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正南眯了眯眼睛,趁她扭過頭的時候,猛地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後裝作若無其事地坐直身體。

嘴巴能做的事情,當然不隻是吃飯和說話,還有別的功能呢!

她撇了撇嘴,伸出手在男人的窄腰掐了一下,隨後不動聲色地收回手。

男人心中暗喜,小丫頭越來越放得開了,是個好兆頭。

酒店房間裏。

放在桌上的手機不停地震動著,神秘男人看到來電號碼,按下了接通鍵。

“事情辦得怎麽樣了?”男人的聲音裏仿佛含著碎冰。

電話那頭是個女人的聲音,她沉聲答道:“用蛇試驗的時候,還沒等他做出反應,唐夢雨就把蛇扔了出去。本想把熱湯倒在他腿上,誰料到那個女人眼疾手快把輪椅拉開,因此還是沒能成功。”

聽到這話,男人握著電話的手瞬間繃緊,滿目陰沉地站起身來,將雙拳抵在桌邊,皮膚上青筋暴起,雙眼閃爍著一股難以抑製的怒火。

精心策劃了半天,結果又是一無所獲!

是他們的計劃有問題,還是陸正南的命太好了?

說到底,都是那個女人太礙事,一次次地破壞他們的計劃,這樣的人,萬萬留不得。

男人的黑眸狠厲地眯著,泛著狂霸狠絕的煞氣,冷冷地說:“他身邊的女人很麻煩,還是做掉算了。”

“不行!”女人拒絕得極其幹脆。

聞言,神秘男人的臉上一陣紅白交錯,厲聲問道:“為什麽不行?”

“陸正南很在乎這個女人,上次隻是綁架了她,陸正南居然調動軍隊來抓我們的人。如果要把她殺了,肯定會徹底激怒陸正南。在不知道他真正的實力之前,不可輕舉妄動。”

男人覺得她的話有幾分道理,心中的怒火慢慢平息下來,問她:“你想怎麽處理那個礙事的女人?”

“雖然不能殺了她,但是可以好好地利用她,畢竟她是陸正南的軟肋。”

語畢,女人在電話裏陰森森的輕笑了一聲。

吃過飯後,唐夢雨推著陸正南走到書房裏。

兩個人正在打情罵俏的時候,一陣清淺的敲門聲響起。

她走過去開門,看見陸正芳滿臉笑容地站在門口,問她:“夢雨,陪姑媽去散散步,好不好?”

聞言,她轉過頭征求男人的意見,“我出去一下,行嗎?”

他的嘴唇彎成一道好看的弧度,笑著說:“去吧,不過,別回來太晚。”

陸正芳瞧著他那副依依不舍的樣子,忍不住打趣他道:“正南,真想不到,你會變成一個媳婦兒迷。”

聽到這話,陸正南得意地一勾唇,大言不慚地說:“目前我還處在‘媳婦兒迷’的初級階段,以後仍需努力。你說是吧,老婆?”

她捂著嘴輕笑了一聲,懶得跟他逗貧,挽住陸正芳的胳膊,柔聲說:“姑媽,咱們走吧。”

陸正芳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沒再說什麽,跟著她往院子裏走去。

“夢雨,覺得M國有意思麽?”陸正芳滿目慈愛地問道。

“剛去的時候不太習慣,吃不好也睡不好。”回憶起當時的感受,她不禁歎息道,“怪不得人們都說‘在家千日好,出門一日難’。就算M國再有意思,也不如待在國內舒服。”

陸正芳扯了扯嘴角,諱莫如深地問道:“那你為什麽一聲不響跑出國了呢?”

對於這個問題,她覺得實在難以回答,現在肯定不能對姑媽說出真相,可是一想到要騙她,心裏湧上了五味雜陳,很不是滋味。

正在躊躇之際,突然聽見某種動物的慘叫聲,還伴隨著女人的怒罵聲。

“畜生,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兩個人都聽出了周秋月的聲音,連忙疾步向前走去。

果不其然,周秋月正踩在一條黑色的泰迪狗身上,她的雙眼瞪得溜圓,吩咐站在身旁的傭人說:“拿棍子打死它!”

傭人覺得有點兒不落忍,遲疑了片刻,周秋月一看,破口大罵,“混賬東西,愣著幹什麽?你也聽不懂人話?”

見狀,陸正芳趕緊上前詢問情況,“嫂子,先消消氣,這隻狗怎麽招惹你了?”

周秋月斜睨了她一眼,心中暗罵她多管閑事,嘴上說出來的話倒還算客氣,“我本來走得好好的,它突然撲上來把我的裙子給咬破了。這條裙子可是我在意大利訂製的,是今年的限量款!”

說罷,她指了指裙尾處的破洞,眼底劃過一抹狠厲,鬢角有一條青筋輕輕跳動著。

陸正芳知曉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勸她道:“這種狗隻是比較粘人,它是來向你示好的,並不是成心要弄壞你的裙子。嫂子,咱沒必要跟它置氣,回頭氣壞了身子,得不償失。你要看它不順眼,直接讓人把它送走就行了,這樣處理行不行?”

“不行!”周秋月堅決地否定了她的提議,妝容精致的臉龐瞬間變得邪佞,厲聲道,“這種畜生,留著就是禍害,這回隻是咬了我的裙子,下回就該咬人了。”

話音落下,她朝傭人招了招手,低吼一聲:“給我打!”

這時,唐夢雨也趕過來勸她,低眉順眼地說:“媽,求求您放過它吧,怎麽說也是一條生命。”

周秋月瞪了她一眼,嗤笑道:“我的事,你有什麽資格管?”

這話聽得著實令人牙癢,可是對方畢竟是自己的長輩,她也不能當麵頂撞,讓自己的婆婆下不來台,隻好拽了拽陸正芳的袖子,示意她再說兩句。

“嫂子,夢雨說得對,還請你手下留情。”陸正芳的眉頭皺得很緊,不斷轉動著手裏的念珠。

“狗命怎麽能和人命相提並論?”周秋月冷嗤一聲,笑得陰惻惻的,使勁用高跟鞋踩了一下小狗,它疼得發出“嗷嗷”的叫聲,看起來很是可憐。

周秋月扭過頭瞪著傭人,厲斥一聲:“還想不想在陸家幹了?趕緊動手!”

傭人迫於無奈,隻得抄起棍子,朝著小狗的頭打了下去。慘叫聲不絕於耳,聽得人一陣陣心裏發緊。

沒過多久,小狗就被傭人活生生地打死了,屍體上一片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陸正芳實在看不下去,急忙移開視線,開始為小狗念經超度。

周秋月的臉上沒有一點愧疚之色,勾唇冷笑道:“至於嘛?殺個狗算什麽,還要為它念經?!”

語畢,她不屑地輕哼一聲,頭也不回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