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依歌在看見那份出生證明的一瞬間,整個人都懵了,大腦裏一片空白,寒意浸染了四肢百骸。

她試圖做最後的掙紮。

“這是……什麽?”

可是,她的聲音在顫.抖。

白燁祺冷笑出聲:“蘇依歌,看不出來,你還有這麽大一個招。”

蘇依歌做夢都沒有想過,白燁祺會去查她。

當年不兩人不過睡了一次,她不相信白燁祺會對她念念不忘,或者是才離婚就愛上了她。

所以壓根沒有想過這一層,她以為隻要自己小心行事,自己不暴露就行了。

白燁祺麵上的笑意愈發加深:“我兒子的出生證明啊,看不明白啊?要不要我教你看?”

蘇依歌已經有些崩不住了,她覺得自己已經瀕臨崩潰。

可她的麵上還是故作鎮定:“白先生說笑了。”

演戲什麽的,她太在行不過了。

“如果我不去讓人去查,你是打算瞞一輩子嗎?”白燁祺見她這樣,愈發的生氣了。

蘇依歌整個人僵硬著,想起之前的事,也沒有好臉色。

“當年那一晚,我們並不是你情我願,兒子是我的,跟你沒有關係,沒有什麽瞞不瞞的。”

她知道,自己說再多都是徒勞。

“我已經派人去接我兒子回來了,至於你,等我兒子接回來再說吧。”

白燁祺說完,也不管她是什麽反應,起身就往外走。

嗯,他可以回家跟白煜南炫耀一下,他也有兒子了。

蘇依歌麵色難看的看著他,聲音冰冷:“白燁祺,你要是敢把我兒子帶走,我就把當年的事說出來,你們白家丟得起這個臉嗎?”

當時,他兩個人都是已婚的身份,這事兒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不光彩。

而白燁祺對這一點也有些敏感。

他是白明旭和他母親婚內出.軌生下來的。

他的出生,就是帶著原罪的。

而他和這個女人的兒子,出生得也不算光彩。

仿佛一切都在被命運指引,繞了一個圈,又兜回了原地。

蘇依歌能感覺到男人身上的氣息變化,她有些怕他,但卻不得不硬撐住,她在心裏告訴自己,她不能沒有兒子。

“你是太小瞧我們白家了?還是說,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不用說這種話威脅我,就算你真的要這麽做,不用我出手,也自然會有人出手製止你,熟輕熟重,你自己考慮清楚。”

白燁祺換了個姿勢,整個人顯得十分的慵懶。

他十分滿意的看著蘇依歌麵上失魂落魄的神情,站起身來,說道:“想必你今天也沒有心情給我做飯,我先走了。”

等到他離開,蘇依歌一下子就蹲了下去,她覺得整個人一點力氣都沒有。

恐懼席卷了她的全身。

她現在要怎麽做呢?

白燁祺剛剛說,他已經派人去國外接她兒子了。

蘇依歌摸索著拿出手機,給她寄養兒子的那個家裏打電話。

“蘇女士。”

“你好,我是蘇漾的媽媽,他現在還在你們家嗎?”

那頭的人疑惑了片刻,問道:“不是你讓蘇漾的父親派人來接他回國的嗎?他們剛剛離開。”

蘇依歌的手驀的一抖,手機一下子就掉到了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她怎麽可能鬥得過白燁祺。

白煜南和白璟書都很精明,他自然也不會差到哪兒去。

他不聲不響的查到了蘇漾的存在,派所去國外將蘇漾接走之後,才來跟她攤牌。

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而她卻還在傻傻的以為,隻要白燁祺傷好離開了,她就和他再沒有糾葛。

……

白燁祺本來是打算回家的,可是到了半路,他想到了什麽似的,又讓司機調轉了方向,去了市區。

幾年前,他在市區來購置了一套複式公寓,地理位置很好,房子也大。

本來,他是預計著和舒雅念有了孩子之後,就從白家搬出去住,但是結婚幾年,別說孩子了,兩人過夫妻生活的次數都屈指可數。

他過去一直不聲不響,不過是不想承認自己看錯了女人。

兩人離婚,舒雅念進了監獄。

他沒有覺得高興,也沒覺得特別難過。

他對舒雅念的那點愛,早就消磨完了。

打電話讓助理拿了鑰匙過來,他進去樓上樓下看了一圈,吩咐道:“弄一間兒童房出來,要快一點,還有當季的女裝……都拿點過來吧,再添一點家具,顏色不要這麽暗沉的,清新一點,畢竟有女人和小孩子……”

助理聽得一愣一愣的,心裏十分驚訝,但卻沒有表現出來,隻連聲說:“好的。”

他記得沒錯的話,白總好像才離婚沒多久吧,這就又要結婚了?還有孩子?

助理有點懵圈,但作為本分,他是不會對BOSS的私事刨根問底的。

白燁祺把房子的事交待完,就心情不錯的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有點堵車,他不經意的轉頭一看,就看見陸清悠在路邊和一個中年男人拉拉扯扯。

中年男人比陸清悠高很多,又很壯,陸清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眼看著就要被拉到車上去,白燁祺 見勢不對,立即下車走了過去。

他過去的時候,那個中年男人已經把陸清悠塞進了車裏,他跟在後麵上車,正要上安全鎖,就被白燁祺伸手攔住。

幸好他受傷的是左手臂。

中的男人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就被白燁祺一把拉了出來。

白燁祺比他高一點,但卻比他瘦很多,中年男人被拉出來之後,還有些詫異,這個男人怎麽這麽大力氣。

陸清悠眼眶紅紅的看向白燁祺:“二哥。”

白燁祺見她這副模樣,麵色冷了冷,朝她伸手,語氣裏克製著怒氣:“下來。”

陸清悠握住白燁祺的手,從車裏下來。

中年男人被人壞了好事,麵色陰鷙的看向白燁祺:“你誰啊,多管閑事!”

白燁祺把陸清悠護在身後,微微偏頭睨著他,話卻是對陸清悠說的:“這人是誰?”

陸清悠有些驚魂未定的說:“公司的老板。”

一大早,老板就帶著她出來,說是陪他一起吃早餐。

平時老板對她也多有照顧,她不好推辭,就一起出來了,隻不過,吃飯早餐出來,老板就開始對她動手動腳的。

白燁祺瞥了陸清悠一眼,問她:“想怎麽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