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強到冷血程度的容岩不見得就有一顆堅強的心,淚水油然而落,流進嘴裏感覺鹹鹹的,堅強的男人和柔情的男人同樣讓人感覺到可敬。
顯然,容岩堅強的外表下有一顆似水般的心,這些年他沒有絲毫的悔意,他自信如果老天再給他一次機會,他還會這樣做。
這就是容岩,這也是張家人、張惜岩心中的容岩。
你總是心太軟,心太軟,獨自流淚到天亮。。。。。。總是心太軟,把所有問題都自己抗,相愛總是簡單,相處太難。。。。。。為什麽你不想睡,你還在想著他嗎。。。。。。。你這樣癡情到底為了什麽。。。。。。應該不會做個好人。。。。。。算了吧,算了吧。。。。。。。
一首心太軟,容岩可以倒背如流了,現在的他也在呢喃的說唱著,淚水似乎在說明這個緊強的男人是水一樣的柔弱。
這一切都落在了王蕭的眼睛裏,不得不說,容岩是一個情感細膩的男人,站在遠處靜靜的注視著張惜岩愣是沒有上前一步。
當你愛一個人的時候不是擁有她,而是讓她更幸福,容岩仿佛在詮釋著眼前的一切。
安然依然在和張惜岩在交流著,兩個人似乎都沒有離開的意思,在安然的眼中,不知道這個本應該追求者無數的女人至今還是單身。
不隻安然不明白,那些追求者也不明白,恐怕這個世界上除了她的父母和容岩,就不會再有人知道了。
“真是個癡情的男人啊。”冷暖趴在王蕭的懷裏,紫色的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流淚的容岩,其實她對癡情根本就沒有什麽概念。
這個時候的王蕭和慕容若冰平靜的觀察著一切,任何的風吹草動都蠻不住他們的眼睛。
“我們用動手嗎?”這個時候的王蕭次詢問了身邊的慕容若冰。
其實,這隻是禮貌的問一問,天行的領導者、大哥是王蕭,即使天王老子來了,天行的兄弟理也不會理。
令王蕭沒有想到的是,慕容若冰笑了,黑色的麵紗輕輕的抖動著,道:“看情況吧,那個女人在那裏,容岩應該不會袖手旁觀的。”
不得不說慕容若冰是一個心細如發的女人,對於一個癡情的男人來說,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不是自己的生命,而是自己女人的命,為了自己女人能捐出一個腎的男人,值得別人去尊敬,同時,這個女人絕對是他心裏的逆鱗,誰人敢動。
王蕭笑了,能單挑五百人且還把他們的腎挖出來的冷血男,不知道和爺頭幫的人碰撞會擦出什麽樣的花火。
其實,王蕭和慕容若冰都知道容岩在江浙注視這個女人十五天了,當初冷暖讓他帶她來江浙,為得就是重新見見自己的女人。
見到了,滿意了,為了自己女人平靜的生活,容岩選擇了不露麵。
輕輕的我來了,正如我輕輕的走,不帶走一片雲彩,這就是現在容岩的想法,從某種角度說,他是一個大無私的人。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斧頭幫的人出現了,這讓躲在黑暗角落裏的容岩瞳孔緊縮,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人。
匹夫有勇,同樣也有智慧,冷岩已經不是十幾年前的那個冷岩了,握槍的右手青筋爆跳著,身體半躬著,犀利的眼神死死的盯著跑在最前麵的人,此時正是江浙斧頭幫八大天王之一的老八鬥雞。
冷岩自然知道眼前這些人不會無事生非,而且他們手中還有砍刀,加上氣勢洶洶的架式,鬼也知道他們要砍人。
而這裏的人呢,明處就隻有安然和張惜岩而已。
無論是王蕭和冷岩都把心提到嗓子眼裏了,人生中最不能賭的就是生命,所以,兩個人都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看到突然出現在這裏的斧頭幫眾,安然一攔身前的張惜岩,將她擋在身後,快速道:“回招待所去。”
不管一個男人畏事到何種程度,終究是有血性的男人,隻是有些人的血性沒有激發而已,受天行兄弟的感染,安然對這種事情已經見怪不怪了,況且,王蕭早就告訴他今天晚上要出事情,讓他小心些。
執拗的人不隻楊雨微一個,張惜岩也是其中的一個,隻見她堅決的搖了搖頭,冷冷的注視著衝過來的鬥雞等人。
這次,斧頭幫下了大本錢,鬥雞所帶之人全部是外省臨時調過來的,做完之後,就會由鬥雞帶他們跑路。
畢竟,他們襲擊的是江浙地區的一位局長,而還是實權人物。
鬥雞也不怕自己受到什麽危脅,必竟以殺而聞名於江浙的道上,八大天王中屬他的殺性最重,最關鍵的是,身後的近百人中還有幾名身手不凡的日本人。也就是菊花組的人。
當然,鬥雞也不是頭腦簡單,斧頭幫也知道上麵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所以,隻待其他重要領導人都了,看到安然和一個女人在招待所外交談著一些事情,才衝了出來。1C整理
對於這個女人,鬥雞略微有些耳聞的,在圈裏也算是老了,人們以為她性冷淡,所以,這麽些年沒有男人。
張惜岩似乎並不畏懼眼前的敵人,隻是冷冷的看著他們,她知道自己的身上還留著容岩的一個腎,就是窮極自己的生命也無法報答這份愛。
十四天前,她感覺一道熟悉的目光在注視著自己,十天前,她確認了這道目光,沒錯,就是讓自己千思萬想的男人,自己真正的男人。
可是,她不願意逼他出來,自己幸福的同時,如果讓自己的父母陷入萬截不複之地,不配為人兒女。
但是,兩個人可以見麵,私下了可以歡好,婚姻隻是一種形式而已,那結對頭又能怎麽辦呢,一個女人如果豁出去了,狗屁他媽的名聲。
霓虹燈下,明亮的砍刀反射著七彩的光芒,沉默的氣氛,甚是壓抑。
看著眼前的一切,容岩的手在顫抖著,不住的顫抖著,出去,不出去,救。。。。。。。不救。。。。。。
容岩動了,風馳電徹的衝出去了,就在鬥雞距離安然還有兩米的時候,從側麵衝出來的容岩揮臂一擲。
銀槍化作一道銀芒帶著呼嘯的風聲插在了水泥路上,同時,濺起塊塊的混凝土,銀槍也不住的晃動著。
鬥雞當然想到會有反抗,當他看清楚身前的銀槍時,這個前一陣還和自己坐在辦公室的煞星,今天卻成為了自己的敵的。
“留下死,現在滾。。。。。。。”容岩低沉的聲音讓不少人打個激靈。
躲在暗處的王蕭平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如果不是容岩出手,這個時候衝出去的應該是他了。
“別忘了這是誰的地盤。”鬥雞毫不示弱的瞪著大步跑來的容岩,絲毫不肯退讓。
冷岩輕鬆的從混凝土地上拔起銀槍,轉頭看向安然,道:“你是個男人,血性的爺們。”
這個時候的安然顯示出一局之長的作風,平靜道:“他們要對付的人是我,你帶她走吧。”
安然何許人也,自然知道眼前的陌生男人是為了自己身邊的張惜岩而來。
容岩並未理會鬥雞,道:“我叫容岩。”
“容岩。。。。。。張惜岩。。。。。。。”點了點頭的安然似乎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斧頭幫派來的人自然是好手,當他們看到容岩輕鬆的將銀槍拔出來的時候,幾個人還是如被重垂撞擊了一般,倒吸一口冷氣。
“留下死。”容岩再次重複了一遍,手握銀槍的他微微低著頭,一抹留海遮住了眼睛,沒有人看到他現在的眼睛是紅的,還帶著升騰的霧氣。
張惜岩顫抖著,一眨不眨的凝視著容岩的身體,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話,“你回來了。。。。。。”淚水再也忍不住,下雨般的滑落胸前。
十年的等待,十年的結果,十年的一麵,女人到底有幾個十年可以等,又有幾個十年可以耗費,這個女人做了,結果。。。。。。
“滾。。。。。。”聽到張惜岩哭泣的聲音,容岩心亂如麻,淚水更是抑製不住的流淌出來,低沉且如同咆哮的聲音包含著太多的無奈。
“八嘎。。。。。。”極不和諧的聲音打破了這裏的氣氛。
容岩抬起了頭,兩個手握長刀的日本人走了出來,甚至站在了鬥雞的前麵,身高不高,神情倨傲的兩個人不屑的看著容岩。
冷岩的嘴角在抽蓄著,臉上的肌肉有些僵,手中銀槍一頓,頓時有著‘嗡嗡’的聲音在空氣中傳播著。
氣勢如宏的長槍帶著此許的奮恨疾射而出,這一刻,本不是槍的銀槍變成了利箭,‘撲哧’一聲,銀槍直接痛穿右首邊的日本人的胸口。
“啊。。。。。。”一聲慘嚎聲,日本人直接被挑到了半空,讓觀點的人倒吸一口涼氣,如此怪力,有如神助了。
顯然,菊花組的人小看了眼前的容岩,一招得手的容岩挑著這個日本人,一甩之下,直接砸向了另外一個日本人。
出手之快,讓人乍舌。
大驚之下,日本人身形爆退,直接退到了斧頭幫的人群中,被甩出去的這位已經斷氣的日本人則直接砸在了來不及後退的斧頭幫眾身上。
士大力沉的屍體直接撞倒一片人。
“非要為敵?”鬥雞耐心的尋問著,如果是別人,按照他的個性恐怕已經衝上去了。
“已經為敵,沒有人可以動我的女人。”
“不動便是了。”
“他救了我的女人,所以,今天我也要救他。。。。。。”擺明了,今天的容岩一個人和斧頭幫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