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是給我的?”
蘇子悅微微蹙眉,她不是沒收到過鮮花,隻是有人會送花送到雲上灣來,指名給她,這就有些古怪了。
知道她住雲上灣的人,可沒幾個。
那送花的人聽她這麽問,笑了笑,拿出筆遞給她:“那位先生說過,收花的小姐很漂亮,不會認錯。”
蘇子悅聞言,笑了起來,但還是接過笑簽了字。
簽完字,她接過花盒:“漂亮的人可多了去了。”
送花的人正在戴帽子,聞言燦然一笑:“那也不會,那先生說了,隻要我見到你就會認出是你。”
呃……
有這麽玄乎?
蘇子悅怔了片刻,才朝他點頭道謝。
目送著他離開之後,蘇子悅就抱著花盒往回走。
她進別墅的時候,秦慕沉破天荒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他坐姿筆直,麵色冷峻的拿著搖控器不停的換著台,那模樣看起來像是在開會。
蘇子悅進來,他也沒有回頭,隻是出聲說了句:“你回來了?”
“嗯。”蘇子悅一邊解牛肉身上的繩子,一邊回答他。
她解完繩子,抱著花盒走過去,看見秦慕沉還在不停的換台。
蘇子悅以為他是找不到自己要看的頻道,出聲問他:“你要看什麽節目?”
“隨便看看。”
秦慕沉換台的動作停了下來,還是沒有回頭看她。
蘇子悅抬頭看了一眼電視屏幕,上麵播的是動畫片。
她詫異的看向秦慕沉,他說的隨便看看還真隨便……
她沒再出聲,抱著花盒就上樓去了,趁著秦慕沉沒看到她抱著花盒,趕緊看看是誰送的,也好隨時準備銷毀證據。
雖然她暫時沒有要原諒秦慕沉的打算,但也沒想過要故意氣他。
她早知道秦慕沉心眼特別小。
……
回到臥室,她拆開盒子一看,發現裏麵是一束黃玫瑰,和一張大卡片。
蘇子悅眨了眨眼睛,有點驚訝,
卡片上沒有署名和多餘的話,上麵畫著兩個卡通小娃娃,看衣服就知道是一男一女。
女孩雙手叉腰站著,一臉很生氣的在說著什麽,男孩坐在地上,一副懺悔的表情,邊上還畫了添了幾筆,男孩看起來像是在發抖,旁邊寫著“我錯了”三個字。
因為是卡通娃娃,所以麵部表情都很誇張,也很生動形象,看起來又萌萌的,蘇子悅看得忍俊不禁。
不對,這兩個卡通娃娃看起來好眼熟……
她又在網上搜了一下黃玫瑰的花語,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她將花盒蓋了回去,拿著卡片藏在身上,轉身下樓。
……
大廳裏,電視節目還停在動畫片頻道,秦慕沉伸手扶著額頭坐在沙發上,不時的直起身子又靠回去。
整個人看起來很焦慮。
牛肉不知道什麽時候爬到了沙發上,蹲坐在那裏,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電視屏幕。
蘇子悅故作平靜的走了過去,在牛肉旁邊坐下,牛肉就往她懷裏滾。
她摟住牛肉,給他順毛捊了幾下:“知道啦,一起看動畫片。”
秦慕沉轉頭看她,目光在牛肉身上停留了兩秒,聲音聽不出什麽情緒:“你之前回來抱了什麽東西?”
“沒什麽東西啊。”蘇子悅抱著牛肉逗它,目光停在電視屏幕上,沒有挪開。
“不準撒謊。”
“好吧。”蘇子悅一臉無奈的轉頭看他:“是花盒,聽說送花的是位先生,不過我作為已婚婦女,當然要守婦道,所以我就扔掉啦。”
說完,她笑眯眯的偏頭:“是不是想要表揚我?”
表揚個屁!
“是。”秦慕沉說完就扭過頭去,緊抿著唇開,整個人透露出一種“我現在很生氣別靠近我別惹我”的氣息。
蘇子悅忍著心裏的笑意,第一次不怕秦慕沉冷著臉生氣的樣子。
“看什麽看!”
秦慕沉惡聲惡氣的轉頭看她,說完又像是想到什麽似的,一把提起窩在蘇子悅懷裏的牛肉。
在牛肉委屈的嗚咽聲中,秦慕沉將他丟到了地毯上:“說的就是你。”
蘇子悅知道,秦慕沉這會兒是在找牛肉撒氣呢。
“乖乖的一邊去玩。”蘇子悅心疼的摸了摸了牛肉。
然後蹭到秦慕沉身邊:“要不然我還是去撿回來了看看好了,不管怎麽說都是別人的一片心意……”
“你敢!”
秦慕沉的語氣激動。
“那你要我怎麽辦?我扔了你生氣,我想去撿回來你又不準,你到底要怎麽樣!”
蘇子悅故意板著臉。
話音落下,秦慕沉“刷”的起身就朝樓上走。
蘇子悅急了:“好啦!你別生氣,我都看到了!”
“你耍我?”秦慕沉轉過身,眯著眸子看她。
“別生氣,人家也不確定是不是你啊,明明都住在一起,想要送什麽東西,當麵給就好啦。”
現在的蘇子悅,已經不怎麽怕他生氣的樣子了。
她拉著他的手臂,將小心藏在身後的卡麵拿出來,興致勃勃的問他:“這是你自己畫的?”
秦慕沉很傲嬌的冷哼一聲,見她的一雙眼睛都是亮晶晶的,有些不自在的問:“喜歡?”
蘇子悅連連點頭:“嗯!那你會畫頭像嗎?畫我,要很萌很萌的!”
秦慕沉微微蹙眉:“什麽是萌?”
“就是可愛!”蘇子悅說完又覺得自己說得不太明確,指著卡片上麵的娃娃說:“就是這樣,這樣就很萌!”
秦慕沉看到那個卡片,麵色一黑。
那是他深思熟慮之後,才想到的方法。
送貴重的東西,語言上的道歉,在他看來都太過於蒼白無力。
“你再畫一幅大一點的好嗎?”
“你要幹嘛?”秦慕沉沒有直接答應,而是很警惕的問她。
蘇子悅燦然一笑:“裱起來掛在我們的臥室裏麵!”
秦慕沉一噎,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要說什麽。
“不準說‘不’!要好好考慮哦!”蘇子悅說完就蹦蹦跳跳的上樓去了,開心得像個小女孩。
即便一開始還覺得這個方法不太妥,可是見蘇子悅這麽開心,他覺得畫一幅大的裱起來掛在臥室這個提議,好像也沒那麽難以接受了。
反正除了他和蘇子悅,也沒人去他們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