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衣少年俯身嗅了嗅花,起身對著雲夭道,“這花再美,這是郡主往這裏一站,便都失了顏色啊!”
雲夭看著他冷笑道,“你不覺得你這話該是對著皇後說的麽?”
藍衣少年輕輕笑了笑,“在下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跟對誰說沒有關係!”說著,他抬起手臂往雲夭的腦後一抓,便拿了一束藍色的花遞給了雲夭。
雲夭不著痕跡的退後一步,看著嬌豔的花朵,淡淡道,“這花開得好好的,你折它做什麽?”
藍衣少年笑道,“原來郡主也是惜花之人!”
雲夭冷笑道,“原來你也知道我是郡主!”說著,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張易之看著雲夭離去的背影,嘴角綻開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拿起花朵,輕輕的咬下了一瓣花瓣,嚼了起來。
雲夭看著手下的人送來的情報,董和,關木等二皇子的黨羽,竟然都完全沒有動靜。她故意留著二皇子的性命,不過是想將二皇子的餘孽一網打盡罷了,可是依著如今的情形,難道他們已經放棄了二皇子嗎?
而沈廣雲,上官青也超出了皇後的預料,丞相沒有像預料中一樣對付他們,而是為之重用,他們反對賀蘭皇後雖然沒有變過,可是卻也不抬出台麵來,然而,私底下的行徑,卻讓人更加的防不勝防。
最近雲夭在與皇後稟報的時候,總能“偶遇”張易之,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總覺得皇後看她的眼神越來越冷。
“你瞧瞧!”皇後將幾張信紙遞給雲夭,雲夭看了一眼,疑惑道,“這王大人居然是當年的功臣之後?”
皇後道,“王綱祖籍山東,祖上姓尚。當年上將軍急流勇退,回歸故裏山東,可是後人卻是越發的凋敝,因著數十年前的一場旱災,家族凋敝,便來了京城。想是因為沒了力量,又要保護藏寶圖便改性了王吧!本宮的人查了他好幾年才發現這藏寶圖就藏在他府上的密室裏麵。”
雲夭抱拳俯身道:“那娘娘希望雲夭將藏寶圖奪回來?”
皇後道,“三皇子登基在即,本宮不想多生事端,利索一些,不要留下痕跡!”
“不過。”皇後話鋒一轉,斜睥著雲夭,“你也是幹慣了這一行的!本宮真是擔心,萬一那一日,本宮倒下了,這恨你的人,倒是不少的啊!”
雲夭心中一驚,這是皇後的威脅,還是她要將自己當做棄子了麽?
事不宜遲,午夜雲夭便行動起來了。
帶了幾個皇後身邊的得力的人,趁著夜色潛進了王綱的府裏。
尋了好幾個房間均沒有線索,有人感歎道,“這王大人果不其然為忠臣之後,這個年頭,這般清廉的官員不多見啊!”
雲夭道,“快些行動,盡量不要傷了這家人的性命!”
“知道了!”回答的是一個臉生的人。雲夭心中微微疑惑,“我怎麽沒有見過你?”
那人回道,“屬下是新來的,屬下加入的時候,郡主正在江南,所以沒有見過!”
皇後用人一向小心謹慎,所以雲夭也沒有在懷疑,而是專心的尋找密室的入口。會不會像在柳家莊一般,在假山下。可是柳家地大,這王大人的府卻是彈丸之地,僅有幾間屋子罷了。
隻聞見一人道,“找到了!”
雲夭回頭望去,卻見這書房的書架從中分開,便是這密室的入口。雲夭不再遲疑,帶著幾人便進了去,因為有了上一次在柳家莊的經驗,進入的時候就格外的小心。隻是,這地下室並不知如柳家莊裏麵的那麽大,而是就是一間小小的屋子,裏麵的一個案幾上麵供奉著尚將軍的畫像,而一旁就是一個盒子。
雲夭上前幾步,打開盒子看了一眼,裏麵的綢布與上一次在柳家莊見的十分的相似,雲夭小心翼翼的將綢布收入懷中,並沒移動盒子。
等到回到地麵之時,一陣血腥味卻撲麵而來,雲夭眉頭一皺,迅速的來到了屋外,卻見外麵已經是火光熊熊,一聲一聲的慘叫傳來。
雲夭立即回頭驚怒道,“說下的命令殺人的?”
幾人互相望了望,“不是我們的人,會不會是有其他的人知曉了藏寶圖的存在?”
雲夭立即道,“快離開!”
幾人快速的來到了圍牆,越牆而出。剛一落地,就見到王府門外已經被官兵團團圍住。見到雲夭等人躍牆而出,立即便有官兵為了上來。
這時騎在馬上的京城府尹看著雲夭道,“本官接到密報,說是王大人府上被血洗了,本官便連夜帶兵趕來,敢問郡主,這麽晚了,您身著夜行服在王大人府上有何貴幹?”
此刻一個官兵匆匆來報,“報大人,王大人府上十六口都死了,沒有活口!”
府尹臉色一變,扯著受驚的馬,指著雲夭道,“刺殺朝廷命官,此事關係重大,快下將郡主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