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怕我的三個嫂子吃醋咯?”冬兒調皮的問道:“不過我常常是聽楊櫻嫂嫂說,很是願意在沈霓裳姐姐跟你之間牽線搭橋的。”

“這還是算了吧!”紀太虛笑著說道:“我也不會同意的。”

冬兒看到紀太虛如此這般,也不再繼續討論下去了,隻是對著紀太虛說道:“你的這個徒弟到底怎麽樣?是個怎麽樣的人?”

紀太虛說道:“我這個徒弟,名叫玉生煙,根骨很是了得,乃是天生的仙根,自腰部以下的骨骼都是天生的仙骨!你也知道若是腿上或者是腳上的骨骼是仙骨的話,便是被人稱作是天生仙根!我這個徒弟的福緣卻是厲害,這一點很是了不得!隻是——”紀太虛頓了頓說道:“他的心性上,卻是不夠,不像是一個修道煉氣之人!對了!”紀太虛忽然對冬兒說道:“我們今天去試試他吧!”

冬兒看到紀太虛這般說,捂著嘴嘻嘻笑道:“看來哥哥以前是試過他了?”

“那是當然!”紀太虛將自己曾經賣弄法力,將他的神魂攝出而後經曆幻境的事情給冬兒說了一遍。然後略略皺著眉頭說道:“不過這個玉生煙確實是有些爛泥扶不上牆,剛剛便經曆過幻境,便是受了一個青樓女子的蠱惑,將追求大道長生的念頭丟到了九霄雲外!”

“所以你還是要試試他!”冬兒笑著對紀太虛說道:“哥哥想要怎麽樣來試他啊?”

紀太虛輕輕一笑:“你聽我的便是了!”

玉生煙自從是得到了紀太虛給自己的那部《內景元宗》之後,跟著金鍾兒二人一同參悟這部功法之中的奧妙,按照上麵的功法,玉生煙很快便是將自己一身的精氣神在自己的丹田之中凝練出了一個元胎。然後按照上麵的方法,將元胎煉開,修煉出了元神。而金鍾兒的資質卻是比自己要差上許多了!有著自己的幫助,也不過是才看看打開了大周天而已!

金鍾兒因此便是天天跟自己吵鬧,最後玉生煙耐不住金鍾兒的軟磨硬泡,萬般無奈之下,隻好將其迎娶進門!玉生煙的父母因為這件事情,跟玉生煙很是爭執了些時候,隻是玉生煙也是聽不進去父母的話,雙雙都因此大病,而後便是先後撒手歸西。

金鍾兒本身就是對著玉生煙的父母很是不待見,見到二老一死,心中有說不出的歡喜,不過是在葬禮之上也是裝作一副肝腸寸斷、以頭搶地的樣子。二老先後去了之後,金鍾兒以修道之人應當拋卻七情六欲的名義,竟然讓玉生煙不滿百日就去了孝!

在黔州這個地方,總共才是有多大的地界?這個事情幾乎是震動了整個黔州!然而,許多人都知道玉生煙跟以前不同,拜了一個神秘的師父,如今乃是有力量的仙人之輩,也都不敢去惹!就連原本的許多親眷朋友也都漸漸的疏遠了,由是,原本經常賓客往來不斷的玉府,而今變得是門前冷落車馬稀。金鍾兒跟玉生煙倒也因此落得清靜!

這一日裏,忽然有一老一小、男女兩個乞丐晃晃悠悠的進入到了玉府所在的巷子中。男的乞丐是一個頭發花白、身子佝僂的老人,手中拉的那個十幾歲的姑娘雖然是衣服破敝,不十分幹淨,然而卻是長得很是清秀。

一個在路口擺攤兒的老漢見到這兩個乞丐是往著玉府的方向前去的,連忙是叫住了二人,對這個老乞丐說道:“您是要往哪兒去?”

這個老乞丐顫顫巍巍的看著這個擺著小攤兒的老漢說道:“聽說這裏有一個玉府,不知道是也不是?”

這個老漢看了看二人說道:“我看著你們二人就是去那裏的,所以要叫住你們二人!”

“這是為何?”老乞丐看著這裏老漢說道:“小老兒早年的時候跟玉員外有些交情,隻是進來家道中落,故此想要來找玉員外幫幫忙!”

這個老漢看著二人苦笑一聲說道:“你們來的可是晚了,玉員外已經是去世了!”

“啊!”這個老乞丐十分詫異的看著老漢說道:“你可是確定嗎?我記得前些年的時候,玉員外的身子還很是硬朗,怎麽說沒就沒了!可惜我們以前也是知交的好友,我本想著我是應當先走的,沒有想到啊!”這個老乞丐說著,便老淚縱橫,哭了起來。

這個老漢看著老乞丐哭的傷心,也是心中有幾分的可惜,感到十分的酸楚,對著老乞丐歎息說道:“玉員外本來也是一個文明四方的好人,樂善好施,夫妻兩個不曾做過什麽為富不仁的壞事兒!誰知道怎麽生下了這個孽障!”

“老丈這話是何意?”老乞丐對著這個老漢說道:“我記得玉員外有個兒子不是叫玉生煙嗎?挺好的一個孩子,小時候我還抱過他呢!”

“挺好?”老漢對著巷子中朱紅色大門冷哼一聲,極為不屑的說道:“說起來,這個玉生煙簡直便是畜生一般的行徑!以前雖然是為人很是風流,然而也是知道為學上進,後來不知道怎麽的,就勾搭上了玉花軒的那個花魁金鍾兒了!你猜怎麽著?玉生煙竟然將金鍾兒贖了身,娶進了門了!”

老乞丐一臉訝然的看著老漢說道:“這怎麽行!怎麽能娶一個青樓女子?你來給我說說,是娶進了門,還是納進了門?”

“呸!”這個老漢對著玉府吐了一口說道:“若是納進了門,也算是這些富人的平常行徑,他竟然是用八抬大轎,將金鍾兒娶進了門,做了正妻了!”

“玉員外難道就願意嗎?”老乞丐接著問道。

“不願意又能怎的?”老漢一臉悲憤的說道:“可惜玉員外夫婦一生的好人,生了一個這般的孽障。管也管不住,玉生煙硬是將金鍾兒娶了!就是因為這件事情,玉員外夫婦*方才大病的!青樓女子雖然是來曆有些尷尬,然而也是迫不得已才入了這行了,若是這個金鍾兒過門之後能夠惦念著玉家的好便也堪稱是一段佳話!但是這個金鍾兒自從進門之後,便作威作福,囂張跋扈的不得了,來玉員外跟玉老婦人都不放在眼裏,無論是當麵還是背後。說話都是夾槍帶棒的,玉員外夫婦二人本來就因此得了病,娶進門之後又受這個氣,沒過半年便是先後死了!可惜啊!可惜啊!這麽好的玉員外夫婦二人,就這樣去了!”

“如是如此!”老乞丐連忙問道:“為何,這大門還是朱紅色的?按理來說——”

“按理來說?”老漢恨恨的說道:“玉生煙哪裏會按理?這大門從來都是紅色的沒有變過,便是孝也隻是不到百日就去了!”

“哎呀呀!”老乞丐十分吃驚的說道:“這可是不得了!難道官衙裏正什麽的就不管嗎?任由他這般悖逆下去?”

“管?”老漢對著老乞丐說道:“怎麽沒有人去管,隻是官衙跟裏正都去管了!你猜怎麽著,我聽人說,玉生煙心中還是有些愧疚,然而那個金鍾兒,竟然手起了一陣狂風,將衙役跟裏正都扔到了門外!老漢跟他住的近,才聽說是玉生煙前兩年拜了一個師父,說是能夠修煉的成仙的!要是這種人也能當神仙,真是老天爺不開眼!這種人應當是天上打雷,將他劈死才好!徒弟是這般的逆倫,可見當初玉生煙的那個師父也不是什麽好人!當了神仙也隻能是危害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