大步奔到院中便揚聲悲呼道:“師父,您老人家趕快救救徒兒……”
也許已近正午,院中的陽光很是燦爛。柳樹下的石桌旁,老者還是一身灰衣端坐在那石墩子上,眼神依舊是流連在書卷上。
就此過了好半會功夫,他才將那高潔仿若神抵的眼神朝我淡淡望來,並毫不憐惜地歎落一句:“你自作孽不可活。”
這一句道來,仿佛他什麽都知曉了一般。雖然昨夜我是大聲了點吵到他老人家休息了,可也不帶他這麽拋棄徒兒的呀。
“師傅……”這一聲長喚落下,我奔過去匍匐在老者腳邊抓住了老者的腿又揚聲言道:“師傅,這娃娃今天一起床就喊我娘親了,您快看看莫非是著了魔癡了心智不成?”
她喚我為娘親,且不說她爹爹壓根不會娶我,我還看不上她爹爹呢。多人喻他為情癡,我卻道他最是無情人。
若不是他醉心武學不管不顧,忘了他妻子體內還殘留餘毒。他妻子或許便不會因難產而死,這樣的男子能配得上情癡二字嗎?
看來我必須快點甩掉這小鬼才好,萬一他那東邪爹爹真依她的話胡來,那我可真是冤得找不著北了。我還這麽年輕,也不喜歡老男人。
還想著哪一日回到我自己的世界裏去,讓我老爹替我找一姓幹名將的男人做女婿。
可老者聽我言卻並未救場,視線又轉回桌麵。還放下了書卷捏起毛筆沾墨寫起字來,又過片刻這才淡淡落語道:“你擅自打開了她這扇關於娘親意識的門,想要關上自然很難了,。”
“師傅,我、我隻是憐她自幼無娘,一些女孩兒家的事情懂得太少,這才本著好心地教授她一些該懂的東西而已。我、我也沒想到她會變成這樣的啊,師傅……”
“你活該。”老者丟下這一言,忽地朝我瞄一眼過來,喝道:“再回屋內去梳洗過。”
“師傅……”
“莫兒,你若再不聽為師的話,為師這就離開洛陽雲遊四海去。”
“好好好,我聽,我聽,我聽還不成嗎?”急切地忙安撫了老者,我憤憤地轉身怒視著滿臉笑容燦爛的黃蓉。笑笑笑,笑死你個臭丫頭。小心將我惹毛,一怒之下撕爛你這張笑笑的嘴!
憋屈地斂去了這般陰狠思緒,我再次回到了房中端坐到銅鏡前麵,但真不知道該要從哪兒開始梳妝起。一直以來我都不太會這時代的著裝打扮,一直以來也都是蓬頭垢麵地生活著。
就此煩躁得欲抓狂之際,耳畔一句輕笑的語調響起:“娘親,讓蓉兒來幫你可好?”
這一聲根本不是問語,因為下一秒她已經端過了一張矮凳子站在了上麵,並還一把奪過了我手中的梳子。煩,不過就隨她去吧。
因為真的不會梳理這個時代的發髻,那麽的繁瑣複雜,這才感歎起自己原本時空的便利。
就此靜默中好一番折騰,一個簡單大方的發髻展現在鏡中。我可自傲地說一句,我莫家的人真的不能以醜來論之。鏡中人一張臉肥瘦適中,肌膚白裏透著紅潤,唇小巧而飽滿,不點而潤……
直至有一道力量用力扣我眉心那一點嫣紅時,我這才由觀賞自己模樣中醒悟過來地怒噴一句:“疼死了,你在幹什麽?”
語畢,我揚臂不悅地揮開眼前障礙。後又定眸望去,見黃蓉也正在笑笑望我,隨後她還異常驚奇地笑道:“娘親,你眉心的這一點紅竟然不是胭脂點上的紅呢。昨夜我就有些奇怪,於是方才忍不住用指尖扣了扣,那色彩是鑲嵌進去的呢,好奇怪。”
“哼,這可是神仙給我的印記,你這小鬼可宵想不來這等美事。”
“娘親宵想到就可以了,蓉兒不需要。”
“煩,我不是你娘親,你別亂叫,不然我便揍死你這小鬼!”
“娘親。”
“煩死了,我頭疼。”
“娘親,你哪兒疼?蓉兒給你揉揉。”
“閉嘴,你不喊我娘親我就不疼了。”
“那娘親還是繼續疼吧,娘親不是教過蓉兒說全天下的娘親一生都會為自己的兒女心生疼痛煩惱不斷的嗎。娘親這下就開始為蓉兒生疼煩惱了,蓉兒真是很開心呢,娘親。”
啊,老天爺!請你快落下一個驚雷將我炸死吧,為何我竟會這麽倒黴地撩惹上了這個看似單純的黃小邪?罷也,既然言語勸說不能,那就用武力來使之屈服吧。
今天若不真將你這小鬼揍成個豬頭,我莫包子誓不罷休!這番陰狠思緒落罷,我騰起身體就朝她出掌攻去!
作者有話要說:慢慢的會還原一個嬌俏而腹黑的黃蓉,於此,此文是黃蓉很喜歡女主,女主不甩她而已。大家不要潛水霸王啊,快三百的收藏怎麽就隻有幾人熱情地留言呢,哎。難道是因為我喜歡霸王人家,乃們也霸王我麽。於是我決定為了積攢人品,以後看到喜歡的文,我都會留言。射雕之東邪小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