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王朝的人都是山頂洞人不成?都喜歡用強的?變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就算,我還欠你一條命,也不代表你能夠做什麽。”零凜然站在龍皓遠麵前,冷冷地望著他痛苦倒地哀嚎的模樣,言語冰冷無情,“皇太子又如何,惹惱了我,隻要有一條命在我也會把這整座皇宮都夷為平地!”

“我……”龍皓遠痛苦地跪在地上,身體的疼痛讓他難以說出話來,“我……不是……”

就在這時,柳輕非輕佻的聲音驀然出現在天際:“嗬嗬嗬,我是不是錯過了些什麽?”爾後,他高碩的身影便如同飄雪般輕盈地落於零的麵前,長臂一伸優雅地掛在了零的肩頭,溫柔地道了一句:“我回來了,我的公主殿下。”

零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適才那被冒犯的火氣仍未降下,身影一閃便避開了他的碰觸,無情地拐了他一腳:“你的速度還真是快。”

不過一盞茶的時間,他這麽快便把消息傳給夏洛了?

被拐腳的傾城人妖完全不知道為何自己成為了被遷怒的對象:“發生……什麽事麽?”扭頭望向那仍舊跪在地上頭顱頂地的男子,想了好一陣,他驀然明白了過來,醇厚的聲線也隨之拌上了薄怒,“他對你不軌?!”

零並未回答,僅是冷冷瞥了龍皓遠一眼,嫌棄地拉扯衣襟,係好自己外袍。

傲然地走上前去,柳輕非毫不留情地扯起龍皓遠的領子,對上了他那張痛苦扭曲的麵孔,“你對她做了什麽!”

“嗬……嗬嗬……我……我,吻了……她……”龍皓遠的額前縱使滴下了不少冷汗,但他仍是咬緊牙關擠出了一個挑釁的微笑。

他知道這個神秘的男子武功高強、俊容傾城,他也知道二人的關係比起他所想象的要親密更多,既是如此,何不放手一搏……能吻得佳人軟潤輕柔的唇瓣,他此生亦足矣。

“我殺了你!”柳輕非的麵上再次染上了怒意,右手凝氣就要擊上他的心髒。

先前一個八王爺莫名其妙地掉在地上親了他的女人,後來又是一個邪教教主惡心地闖入他的血影樓對他挑釁,什麽時候起他柳輕非在意的人就變得搶手變得眾人皆可隨意喜歡?!她是他挖掘出來的,容不得任何人覬覦,容不得任何人觸碰!

就在他的掌氣就要打上龍皓遠硬挺的胸膛前,零先一步運力把他推了開去,阻隔了那個毫不留情的掌風。

龍皓遠還未反應過來便被猛然推了出去,身子狠狠地撞在了牆壁上,落下一聲沉重的悶哼。加上適才被零狠踢了下體一番,頓時癱軟在地,無力呻o吟。

“不要給我惹事。不過是一個吻罷了。”淡淡地覷了那個癱在地上的龍皓遠一眼,零麵無表情地壓抑下柳輕非的嗜血行為。

麵色陰沉地瞧著零,柳輕非的身上帶著遺孤若有若無的陰戾氣息:“什麽叫一個吻而已?敢情任何男人都與你交好?”

居然還當著他的麵救下這個情薄她的男子……可恨!

零眼神一凜,驀地露出了手中鋒銳的彎刃徑直劃向柳輕非的前胸,幾縷白布條飄揚在空中,增添了一絲肅殺的感覺。

她的麵上有著一層慍色,眼神震怒無比:“有種,你再說一次!”

她本以為,他是懂她的。她本以為,他是特別的。想不到,比起那個在21實際欺騙她感情的混球,他也是同樣的一個混球!

零冷然的話語就如同一盤清冽的冰水,把柳輕非從頭至腳灌個透徹。自從遇上她以後,他玩世不恭、終日嬉皮笑臉的日子便被生生扼殺,不知何時起,他的心情隨她而變,他的震怒不加掩飾。

也是因為如此,這一次的怒氣一時放任,以致他不經大腦地說了一句胡話,按照她較真執拗的性子,恐怕難以獲得她的寬恕了……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頭一次,柳輕非覺得自己的話語添了不安與局促,似乎他麵對著的是抓他奸的妻房一般,話語囁囁,麵色慌然。

靜靜地收回手中的彎刃,零麵無表情地站在原地,似乎並沒有聽到柳輕非的囁語。

“對不……”剛待說一聲對不起,一道略帶驚異的威嚴聲線從柳輕非的背後傳來,生生截去他的道歉:

“咦,為何你們幾人還在這長廊上?”皇帝麵上帶著幾分詫然,望著兀然站立沉默不語的零與站在她麵前抬手想要觸碰她卻定在原地的柳輕非,還有那癱在地上低聲呻吟的龍皓遠……

癱在地上……

“皇兒,你怎麽了?!”皇帝扯起黃袍大步走了上去,心中詫然萬分。跟在他後頭的太監宮女們更是緊張地大呼大喊道:“快叫太醫,叫太醫啊!”

而跟在皇帝後頭的華貴妃和如煙不知何時也麵帶驚詫地迎了上來,尤其是如煙,一張精致的容顏上梨花帶雨滿是關懷地撲倒在龍皓遠的身旁,關切地問道:“殿下,殿下,你怎麽了?”

隨後便是一片人潮擁擠,過往的人都慌慌忙忙地奔走著,絲毫沒有誰注意到零麵上的陰戾與柳輕非一張俊容上的僵硬。除了華貴妃。

趁著眾人的慌亂,包括皇帝在內的每一個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那個倒地、麵色鐵青的龍皓遠身上,華貴妃卻是大咧咧地站在柳輕非的不遠處,一雙嬌媚的眼毫不掩飾其中的讚歎與欣賞之意,直勾勾地盯在柳輕非的身上。

對她這種深宮女子來說,見過不少的後宮絕美佳顏,她卻從未見過如此俊美無雙的男子,青絲飄揚,氣質蹁躚,眉如柳絮,薄唇性感。

就在這麽欣賞之際,華貴妃竟鬼使神差般抬手想要觸摸那張俊容,就差一個手掌的距離就要碰上了,柳輕非卻驀地抬手冷情地擎住了她的一雙玉手,一雙陰戾的眸子如同鬼魅般盯著她驀然驚恐的雙眸:“你想做什麽。”

感受到手上那陣錐心的痛,華貴妃厲聲尖叫道:“啊……救……救命……”在場的眾人均把驚詫的目光投向柳輕非與那個花容失色的華貴妃。

今夜的月光十分光亮,月色迷蒙披在柳輕非的身上,點綴著他俊逸無雙的五官,看得眾人頓時心馳神往,呆了好一陣子。過後,皇帝才眉頭一擰站了起身,沉聲對柳輕非說道:“放了她。”

這麽說的時候,不難瞧出他鐵青的麵色與震怒的龍顏。

這樣怪異的一幕,常年處於宮中看慣宮中醜聞的眾人怎能猜不到是什麽事。但那畢竟貴妃,更是皇帝的女人,如今就這麽僵持地被一個陌生俊逸的男子擒住玉手,規矩上還是說不過去的。

柳輕非本就不在乎這世間所謂的規矩,沒有當場砍下這醜女人的手已經是給了皇帝麵子,他又如何真的在意皇室的威嚴,順從地聽從別人的吩咐?他可是一樓之主,從來隻有他命令別人,誰敢命令他?

隻除了,那個冷然清冽的女人,除了零。

柳輕非稍稍扭頭,望向了那漠然站在一旁的零,眸中的戾色漸漸褪去。是的,他答應過她不會替她招惹麻煩。

霎時,他毫無預警地鬆開了華貴妃的手,眼瞼都未抬一下,便在眾人的詫異與華貴妃驚恐的目光下溫順地單膝跪在了零的麵前。

“我的公主,我懇請,你的原諒。”

原諒他一時的惡言,原諒他愚笨的言語,原諒他的,氣急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