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夭匆匆的回到鹹陽,皇後已經在著手準備三皇子劉旭登基之事。
再次見到皇後,她的氣色已經好了很多,隻是身邊那個藍衣少年依舊形影不離。
皇後招手喚雲夭走過去幾步回話,雲夭依言靠近,皇後輕聲道,“最近,二皇子在天牢有些不安分,三皇子登基在即,本宮不想生出事端。召你回來,一來是二皇子之事要你親自跑一趟,二來是要你和你的人監視三皇子登基期間的鹹陽的異動,你明白嗎?”
雲夭點頭,“明白!”
皇後眼神一挑,語氣裏麵有幾分狐疑,“丞相稱病在家,避不見客,賈充這隻老狐狸,不過是在等本宮與那群雜碎鬥個兩敗俱傷,你要密切監視他,一舉一動都要向我稟報,還有,二皇子的人也太安分了一些,倒叫人心中不安,不知道在打什麽注意,你與陳雲要將其中的事情都查明白了!”皇後揮了揮手,“你先下去吧!”
藍衣少年看了雲夭一眼,走到了皇後身邊,為她按了按太陽穴,“太醫囑咐,傷勢剛剛痊愈,不能太過操勞!”
皇後淡淡的笑了笑,“本宮如今是越發的離不開你了!”
“可要易之為您撫琴?”
雲夭沒有再聽二人的細言蜜語,退了出來。看了看陰沉的天空,重重的吐了一口氣。這短暫的寧靜,怕是要迎來更猛烈的暴風雨了吧!
來到天牢,一陣陣的惡臭傳來,雲夭輕快的皺了皺眉,快步來到了二皇子的牢房外。看來獄卒也知曉二皇子是一個將死之人,並沒有給他特別的照顧。陰暗的牢籠內,一張簡單的木板床,一個馬桶,而二皇子穿著囚衣,低頭坐在床板上,不知道想些什麽。
聽見響聲,他抬起頭一看,卻見是雲夭,瞬間麵如死灰,“我的日子到了?”
雲夭冷冷道,“這結局,你應該想到了!”
二皇子搖了搖發白的嘴唇,“父皇答應了?”
雲夭淡淡道,“皇上,駕崩了!”
二皇子的表情除了更加的死寂意外並沒有其他的悲戚,他動了動嘴唇,卻還是沒有說話。突然,他的目光突然癲狂了起來,起身,幾乎撲到了牢柱上麵,伸出手試圖抓住雲夭的衣角,喊道,“我不想死,我不想死,郡主,我求求你,向皇後求求情,求求你!”
雲夭退後一步,漠然道,“對不起,這個忙,我幫不了!”她看著癲狂的二皇子冷笑道,“想想,有多少無辜的少年的性命折在你的手中,你和你的變態,早該去死了!”
二皇子死死的盯著雲夭,試圖找出一絲熟悉的感覺,最終還是失敗了,他靠在柱子上麵,哈哈大笑,“是啊,是啊,是本殿下罪有應得!哈哈哈!”
雲夭沒有再理會二皇子的瘋言瘋語,轉身走了出去,獄卒跟了出來,“二皇子,要怎麽處置,娘娘可有交待?”
雲夭淡淡道,“將二皇子得了失心瘋之事傳出去,天牢加強防備,二皇子好生給我照料著,別把人給我弄死了,除了事情,當心你的腦袋!”
“是是!”
要打聽消息或是監視京中官員,青樓自然是個好地方。雲夭想起伊人閣,那絕色的花魁伊岄已經在江南遇見的伊琲。
雲夭離京之時讓程偉好生監視著伊人閣的一舉一動,可是卻並無不矩的舉動,而且,幕後老板似乎一直都沒有露麵。想要知道是誰開的伊人閣,居然連歐陽詢都覺得棘手了。
雲夭向皇後稟報了今日的情況,卻見皇後正在欣賞一幅畫兒。看著畫中的人,雲夭微微吃了一驚,這畫中的女人與柳若華長得極其的相似,若不是看見了落款的日期,她幾乎就要以為這就是柳若華。
皇後看見雲夭對著畫兒發呆,以為是在驚歎畫中人的美貌,便笑道,“這畫中的女子是我的母親,你的奶奶!”
雲夭微微一愣,適才發現了自己失態了,低頭道,“雲夭不甚記得了!”
皇後笑道,“當然,她走的時候哥哥還沒有娶親,我也才十來歲!”皇後揮退了雲夭,傳來了陳雲,想是有些事情要商議。
雲夭則獨自一人來到了上林苑,這上林苑裏麵有著各個時節的花卉,永遠不會缺乏熱鬧。遠處有幾人在捉迷藏,雲夭心思觸動,紅豆也是極愛玩的,便不自覺上前走了幾步。卻見原來是三皇子領著幾個太監宮女正玩得不亦樂乎。
見到雲夭來了,三皇子竟也走過來規規矩矩的叫了聲,“表姐!”
雲夭恩了一聲,不知道該怎麽跟小孩子交流,這時,一個小太監匆匆的跑來了,與雲夭打了千兒,便對著三皇子哀求道,“哎呦,小祖宗啊,您怎麽跑到這裏來了!章太傅到處都找不到您,您可是還要練習登基的禮儀的啊!要是再找不著您,章太傅可是要去皇後那裏告狀去了!”
三皇子的臉色一白,咧了咧嘴,不情不願的跟著小太監走了。這三皇子不過七八歲的年紀,正是貪玩的時候。
雲夭正想著,“原來你喜歡小孩子!”
雲夭一驚,回頭一看,卻見是皇後身邊形影不離的藍衣少年,隻見他淡淡一笑,“這上林苑的花兒,開的甚好!”
雲夭知曉皇後有無數的男寵,可是更多的是不過幾日便會拋在腦後的,這個少年可謂專寵了,而且,皇後允他在皇宮裏麵隨意行走,不可不說他不僅得到皇後的寵愛,更是得到了皇後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