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舞輕輕的搖了搖頭,“婢子將此事告訴王妃,是不希望有任何事情瞞著王妃!”
雲夭輕輕的摸了摸子舞的頭發,淡淡的笑了笑,“謝謝你,子舞,謝謝你的信任!”
子舞輕道:“王妃難道不怕婢子有一日會毒發而傷害到您嗎?”
雲夭笑道:“我信劉勳,既然他信你,我也信你!”
兩人說話間,隻聞見身後有腳步聲傳來,回頭一看,隻見是劉勳走來。
子舞唬了一跳,“王爺你怎麽全是濕透了?”她又看見劉勳身上有些血跡,便驚道:“王爺,你受傷了嗎?”
劉勳擺了擺手,對子舞輕輕的笑了笑,“不要擔心,不是我的血,你先下去吧!”
子舞看了雲夭一眼,又看了看劉勳,低頭退了下去。
劉勳目光呆呆的看著雲夭,兩人對視,一言不發,兩人竟這麽一站就是半日。
屋內的豆燈炸了一下,雲夭被驚了一下,急忙將劉勳往裏間推,道:“先去把濕衣服換了,久了會傷寒的!”
劉勳握著雲夭的手,一把將她抱在了懷中,下巴放在她的肩窩,在她的耳畔輕輕的說道:“雲夭,不要離開我,永遠!”
雲夭像哄小孩一樣輕輕的拍著劉勳的後背,“放心,我不會離開你的!”
夜雨似越下越大一般,劈裏啪啦的,黑暗的夜空一次次的被閃電劃破,留下一道道傷口。
白色的閃電一次次的將大地照明,蒼白的光芒打在了韓源的臉上,越發的襯得韓源的臉色蒼白如紙。
懷中的女子似沉睡一般的躺在他的懷中,安靜極了,也讓人憐惜極了。韓源抱著女子一直走一直走,也不知道要走去那裏。
他的腳步沉重,可是卻像是永遠不知道疲憊一般。
懷中的這個可憐的女人,一生都在為別人而活的女人,苦苦等待,卻永遠的不到那個男人的正視的女人,這個總是看不到自己的心意的女人……
…………
次日,金色的陽光從雲層裏麵探出頭來,結束了持續已久的秋雨。
雲夭的醒來的時候,劉勳已經穿戴整齊,坐在床邊,癡癡的看著雲夭。
雲夭笑道:“幹嘛這麽看著我?”
劉勳的聲音有些暗啞,“我在害怕,我怕有一日你會不見了,我怕有一日你會在我的眼前消失!”
雲夭輕輕的摸著劉勳的臉頰,輕聲道:“發生什麽事情了?”昨夜見劉勳的精神實在恍惚,所以便隱下了心中的疑惑一直沒有開口。
劉勳輕歎了一下,將昨夜事情的經過與雲夭說了一遍。
聞言,雲夭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同是也感到慶幸,劉勳還活著,他活生生的出現在她的麵前……
她伏在劉勳的腿上,終於知道了劉勳昨夜為什麽會那麽的感到害怕,“秦妃……”,雲夭深深的回憶這自己的經曆,若非沒有自己的出現,這個女人怕是還會是劉勳妻子,也不會這般一個人淒淒慘慘的離開。
從一開始不想到小三的逃避,到最後的介入,與劉勳兩人的難舍難分,雲夭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不是後悔與愧疚隻是感情中的對錯,是是非非,到底又豈是幾句話能夠說得清楚的呢?
“王爺,王妃,韓先生來了,問兩位何時可以出發?”子舞輕輕的說道。
雲夭一愣,忽然想起來,今日是與韓源約定的想去虛若穀與靈蛇宮的日子,她看了一眼劉勳,道:“韓先生沒事吧?”
劉勳搖了搖頭,“去看看吧!”
兩人迅速洗漱,便將韓源請了進來,當然還有早早就來了的單浩。
劉勳見韓源臉上有厚重的黑眼圈,麵色也十分蒼白,便問道:“韓先生若是身體不舒服的話,我們可以明日再去的!”
韓源道:“沒什麽,我沒事,我們再將細節敲定一下,便可以出發了!”
由於韓源的堅持,四人又討論了一番,覺得立刻便出發。
劉勳與老王妃辭行之後,幾人便踏上了行途。
而這幾日天下的形勢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經過幾日的談判,又有幾次與賈充的交戰之後,乾中被趙逾常與劉勳瓜分,而南郡卻被賈充占去了大半,少部分為劉勳占領。而今的局勢便成為江南,西北與朝廷三足鼎立。
而經過此次的大戰,幾方便是各有損傷,暫時都不會有什麽大的戰事發生,想來會有一段太平一點的日子。
走了幾日之後,幾人便分頭行動起來。由著雲夭與劉勳帶著子舞去靈蛇宮請求靈蛇聖母出手,而單浩與韓源和韓葉則去虛若穀,看看能不能先阻止乾坤洞主或者救出月清華。
但是靈蛇宮之所以在江湖上麵這麽久都沒有被人發現其位置之隱蔽便是可想而知了,韓源雖然知道大抵的位置,但是卻不十分的清晰,所以能不能尋到靈蛇宮,還要看看他們的運氣。
而從韓源說給的地圖上麵來看,此去靈蛇宮的地形較為險峻,而雲夭又有身孕在身,也是令劉勳較為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