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唰”數百根的金針全部沒入秦妃的體內,一切快的讓人來不及反應。

“暴雨梨花!”劉勳麵色慘白的抱著秦妃緩緩下墜的身體,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王爺……”秦妃目光開始散渙,癡癡的看著劉勳,紅唇輕輕的動了動,一絲虛弱的聲音飄出。

“不!”一聲撕心裂肺的聲音傳來,隻見不遠處一個男子如發瘋一般的奔向秦妃的屍體,雙目通紅,失魂落魄。

輕輕的將秦妃的屍體籠在懷中,如同嗬護世上最珍貴的寶貝,他目呲俱裂,嘴裏不停的喃喃自語的說道:“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他忽然的轉頭,目光充滿的恨意的看著如玉,從侍衛的手中搶過了刀,便一道捅進了如玉的腹中,一刀,一刀,又一刀,仿佛怎麽可不解氣一般。

如玉的身子破碎的倒地,血水如泉湧一般不斷的湧出。嘴角不斷的溢出鮮血,眼神散失了焦距,也不知看向那裏,卻沒有絲毫的悔意。

“韓源,冷靜一點!”劉勳拉著韓源的手臂道。

韓源冷冷的看了劉勳一眼,低眸,將地上的秦妃的屍體抱在了懷中,默默的離開了。

劉勳靜靜的看著他們離開,一絲無奈在麵上浮現,他看著手上的鮮血,溫度猶然還在,很難想象,那個女人剛剛還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麵前啊!

前方浮現出秦妃這麽多年的一顰一笑,劉勳發現自己卻是關注她太少了!忽略這個一直默默的陪在自己身後的女人,還記得這個初見這個女人時紅蓋頭下的驚鴻一瞥,隻是若是心不在一個女人身上,又怎麽會發現她身上的優點呢?

秋雨纏綿,地上的血水已經被衝刷幹淨了,如玉的屍體已經被清理了,一切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可是劉勳明白,此刻,這屋子的女人卻已經再也無法回來了。

白姬冷眼看著眼前的一切,眼中冰冰涼涼的,絲毫沒有溫度。

如果,如果,為他而死能夠在他的心底留下一些些的痕跡的話,那麽她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為他去死。

“怎麽回事?”劉勳走進幾步問道,聲音裏麵多了一絲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的疲憊。一絲濕濕的頭發貼在臉上。

白姬稟道:“此刻是蜀中唐家的人,名叫唐月灣,數年前,安王遊曆在蜀中的時候,曾經救過她一命,兩人相處一段時間,之後,安王離開蜀中回了南郡,之後兩人便沒有聯係,直到半年之前,安王才又突然聯係她,讓她來到了江南成為了奸細!”

劉勳輕輕的應了一聲,擺了擺手,示意白姬退下,自己朝著落雁院走去。

白姬咬了咬唇,看著劉勳的背影,道:“屬下覺得王爺將子舞放在身邊伺候有些不好,畢竟誰也不知道子舞什麽時候會失去控製!”

劉勳回頭輕輕的看了一眼白姬,道:“最近兩年,子舞都沒有複發過了,而且不管是忠心還是實力,子舞都是不二的人選,最關鍵的是,她沒有野心!”

白姬聞言臉色一白,隻見深深的陷入了手掌的肉中,貝齒咬著嘴唇,絲絲的鮮血從嘴唇上麵滑落,襯得肌膚越發的妖冶白皙。

………

“我怎麽老覺得眼皮再跳啊!”雲夭輕輕道。

子舞為雲夭添了一件衣服,道:“王妃想來是太過疲憊了,要不要婢子為你捏捏!”

雲夭輕輕的點了點頭。子舞便喂雲夭輕輕的按了按頭上的幾個穴位,力度適中,雲夭舒服的哼了一聲,又睜眼道:“你與白姬認識嗎?”

子舞頓了頓,半響才道:“算是吧!”

雲夭看著子舞道:“你不是無極門的人麽?”

子舞搖了搖頭,“婢子不是的!”,子舞蹲了下來,看著雲夭道:“其實婢子沒有小時候的記憶,我隻能記得的是王爺救我起來之後的事情,而之前的事情,婢子完全沒有印象!”

頓了頓,子舞又道:“有一件事情,婢子是要告訴王妃的,王妃知道鬼魅麽?”

雲夭的心間一個激靈,這不就是自己在那個世界的代號麽?

子舞沒有注意到雲夭臉上的異色,又繼續道:“鬼魅是一個神秘的殺手組織,沒有人知道它裏麵的情況究竟如何,就是王爺追查了這麽久,也才僅僅知道一些眉目罷了。而鬼魅裏麵控製裏麵的殺手都會用一種叫做血蟾的毒藥,中了這種的毒藥的人若是沒有解藥便會失去記憶,並且每逢月圓隻是都會失去理智,如野獸一般失去人性,輕者傷人,重者會要了人的性命!”

雲夭道:“你的意思是,你懷疑自己原來鬼魅的人,可是我們相處這段時間以來,我並沒有看見你病發過啊?”

子舞道:“王爺和單浩曾經為我的病情費盡心力,加上毒醫仙子也曾經為我解毒,雖然不能全然解除我身上的毒藥,但是已經控製的很好了!”

雲夭輕輕的點了點他,“那麽你現在有以前的記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