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浙清晨六點多鍾的時候,依然烏黑烏黑的,陽光這個時候也開始偷懶了。
弗朗西斯的媽媽六點二十突然驚醒,撕心裂肺,道:“救命。。。。。。救救我兒。。。。。。”淚水滑過臉際,眼睛有些紅腫,且急促的喘息著。
王蕭聽到老人的呼喊,每時間衝進老人的臥室,坐在床邊,輕輕的擁住老人,正色道:“您告訴我,弗朗西斯去哪裏了?”
弗朗西斯的媽媽哽咽著,抽泣著,趴在王蕭的懷裏,淚水濕透王蕭的衣襟,卻依然不止。
五分鍾後,弗朗西斯的媽媽停住抽泣,紅腫的眼睛看著王蕭,道:“弗朗西斯昨天晚上你還沒有回來的時候,接了露絲的電話,然後就出去了,肯定是去市了,見那個女人去了。”
弗朗西斯媽媽蒼老的聲音讓王蕭有種莫名的悲痛,“好,您別著急,我現在就去將弗朗西斯帶回來。”
王蕭輕輕的拍著弗朗西斯媽媽的後背,老人有時候像孩子一樣,需要人哄的。
又住了五分鍾,王蕭走出臥室,輕輕的拉上門,接著去了藍月紫晗的房間。
“去市嗎?”藍月紫晗帶著淡淡笑意,整個人雖然有些疲憊,卻有種異常的興奮。
王蕭點點頭,轉身離開了藍月紫晗的房間,等他到走廊的時候,楊家強已經站在走廊裏,四目相對,兄弟間根本不需要言語。
王蕭、藍月紫晗、楊家強和一百黑組的兄弟,四人一輛車,整整二十六輛車,清一色的黑色奧迪A4,奔馳在江浙前往市的高速路上。
淅瀝的小雨早晨的時候才停下來,路上還是十分的濕滑,二十六輛車卻像一道黑色的流光一樣,隻有飛起的泥水證明它們開得有多快。即使如此,他們還想要更快一些。
弗朗西斯一夜狂奔,夜間的高速路上,車輛幾乎為零,平時這個點跑夜路的司機也因為天氣的原因,停車躲進路邊的汽車旅館,享受裏麵小姐溫暖的肉體了。
七點的時候,弗朗西斯驅車進了市的收費站,整個人異常的疲憊,帶著濃重的黑眼圈,馬自達6速度不減,繼續飛馳著。
也不知道露絲是怎麽知道弗朗西斯手機號的,期間她打了一個電話,讓弗朗西斯到尋仙酒店去找她,同時也是為了弗朗西斯的人身安全‘考慮’。
中原是法製社會,對槍枝有較好的管理,弗朗西斯是知道的,對於一處五星級酒店的安全,他相信,即使碰到意外,自己也會沒事。
八點多鍾,弗郎西斯駕駛著紅色的馬自達6來到尋仙賓館,紅色的車身基本變成了土黃色。
其實,弗朗西斯可以更早到達尋仙賓館,隻是市的路線有些煩索,期間他迷路了。
馬自達6停在尋仙賓館的停車場內,顯得那麽寒蟬,不過弗朗西斯並不在意,他要警告那個漂亮女人,不準威脅自己的家人,要不然,他也有辦法,讓他們死我藏身之地。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這個社會就是如此,弗朗西斯火大了。
弗朗西斯穿著還算考究,灰色的西裝雖然不是名牌,卻也不是那種地攤上的百元貨,整個人神情有些疲憊,卻不能掩飾眉宇中的英氣,儒雅的氣息自然流露,讓人以為他是一位落魄的貴族。
弗朗西斯走進尋仙賓館的大廳,足足有四百平米,在這個寸土寸金的社會裏,單單這個麵積就價值千金,紅色的地毯,豪華明亮的裝飾,無一不證明這裏的奢侈。
市,今天的天氣也異常的壓抑,天空中灰蒙蒙的一片,讓人不敢出門,最近的天氣越來越反常了。
不出門,不代表尋仙賓館裏沒有人,來這裏燒錢的人還是大有人在,不過每個豬頭的身邊都跟著一位靚麗的女人,青春年華,來換取一時的富貴,你情我願,誰又管得著。
弗朗西斯儒雅的氣質吸引了這群人,水汪汪的大眼直往他身上瞟,若得那個豬頭們很火大,卻也無奈,各取所需嗎,也不能管得太寬。
弗朗西斯根本不瞄這些高漲的女人們,自顧的走進電梯裏,按了九十九層,靜靜的站在電梯裏。
電梯裏不算擠,也不空閑,裏麵女性居多,每個人的身體都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味,香奈兒、鴉片,一盎司幾千美圓的高檔貨在這些人的身上得到體現。
如果平時,弗朗西斯一定會抱以淡淡的笑容,隻是現在,他的神情些壓抑,整個人看起來冷冰冰的。
九十九層,弗朗西斯輕微的歎著氣,到五十層的時候,電梯裏的女人就走了個幹淨,他獨自一人上了九十九層。
弗朗西斯有些茫然的看著長長的走訪,這裏甚至比下邊更加的高貴、奢侈。
露絲昨天隻是小睡一會,通知酒店在九十九層給她準備一個房間,酒店的辦到效率極快,特別她又是百裏南的貴賓。
弗朗西斯走到九九零八號房間,略微猶豫,還是按下門鈴。
一分鍾後,褐色的房門被拉開了,淡淡的幽香撲麵而來,依然是令人會牽夢繞鴉片香水,即使男人也愛它。
金色的頭發紮成一束放在胸前,讓人窘息的麵孔,甚至讓人不敢逼視,銀色的睡衣讓胸前的兩團飽滿撐起圓滑的弧度,高調的身材,水蛇般的腰肢,一切都是那麽的誘惑。即使染成粉色的小腳指,都讓人愛不釋手,水晶托鞋的襯托,愈發的明亮。
露絲帶著淡淡的笑容,打了個吹欠,異常的慵懶,道:“進來吧!”
弗朗西斯走進房間,打眼一掃,他在人生最頂盛的時候,曾經天天住這種房間,隻是,那隻是短短的一年而已,這種地方一夜萬金,即使有錢人也燒不起,這也就是為什麽到了五十層,所有人都下了電梯的原因。
寬大的沙發是真皮的,潔白的讓人不敢觸碰,生怕弄髒它,弗朗西斯可不管,自顧的坐下,靠在沙發背上,一晚的急奔,嚴重超速,他現在太累了,隻想美美的睡上一覺。
露絲昨天晚上睡得也不多,吹欠連連,卻坐在弗朗西斯的左邊,輕挪屁股,靠近弗朗西斯,整個人都貼上去。
露絲穿得不多,弗朗西斯甚至感覺到她火熱的身體,曾經,那麽赤裸裸的呈現自己麵前,即使現在他對她沒有好感,女人對男人天生的吸引力還是讓他蠢蠢欲動。
“把那份東西交給我,我保證不再煩你和媽媽。。。。。。”露絲的聲音極具誘惑,吐氣如蘭在弗朗西斯耳邊說著。
弗朗西斯甚至能感覺到露絲熱熱的喘息,不過他卻忍住自己的衝動,記吃不記打的那是雞,挪開一個身位,與露絲保持一定距離,注視著她,淡淡道:“如果你想要活命,最好老實點,老實人也會發火的,不要逼我。”
弗朗西斯話語間不帶一絲的火氣,隻因為這個女人曾經和自己同床共枕過,他不想做得太絕。
露絲輕輕的挪動著身體,如同靈蛇一樣靠在弗朗西斯的身上,誘惑道:“難道你就不想嗎?”
弗朗西斯看起來非常疲憊,手臂放在膝蓋上,整個人俯著身,搖了搖頭,淡淡道:“過去的東西,沒有辦法修補,你已經不是我一個人的,或者說你什麽時候也不曾屬於我。”
露絲淡然一笑,神情中有種說不出的嫵媚,**的吃吃的笑著,“弗朗西斯,任何一個男人都想擁有我,你卻是個例外,可笑,你是個很好的男人,隻是你我無緣。。。。。。”
露絲是笑著說的,聲音中卻有種冷漠,一種對垃圾的漠視,或許以前他英俊的外貌,雄厚的才力可以吸引自己,可是一旦得到了,誰還會珍惜嗎?
“麵也見了,如果沒有事情我要走了,記住,別太過份。”弗朗西斯自顧的站起來,深陷的沙發過了一會才複原。
露絲隻是吃吃的笑著,輕輕的拍著纖纖玉手,發出清脆的響聲。
十三個漢子從臥室裏走出來,每個人都在一米八以上,渾身透著一股子煞氣,冷冰冰的看著弗朗西斯。
“你這是什麽意思?”弗朗西斯自然的轉身,看著嫵媚無比的露絲,淡淡的說著。
“東西留下你可以走,要不然,你的命也可以留下。”露絲收斂笑容,一臉平靜的說著。
弗朗西斯笑了,笑得很開心,人蓄無害的笑容讓露絲直直的看著他走到自己的麵前。
“你想要那份資料對嗎?”
露絲自然的點頭,即使的時候,她也想得到那份資料,不然,她總是憂心忡忡。
“啪。。。。。。”清脆的響聲在諾大的房間裏回蕩著,露絲嫩白的臉上多了五道清晰的指痕。
十三個大漢隻是靜靜的注視著眼前的一切,他們是斧頭幫的人,百裏南也交待過,沒有露絲的話,每個人必須保持冷靜。
“啪。。。。。。”露絲右手的臉上也多了五根指痕。
露絲呆了,何曾見過儒雅的弗朗西斯如此爆力過,笑容凝固在臉上,呆呆的看著弗朗西斯,隻是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
十秒後,露絲過長的反射神經弧總算反應過來,右手顫抖著,指著弗朗西斯的腦門,斥道:“你他媽的瘋了,以前你怎麽這樣,哈哈。。。。。。”
露絲竟然一反常態的笑了起來,瘋狂的笑起來,‘花枝亂顫’,右手指著弗朗西斯,微微彎著臉,豆大的淚水流出來,滴在白色的純毛地毯上。
弗朗西斯絲毫不顧露絲又哭又笑的表演,轉身大步流星向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