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夭決定的事情,向來行事果決。且第二日,劉勳正巧被某一官員拉去赴宴,不在府中,正可謂天賜良機。

雲夭揮退了五兒,自己換了男裝,便出了懷王府。

江南與南郡比鄰,快馬也不過幾日的光景。當下,雲夭便買了馬,向南郡疾馳而去。

不過五日,雲夭便已經來到了南郡。見前方城門盤查甚嚴,心中納悶,南郡出了什麽事情不成,為何為如何的嚴密?

她下馬上前,幾個守城的官兵也沒有盤查就讓她進去了。適才她才發現,這南郡,如今是隻準進,不準出。

當下便拉了一個百姓問道:“此處到底發生了何事?為何盤查如此之嚴?”

那人道:“前些日子,安王府遇到了刺客,所以現在正是在全程的搜查刺客呢!”

雲夭心中一驚,“可以什麽傷亡沒?”瞧見那人的懷疑的目光,雲夭立即道:“我有親人在安王府中當差,心中擔憂!”

那人道:“誰管侍衛丫頭的死活,我隻聽說,安王妃好像安王擋了一劍,昏迷不醒呢!”

雲夭心中大駭,著實擔憂紅豆。便匆匆的來到安王府,因著此時的身份,不能再大張旗鼓的進入安王府,無奈隻能等到晚上再做打算。

夜幕在雲夭的焦急等待中悄然降臨,她換了身夜行衣,夜探安王府。

安王府內,果然守衛森嚴,雲夭因為在紅豆出嫁的時候陪過她,倒也大致知道她臥房的位置。摸到了她的臥房,捅破窗戶紙往裏麵看了一眼,隻見一人躺在床上,而床邊立著劉南的身影,他神色擔憂的看著床上的女子,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想來,床上躺著的人便是紅豆了。

雲夭知道劉南的功夫不錯,想要在他的眼皮底下將人帶走幾乎是不可能的。

於是又竄到了他的書房位置,打昏了幾個侍衛,便在書房內點了一把火。

一個侍衛在屋外匆匆來報,“王爺,書房走水了!”

劉南眉頭一皺,書房不是普通的地方,他平日裏麵處理公務全在那裏,因此有些重要的聞見遺失不得。看了床上女子一眼,劉南踏步離開。

劉南離開之後,一個小丫鬟守在紅豆旁邊,不時的為她擦擦汗,掖掖被角。

雲夭從窗口輕步跳入,輕巧如貓。一掌打昏了侍女,她幾步踏到了床邊,搖了搖床上的人,“豆豆!”

換了幾聲都沒有回應,雲夭心悸,莫不是傷的太重了麽?她將床上的人的腦袋搬了過來,不覺大吃一驚,這人根本就不是紅豆!

而床上的女子在雲夭的微鄂中早已從被子下麵抽出了一把匕首,便朝著雲夭的心髒刺去,雲夭往後一躍,險險的避過了。

雲夭立住腳步,心中便已經猜測,早已經中了別人的計謀了,她鎖緊眉頭,看著床上的女子問道:“紅豆呢?”

那女子笑道:“王妃現在自然在別處,王爺得知今夜必然會有賊人前來不利,早早的便已經將王妃藏到了安全的地方!”

雲夭知道自己大概在入南郡的時候就已經被知道行蹤,眼下留在這裏也沒有益處了,便想著先行離開!想罷,她幾枚銀針射向了床上的女子,帶女子分神躲避的時候,便已經躍出了窗戶。

可是一躍出窗戶,一陣撲麵的殺氣便襲來,雲夭幾個跟鬥躍出了好幾丈之外,而原來所站的地方後麵的牆上,赫然的插著幾把柳葉刀。

發出暗器的在暗處,而她在明處,不益與他鬥下去。雲夭順勢便往牆頭一躍。

“郡主既然來了,為何不多留片刻,也好讓本王略盡地主之意!”劉南幽幽的聲音傳來,隻見一眾侍衛簇擁這劉南緩步而來。他們身後湧出的侍衛個個手中拿著明亮的火把。

頓時,這原本黑暗的大院明亮如白晝。

“多謝王爺美意,紅葉有要事在身,不打擾了!”

劉南臉上依舊掛著笑意,聲音不急不緩的說道:“難道郡主不在乎紅豆的性命了嗎?”

雲夭一愣,他這是什麽意思?

劉南又繼續笑道:“若是郡主不在乎紅豆也不會深夜前來了!”他看向紅葉,道:“皇後已經已經斷了紅豆解藥你知道嗎?”

雲夭雖然已經猜到了,但是再聽起來,仍然覺得對紅豆有些歉意,便道:“我有辦法救紅豆!”

劉南冷冷的看向雲夭,“可是我為什麽要讓你救?”

雲夭一駭,驚道:“你什麽意思,她是你的妻子!”

劉南冷冷道:“是有如何?”

雲夭心中雪寒,紅豆也算是對劉南一片真心,可是劉南卻絲毫為將她放在眼中,連她的性命也可以當做賭注!便道:“你要怎樣才能讓我見到紅豆!”

劉南搖了搖折扇,溫聲道:“可是郡主有什麽呢?”

紅葉歎了一口氣,“藏寶圖可能算得上?你應該打聽清楚了,我是在搜查王大人家的時候通緝的,而王大人家的藏寶圖就找我的手上!”

劉南將信將疑,最後一合折扇,“本王就暫且相信你!”

說著,便領了雲夭去見紅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