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蕭同樣一飲而盡,七彩的**吞咽下肚,有種火辣辣的感覺,身體十分的通泰。

慕容若冰站起來,從手提袋裏拿出一塊潔白的手帕,四角上繡著紫羅蘭,輕輕的反複的擦著纖纖玉手。

木子不認識慕容若冰,也不敢小看她,確切的說,他不敢小看任何一個人,即使螻蟻也不會小看了。

“你老婆?”木子對著王蕭不帶一絲怒火的說著,這樣一個女人,確實是個尤物,放在外邊有些可惜了。

王蕭淡定的搖了搖頭,道:“他一直想嫁給我,我沒有同意。”

“呃。。。。。。”木子微微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瘦弱的身體不禁顫抖著,仿佛即欲隨風西去,在那微風中飄蕩著。

隨便一個人都會認為王蕭是在吹牛、裝逼,莫不說慕容若冰絕世之姿,就說王蕭本人,如不是身處要位,單憑他的長相,也隻能算一般往上罷了。

慕容若冰整個透發出的華貴氣質,並不是饑不擇食的樣子,也許隻有木子會‘哈哈’一笑。

“坐下喝一杯怎麽樣?”慕容若冰自然的說著,在她的眼裏,眼前的這個木子和百裏南一樣,是個難纏的主兒。

“相請不如偶遇,喝一杯吧。”木子意味深長的說著,這個偶遇實在是有些牽強,不發生火拚已經不錯了,還能喝一杯,當真得有大胸懷。

慕容若冰率先走在前麵,確切的說,是和王蕭站在一排,從背後看,兩個人還真是天生一半。

金碧輝煌之所以稱之為銷金窟,不是一樓的奢侈,二樓的奢華較之一樓,百倍不止,據說,水龍頭都是鍍金的,也有傳說是真金的。

二樓,是包間,若大的包間甚至可以和普通的民房相比了,最少的也在六十平米以上,內部裝修走得是奢華路線,不求最好,但最貴。

三個人都沒有帶手下上二樓,到了二樓之後,相視一笑,隨便拉開一個包間進去了,這是一號包間,離樓梯口最近的一個。

當然,如果要上二樓,願意乘坐電梯,也是可以的,這裏就是為有錢人設計的。

木子不止一次來過這裏,甚至這裏還有自己的股份,也算是小老板之一了,他知道,這個房間有八十平米,不是最大的那個,怎麽也算個中等偏上吧,裏麵的裝修是古典風格的,擺了許多的瓷器和字畫,高仿真品,不是專家還真看不出來。

王蕭和慕容若冰進來之後,坐在紅木做成的椅子上,整個房間裏有種書畫的香氣,兩個人十分放心,這種場合,即使借經理一個膽,他也不敢安裝探頭。

木子坐到王蕭和慕容若冰二人的對麵,帶著淡淡的笑意,四十多歲的他,看起來人蓄無害。

王蕭和慕容若冰一臉的平靜,也在毫無故忌的審視著木子。

慕容若冰隻是掃了木子一眼,重新站起來,到房間的東北角上,拿起一杯滾燙的熱水,端了過來,她知道,這是新鮮的山泉水,在都市裏十分難求。

桌子是圓的,褐色的,總共也隻有四把椅子而已,桌麵上放了一把紫砂茶壺,小小的茶壺更像一個玩物,裏麵放著上好的毛尖,幾千塊一兩的那一種。

茶壺確實很小,慕容若冰也隻是把一個紙杯裏的水倒進去就滿了,甚至有些外溢的感覺,輕輕的合上紫砂蓋,最終還是跑出幾滴水來。

一號房間是唯一的一個不帶音響設施的房間,也是為那些文雅之人準備的,如果不是親眼見到王蕭,知道他是天行集團的老大,木子甚至認為王蕭是這裏的熟客。

慕容若冰微微彎腰,將這壺茶倒掉,轉身重新拿過一杯熱水,倒進去,給王蕭倒了一杯再給木子倒了一杯,然後才給自己倒了一杯。

慕容若冰倒完茶,才雙手輕拂大腿後部,標準的美人坐,即使傲然而立的乳峰將衣服襯脫一抹圓滑的弧度,也不能掩蓋她這種純情的氣質。

得此佳人,夫複何求。。。。。。木子心裏感歎著,這是一個複雜的自己看不透的女人,跟她在一起,雖然輕鬆,實則壓抑。

茶杯很小,小到也就有三個拇指粗而已,水波蕩漾,透著淡淡的茶香,三個人不禁微微閉眼,享受著茶香,久久沒有說話。

“有話現在可以說了。”慕容若冰淡淡的說著,輕囁一口,茶香掛在舌尖上,久久不去。

王蕭和木子不約而同的睜開眼睛,同樣平淡的眼神,同樣動作,拿起桌上的茶杯,小飲半杯。

“是可以說了。。。。。。”木子自言自語的說著。

“這件事情你們打算怎麽辦?”木子平淡的眼神泛起波瀾,一眨不眨的掃視著王蕭和慕容若冰。

“車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王蕭手指輕輕的敲著褐色的桌麵,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l6

木子沒有發火也沒有譏笑,隻是平靜的看著王蕭,道:“你還真放得開,如果就這樣出去,我敢保證你們走不出市。”

慕容若冰沒有插話,她知道木子不是在嚇唬兩人,不過兩個也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實力強大的對手,隻會讓自己更加的小心,更加的成熟而已。

斧頭幫,二十五萬的幫眾,不可能同時聚集在一起,區區幾萬人雖然不能說何足道哉,卻得二人費一番手腳。

“你想怎麽辦?”王蕭淡然的說著,木子肯定想好計策,要不然三個人也不可能坐在一起,相縫一笑免恩仇,那是裏的。

木了端著手裏的小茶杯,一飲而盡,不經意瞄了慕容若冰,‘嗬嗬’的笑著,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慈祥,眼神卻銳利了些許。

“我知道天行實力不凡,年輕氣盛不是壞處,有時候還可以化成戰力,不過這是市,你要離開還是要弗一番手腳的。”

王蕭點點頭,自己從來就不擔心天行的兄弟們太年輕,年輕怎麽了,照樣把玉百常幹挺,市長也殺,算毛啊,年輕不是罪,有罪的是冒失的舉動。

慕容若冰也沒有指出木子的話前後矛盾,這要看斧頭幫做到什麽程度,換位思考,兩種情況,斧頭幫都能做到。

“說說你的想法吧?”王蕭平靜的說著,平靜如波的眼睛像看情人一樣,看著木子。

木子活了四十多歲,從來沒有看到如此深沉的少年人,當下更不敢小瞧王蕭,認真道:“我是來殺你們的,當然,百裏南知道我不會得手,說白了,就是來趕你們走的。”

王蕭和慕容若冰點點頭,木子說得是實話,大實話。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簡單,你打算怎麽放我們走呢?”

慕容若冰也有些好奇,受人錢財與人消災,眼前這位可好,聰明的過了頭,整個人似乎與斧頭幫背道離馳,格格不入。

木子也輕輕的敲著褐色的圓桌,整個人看起來有些陰沉,沉思良久,才淡淡道:“這裏的經理和我是一派的,自然不會說出今天的事情,關鍵是那幾個保安。。。。。。”

大多數的組織都分幫結派,當然,這是在事業大成之後,領頭人也會適合的製造一些恩怨,讓自己更好的控製他們。

斧頭幫也例外,除了中間派的金狼,其他四堂,兩兩不服,如果不是百裏南在上邊壓著,早就打起來了。

聰明人說話很簡單,木子的話,本身就是讓王蕭幹掉那幾個僅乘的保安,當然,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野狼已經完成他的心願了。

木堂的百餘人隻是眼睜睜的看著保安們被一個個處死,卻沒有一個人伸以援手。

這就是現實,誰讓你站錯位置,跟錯人呢,誰讓你跟天行為敵呢。

一個小時後,三個人出了一號包間,自顧的走下來,三個人很平靜,平靜的有些人讓人發指。

王蕭和慕容若冰帶著手下人,出了金碧輝煌。

此時,也隻是九點多而已,大街上到處都人是,黑暗的角落裏還能看到那些生意不太好的小姐,穿著異常的爆露,甚至讓人感覺她們沒有穿衣服,以此來吸引急欲解決的客人。

王蕭和慕容若冰都沒有說話,出來後,便疾步快事,慕容若冰雖然穿得是高根鞋,卻也走得飛快,發出‘咯達咯達’的聲音。

慕容若冰是不用懷疑的美女,路上自然引來不少人的窺探,甚至停下或匆匆或悠閑的腳步,美女總是養眼的。

“殺。。。。。。”兩分鍾後,金碧輝煌內衝出百餘人,每個人都滿臉怒容,在大街上直衝著,卻被很多人擋住。

衝出來的百餘人將擋在他們身前的人,一把推倒地上,不顧一切的朝著王蕭和慕容若冰的方向衝去,隻是,今天路上的人特別多。

百餘人越追越慢,最後停下來,一臉的喪氣,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

這本身就是三個人商量好的,麵子工程而已,木子知道自己不會得手,就不會像金狼一樣,所以,王蕭和慕容若冰兩人帶著人先出去,他讓人在後邊追,即使百裏南知道裏麵有假,也不會說什麽,萬人都殺不死,何況他這區區百餘人呢。

況且,這裏的顧客不會亂說,能說話的人已經不會說話了,木子站在金碧輝煌的門口,看著慢慢歸來的兄弟們,嘴上掛著深深的笑容。

“他們走了嗎?”

“是的。”

“跟上他們,查到他們的住址。”木子平靜的看著夜空,像是在自言自語,卻有兩名木堂的手下,飛快的消失在夜色中,身形之嬌健與剛才判若兩人。

木子轉身回了金碧輝煌,經理還嚇得不會說話呢,需要他的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