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錢飛還是鬼都不知道錢開會不會帶人來江浙。

事實上,這一次,錢開來江浙的時候,隻帶了一伴司機兼保鏢而已。

錢飛也知道,現在絕對不能給父親打電話,除非自己和鬼付出生命的代價,去墓地問侯玉無霞祖宗十八代的女性成員之餘,也不能挽回斧頭幫眾的反水。

江浙富庶,陽光也格外的照顧,中午的陽光照的人睜不開眼。

天行保全大廈前,兩位值班的兄弟站得筆直,半眯著眼睛盯著遠處,款款向這裏走來的兩個人。

烈日之下,兩個人淡定的朝這裏一步步走來。

走在前麵的是個女人,黑紗遮麵,即使毒辣的陽光也不能使她那瑩瑩如玉的肌膚必變顏色,秋水般的眸子讓人注視著,仿佛有一股魔力秀,讓其注視的人目光不再躲閃,甚至忽略了她身上其他優點。

天行的兩位兄弟本著可遠觀不可褻玩的心態看向女人身後的男人,事實上,兩個人也生不起半分的綺念。

女人身後的男人,平視前方,目光看向前麵女人的時候,頓時變得複雜起來,這種複雜讓人說不清道不明,不知道該如何表達這種包含太多的情素。

兩個人在天行保全大廈前駐足而立。

女人抬抬頭看著氣勢恢弘的天行保全大廈,湛藍的光彩讓其心生迷醉。

“無雙,看來咱們的擔心是多餘的,王蕭的日子過得很滋潤。”女人繼續盯著天行保全大廈,由衷的感歎著。

沒錯,這個人就是慕容若冰,越南黑幫的現任老大。

能讓威震越南甚至國際黑道的越南無雙露出這樣複雜神色的人,也隻有她了。

慕容若冰說話,越南無雙微微低頭以示尊敬,行的是主仆之禮,“好不好,要看了才知道,或許咱們看得隻是表麵。”

慕容若冰臉上的黑紗抖動著,可想而知,現在她正會心的笑著,似乎已經料到嚴謹的越南無雙會這樣回答。

長長的舒了口氣,慕容若冰抬頭睜大眼睛盯著半空中的太陽,露出燦爛的笑容,黑紗抖動的更加厲害了。

隻是,誰了無法看到美人笑嫣,或許,遠處的那輛凱迪拉克能證明這個女人平時不苟言笑吧。

事到如今,站在天行保全大廈的兩位天行兄弟再笨也知道這兩個人是來找人。

兩個人對視一眼,左麵的天行兄弟大步朝著慕容若冰走來,禮貌道:“兩位是來找人的嗎?”

慕容若冰打量著這位天行的兄弟,其貌不揚,說話間不卑不亢,尤其是目光如水的注視著自己,不包含任何的欲望。

輕輕的含首,慕容若冰甜甜道:“我是來找王蕭的。”

在江浙,或者沒有人知道省委書記,但是王蕭絕對家喻戶曉,眼前之人來了就指名點姓的要見蕭哥,這位兄弟不敢殆慢,卻也沒有立即領著慕容若冰兩個人進天行保全大廈。

仔細的打量著黑紗遮麵的慕容若冰,這位兄弟沒有輕佻的摘下慕容若冰麵紗的意思,以他的能力也沒有可能摘下來。

“兩位,我以前沒有見過你,能告訴我你們的名字嗎?”

一席話,依然淡然如水,沒有絲毫倨傲的盛氣淩人,雖不能讓人聽著舒坦,最起碼不會讓人心生不快。

微低著頭的越南無雙抬起頭,平靜的注視著這位天行的兄弟,稍注片刻,又低下頭。

慕容若冰露出別人無法看到的迷人笑容,朱唇輕啟,道:“麻煩這位小哥通知一下,就說越南幫人來訪,我想王蕭會見我的。”

“好的。”說著,這位天行的兄弟快速的跑向天行保全大廈的一樓,拿起內部電話,拔通了沈雍奇的電話,“沈哥,越南來人,說要見蕭哥。”

聽著電話的沈雍奇茫然了,打了個哈欠,心中不解,越南有認識的人嗎?

“媽了個巴子的,誰這麽煩,午覺都不讓人睡一個。”坐在沈雍奇對麵的肥海本來正在向他討教訓妻之道,被人打斷,心中著實不快。

淡然一笑,沈雍奇毫不在意道:“下麵的兄弟打電話上來,說是越南故人來訪,要見蕭哥。。。。。。”

肥海表情當即一滯,愣了五秒,抹了把口水,道:“你說誰?”手機看訪問

“越南故人啊。”沈雍奇自然的說著。

“操他媽的,越南來人了啊。”再次抹把口水,肥海打個激靈,想起慕容若冰來,“讓下麵的兄弟們將他們領進來吧。”

沈雍奇習慣了肥海的一驚一乍的,按照肥海的意思,讓下麵的兄弟們把慕容若冰和越南無雙領上來。

“那個啥,老沈啊,禦妻的招兒,我明天再學,慕容若冰來了,我得趕快通知蕭哥去。”說著,肥海大步流星的走出沈雍奇的房間,然後發足狂奔,朝著王蕭的辦公室跑去。

下麵的兄弟們拔通的是今天值班的沈雍奇的電話,自然而然的就把慕容若冰和越南無雙帶到他的辦公室裏。

近距離的觀察,沈雍奇淡定的注視的慕容若冰雙眸,絲毫不掩飾心中的那抹驚豔,“請坐。。。。。。”

沈雍奇故意拖長了間調,自然的看著慕容若冰。

慕容若冰也不是那種見了優秀男人就要征服的主兒,客隨主便,自然的坐在沙發上。

越南無雙一直站在慕容若冰的旁邊,靜靜的貯立著。

沈雍奇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身為世家子弟,他知道有些規矩是不能破的。

“兩位是來找蕭哥的嗎?”沈雍奇淡定自若,談笑生風的侃侃而談。

沈雍奇在注視慕容若冰的時候,慕容若冰也在打量沈雍奇,心道,士別一日當刮目相看,天行集團又多了一員虎將啊。

慕容若冰目光如水,雖然給人一種異樣的親合力,但是,出身世家的沈雍奇小時候受到高層次的禮儀教育,分明能感覺到,如此外表之下,是一顆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之心。

沈雍奇知道,眼前這個麵帶黑紗的女人,名字叫慕容若冰,絕對是一個果敢的人,對於她的事情,從別人的口中還算聽到一些的。

兩個人客套寒蟬著,對答如流,沒有針鋒相對,更沒有暗藏玄機一步一雷的隱秘交鋒。

大概十分鍾後,王蕭來到沈雍奇的辦公室裏。

他自然的打量著慕容若冰,說實話,對於這個位高權重,實力強大的女人,王蕭從來沒有看透過。

慕容若冰淡然一笑,揮了揮手,示意越南無雙坐下,同時迎上了王蕭疑惑的目光。

沈雍奇感覺氣氛曖昧,站起來就要向外走去。

王蕭拍了拍沈雍奇的肩膀,示意他坐下就可以了。

沈雍奇不知道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到底如何,順從王蕭的意思,坐在原來的位置上。

王蕭自己找了個位置,自然的坐下了,毫不避諱的注視著慕容若冰,語出驚人,道:“這次你不會還要懶著我,非要嫁給我吧。”

言語輕佻,王蕭的神色卻是靜謐的,自然而然注視慕容若冰。

無論是慕容若冰還是越南無雙,與王蕭的多次接觸,已經習慣了眼前這個年輕的男人八風不動的強大精神世界,同時,又習慣了他偶露崢嶸,劍走偏鋒的處事習慣。

一句話,將四個人之間的氣氛調節到一個玄而又玄地步。

慕容若冰長長出了口濁氣,雙手伸到腦手黑瀑般的秀發中,優雅的解下黑紗。

同大多數人一樣,沈雍奇當即驚為天人,心道,就算是古時秦懷河上最豔的花魁也不及一二吧。

慕容若冰當然不知道沈雍奇竟然把她與野雞相比,自然的笑了笑,道:“天氣比較熱。”

沈雍奇啞然,轉頭看向淡定的王蕭,心中敬佩之意由然升起,麵對如此國色天香的傾國傾城的尤物,還能保持如此飄然出塵的風範,不是無欲無求,就是絕世大神棍。

已經不是次見過慕容若冰真容的王蕭欣賞的盯著慕容若冰的眸子,偶爾還在誘人渾圓高聳的胸部上逗留一下。

靜靜的被動的接受著王蕭的目光,慕容若冰始終保持著淡淡的笑容,同樣劍走偏鋒,道:“睡都睡過了,還看不夠嗎?”

一句話,頓時讓沈雍奇和越南無雙大為驚訝,前者是佩服,後者帶著一股出不說道不明的嫉妒。

王蕭由衷感歎道:“是啊,睡是睡過了,奈何當年的我太過老實,要不然咱們再睡一次。”

王蕭說的一本正經,言語間盡是放縱的挑逗,絲毫沒有將慕容若冰當成越南黑幫的老大。

“好啊。”慕容若冰笑得更燦爛了,“當然可以,不過你得把老婆休了。”

聽到這裏,沈雍奇也大體明白了蕭哥和慕容若冰之間的詭異關係了。

嘴角微揚,心中露出無奈的苦笑,這就是世界,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不可能。”王蕭斷然拒絕了慕容若冰的誘惑,話鋒一轉道,“來我這裏,不會就是為了投懷送抱吧。”

明明是輕佻的話,通過王蕭的嘴裏說出來,沒有半分的惱怒,再看他平靜的麵孔,也沒有輕浮之色,著實讓人們猜不透,其話是真是假。

“當然不是。”慕容若冰收斂笑容,依然美,但透著一股冷豔,這是真正的巨人於千裏之外感覺。

饒是沈雍奇見多識廣,也驚訝於慕容若冰神情變化如此之快。

“如果是為了清明會的事情,我倒可以聽聽,如果你能說服我,我甚至還能留下斧頭幫的高層。”

不卑不亢的話,王蕭明明處於弱勢,卻有著強大的自信心。

就像是天行集團和清明會的實力倒了個一樣。

聽著王蕭的話,慕容若冰說話了,“我要你掌控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