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長大以後要給我仇智駒當女朋友和老婆的
前一秒還貼在她身上的男人,倒是顯得的自然過了,悠悠然地鬆開她,然後踩了油門將悍馬開動了。
畢曉曉麵上滾燙,心情複雜,有那麽幾分鍾,都不敢朝仇智駒看。
直到悍馬車停在一處餐館外麵,她的緊張感才略微少了些。
仇智駒下了車,繞到副駕駛座那邊,伸手拉開了車門,“下來吧。”
畢曉曉掃了眼麵前掛著“江水魚”的招牌,再看看俊朗的男人,突然覺得訕訕的,不想在外麵拉拉扯扯的,所以抬腳下了車,跟著男人進了餐館。
服務員迎上來,問,“幾位?”
仇智駒神色入常,“兩位,要包間。”
“這邊請。”服務員做了個“請”的手勢,就帶著二人走進了一個包間。
包間不大,隻有一個圓桌。
畢曉曉一進門就在挨著門的位置坐下,也聽仇智駒點了什麽菜,後者點完菜就坐到她旁邊,伸手給她倒了一杯茶。
畢曉曉看了看茶杯,然後將視線轉到他臉上,“仇智駒我們好好談談。”
“可以。”仇智駒的手撐著下巴,看著一臉正色的女人,顯得尤其隨意,“你說,我聽著。”
畢曉曉被他的眼神盯得不舒服,將視線轉到對麵的窗戶,靜了靜後淡淡道,“幾個月前我答應的成為你女朋友的話,是建立在我們之後相互逐步了解的前提條件下,但是你無聲無息的離開,破壞了這種相互了解的基礎……我不喜歡這種等消息的感覺……所以我們不合適。”
“就這些話?”男人依舊單手撐著下巴,另一隻手將她的下巴別向自己的方向。
畢曉曉拍開他的手,“以後我們就是陌生人,不用再見麵。我跟誰戀愛或者結婚都是我自己的事情,輪不到你來管我。”
說話時,她是盯著他的,好似在表示自己的決定是認真的。
也的確是認真的,因為這是她在他消失的幾個月內的某些夜晚反複思考過的。
但是,在她鄭重其事說完那些話後,她在他的臉上看見了笑意——
好笑的笑。
男人拿下撐著下巴的手,然後伸進褲兜,拿出了手機,也不知道點了什麽,兩個滿是稚氣的、男孩兒和女孩兒的聲音傳來。
【現在我問你答,以後我找到你了才能有證據。】
【好吧,你想問什麽就問吧。】
半是無奈和妥協的女孩兒的聲音傳來時,畢曉曉的黛眉緊緊地皺了起來,隨後想起看怪物一樣的看向仇智駒,後者卻是聳肩,朝手機抬抬下巴,示意她繼續聽。
【你是叫畢曉曉是吧。】
【是啊,這你不是知道嗎?】
【再次確認。你是喜歡我的吧。】
【嗯……是啊。】
【長大以後要給我仇智駒當女朋友和老婆的,是吧。】
【這個……要等我爸爸媽媽同意。】
聽得出來這個小女孩兒還是很有思想的。
【那你呢,你願意嗎?】
【嗯……要是你長大了,還是像現在這個帥,我就給你當女朋友和……老婆。】
【一言為定。】
【要拉鉤嗎?】
【拉吧。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變。】
畢曉曉,“……”
眼睛瞪地大大的,伸手將手機拿了過來,關閉了錄音,指著勾唇的男人,氣得都不知道說什麽話了。
仇智駒卻是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笑道,“曉曉小姐,這麽激動,一定聽出來這是自己的聲音了吧。”
是聽出來了,但……
“那時都沒有這種手機,你拿這種錄音出來是想糊弄弱智的吧。”再說,他是做情報的,雖然弄點兒她小時候參加什麽比賽和主持的錄音錄像,再剪輯一下,就能組合出這麽一段荒謬的對話來。
“是沒有這種手機,但是手機可以從播放的磁帶裏麵錄下對話,你沒發現這錄音裏麵磁帶轉動的聲音?”
她……沒注意。
仇智駒伸手將女人的小手撰在手心,像是在回憶著久遠的事情,“你小時候,去過一個繪畫培訓班,我們從你去的那天就認識了。大概我那個時候長得太可愛,你見色起意,發揮你交際特長,把剛死了爸爸媽媽的我弄笑了,也俘獲了我的心,讓我這些年一直想著你。”
胡說八道!
畢曉曉完全不記得了——那個繪畫培訓班實在不是她的興趣所在,又過了這麽些年,忘記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你高中畢業那年暑假,我們再見,我沒能第一眼就認出你,但是在你撞了我的車,我再查你的身份,就知道你是誰了。”查這些消息對他來說並不難,而且她又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就再簡單不過了。
後來,他問她名字,也不過是想找找話說。
男人接著道,“你在二十年前說我不變醜就嫁給我。現在……我的長相,不但沒人說醜,反而還更能激起女人的荷爾蒙,所以,你也得履行承諾。”
“我不。”畢曉曉此刻顯得從未有過的倔強,但這倔強裏麵又有點點的不同——似是在恃寵而驕。
仇智駒因為女人臉上的嬌而滿是笑容,禁不住伸手摸上了女人的小臉,“曉曉。”
畢曉曉被這帶著仿若帶著壓抑情緒二字,弄得一愣,悠悠看向他,被他深沉的眸吸住,愣了愣後道,“叫我幹嘛?”
“你是我的。”低低喃語一句後,仇智駒就在女人的臉上親了下。
畢曉曉也不知道怎麽了,就因為這句話怔住了,如蜻蜓點水般的一個吻,竟然比剛剛車上要更加地勾動心弦。
一貫擅長交際的女人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安靜了近半分鍾的時間,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道,“你又是屬於誰?”
“哈哈哈……”
仇智駒大笑出聲,而且半分鍾的時間都沒有安靜下來。
畢曉曉,“……”
門外傳來推門聲。
畢曉曉一把捂住男人的薄唇,將笑聲堵了下去,在服務員推開門瞬間鬆開了他。
仇智駒卻是那手抓在自己的手裏握著,一點點的在手裏捏揉著。
畢曉曉抿了抿嘴,又抿了抿,終究忍下了掙開男人手的欲、望。
服務員的動作嫻熟,沒一會兒就將菜上齊了。
畢曉曉看著滿滿一桌子美食,問道,“你不是在蘇城?”
一個多月前,他打給她的那個號碼是蘇城的,所以她很自然地認為這男人這幾個月都在蘇城混。
但今天看他對江城餐館的熟悉程度,看起來像是在這兒生活了很長的時間。
“是在蘇城。”仇智駒就那麽握著她的手,單手夾了一塊被切地極薄的魚片,挑出了一根刺放在女人麵前的碗碟中,“沒刺了,放心吃。”
畢曉曉平常右手拿筷子,但此刻右手在男人的手裏握著,於是,淡淡道,“你握著我的手,我是要舔著吃?”
仇智駒挑眉,下一秒便鬆開了她的手,打趣道,“那我應該坐到你的左手邊。”
說著,他移步到畢曉曉的左手邊坐下,然後就故技重施握住了她的手,還在女人看向她時,一本正經地解釋道,“好幾個月沒見,總是要見縫插針補回來的。”
“嗬。”畢曉曉本來是不餓的,但餐桌上魚肉的味道太香,誘發了食欲,用右手拿起筷子嚐了一口魚,覺得很不錯。
剛吃完一口,男人新的一塊魚肉就又放到她的碗裏。
畢曉曉注意到仇智駒用的是左手,而剛剛那第一筷子,他明明用的是右手。
兩手同樣的熟練。
看來在這男人麵前,沒有所謂的左撇子和右撇子之分。
在連著給畢曉曉夾了三塊魚肉後,仇智駒放下了筷子道,“我五歲之前都在江城長大,後來我父母去世後,我就隨著養父養母搬到了申城,但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回來住一陣子。所以對這邊比較熟悉。”
這似乎在解釋她心中的疑問:為什麽他對江城這麽熟悉。
畢曉曉默默聽著,沒主動接話。
仇智駒微微起身,舀了一碗豆腐魚頭湯,放在她麵前,坐下時,道,“吃點兒湯。”
無論動作,還是神態都顯得體貼入微。
畢曉曉有些不太適應這樣的他。
她能微微感覺到他在討好她。
這讓她有些不舒服。
不是她抖M,需要被粗暴對待,而是按照他的身份,他沒必要討好她。
盡管他失蹤了好幾個月,很可恨,但那……是工作使然。
這麽一想,她忽然又覺得自己太聖母白蓮花。
艱難這麽輕易地就開始站在他的角度上思考——
這TM是不是就是她的特長在作怪?
因為太能交際,所以凡是從別人的角度出發,找合適的願意、合適的理由,既然知道應該說什麽話,又能討人喜歡,還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以前她覺得這個特長是十足的優點,但今天,在對待仇智駒方麵,她表示懷疑。
她端起那碗乳~白色的魚湯,默默地喝著,喝掉二分之一後,見男人盯著自己,不禁問道,“你總是盯著我幹什麽?”
雖然她長得秀色可餐,但也不能喂飽他。
男人勾著唇,“想多看看你。”
畢曉曉,“……”
男人太多甜言蜜語,不是好事。
她沒再管他,任他看著,他夾來的菜,她照單全收。直到有七成飽的時候,才放下筷子,瞥了眼男人後道,“我吃飽了。”
仇智駒溫聲道,“那坐會兒。”
畢曉曉沒拒絕也沒答應,而是問道,“你這幾個月都做了什麽?”
仇智駒前一秒還算柔和的眸色轉向深沉,靜了片刻後道,“一個商業泄密事件。有關國家機密。”有人將處於一級機密狀態的技術文檔泄露給了一家外國公司,而這家外國公司又委托中國企業代工。他上次去尤律師的律師事務所就是去討論這個案子的。
“……”畢曉曉一下子沒有了探聽的欲、望,“那我還是不要聽了。”
“為什麽?”剛剛還是一副很好奇的樣子。
“電視電影上演了,知道秘密的人都得死。可我想好好活著。”畢曉曉側身看他,“你留我一條活路。”
仇智駒被她逗笑,摸摸她的頭,緩緩道,“我會保護你的安全。”
這話,在畢曉曉聽來,跟之前吃飯是夾菜的討好沒什麽兩樣。
但不久後,居然一語成讖。
吃完飯,仇智駒又拉著她在江城的各個角落逛了逛,最後才送她到了所住的酒店——
其實,她是可以去銘哥在江城的家裏住的,畢竟他們兩家的關係那麽好,但她總覺得在銘哥和邵雯雯沒和好之前,任何與他走近的女人都有可能成為他們修複關係的絆腳石。
所以,她選擇了更加適合商務人士的酒店。
仇智駒將她送到門口,卻將車門鎖著,然後沒給她一秒時間的反應,摘掉無框眼鏡就按著她親吻。
在她要推他時,他低聲道,“我不去你的房間,免得給你惹麻煩。就在這兒吻一會兒。”
畢曉曉手上的推搡動作就這麽頓住了。
大概,這個時候,又有聖母巴裏亞之光在照耀她。
她竟然居然覺得這男人可憐起來。
唉!
心中長歎一聲。
媽的,也沒有個人來可憐她。
也不知道這男人不在餐桌上吃飯,是不是因為就在這兒等著啃她來了:從額頭到臉頰,再到脖子、鎖骨,越是往下,他那白淨牙齒啃咬的力道越大。
直到迷離中的女人,掃到車頭出經過的行人時,才恍然,一把將暗戳戳解開她通勤上裝的兩顆紐扣的男人推開,盯著發燙的小臉,催促道,“開車門。”
仇智駒明顯還沒從濃厚的情、欲中清醒過來,骨節分明的手還按在女人上衣的扣子上。
畢曉曉一把推開他的手,理了理衣衫,抿嘴看向依舊沒點兒動作的男人,剛準備伸手去按開鎖鍵,但被男人半路截住手。
“我來。”說著,仇智駒按了下按鈕,鎖就解開了,拉著正欲轉身的女人的手,接著道,“別去參合賀銘的事兒。他的老婆,是什麽個性,他最了解,稍微使點兒手段,邵雯雯就逃不出他的掌心。”
“你倒是了解他。”
“他作為我的頭號情敵,”仇智駒說了幾句話後,身上的情、欲散去了不少,笑著道,“我當然要把他研究透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