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不多一會兒,劉南之前前方的屋子道:“紅豆就在裏麵,藏寶圖呢?”

雲夭道:“我要見到紅葉之後再將藏寶圖給你!豆豆就在裏麵,你和你手下的高手守在外麵,以為現在的能力,有可能帶著豆豆從你們手中離開麽?”

劉南點了點頭,示意雲夭進去。

其實這件屋子算不得隱蔽,隻是這王府內房屋眾多,一時難以查找而已。

推門進入,果然見到紅豆坐在燈下刺繡,她的麵色有些蒼白,但是精神卻是不錯的,想來傷情不似外間傳言的那般嚴重。

紅豆聞見門被推開,回頭一看,見是雲夭不由得吃了一驚,“姐姐?”,心中欣喜,但是立馬有變成了驚恐,她放下手中的尚未完成的荷包,幾步躍到了雲夭麵前,急道:“姐姐怎麽來了?”

雲夭道:“想你了,來看看!”

紅豆知道雲夭被太後通緝的事情,心中擔憂不已,便道:“你怎麽能隨便到處跑呢?讓人瞧見沒有?”她立刻跑了院子裏麵,見左右無人才放心的把門關上,將雲夭拉到了床邊,“姐姐,皇後為什麽要全國通緝你?你的頭像都發到了南郡來了!”

雲夭歎氣道:“此事一言難盡!”她拿著紅豆的手坐到了床邊,從懷中掏出了一顆藍色的草藥,道:“把這個吃了,你的毒便可以解了!”

紅豆拿著草藥端詳了片刻,微微皺起秀美,“就這個?有用嗎?”

雲夭淺笑道:“當然有用!你快些試試吧!”

“那姐姐可是吃了?”

雲夭笑道:“當然了!”

紅豆見雲夭笑得明朗,心裏隻道原來她解了毒了,便毫不猶豫將草藥吃了。

雲夭一直細細的觀察紅豆的反應,道:“怎麽樣了?”

片刻之後紅豆才道:“渾身似舒暢多了!”

雲夭本想著將紅豆帶走,但是想到自己如今就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帶著紅豆反而會拖累她。但是一想到劉南對紅豆的性命毫不在乎的樣子,便似一根刺卡在了胸口,她不忍心對紅豆道出實情,便試探的問道:“你願不願意跟我一起離開?”

紅豆有些為難了,最困難的日子是她們姐妹一起互相扶持著挺過來的,她也著實舍不得姐姐,但是另一方麵,劉南又是她的丈夫,她又如何能夠舍棄丈夫而去呢?

雲夭但看紅豆的神色便已經知道她在想什麽了,輕輕歎了一口氣,眼睛望向窗外半懸這玉鉤,“但願劉南能夠識得你的好!”

紅豆低頭道:“他帶我是極好的!成親這麽久了,也未曾納過侍妾!”

這本是紅豆的無心之言,但是雲夭暮的想到了劉勳,心中便更是抑鬱,她牽起紅豆的手,本欲在囑咐幾句,但是卻一眼瞥見她手臂之上一點紅紗。

雲夭驚道:“守宮砂還在!你成親這麽久了,居然還是處子之身!”

紅豆低頭慌忙的將袖子掩下,急著向姐姐解釋,“姐姐要誤會,我本來身上便有了蠱毒,若是行了周公之禮,而又有了身孕的話,腹中的孩子該如何是好?”

雲夭想了想,這話也有理。隨即想到自身,看來這一輩子都沒有當母親的機會了吧?

晃思間,門口傳來幾聲咳嗽,知是劉南在屋外等的不耐煩了。紅豆倒是一驚,驚恐的看向雲夭。雲夭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我該走了!下一次再來看你!”

出了門去,果然見到院中長身玉立的劉南,折扇輕搖,丹鳳眼輕挑,“藏寶圖呢?”

用藏寶圖換紅豆是雲夭一開始就計劃好了的,所以她貼身收藏的藏寶圖連劉勳都沒有給過。

雲夭掏出了藏寶圖,扔給了劉南,道:“我可以走了麽?”

劉南一接,按下心中的狂喜,道:“郡主稍等片刻,本王要驗明真偽!”,他打開藏寶圖看了幾眼,眼中的欣喜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滔天的怒意,他一手攆著泛黃的布帛,冷冷笑道:“郡主用一張假的藏寶圖來騙本王,真的覺得本王如此可欺麽?”

雲夭一驚,她那裏知道這圖是假的,便問道:“王爺是如何得知這份圖是假的?”

劉南道:“這布帛倒是仿的極像,可是這其中的內容本王前幾日得的一張藏寶圖的內容一模一樣,既然那一張是假的,這一張也必然是假的!”

雲夭心中狐疑不已。這圖是一早皇後就取走了,叫她去取圖不過是陷阱罷了。還是開始的圖是真的,後來被人換掉了?而這張圖一直是自己貼身帶著,一路上也唯有劉勳能有機會。在冒出那個名字的時候,雲夭心中一沉,但願與他無關。

劉南咬牙冷冷道;:“既然是郡主戲耍本王在先,那麽就怨不得本王不客氣了!”他揮了揮手,數十名侍衛擁上前來,擺好了箭陣。

雲夭心驚不已,擔心劉南會對紅豆不利,但是轉念一想,若是劉南懷疑自己手中真的有藏寶圖的話,依著紅豆與她的關係,必然不會對紅豆不利。又因著紅豆還是大煌郡主的身份,而而畢竟也是納蘭家族的人,他必然不會折磨紅豆,對納蘭家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