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漢的這句話一說完,這個小乞丐便以一種戲謔的眼光看著老乞丐。

“若是你真的是生活困苦,我老伴兒已經死了好幾年了,也沒個什麽子女,小老兒我也是一個人過,若是你不嫌棄,也可以跟我來一起謀些營生!”老漢說道:“雖然是生活也是艱苦,但是總好過你現在!你的這孫女以後我也當成是自己的孫女!正好我們兩個幹不動的時候,也好有個養老的依靠!”

老乞丐看著這老漢也是一個可憐人,想了想說道:“我跟玉員外還是有些交情的,去試試也好。”

“好吧!”這個老漢說道:“若是不行,你便過來,我們兩個來養活孫女,到時候找個孫女婿也是養老的依靠!”

老乞丐對著老漢點點頭,然後拉著這個小女孩兒乞丐來到了玉府的朱紅色大門之前,對著大門拍了拍!

立刻便有一個小廝從中探出了頭,一見是兩個髒兮兮的乞丐,先自心生了幾分的厭惡,對著二人喝到:“你們這兩個叫花子,走走走走!莫要在這裏弄髒了我們的地方!”

“這位小哥!”老乞丐對著這小廝拱拱手說道:“勞煩你行個方便,我跟你們老主任玉老員外是老相識了。得知老友過世,特地來吊唁一下!”

“就你?”這個小廝對著老乞丐鄙視輕蔑的看了兩眼說道:“就你這樣還跟我們老主人熟識?一看就知道是騙吃騙喝的混賬,滾滾滾滾,再不滾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我真的是跟你們老主人認識!”老乞丐眼中一點琉璃色光華閃動,訕訕的賠笑說道:“你再仔細看看是也不是?”

這個小廝不由自主的仔細看向了這個老乞丐,恍然大悟的對老乞丐說道:“哦!對對對,你不是那個什麽張員外嗎?現在怎麽落魄到了這般地步?”

“嘿嘿!”老乞丐精神一震,對著這個小廝說道:“世事難料啊,這幾年家道中落,不得不來求老友的幫助,不想卻聽說老友已經是過世了!”

這個小廝將頭回到大門之後看了看,對這老乞丐小聲說道:“老員外,不是我說嘴,現在的玉府已經是不同以前了!自從我們家公子娶了那個——那個婊子以後!”這個小廝頓了頓對老乞丐恨恨的說道,可見這個小廝對那個金鍾兒已經是恨極了!

“自從娶了那個婊子之後!”這個小廝這句話罵出來顯得是心中極為的暢快,意氣風發的歲老乞丐說道:“府中便是發生了大變故,老爺跟夫人都被這個賤人給活活的氣死的,隻是公子也是不管,對這個金鍾兒言聽計從!你說老爺跟夫人前後腳去了,當兒子的哪有不戴孝的!還說是什麽神仙之人不能過多的沾染這些喪氣的東西!不到一百天就把這孝給去了!這個賤人!張老員外,不是我心性涼薄,實在是我也沒有辦法!這個賤人恨不得天上飛過的大雁都拔下幾根毛兒來,你到這裏來請求些幫助,實在是連萬一的希望也沒有!”

“勞煩你去稟報一聲,縱然是求不得幫助,讓我見一下你家玉公子也好!”老乞丐極為可憐的說道。

“哎——”這個小廝歎了一口氣說道:“好吧,我就給您去通稟一聲,隻要會不會見您,您也隻能是自求多福了!”

這個小廝搖搖頭便走了,這個小廝走之後,小女乞丐對著老乞丐笑道:“太虛哥哥,看來你的這個徒弟也確實是不堪啊!”

裝作老乞丐的紀太虛也是極為無奈的搖搖頭說道:“我還是去看看,能否是有一線的機緣,若是僅僅是因為金鍾兒那個魔障的話,如此拋棄了,著實是可惜!”

“什麽魔障不魔障的!”冬兒嗬嗬笑道:“若是他自己道心堅定的話,縱然是有一百個金鍾兒也不行!如果他的真的是不堪造就,你準備怎麽辦?”

“到時候你自然是知道!”紀太虛笑道。

這個小廝小心的來到正堂,見到正堂之中玉生煙正在摟著金鍾兒調笑,心中不禁暗罵了一句:“該死的狗男女!”

“少爺!”這個小廝對這玉生煙躬身說道,雖然是玉生煙的父母已經離去,然而府中上下還是沒有改口。

“你這憊懶的小廝!”金鍾兒一聽見這話,頓時來了火,對著這個小廝喝到:“如今是老爺,莫不是你們上上下下還在想著那兩個已經入了棺材的老東——”金鍾兒還要說,卻見玉生煙臉上露出不悅的神情,連忙岔開了話題說道:“你這狗東西,到底是有什麽事情?”

“老爺!”這個小廝強行壓製住自己的怒火對二人說道:“老老爺生前的好友張老員外來了,說是要來吊唁一下老老爺!”

金鍾兒聽到這話,還不待玉生煙說話立刻冷哼一聲說道:“都埋了許久,骨頭都快爛成泥了,怎麽現在才來吊唁?哼哼!在我看來,定然是以前跟老東西認識,如今破敗了,來仰仗著吊唁的名頭來打抽豐!你且與我說說,如今這個張老員外是何等的打扮!”

“這——”這個小廝臉上露出了難色,對著二人說道:“如今張老員外過得甚是不得意,已經是——已經是——”

“已經是淪落街頭,乞討為生了是也不是?”金鍾兒厲聲喝道。

“是!”這個小廝彎著腰說道。

“哼!”金鍾兒邀功似的對著玉生煙說道:“你看看,我說的不錯吧!”

玉生煙立刻摟著金鍾兒親了一個嘴兒,說道:“心肝兒真是我的女諸葛!簡直是神機妙算啊!哈哈哈哈——”

“那是!”金鍾兒臉色甚是得意,轉頭對這個小廝罵道:“你個吃屎的狗東西,乞丐來打抽豐你也敢來稟報,給我叫幾個人將他亂棍攆走!下回再有這種事情來稟報,小心我打斷你的狗腿!”

“老爺!”這個小廝看著玉生煙小聲說道:“張老員外怎麽著也是老老爺生前的好友,若是亂棍攆走的話,實在是令人寒心,對老爺的名聲也是有損啊!”

“不過是來討要錢打抽豐的叫花子!”金鍾兒喝到:“能對老爺的名聲有什麽損害?”

玉生煙好久沒有見過親眷來此,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想到:“我自不曾記得有個什麽張老員外的!大抵是父親在世的時候的朋友,隻是我不大熟絡吧!”

“狗東西!”金鍾兒見到這小廝站在那裏不動,頓時大怒,手上揚起了一道清氣,對著小廝喝到:“你個該死的狗奴才,我的話,你也敢不聽!真是找死!”說完便朝著這小廝一掌揮去!

玉生煙看到這情景,立刻將金鍾兒打出的這道清氣攔住,對著這小廝說道:“我也是許久不見這些親眷了,你把他叫進來吧!”

這小廝臉色立刻露出了笑顏,應了一聲,連忙跑了出去!

金鍾兒看到玉生煙這般樣子,甚是驚訝,呆呆的看著玉生煙一會兒立刻落下了淚,對著玉生煙說道:“我也隻是為了你好,如此作為哪一件不是為了你來著想?你如今是不聽我的了!若是你這般,我還不如回玉花軒的好!”說完便是嚶嚶的哭起來了!

“哪裏哪裏!”玉生煙連忙死死的摟住金鍾兒哄道:“我也想著是我父親生前的好友,如今來找我,我怎麽能夠推脫?再者說道,我不也是好久不見這些親朋好友了,此時人家上門了,見見也是理所當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