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悠和白家三兄弟很熟,他們有一個很大的共同點,那就是——護短。
她和白燁祺的關係相比其它兩個人,要差一點,但是相比起來,又顯得親近一些。
陸清悠雖然從小就是被寵著長大的,但並不代表她什麽都不懂。
她知道他們的手段厲害,她不想把事情鬧大,扯了扯白燁祺的衣袖,說道:“嚇嚇他就行了。”
白燁祺挑眉,他對陸清悠說的處理方式不是很滿意。
那個中年男人隱約覺得白燁祺有些眼熟,看穿著和氣質也不太像普通人,他警惕的看著兩人,說道:“你認識她?你是她什麽人?”
他盯著公司新來的實習生很久了。
陸清悠平時穿的衣服,提的包,都是高檔貨。
他心裏最開始有些顧忌,畢竟在這景城,隨便一塊廣告牌砸下來,都有可能砸到名人。
可是過了一段時間,他發現陸清悠工作認真,開的車也不貴,就放下心來。
他以為陸清悠又是那種拜金女,喜歡衣服包包這些奢侈品,所以就找了個機會想對她下手,卻沒想到被白燁祺半路截了胡。
“你還不夠格知道我是什麽人,惹了不該惹的人,等著吧。”
白燁祺的語氣極其囂張。
他其實並不能把陸清悠的老板怎麽樣, 最多就是打壓一下陸清悠實習的這間公司,而白煜南就不一樣了。
誰不知道,白煜南對陸清悠,寶貝得跟親生閨女似的。
中年男人已經被這眼前的情況弄懵了。
但是,白燁祺和陸清悠都不會給他解釋什麽,他們兩已經上車離開了。
中年男人在原地愣了片刻,隨即一拍自己的頭,猛的想起來自己在哪裏看見過白燁祺,頓時麵如死灰。
……
車廂裏安靜極了。
陸清悠絞著手指,抬眼看向白燁祺,露出一個可憐巴巴的眼神:“大哥,你別告訴大哥。”
白燁祺冷哼了一聲,不說話。
陸清悠知道白煜南的脾氣,況且當初她去那家公司實習的時候,白煜南就很不看好,現在發生這種事,白煜南少不了又得罵她。
見白燁祺不說話,陸清悠就伸手拉住他的手臂:“二哥……”
“嘶……”
她拉的剛好就是白燁祺受傷的那隻手臂,他痛得冷嘶了一聲,麵色都變了。
陸清悠連忙鬆開手,擔憂的看著他:“你怎麽了?”
“沒事,受了點皮外傷。” 白燁祺搖頭,淡聲說道。
陸清悠點點頭,又問:“那看過醫生了沒?”
白燁祺垂眸,陸清悠的眸子清澈而幹淨,小時候,她就是大院裏最受歡迎的小姑娘,雖然有些皮實,但是對誰都一副笑臉,他在大院裏不受歡迎,別人都離他遠遠的。
而陸清悠不一樣,每次見到他,都會甜甜的叫他二哥。
她從小就是個人精,他十七八歲叛逆的時候,在外麵和人打架,被陸清悠看見了,她會幫著他撒謊。
收回思緒,他的語氣軟和了一些:“看過了,沒事。”
“哦。”
陸清悠低頭,繼續絞手指。
她是真的怕被白煜南罵,雖然他不可能打她,但還是挺嚇人的。
還有一個原因是,她覺得自己現在越來越矯情了,要是白煜南罵她,她可能會哭,多丟人啊。
兩人一路沉默著回到了大院。
要進白家院子的時候,白燁祺頓住腳步,轉頭問陸清悠:“以前,別人都離我遠遠的,為什麽你會願意叫我二哥?”
陸清悠愣了愣,偏頭看他:“你本來就是二哥啊,那些人排斥你,還不是因為嫉妒你生在了白家,而且你人本來就很好。”
很好?
白燁祺失笑,說道:“好,我不會把今天的事告訴大哥。”
陸清悠驚喜的睜大雙眸:“真的嗎?謝謝你,二哥!你永遠是我的好二哥!”
“不用謝。”白燁祺笑得別有深意。
以為他不說,白煜南就會不知道嗎?
陸清悠還不知道吧,白煜南可是隨時都會讓人給他匯報她的情況。
所以,不用他開口,白煜南自然會知道她的事。
……
陸清悠回到家裏,陸母問她怎麽突然回來,她隨便編了個理由就敷衍過去了。
不過,她還是有些擔心陸母問多了,她就說漏了嘴,吃過飯,就離開了。
第一份工作就這麽丟了,想想還是有點失落。
她去美食城逛了一下午,把肚子吃得圓溜溜的就回自己的住處。
程秋露之前給她發消息,說是公司有聚會,會回來得晚點。
對比之下,差點被上司拖去那啥的她,顯得十分可憐。
她自暴自棄的又打包了兩斤小龍蝦,又買了幾瓶啤酒,才慢悠悠的往回走。
何以解憂,唯有暴食。
一進門,她還沒開燈,就感覺到房間裏有屬於別人的氣息。
但並不危險。
她用下巴去按燈的開關,把燈打開這後,一腳踢上門,才探著頭往裏走。
“秋露,是你回來了嗎?”
想想又覺得不會是程秋露,她之前還和程秋露說過,要是提前回來,要給她打電話,她們兩人出去吃大餐。
結果程秋露一直沒有給她打電話,她就隻能一個人打包外賣回來吃。
她將小龍蝦和啤酒放到桌上,正要打算去倒杯水,身後就傳來了開門聲。
她回頭,就看見一抹高大的身影,靠在她臥室門的門框上,環抱著雙臂盯著她。
他的頭濕噠噠的,身上穿著一套深灰色的家居服,一副剛洗完澡的樣子。
陸清悠的嘴.巴張得老大,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你……你怎麽在這裏?”
他是怎麽進來的?她明明有鎖門啊!
“就這個瑣?你換一個我開一個。”白煜南一邊說話,一邊朝她走過來。
他走到餐桌前,自顧自的開了一灌啤酒,然後戴著手套,開始吃小龍蝦,就跟在他自己家裏似的。
陸清悠皺著眉頭,沒好氣的瞪他。
撬了她的門,還這麽理直氣壯的樣子,怎麽看著都覺得讓人生氣。
白煜南見她沒動,不由得抬頭問她:“不吃嗎?”
陸清悠本來吃飽了,隻是看著想吃,才打包回來的。
她將頭扭到一邊:“你吃吧。”
自從上次白煜南喝醉酒跑到她這裏來之後,兩人又有好幾天沒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