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璟書剛喝進口中的酒,差點噴了出來。
女人都是白璟書叫來的,聽見秦慕沉叫她過去,她麵看帶猶豫的看向白璟書。
白璟書將手裏的酒杯放下,挑了挑眉:“讓你過去就過去啊,愣著做什麽!要不就換人!”
女人聽了他的話,連忙走了過去。
秦慕沉身形修長,又氣質非凡,在一群當中,顯得格外紮眼,隻是他麵上的神情太冷淡了一些。
女人走了過去,被他身上的氣勢所所震懾,沒敢在直接坐在他腿上,坐在他旁邊,柔聲細語的問他:“先生要喝點什麽?”
像她這樣女人,如果有天能夠搭上一個有錢男人,攀上枝頭,也是一種本事。
如果這個男人長相英俊,就更好了。
女人卯足了勁想要討好秦慕沉,無耐秦慕沉始終冷著一張臉,不說話也不理她,隻讓她幹坐在一旁。
秦慕沉抑製住把旁邊的女人推開的衝動,抽完了一整根煙,這種衝動反而越來越強烈。
從前,他急迫的想要成功,所有的時間都花在工作上,生活被各種數據文件占滿。
身邊來來去去的又都是西方人,對於五官深邃利落的女人,他沒有興趣,更沒有性趣。
可能是因為母親的記憶太深,即便在國外待了那麽多年,他更鍾意的還是柔美的東方女人。
他並不是像其它人以為的那樣,刻意守身如玉,可能是太忙,可能是不喜歡西方女人,所以一直沒有過女人。
在他看來,一個成功的,有魄力的男人,除了能夠克製各種困難以外,還需要克服自身的欲、望。
所以,他想試一試,是不是真的除了蘇子悅以外,他對別的女人都沒有興趣。
蘇子悅從外貌到性格,都很吸引他。
結婚對他來說,也是人生當中了必然要經曆的事,選一個能吸引他的女人,這是個很不錯的決定。
可是,這個女人卻不太安分,他自己也越來越不對勁。
這些女人越看越煩。
……
蘇子悅說了要請陸時初吃飯,就沒想過想省錢,還很大方的開了個豪華包廂。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被應侍生帶著朝包廂走。
走到一間關著門的包廂前,剛好一個穿著暴露的女人從裏麵走出來,蘇子悅走在靠著牆的這邊,不經意的往裏麵看了一眼。
裏麵的場景讓她倏的瞪大雙眼。
衣著暴露的女人注意到蘇子悅的眼神,也沒說話,連忙將門關上,轉身朝衛生間走去。
門關上後,蘇子悅的視線被阻隔,但她腳下卻像是生根了一般,再挪不動一寸。
“子悅?”
陸時初已經往前走了好幾步,才發現她並沒有跟上來,隻好倒回來叫她,而她的目光直直的落在包廂門上,也不知道在看什麽。
“怎麽了?包廂門有什麽特別的?”陸時初看了一眼包廂門,拉著她往前走。
蘇子悅被他拉著,被動的朝前走,呆呆的說:“包廂門……是沒什麽好看的。”
可是,包廂裏的場景卻不停的在她的腦海裏回放。
秦慕沉……
潔身自好的秦慕沉,居然摟著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幾乎整個身子都靠在他的身上,兩個人靠得那麽近,他的手就搭在那個女人的肩膀上……
直到進了包廂,蘇子悅麵上的表情還有幾分呆滯,雙眼無神的坐在那裏,一副馬上就要哭出來的樣子。
……
女人將幾乎半個身子趴在了秦慕沉身上,在她快要親到秦慕沉的時候,秦慕沉猛的伸手按住她的肩膀,推開。
他的力氣很大,那個陪酒女接被他推得摔到了地上,姿勢難看。
難被招進玉煌宮裏做陪酒女的女人,姿色都不差,即便遇到不喜歡她的客人,也沒有被這麽直接推到地上。
這還是她第一次遇到這麽不解風、情,不懂憐香惜玉的男人。
陪酒女眼底閃過不甘,咬著唇跪坐在地上,故意擺成一個勾人的姿勢,柔柔弱弱的叫了一聲:“先生……”
秦慕沉麵上凝著一層寒霜,臉色難看得嚇人,他伸手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滿臉嫌惡的扔到一旁,眼底沒有任何情緒,朝跪在地上的女人冷冷的吐出一個字:“滾!”
陪酒女眼眶一紅,就要開口,就被白璟書走過來拉開,讓人把她帶了出去。
他剛剛一直注意著秦慕沉這邊的情況,他還以為秦慕沉真的轉性了,果然也隻是“以為”而已。
“好了好了,消消氣,一個小姑娘而已,值得你發這麽大火。”白璟書見他麵色嚇人,連忙端著酒走了過去。
秦慕沉接過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然而,喝了杯酒之後,他的臉色反而更難看了。
他不是生那個陪酒女的氣,他是生自己的氣,剛剛那個陪酒女湊過來的時候,他滿腦子都是蘇子悅的樣子。
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著要抗拒。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他推開了。
心慌得可怕,比他十四歲第一次找人談生意的時候,還要心慌。
在商場上,任何一場談判,雙方都會保留自己的底牌,以防最後談判不成還能找下家。
可如果將手裏的底牌全數交到一家公司了會怎麽樣?
答案很簡單:成敗不由他決定。
如果他真的非蘇子悅不可,那麽,輸贏也不是他能決定的了。
白璟書看著秦慕沉嚴肅的神情,摸不準他在想什麽。
正在此時,南川推門進來,腳步有些匆忙。
一直在沉思的秦慕沉抬頭看他走了過來,出聲問:“什麽事?”
南川斟酌了一下才開口:“蘇小姐,她……和一個男人過來吃飯,老板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