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岄有些疑惑的問道:“陳將軍真的會在這裏,可是這裏連個鬼影都沒有啊!”

雲夭的眉頭也微微的皺起,又繼續的朝前走了一會兒,原本寂靜的街上卻突然發出了“塔塔”聲,一聲一聲的,甚是有力道。

伊岄微微一愣,道:“這是打鐵聲?”

雲夭皺起的沒有也舒展開來了,笑道:“沒有錯!這陳將軍是打鐵出身,所以在平日的時候他便是有這打鐵的癖好!”不過僅僅瞬間,雲夭的麵色有凝重起來,“你聽,這打鐵的聲音雄厚,想來此人的內力必然渾厚,而且依著他的多疑的性格,這周圍怕是布滿了心腹士兵,我們想要擒獲他,很難!”

伊岄的目光狠厲堅定,將長劍微微拔出,劍身在月光下發出冷冷的青光,“不管他是有多厲害,公子我救定了!”

雲夭歎道:“我們現在是不還要想個萬全之策才行!”

兩人快速的商討了一番,於是便展開了行動。

隻見雲夭高調的奔向了打鐵的鋪子,就在她離著鐵鋪還有幾丈之遙的時候,數十名士兵從暗處湧了出來,橫劍攔道:“你是何人?快回去,前方不能通過!”

雲夭冷眼看了幾人一眼,二話不說,拿出長鞭便朝著幾人招呼而去,前麵幾人便被這鞭子掃在了地上。這時其他的人紛紛的警備了起來,抽出刀便朝著雲夭招呼去了,而眼前的莫名其妙的女子卻並不戀戰,而是匆匆的逃走了。幾人也不是愚笨之人一下子便想到這可能是調兵離山之計,便將隊伍分成了兩隊,一隊前去追先前的女子,而剩下的人則留下來繼續保護將軍的安排。

雲夭回頭一看,身後跟來的人果然隻有一半,微微一笑。看著前方的白影,突然放慢了腳步,待到了後麵的追兵即將追上來的時候,身子一頓,又迅速的朝著一旁拐去。而身後的追兵想要在此時停下來已經是不可能了,而就在此時,卻又在前方出現了一個白衣女子,白衣女子微微冷笑,伸手一撒,便飄出了一陣白色的粉末,而吸入了這粉末的士兵卻在此時覺得頭昏腦脹,紛紛倒地。

雲夭從一旁躍了下來,瞧了一眼地上擋著的士兵,道:“沒有想到清華的迷藥的藥效這麽大,隻可惜她身上的分量不夠,否則,便要叫那些人全部倒下!”

伊岄歎道:“那麽剩下的人,我們便要硬闖了!”

雲夭點了點頭,道:“而且時間已經不多了,我們要快一點!”

於是二人便又來到了街道,這一次便是帶著煞氣的往裏麵闖,可沒有任何的逃竄的意思。夜色裏麵,兩位白衣女子,目光都泛著冷意,一人手執長劍,一人手拿長鞭,如羅刹一般的闖來,即使對方隻是兩個女子,但是這等的氣勢,仍然叫這些當了多年的兵的士兵們感到了膽寒。未戰先懼。

雲夭從對方的眼神中知道,自己與伊岄所選用的戰術又起了作用了。

也不知是誰先大喝的一聲,剩下的士兵們便衝了上來,雲夭與伊岄冷眼看去,長劍破,軟鞭揮,血色漫,眼中的殺氣漫起,招招直取人的性命,到了最後竟然已經不知道究竟誰的身上粘的是誰的鮮血。

人一個個的倒下,兩個白衣女子身上的白衣染成了紅色,紅白相間,妖豔異常。

“嘭!”最後一聲打鐵的聲音落下,重重的一擊,竟叫這大地搖晃了起來,最即便是這被鑄好的不隻是何的兵器被放在了冷水裏麵,聞得“嗤”的一聲,便是一陣白氣飄起。

雲夭放眼望去,隻見前方的立著的魁梧的男子便是陳將軍了,隻見他本是有些粗狂的臉上帶著與狂野外表不符的淡然,即便是剛剛如此大動靜的廝殺,也未能叫他分心過。

隻見他手中拿著一把兩尺長的利劍,應是剛剛鑄好,還沒有開封,劍刃還是鈍的,可是陳將軍似乎對於他新鑄的劍很是滿意,看著前方的兩個女子笑道:“此劍新鑄,卻可以引得兩位絕色姑娘的鮮血,是它的福氣!”

伊岄咬牙道:“好狂妄的家夥!看劍!”,話畢,伊岄便攻了上去。

雲夭知曉這陳將軍在戰場之上有個“活”閻王的外號,此人必定是悍勇異常,正想提醒伊岄要注意,話還未出口,就見伊岄已經攻了上去。

隻見,伊岄招式狠辣迅速,但是他麵前的陳將軍幾乎沒有動,隻是抬起了自己手中新鑄的劍,對準伊岄的襲來的劍便是狠狠一砍。隻聞見“錚”的一聲,便是兵刃相接的聲音,下一時刻,就見到了伊岄被強大的反衝力彈了回來,快速的後退了幾步,而她手中的長劍也就此斷裂。

伊岄一驚,她手上的劍雖然不是什麽絕世的好劍,但是也是請著名的劍師專門打造的,可以說是削鐵為泥也不為過,但是,卻被這柄剛剛出爐的普通的劍給砍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