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風絕代怒吼一聲,祭起輪回燈放出輪回寶光朝著四人壓去。四人大驚失色連忙向後躲閃,隻是李空相跟蘇秀二人,四人沒來的及帶走,被風絕代的輪回寶光打中,兩道光華衝進了二人的紫府之中,頓時將二人萎靡不已的元神壓入了輪回之中。李空相、蘇秀這兩個渡過了三次天劫的青城劍派的長老便這樣不明不白的丟了性命。
卻說那顆白蒙蒙的珠子壓還在不斷的縮小,最後消失在了虛空之中。
“怎麽辦?”韓淩霄大驚失色,一時之間手足無措。一旁的寧絲竹看著消失在虛空之中的珠子,心中想到:“竟然逼得青城劍派用出了六合旗門陣的最後變化——天地寂滅,這種變化能夠將六合旗門陣中的虛空歸於寂滅,而後重新開辟出來,兩下的生滅之力幾乎是無可抵擋的,不過這最後一重變化會極大的損傷大陣。”
就在眾人手足無措的時候,那顆白蒙蒙的珠子消失的地方忽然湧出一種大力,好像是一種蓬勃到了極點的生命力,好似是天地之間無可抵擋的大勢。一點白氣從那顆白蒙蒙的珠子消失的地方出現,隨後不斷的變大,好似是一點霧氣不斷的變大,霧氣之中逐漸顯示出六杆旗幡的影子。霧氣之中放出無邊的威力,白茫茫的霧氣好似是時間的車輪、衝向大海的江河,以無可抵擋之勢將韓淩霄布下的三界十方諸佛大陣碾成了粉碎。
“走!”江空流不敢多加停留,既然已經斬殺了紀太虛那麽目的已然達到,若是不走誰知道擁有血河大陣風絕代會做出什麽樣的事情來。江空流伸手放出九天十地辟魔神梭,而後伸手朝著六合旗門陣的六杆旗幡抓去,隻要將這六杆旗幡收回而後進入到九天十地辟魔神梭之中,自己便是安全了。與之相同,青城劍派的眾位長老也是做的如此打算,紛紛向著那六杆飛去。
“想走?”風絕代大吼一聲,頭上飛出白骨之門,白骨之門中放出無可抵擋的吸引之力,衝向了那六杆旗幡。六杆旗幡跟旗幡中間的那團白霧,不可抑製的朝著白骨之門飛去。江空流心中焦急萬分,此刻連身劍合一都來不及,隻能咬著牙全力朝著六杆旗幡飛去,此刻白骨之門也飛到了六杆旗幡之上,無邊的吸力已經吞沒了其中一幹旗幡的一半。
江空流手臂一伸,抓住了剩下還未曾進去的那一半,手中清光迸射,想要將旗幡拖出來。
“去死!”眾人聞得一聲暴喝從旗幡之中的白霧中傳出,一道淩厲的劍光從白霧之中衝了出來,一劍斬斷了江空流的右臂。那杆旗幡沒有了江空流,立刻便帶著江空流的右手背吸入到了白骨之門中。
卻見白霧之中一點清光迸射出來,紀太虛七竅出血,臉色陰沉的出現在白霧之外。眾人見到紀太虛竟然活著出來了,同時為之一頓。
“啊!”江空流雖然心中震撼,但是卻根本不去看紀太虛,而是將手一揮,身下的五杆旗幡便都被江空流收入到了手中。江空流左手捂著失去了右臂的肩膀痛呼一聲,跌落了下去。
“好!”韓淩霄跟風絕代同時大叫一聲好字,轉身殺向剩下的三個青城劍派的長老,那三個長老吳空因、李空化、簡飛三人也各自放出飛劍殺向二人。
“找死!”風絕代頭上射出一道血光化成血河大陣將三位青城劍派的長老籠罩在陣中,韓淩霄跟紀太虛同時遁入到了陣中。二人一進入大陣,便見風絕代將這三人都困在了大陣的中宮,無數的血雷在三人身邊爆開,將三人震得七葷八素的,找不到東西南北。韓淩霄陰陰一笑,手中飛出了冰魄寒光劍,一道璀璨的精光一劍便將被一陽血煞神雷炸的頭昏腦脹的簡飛梟了首級,寒氣森森的劍光直接剿滅了元神。
“太極陰陽!”紀太虛暴喝一聲,右手之上放出兩道黑白色的先天陰陽真氣卷向了李空化,李空化手中的飛劍放出一圈劍光擋住了紀太虛先天陰陽真氣。“哈!”紀太虛雙手向前一推,一個一個黑暗無比的世界的虛影從紀太虛手中飛出打向了李空化,將李空化的護體劍光震碎,巨大的力道將李空化震得一連向後退了三步,差點摔倒在地。
站在半空的風絕代瞧準了這個空子身化一道血光撲向了李空化,李空化渾身一震,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紀太虛,而後一道血光破體而出,李空化幹癟的軀殼被血河之中的無數天魔修羅分食。
而後三人同時朝著吳空因殺去,紀太虛的先天陰陽真氣,韓淩霄的冰魄寒光劍,風絕代身化的血練,吳空因抵擋不住,登時被三人殺死。
“走!”韓淩霄對著紀太虛二人招招手說道:“去殺了江空流那個老雜毛!”
“慢!”紀太虛擦了擦嘴角的鮮血說道:“之前我已經說過,若是我能夠破的六合旗門陣,便留江空流一條性命!”
“恩?”韓淩霄感到不可思議:“你!你這個笨蛋,你怎麽能夠說出這種話來,你可知道今天這個老混賬差一點兒就殺了你!”
“我知道!”紀太虛渾身清光閃動,將周身的血跡都抹去,但是還是遮掩不住臉上的蒼白。
“若是將江空流放了,無異於養虎為患!”風絕代說道:“此人心機深沉,若是放了回去——”風絕代拉長了聲音。
“我說這話的時候那個寧絲竹也在,我不可言而無信!”紀太虛說道。
“那好辦!”韓淩霄眼中精光四射:“兩個辦法:殺了她!上了她!”
“不用!”紀太虛冷笑道:“江空流是個聰明人,這次一見六合旗門陣都困不住我,肯定不會讓青城劍派輕易跟我作對,而是窩在青城山中準備斬殺我的法子,也省的我的麻煩,隻要給我時間,不出三年,我就會讓青城劍派好受!”
“嘿嘿!”韓淩霄說道:“你說你有自己的算計不得了,還說什麽不能言而無信,弄得你好似多高尚一般。”
紀太虛笑而不語,而後風絕代便收了血河大陣,三人的身影出現在江空流身前。紀太虛看著捂著肩膀靠在青石之上不斷喘息的江空流心中不由得一聲歎息:“若是你們不來惹我,我也不會做的如此狠辣。”
江空流看著紀太虛低聲說道:“多謝紀侯爺不殺之恩。”
紀太虛冷笑一聲:“你是個聰明人,別的話我便不多說了,你走吧!”
江空流抬起濺滿鮮血的臉看著紀太虛三人,伸手從身上拿出了一把劍。韓淩霄一看便火了:“你個老狗,爺幾個饒你一條狗命便是天大的恩德,你他娘的不要給臉不要臉!爺幾個現在殺你比碾死一個螞蟻還簡單!”
江空流好似沒有聽到韓淩霄的話,而是拿著手中的這把劍說道:“這把太皓神劍在我青城劍派傳承了數千年,乃是我青城劍派先祖煉製無上至寶,隻要煉化了這把劍便可完整參悟出我青城劍派的三大鎮派寶典之一的《九天玄劍》,我江空流無能,丟了青城劍派列祖列宗的臉麵。隻是這臉麵已然丟了,我便不怕再將這臉麵丟盡。我願意用這把劍換回被風教主奪走的六合旗幡!”
風絕代跟紀太虛對視一眼,眼中盡是警惕。江空流喘著粗氣說道:“三位也知道,六合旗門陣是我青城劍派的鎮教大陣,萬萬不能丟失,這大陣反正紀侯爺已經琢磨出破陣之法,在二位手中又有何益?不如多賣我青城劍派一個情麵如何?”
“呸!”韓淩霄吐了江空流一口:“爺幾個憑什麽賣你一個情麵,老子——”韓淩霄還未說完,紀太虛便拉住了他,說道:“好,我就賣你青城劍派一個情麵。”
風絕代冷笑一聲,白骨之門中飛出那杆連著江空流手臂的旗幡:“你的這條手臂也給你,至於你自己能否接上便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多謝風教主,多謝紀侯爺,多謝韓公子。”江空流將手中的太皓神劍交給三人,而後拄著六合旗幡,無比落魄的站起身來,有氣無力的放出九天十地辟魔神梭,而後跳到了神梭之中破空而去。
“為什麽把那旗幡給他?”韓淩霄叫道,而後一把奪過風絕代手中的劍:“就為了換這把破劍?”
紀太虛說道:“六合旗門陣乃是青城劍派的鎮教大陣,青城劍派是萬萬不能將其丟失的,就算是你我現在不還給他,青城掌教遲早還是要來討的。我們何必要自己找不自在?”
韓淩霄無奈的說道:“那好吧,反正我手中除了這個冰魄寒光劍也沒有別的東西。”隨手便自己收了起來。
“你也真是好意思!”風絕代冷哼一聲。
“嘿嘿。”韓淩霄嬉皮笑臉的說道:“你想要,就給你好了。”但是卻絲毫沒有拿出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