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沉挑眉,重複了一句:“男人?”
南川覷了一下自家老板陰沉的臉色,硬著頭皮答:“對。”
秦慕沉危險的眯起雙眼,不用多想,這個男人必然是陸時初無疑。
喝了咖啡不夠,還得一起來吃飯?
偏偏白璟書這會兒腦子有點不靈光,劈頭問了一句:“是不是陸時初?”
南川投以一個疑惑的眼神,他對這個名字沒什麽印象。
“就是以前給慕沉看過病的陸醫生啊。”白璟書皺了皺眉,嫌他記性不好。
“那個陸醫生和……”
南川的話還沒說完,秦慕沉就已經起身大步的走了出去。
白璟書見秦慕沉往外走,看熱鬧不嫌事大:“走,捉奸去。”
“……”南川扯了扯嘴角,轉身出去了。
…………
陸時初將菜單推到蘇子悅跟前:“子悅?”
蘇子悅滿臉茫然的抬頭看他:“什麽?”
“想什麽這麽出神,叫你幾遍也不應,不會是心疼這頓飯錢吧。”陸時初取笑她。
“沒……沒什麽。”蘇子悅接過菜單,隨便點了兩個菜,就準備叫服務生進來。
結果,她還沒出聲,包廂門就被打開了。
進來的不是服務生,正是她剛剛看到的秦慕沉。
南川沒有跟著進來,白璟書就跟在秦慕沉身後,兩人一起走了進來。
蘇子悅看見進來的是秦慕沉,臉色倏的一變,藏在桌子底下手漸漸收緊。
秦慕沉斂去麵上的冷意,走到蘇子悅身旁坐下,一隻手自然而然的搭在她的椅子上,再虛握住她的肩,眉眼間滲出笑意:“請陸醫生吃飯,怎麽也不叫我呢?昨天陸醫生幫你做了檢查,我們是該好好感謝他。”
他笑起來本就好看,更何況此時還是故意對她笑得這麽溫柔,如同冰雪消融一般溫暖惑人。
蘇子悅想到之前見到的那一幕,回以一笑,但眼神卻是極冷的,微微傾身向前,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別拿你的髒手碰我。”
聞言,秦慕沉麵上的笑意一滯,但很快又恢複如常,微微退開了一點,音量加大了一些:“好了,知道你和陸醫生好久沒見了,著急著和他敘敘舊,”
說完,也不管蘇子悅什麽反應,轉頭看向陸時初:“昨天的事,還要多謝陸醫生,要是別人,我還不放心。”
陸時初笑了笑,說出口的話很官方:“秦先生客氣。”
他長了眼睛,看得出來,自從秦慕沉進來之後,蘇子悅的臉色就不大對,但她沒有說什麽,他也不好多說。
氣氛有些怪。
蘇子悅挪了挪椅子,想要離秦慕沉遠一點。
她不知道秦慕沉怎麽會突然來這裏,但她現在就受不了他多碰她一下。
她往旁邊一挪,秦慕沉也往旁邊挪。
陸時初和白璟書都轉頭看她,她隻好出聲解釋:“坐過來點好,不然有點擠。”
秦慕沉似笑非笑的睨了她一眼,藏在桌子下麵的長腿,踢了白璟書一下。
白璟書條件反射的轉頭看他,卻發現秦慕沉裝得跟個沒事人似的,立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清了清嗓子,開口問陸時初:“當年多虧陸醫生救了慕沉,隻是沒想到陸醫生和嫂子也是舊識。”
白璟書把“嫂子”兩個字咬得很重,陸時初麵色微怔。
提起上次救秦慕沉的事,陸時初麵有感慨:“舉手之勞而已,主要還是秦先生意誌力驚人。”
當年秦慕沉在外地遇到了暴亂,受了槍傷,剛好遇到做誌願者的秦慕沉,沒有上麻藥就給他做了手術。
因為這件事,陸時初才認識秦慕沉的。
白璟書摸了摸下巴,又問:“沒想到陸醫生也是雲州市的人,你和嫂子是怎麽認識的?”
委婉的問法,陸時初不回答,那他隻好直接問了。
陸時初看了蘇子悅一眼,說道:“我們小時候是鄰居。”
白璟書一聽這話,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秦慕沉,人家是鄰居啊,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情份深著呢!
秦慕沉很明顯也是想到了這一點,麵色沉了沉,似是又想到了什麽,眉心一動,抬頭看向陸時初:“悅悅的朋友不多,陸醫生既然回國了,沒事也要多走動走動。”
陸時初沒料到秦慕沉會這麽說,剛剛秦慕沉進來的時候,臉色分明很難看,這態度怎麽突然就大轉彎了?
雖然看出來了秦慕沉前後的臉色變化,但陸時初卻沒有顯露出來,他對上秦慕沉的目光,兩人心照不宣。
“這是當然。”
……
一頓飯在一種莫名其妙的氣氛當中結束。
吃過飯,蘇子悅去買單。
收銀員告訴她:“小姐,您包廂裏的單,已經買過了。”
“那就再買一次。”
秦慕沉進去的時候,她就知道,他肯定不會讓她付錢,可那關她什麽事?
她要付的錢照樣付。
蘇子悅拿出一疊錢,直接放到了櫃台上,也不管收銀小姐怎麽叫她,她轉身徑直朝包廂裏麵走。
包廂裏。
蘇子悅出去之後,三個大男人坐在這裏,全靠白璟書一個人調節氣氛。
陸時初見蘇子悅進來,連忙起身說:“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回頭再聯係。”
吃飯的過程當中,蘇子悅一個眼神都沒有給秦慕沉,顯然兩個人之間是有什麽事情要處理。
他是知趣的人,便主動離開。
蘇子悅聽他要走,拿起自己的包:“我送你出去。”
陸時初拒絕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看見秦慕沉也站了起來:“我和你一起去送。”
“不用了,又不是以後都不見麵了。”陸時初笑著拒絕。
白璟書也在此時出聲:“還是我送陸醫生出去吧,我最近身體也出了點毛病,剛好想和陸醫生聊聊。”
蘇子悅聞言冷笑一聲:“什麽見不得人的毛病,要私下聊聊?”
她之前可看得清清楚楚,白璟書也摟著個女人坐在秦慕沉邊上,這兩個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白璟書一聽她這語氣,就聽出來了不對勁,還想說什麽,但在秦慕沉極俱威脅的眼神下麵,還是和陸時初先出去了,把空間留給這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