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漸漸的隱在了雲朵裏麵,夜色逐漸的空茫。花神廟乃是宛城每年祭祀的地方,主要祈禱來年風調雨順,但是除了每年祭祀的時節以外,幾乎沒人回到著來來,對於宛城的百姓來說,花神廟是個神聖不可褻瀆的地方。當然也絕對沒有人會想到他們會將單浩藏在這裏。

這廂,劉勳與月清華挾持著陳將軍來到了花神廟前。

這時隻見守門的士兵遠遠的便喊道:“什麽人!”

劉勳的手一緊,陳將軍一哆嗦,便喊道:“混蛋,是我!”

借著微弱的火光,守門的士兵見到前方來的是陳將軍,便道:“參見將軍!”

陳將軍恩了一聲,便問道:“裏麵情況如何?”

士兵回道:“一切正常!”

陳將軍便道:“很好,本將軍現在要進去,將門打開!”

“是!”

花神廟的大門被打開,映入眼簾的便是麵目端莊的花神娘娘,慈悲的俯視這眾生。

過了大廳,陳將軍又將兩人帶到了偏殿,隻見雖然被監禁著,但是單浩卻依然睡得很香,胸脯伴隨著輕微的鼾聲而微微的起伏。

隻聞見劉勳一聲輕笑,“你倒是睡得很香嘛!”

單浩瞬間驚醒,直起身子,往門前看了一眼,見是陳將軍,便輕蔑的一笑,“我當是誰呢?”

劉勳的身子慢慢的從陳將軍的身後踱出,笑道:“你以為是誰?”

單浩一見,先是微微一愣,隨即擦了擦眼睛,道:“王爺!我沒有做夢吧!”

“你當然沒有做夢!”月清華幾步踏到了單浩的身前,拿起他的手腕,把了一下脈,道:“沒有中毒的跡象!”

單浩瞧見心上人的樣子,一時又驚又喜,“清華!”

“恩!”月清華淡淡的應了一聲,又對劉勳道:“我們離開這裏吧!”

這是隻聞見陳將軍哈哈大笑,“世人都說懷王智謀過人,單先生也是國士無雙,今日一見,實在是大失所望啊!”

劉勳眼睛微微一眯,道:“你什麽意思?”

陳將軍繼續笑道:“你們今日是走不出這裏的!”

劉勳微微笑道:“何以見得?”

陳將軍看著劉勳挑眉笑道:“難道兩位真的連人都分不出?倒真是讓在下失望的緊!”

劉勳似笑非笑的看著陳將軍,“你的意思是你不是陳將軍?”

“陳將軍”挑釁的看著劉勳,“難道王爺真的沒有發現?”,他笑了兩聲,又道:“不管如何,今日既然王爺來到了這裏,就不要打算走出去了!”

劉勳撇撇了周圍一眼,淡淡一笑,卻是一點也沒有驚慌的樣子,“怎麽有埋伏?”

“陳將軍”將劉勳的表情收進眼底,麵色一頓,“自然!”

他拍了拍手,忽見數隊馬車奔了出來,這時隻見幾個士兵從車上運下了幾框東西,又將木框裏麵的灰色的東西灑向了花神廟的周圍。

“陳將軍”笑著看著劉勳,“王爺對這些東西應該不會陌生吧!”

“火藥!”劉勳的嘴角的笑意依舊沒有退下,想要炸掉花神廟麽?此計不可謂不毒,將單浩囚禁在這裏,以來讓人意想不到,二來如果有人來劫他,便炸掉花神廟,即使幾人僥幸逃脫,可是這花神廟乃是宛城甚至是江南的至聖的地方,如果花神廟被炸毀,對於劉勳的統治威信也是一個打擊。

劉勳輕輕一笑,顯得有幾分高深莫測,“你們以為這些火藥能夠炸死我?”

“陳將軍”被劉勳的笑容攪得一陣陣的發虛,暗自穩定心神,告訴自己懷王現在不過是強弩之末,強作鎮定罷了,便也笑道:“王爺難道是金剛之身?”

劉勳看著陳將軍道:“可是若是這些火藥爆炸,你不是也要死在這裏?”

“陳將軍”道:“在下的性命微不足惜,若是臨死之前能有懷王墊背,想來這輩子也值了!”

“王爺……”單浩的臉色微微有些發白,若是王爺是為了就自己而死,那麽他就是再死上一千次,一萬次都不足以恕罪啊!

劉勳揮手打斷單浩的話,倒是看著’“陳將軍”大笑道:“算是你運氣好,可以留個全屍!本王雖然不是金剛不壞之身,但是本王乃是天命所歸,本王賭這些火藥它不會炸!這位壯士,介不介意陪我賭一場?”

“陳將軍”冷笑一聲,“在下奉陪到底!”,他揮手,大聲道:“點火!”

…………

“你想知道的人究竟是誰?”伊岄忍不住問道。

雲夭邊奔便道:“這個人便是陳將軍!”

伊岄道:“可是你怎會知道陳將軍在哪裏?”

雲夭瞧了一眼伊岄,笑道:“你別忘了,我曾經也是為朝廷辦事的人,皇後那是收集過沒有大臣的相關資料,這個陳將軍自然也不會例外,此人的疑心極重,但是卻有一個嗜好,一個常人都無妨想象的嗜好,你跟我來就知道了!”

兩人又是一路狂奔,越走便是越偏僻的地方,越是冷清,隻見前方的接到上麵卻是沒有了人影,寂靜的一點聲音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