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浙北城郊外,王蕭和野狼戰隊的兄弟們在左村的墳前駐足良久,才墨然的轉身離去。
野百合也不是那種悲天憫人的活菩薩,這個世界本就不用她來救苦救難,所以,一路上的她雖然極為沉默。卻也和王蕭說了幾句真心話。
例如,斧頭幫有意和清明會聯手,甚至還有菊花組的一些事情。
王蕭不會把這些消息當成耳邊風,認真的思考過後,沒有任何的表示,現在的天行的重點為在危機還是在J省。
這次,如果錢飛不死,必將是日後天行的大患。
想著這些的王蕭目光逐漸變得陰礪起來,一旁的人自然能感受到他的精神變化,隻是沒有人開口。
夏日酒店裏,越南無雙一成不變的站在慕容若冰的身邊,而慕容若冰也沒有帶黑色的麵紗。她的旁邊則坐著調皮的冷暖。
也許隻有在王蕭和慕容若冰的身邊,這個小家夥才會出現她調皮的一麵。
“你的消息可靠嗎?”慕容若冰沒有回頭,隻是淡淡的問著。
此時的房間裏隻有他們三個人而已,越南無比自然知道慕容若冰問得是自己,當下畢恭畢敬的道:“千真萬確。”
“姐姐,在我的麵前他是不敢說謊的而且。。。。。。。”冷暖看著一臉求饒的越南無雙看著自己,她沒有繼續說下去。
聰明的慕容若冰也沒有追問,有些事情讓它埋在記憶的長河裏並不是不好的。
陽光似乎也對這位傾城傾國的佳人格外的照顧,除了氣質上稍有變化外,她的皮膚依然如同牛奶一般白晰。
“這件事情結束後咱們就回去吧,你父母還在等著你呢。”對於眼前的冷暖,慕容若冰從來不會用命令的語氣說話。
在慕容若冰的麵前,顯然冷暖也願意把自己當成一個小孩子來看待,略微有些不滿的板著臉,道:“哥哥很好的。”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這個時候的越南無雙表情略微有些呆滯,隻是一瞬間又恢複如初,像是什麽都沒有聽見一般。
冷暖是個孩子不假,多數人沒有把她當成一個小孩子,慕容若冰就是其中的一位,她輕輕的摸了摸冷暖的頭發,道:“有些事情不是咱們看著好就好的,例如,你現在必須要跟著我回去,回你父母那裏。”
冷暖沉默了,確實,從小到‘大’。她的自由是相對的,也許父母會勻許自己跟著冷暖來找王蕭,也許還會讓自己在百裏南的家裏呆上一陣兒。
但是,一切都是相對的自由,人生最大的不自由就是自由,事不由己的自由。
“咱們還幫哥哥的忙嗎?”冷暖的聲音有些低,顯然,她的心情也不好。
或許,一個孩子天生的直覺讓她認為王蕭是一個好人,值得幫助的好人。
慕容若冰點了點頭,淡淡道:“他對你這麽好,我們當然要幫她一個忙了。”
其實,這在慕容若冰的眼睛裏更像是在還情,還王蕭照顧冷暖的人情,同時,她也很好奇,斧頭幫對於江浙土地管理局局長會怎麽樣下殺手。
沒錯,思考再三,江浙的官員中,隻有安然和天行集團走得很近,對安然動手也是殺一儆百的意思。
可以說,現在的斧頭幫是吃了豹子膽了,蛋邊長毛了。
風險越大,回報就越高,讓肥斧下如此決定的人正是左騰,大不了就一推二作五,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菊花組的身上去。反正江浙道上的人都知道菊花組來江浙了。
夜,很普通。。。。。。。
應酬對於安然來說是家常便飯,如果是普通的應酬這個時候的他就會毫不猶豫的推掉,畢竟要為人父了,要給未出生的孩子一個好印像,這完全是一個花花男人的心思。
可是今天,安然在江浙的招待所裏,而他的身邊站著一個不算是漂亮的女人,女人的身材相比他的老婆來說也相當的一般。
一般的臉,一般的身材,組合起來,卻給人一種幹練的氣質,黑色的職業套裙更是給一種莊重的氣息。
女人是短發的,齊耳的短發,給她幹練的氣質憑添一絲的利索。
安然和這個短發女人在江浙招待所的門口說著話,一切都是那麽自然的。
女人絲毫沒有注意到遠處一雙迷蒙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
同樣,也有人盯著安然,如果讓他知道一定會驚訝於這個時候的王蕭為什麽會看著自己。
王蕭自然知道斧頭幫要對安然不利,對於自己的朋友,天行人不會讓人傷害他的。
當然,這也是王蕭身邊的慕容若冰告訴他的。
一切都是那麽安靜,隻有複雜的注視在默默的進行著,“一個男人對一個女的戀慕,可愛。。。。。。可悲。。。。。。。”
冷暖搖著頭,紫色的雙眸盯在容岩的銀色丈二長槍上。1C整理
“哥哥你想知道容岩的來曆嗎?”冷暖說著就要爬到王蕭的懷裏,也許是南方女孩子的緣故八歲的她很可愛,身材也嬌小,所以,王蕭就像抱小孩子一樣抱著她。
看著點頭不語的王蕭,冷暖似乎找到了最適合自己發揮的舞台,清了清嗓子,認真道:“總體來說容岩還是一個癡情人的。”冷暖若有若無的看了看短發女人,接著道,“當然他在道上剛剛嶄露頭角的時候,人人都知道他有逆鱗,片獨屬於女人的逆鱗,當時,家境不同的兩個人相愛了。”
冷暖說到這裏,王蕭想到了長平和若若的事情,兩個人人的家境確實有著天上地下的差別。
“兩個人十分的恩愛,雙方家裏人也很兩個人,當容岩的令一個身份爆光在對方家長辦公桌上的時候,家長們思考過後還是容岩和自己女兒的事情,可是,事有意外,本來比翼雙飛的兩個人,女人出了意外。”
這個時候的慕容若冰解釋起來,“女人當時差點死了,當時江浙的道上有一夥人火拚,而女人隻是受掛牽者而已,這讓本身欲歸隱的容岩狂性大發,當然他隻有二十歲。”
“雙十的年華正是人生最美好的時候,當然他就拿著丈二的長槍挑了兩個小幫會,整整五百條人命。”越南無雙接著慕容若冰的話說了下去,他的話很冷,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五百人並不能換回女人的命。此時的女人在醫院裏已經是垂危之際了。”
慕容若冰幽幽的歎了口氣,眼睛看著不遠處的短發女人,道:“看似一場悲劇就要發生了,渾身浴血的容岩手拿銀槍堅定不移的走進了女人當時所在的醫院。女人的父母也算是當時的人物了,自然知道憑借著自己的能力,隻能保住冷岩的命而已,畢竟死去了五百多人,然後,當時容岩的一句話讓張姓的人家虧欠了他一輩子。”
“九死一生的女人活了過來,而容岩則進了監獄,對嗎?”王蕭自然的說著,口氣卻有些凝重,這個世界是單純的,不單純的是人而已,雖然女人未死,但對於雙方來說是一場悲劇,愛情的悲劇。
“女人受傷的是雙腎,可能人們都知道,一個腎可以活,但是女人的雙腎都傷了,如果不在一個星期內換腎,必死穎。”
聽著慕容若冰的話,王蕭隱約感覺到容岩血殺一條街的目的是什麽。
果不其然,慕容若冰接著道,“容岩來到了醫院,並不懂醫學常識的他渾身掛滿了血淋淋的腎,甚至還有用袋子裝的。甚至還有一些冒著熱氣。”
這種血淋淋的場景並不適合一個女人述說,越南無雙開口了,道:“當時的他所過之處,人人避之,即使有大能耐的女人的父母,也是倒退了幾步,然後飛快的找來了醫院。可惜的是,真正沒有被破壞的腎隻有廖廖數對而已,而且還要和女人進行配對,可惜了,這和中彩票的概率差不多。”
也許是過了這段血腥,慕容若冰接著道:“容岩當時說了一句‘化驗我的吧’。”
一句話,王蕭已經明白了以後的事情,慕說是還沒有結婚的男朋友,就是很多父母也不會有這樣的勇氣以及這樣的決心。
他甚至能猜得出來,當時的容岩頭腦相當的清醒,他不是真正的要去殺人,殺人不是目的,他要的是腎,讓自己女人活下去的腎。
結果不太完美,巧合的是,容岩的腎與女人可以匹配,他沒有絲毫猶豫的將自己的一個腎給了女人。
之後,容岩進了監獄,因為五百人的性命,也因為一些陳年老案底,加上張家人的對手有意製造麻煩。
張家人盡了一切辦法,總算是保住了容岩的命。
結果,讓誰都不滿意,為了家族的利益,即使出獄後的容岩也不可能再與女人結合了。
而這個張姓女人就是眼前的短發女人,她現在的名字叫張異岩,這是她後來自己改的。
“兩個人兩個腎,他們今生都在一起了。”王蕭喃喃的說著,聽沉的聲音沒有傳出多遠,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說了些什麽。
癡情的女人很多,癡情的男人也不少,癡情到容岩這個份上的男人更少,勇氣和愛相結合的時候,就是現在活著的兩個人。
“張惜岩,張惜岩。。。。。。。”慕容若冰也在喃喃的重複著這個令人回味的名字。
現在的張惜岩正和安然交談著什麽,並沒有發現遠處那雙平靜的卻帶著淚水眼睛。
“顏兒。。。。。。”容岩近乎是囈語一般,吃吃的說著,這是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他對她的專用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