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一安一非的打賞。另外,燕子我馬上就要起程回老家過年,路上行程約三十個小時,所以今天隻能更新一章,明天的更新可能要等到晚上到家之後,請朋友們見諒下了。
———
魏文長!
這一個名字,如一道驚雷灌入劉封的耳朵,讓他的神經跟著微微一抽。
其實他並非不知魏延的大名,他也曾猜測此時的魏延,應該活動於南四郡附近,隻是他也無法確認,他所知的關於魏延的曆史,隻是小說的虛構,還是真實的存在。
現在,當馬謖將魏延的名字說出時,劉封在意外之下,臉上竟然流露出幾分驚喜之色。
馬謖見劉封表情似乎還很高興,便道:“大公子,這個魏延雖是無名之輩,但我們也不能輕視呀。”
“那這個魏延到底有何過人之處,竟讓你也有所忌憚。”劉封收斂起驚喜的表情,故作好奇的問道。
“我打聽過,這個魏延並非荊州本地人氏,前幾年他帶著一幹部曲來投奔劉景升,好像是因為瞧不起劉景升,幹脆就南渡長江,在臨湘北部一帶落了腳,做起了近似地方土霸的勾當。”
馬謖的話讓劉封愈發起了興趣,他不禁目露奇光:“臨湘乃長沙郡治所,當時的太守怎能容忍眼皮子底下忽然多了這麽一股外來的勢力?”
馬謖笑道:“正如大公子所說,前任太守沒有坐視不理,也曾數度想解決掉這個外來勢力,可是這個魏延武藝高強,手底下帶著和兩百兄弟個個也都是精銳,人數雖少,可幾次下來,竟是奈何不了他。”
‘嘿嘿,魏延是什麽樣的人物,豈是你一個區區長沙太守就能奈何得了的。’劉封心下暗笑。
“更特別的是,這個魏延隻是帶著他的兩百個兄弟耕種,自給自足,非但沒有欺淩當地百姓,有時還會幫助鄉鄰對付前來襲擾的盜匪。就這樣,久而久之,前任太守見這個魏延確實沒什麽威脅,也就沒再把他當回事。”
原來如此,果然不愧是魏延,一聽就與眾不同。
劉封心中已在醞釀著一個主意,嘴上卻道:“聽你這麽一說,這個魏延確實有些特別,不過僅憑這些,似乎並不足以把他當作是一枚難拔的釘子吧。”
馬謖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大公子應該知道,先前赤壁得勝後,吳人曾分出一支一千人的兵馬,趁機搶占了下雋、漢昌和羅縣三地,當時三縣都是望風而降,吳人以為長沙無人,便又試圖順勢南取臨湘,結果,一千餘眾,卻生生的被魏延所率的兩百人給擊退。”
南侵的吳軍是職業的精兵,不但是挾赤壁大勝的餘威而來,而且人數又占優勢,在這樣的情況下,竟然被魏延和他的區區兩百人擊退。
奇才果然是奇才,即使是蟄伏於野,也難抑他的光輝。
劉封心中主意已打定,遂道:“如此說來,這個魏延的確是一員難得的將才,如此良才隱沒於野豈非可惜,既然這樣,那我就將他收降於麾下吧。”
馬謖沒想到劉封會忽有此念,驚訝道:“能收降魏延自然是上策,不過聽說此人的姓情傲慢的緊,當年連劉表也不放在眼裏,前任太守也曾數度想將他收編,但他寧願窩在鄉裏耕田也不願投效,想要收降這樣一個人,隻怕並非一件易事。”
“當今之世,不但是君擇臣,亦是臣擇君,越是身懷大才之人,眼光也就越高,我相信這個魏延並非安於平凡之輩,隻是沒有遇到一個讓他可以值得效忠的伯樂而已。”劉封一臉胸有成竹之色。
馬謖見他鐵了心打算收這個魏延,便也不再反對,改口問道:“大公子言之有理,但不知大公子打算如何去收降此人?”
劉封踱步於帳中,沉吟片刻,方道:“我決定親自去走一趟,由我自己來說服魏延歸順。”
馬謖大吃一驚,急道:“大公子此舉太過用險,這個魏延尚不知是敵是友,大公子你以身犯險,倘若那魏延動了歹意,卻當如何是好。”
馬謖的顧慮不能說沒有道理,應該說是極有道理,因為他的判斷是依據著真實存在的現狀所得,而劉封所做的這個決定,卻很大程度上來自己那不為人知的先知先覺。
他當然知道曾經的那個魏延,最終選擇了投效劉備麾下,這也就意味著,劉備才是魏延眼中的明主。而自己雖已報有自立之心,但眼下畢竟是打著劉備的旗號來攻取湘東二郡,以這樣的身份,再加上親自說降的誠意,劉封相信絕對會不虛此行。
還有一個現在無法說出的秘密。
不久後的決裂,勢必將麵對著劉備惱羞成怒的進攻,光憑自己和劉琦,或者再加上馬謖,根本不足以抵擋,而若能有魏延這樣的良將加入自己的陣營,如虎添翼之下,方才能和劉備決一雌雄。
所以,這一趟他必須去。
“我有種強烈的預感,這個魏延蟄伏於此,就是在等著一個人來把他這粒金子從沙堆裏挖出來,我覺得我就是他要等的那個人。”
劉封一時想不出周全的理由,隨口編了一個直覺的理由,話一出口,連他自己都覺得有點好笑。
這個理由當然忽悠不了聰明的馬謖,他沉默了片刻,忽然鄭重道:“大公子身係重大,豈能以身涉險,這樣吧,如果大公子執意想收降此人,那就讓我替大公子走一趟吧。”
馬謖這是想替自己去“犯險”,劉封心中一陣感動,便拍著他的肩欣然笑道:“你為我安危設想我明白,不過你跟了我這麽久,也應該知道我劉封從不做無把握之事,我自然敢去,便自有十足的信心。你就留守營中,安排下酒宴,等著給那位魏文長接風吧。”
劉封心意如鐵,馬謖知道多勸無用,隻得歎道:“既是如此,那就請大公子千萬要小心。”
“嗯,我明白,你放心便是。”
三十裏外的一座軍帳中,那個人正在默默的擦拭著手中的寶刀。
盡管他跪坐著,但卻仍掩飾不住高大魁梧、肌肉蟠虯的身材,雄壯威武有如雄獅,一張棱角分明的臉上,五官配合得恰到好處,散發著北地男兒粗野豪放的魅力,隻是他眼神冷如堅冰,眉宇之間帶著一役逼人的寒氣。
似乎,還有一抹旁人難以覺察的惆悵。
他眉頭緊鎖,麵容有些陰沉,隻顧低頭擦拭著業已長了鏽跡的刀身。
一股寒光撲麵而至,帳簾被掀開,一名形色匆匆的士卒奔入近來,喘著氣道:“大哥,已經打聽到了,逼近臨湘的江夏兵有八百多,領軍的敵將好像是劉皇叔的兒子,叫做劉封。”
“劉封,劉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