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我其誰自殺式?”林團副雙眼中頓時爆發出強烈的光芒,那分明是激動是崇拜。

一邊的狼也暗自點頭,補充道“這確實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打法。”

“切。。。。。。有點傻B。”虎子不滿的撇撇嘴,從小到大自己一直知道保存自己最大程度的殺傷敵人才是王道,而這個野狼分明是腦殘,還是百分之百的。

這一次,林團副沒有給虎子一巴掌,自殺式的進攻他和狼二是自他爺爺嘴裏聽到的,當時年愈古稀的老人像是回憶往事似的呢啁說著,武之境界自在練體煉心,殺之境界重在一往無前,古有七傷拳先傷己後傷人,這也是武的另一種極端表現。

這樣的言論前半部分或許會出現在多數武術家中的口中,也就是俗稱的武德,至於後半部分根本就不為世人所認同,傷人傷己,這本就是傻子的行人。

時至今日,林團副知道自己爺爺的話是正確的,野狼實力不弱,甚至他感覺申豹的重拳根本就沒有給他造成傷害。

反觀申豹,在空中劃過一道弧度,根本就沒有借力之處,重重摔在地上。

“噗。。。。。。”華麗的和大地親密的接觸。

八段摔如其名摔八次,雖然申豹極力的反抗,依然像是麵條一樣被野兒摔來摔去,根本沒有絲毫的反抗機會。

在天行保全大廈的日子裏,譚小江的爺爺曾經和野狼談過武力的應用,用最通俗的話說法,普通人都是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武人亦是如此,打水稱落狗,雷霆手段不給對方死灰複燃的機會。

野狼無疑將這種方式做到極致,以最小的犧牲換取最大的勝利,看似有點傻,其實大智若愚,他在用另一種方式詮釋著戰鬥的魅力。

“他很強嗎?”如果換成槍或許刀之類的東西,恐怕他已經死了吧。虎子心裏想著,沒有把後麵這句話說出來。

“不要懷疑我們的槍法和團隊精神,至於用刀,你們。。。。。。不行。。。。。。”看向野狼的狼二滿臉都是崇拜,野狼戰隊中,即使狼大都不能讓其信服,唯一有野狼,噬戰的精神讓他佩服讓他折服,這是一個真正的血性爺們。

“牛不是吹的,火車不是推的,槍是練的,刀是用來砍人的。”虎子一套套說著,根本就沒有想過野狼戰隊的人用刀會有多麽強,畢竟一個人精神力是有限的,不能全盤兼顧,做到全麵發展。

這樣的怪胎有,卻不是隨處可見的。

這一次,林團副也不站在弟弟一邊了,道“一個人的能力總是有限的,有缺陷是正常的。”

狼二沒有解釋,他們的刀法是用來殺人的不是用來比試的。

這裏用刀的高手隻有蕭哥一人,但是殺人者卻足有七人。

野狼拿捏極為精準,八段摔完了之後,申豹一臉死灰的躺在地上,裝B不成反被操,說的就是這個吧。

林政委也沒有想到手下人接連敗北.16.0,對方雖然很強,總不至於個個都強吧,表麵上沒有什麽不滿,心裏卻怎麽也不好受。

“個人挑戰到此結束,個位有沒有興趣到打靶場轉轉?”

宋政委要找回槍子,武力值顯然輸給人家,要比團隊協作這些痞裏痞氣的兵又怎麽能跟真正上過戰場的老兵老相比呢,雖然他們的年紀依然年輕,著實是實戰經驗豐富的老兵了。

所以,宋政委藏私的要文比,打槍,這方麵他還是相當有自信的。

王蕭當然不會反對,畢竟這是人家的地盤嗎,還要乘坐人家的直升機回去。

一行人很快來到靶場,觀戰的人數直接增加到五千。

靶場裏各種槍械一應俱全。

王蕭環視周圍,道“這樣比的話是不是太簡單了?”

宋政委一愣,隨即大方道“規矩你來定好了。”

王蕭道沒有客氣,道“靶子換成活人,開槍開黑紗蒙眼,如何?”

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黑紗蒙眼倒沒有什麽,隻是這活人當靶,哪怕是開槍之人手輕微一抖,當靶者也必死無疑啊。

“這。。。。。。”宋政委猶豫了,這樣的風險太大,沒有必要為了爭一口氣拿戰士的性命開玩笑,

“這不太好吧,以前沒有玩過,太危險了。”

“那就由我來表演好了,我當靶子。”說著,王蕭就往五十米外走去,同時,不知道他從哪裏弄來一個蘋果。

五十米外,王蕭不動聲色的站在靶前,頭上頂著一個豔紅的蘋果,神色坦色的讓人發指,他是個瘋子,絕對的瘋子。

開始的時候宋政委以為王蕭要舉靶子,沒有想到他竟然拿了個萊果放到頭頂,如此行為,與自殺無異,本想張口阻止,卻看到野狼戰隊的成員們一個個自信看著王蕭,幾乎沒有笑容的他們也咧開嘴角,露出不算是好看的笑容。

他們很輕鬆,這是宋政委的感覺,媽B的,這個世界太瘋狂了。

野狼拍了拍狼大的肩膀,輕聲道“看你的了。”

狼大身材一般,人也一般,屬於那種默默無聞形的,而且平時話也不多,對他來說做比說更重要。

狼大走出去,隨手拿了把五四式半自動手槍。

這個動作讓人十分不看好他,也是在拿人的性命開玩笑,岸上的槍很多,其中不乏精確度、射程更遠的槍,隻是,這個普通人竟然選擇五四式。

黑紗沒有,狼大看了一眼五十米外的王蕭,閉上眼睛,瞬間抬手,接連五槍激射而出。

這一刻,前後也就兩秒的時間,所以觀望者心髒都停止跳動。

一半人看的是狼大,另一半人看得是王蕭。

無論是開槍者還是當靶者均是神色淡色,不為外物所動,淡定,什麽叫淡定。。。。。。

一個蘋果在王蕭頭頂的四分五裂迸到地上,王蕭拍拍頭皮,咧了咧嘴,朝著野狼這邊走來。

神乎其技,隻能這麽來形容狼大了,超過一千人可以斷定開槍的那一瞬間,狼大是閉著眼睛的。

這種情況下,即使他們不閉眼睛,也不敢開槍。

更讓他們佩服的是王蕭,這種對兄弟的信任是盲目的,幸運的是,狼大做到了。

而他們不知道,即使換作旁人,王蕭也會站在那裏,隻要是他的兄弟。。。。。。。

宋政委率先反應過來,現在他是徹底的佩服這些人了,也更加了解老何違反規定想要把他們留下來的心思。

他知道,隻要這些人加入,另看他們人數上,戰鬥力絕對會提升兩個等級。

緊接著,如潮般的掌聲響起,他們服,真的服了,這才是真正的爺們啊。

一路之上,王蕭等人接受著這些軍人崇拜的目光來到餐廳裏。

軍隊的火食很好,特別又是精心準備的。

餐桌上,老何沒有來,王蕭已經想到了,至於洪老的事情,來了才怪呢,這個時候,他躲還躲不及呢。

“兄弟,留下來怎麽樣?”借著酒勁兒,宋政委紅著臉說道,

“隻要你們留一來,個個都是兩毛四,如何?”

說完,宋政委還打個酒膈,似乎真的醉了,但是,看到清澈的眼神,王蕭知道他真的有心留野狼戰隊的成員,畢竟這真的是精英,而且是精英中的精英。

任何一支部隊的領導都喜歡老兵,特別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老兵,他們才是軍隊真正的骨幹,真正的中流砥柱。

“我不管,這要看他們個人的意見。”王蕭小酌一口,五糧液的味道還是相當美味的。

宋政委一聽有戲,趕緊向林團副眨眼。

雖然林團副是個粗人,也知道宋政委的意思,別人他不好開口,對著身邊的狼二道“兄弟,咱們一別就是五年,怎麽樣?留下吧。”

沒有任何的猶豫,狼二直接搖頭,一仰脖,一杯五糧液下肚,這根本就不是在喝酒,火辣辣的感覺在胸間彌漫,十幾歲的時候,冬天把胸膛撞破都沒有流淚的狼二,現在流淚了,混合著濃香的五糧液喝進肚裏。

“將進酒,杯莫停。。。。。。”

除了王蕭,包括野狼在內,都是一杯接一杯灌著酒,對,就是灌,一瓶,兩瓶,五瓶的五糧液就這樣灌進五個人的肚子裏。

林團副知道弟弟沾酒就醉,沒有想到今天喝掉一瓶竟然穩如泰山。

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宋政委也是過來人,能走到今天也是一步步爬上來的,他沒有阻止野狼戰隊的僅存的人,但是,他知道要留下他們是無望了,哪怕是一個人。

這頓飯吃得極其沉悶,淡淡的悲傷彌漫著。

借酒澆愁愁更愁,野狼戰隊的兄弟們大口喝酒,大塊吃肉,隻要離開這裏,軍人二字就徹底與他們劃清界線。

本來,包括野狼在內的六個人還抱著一絲的幻想,洪老會來,會接他們回去。

但是,他們失望了,也更加堅定他們之前的想法,今天有兄弟。。。。。。

一頓飯吃了兩個小時。

眼看著今天是無法離開的王蕭,在宋政委的安排下,住進了軍部的宿舍裏。

這一夜,野狼戰隊的兄弟們睡得很香。

老何的辦公室裏燈光微亮。

“他們這是什麽意思?”宋政委微微皺著眉頭,尋問著。

“老弟,這你都看不出來,他們這是借你我之手向上麵示威。”老何點上一根煙,大口的抽起來,閃亮的煙頭愈發的紅豔了。

“我被利用了?”宋政委苦笑連連。

“不止是你,還有我以及受傷的幾個人。”微微歎了口氣,老何心道,人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