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辟的帶領下,周倉很輕鬆的找到了山賊的寶庫。
周倉打開眼前的箱子,被滿目的金光晃花了眼。他狠狠的吞了一口唾沫,非常艱難的問劉辟:“難道你們山賊真的這麽有前途嗎?”要是早知道山賊這麽有“錢途”,老子還去參加哪門子的黃巾呀,直接就上山落落草去了。
劉辟也是兩眼發直,喃喃自語道:“不是說隻剩下一點了嗎?狗日的王大(山賊大首領的名字),你他娘的敢騙我!”他心裏早已後悔的腸子都青了,早知道會有這麽多的話,他是死也不會告訴周倉的。
劉辟悄悄用胳膊肘頂了周倉一下,壓低聲音道:“不如咱倆把這口箱子私吞了吧?”
周倉聞言下意識的點頭,頭點到一半,忽然醒悟,惡狠狠的盯著劉辟,喝道:“周倉豈是那等不義之徒,我把話撂在這裏,今天這裏的東西一件都不會少。”
一旁的士卒聞言,都用萬分崇敬的目光仰望周倉。
周倉擺了個造型,其實心裏早痛得流血了:“嗚嗚嗚嗚,劉辟,你個狗日的,要找箱子也私底下帶我來嘛!現在這麽多人看著,我哪裏敢私吞?要知道那李二將軍可是個要錢不要命的,我要黑了他的錢,他能活吃了我。嗚嗚嗚嗚嗚,我的錢哪!”
且不說周倉一邊擺著正氣凜然的造型,一邊心痛得流血。
汝南城裏,李峰突然打了個噴嚏,疑惑道:“咦,難道貂蟬姐姐又在想我了?”想著想著,一臉的豬哥像;忽見眼前的帳冊,一下從美夢中驚醒,一個頭兩個大。
李峰對張飛說道:“大哥,這樣下去不行,我都快要被這些玩意逼瘋了!”他指著眼前的小山高的帳冊,一臉的苦大仇深。
張飛聞言,大為讚同。廖化廖大牛兩兄弟也是小雞啄米般的連連點頭。
李峰又道:“周倉剿匪大勝,短時間內,汝南城沒有什麽好擔心的。我打算趁著這段時間,去一趟潁川書院,求訪一些人才,尤其是內政方麵的人才。”
廖化聞言,大為讚同:“二哥說的對,咱們都是大老粗,不通內政。短時間內還能勉強頂一下,時間長了,遲早出亂子。不如,我和二哥一起去吧,也好有個照應。”
李峰想了想,道:“也好,我和三弟去求賢,汝南城就拜托大哥四弟了。這是我等在這亂世中立足的根本,不容輕忽。”
四兄弟商定,遂不再多言。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李峰和廖化就踏上了求賢的漫長道路。
途中經過穎陽縣,見百姓安居樂業,頗有太平盛世的樣子,李峰大奇。
要知道,這可是戰亂頻繁的東漢末年,一個小小的縣城,竟有這樣繁榮的景象,實在令人驚訝。
李峰暗道:“此地必有賢才!”
回望廖化,廖化點頭,兩人遂在縣城中找一酒家住下。
一路奔波,李峰廖化二人早已是饑腸轆轆,此時來到酒家,哪裏還忍得住?不多時,一桌酒菜就被一掃而空。
正商議間,忽聞客商談話,二人卻是來了興趣,凝神細聽。
一客商對同行的夥伴說道:“幾年前我曾來過這穎陽縣,隻見民生凋敝,城池殘破,哪裏有今日這般氣象?真是怪哉,怪哉!”
他那夥伴卻說:“沒有什麽好奇怪的,兩年前這裏來了一位好官,苦心孤詣,方有今日這般景象。”
客商問道:“你說的可是這穎陽的縣令?”
“不是,這縣令雖說不貪,但能力平平,他哪有這樣的本事。”
“那究竟是……”
“算了,我也不賣關子了,我說的好官就是這穎陽的主簿,陳宮陳公台。”
那客商聽了,不置可否,倒是李峰卻被這話給嚇著了。他一口酒就噴了出來,顧不得擦拭,急急向那客商的夥伴問道:“我方才聽到兩位談論一位好官,不知兩位說的是?”
客商的夥伴奇怪的看著李峰,不過礙於禮節,還是把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陳宮(?-198),字公台,東漢末年呂布帳下謀士,東郡東武陽(今山東莘縣)人。性情剛直,足智多謀,年少時與海內知名之士相互結交。192年,兗州刺史劉岱在討伐青州黃巾時戰死,陳宮等人主張曹操接任兗州牧。但此後陳宮因曹操殺害邊讓而與曹操反目,並遊說張邈等人背叛曹操迎呂布入兗州,輔助呂布攻打曹操。呂布戰敗後,隨呂布等一同被曹操所擒,決意赴死。
曹操獻刀行刺董卓事敗,逃到中牟被軍士俘獲。陳宮識釋曹操並隨他共謀大事。途中不滿曹操的殘忍殺戮而離去。陳宮義釋曹操,欲解黎庶當屠。後來投張邈,又轉投呂布。呂布聽其計謀在濮陽大破曹操,陳宮數次為呂布獻策,呂布幾乎都不聽從,下邳城破,陳宮被曹操俘獲,決意赴死。
李峰謝過客商,皺眉暗想:“我記得曹操行刺董胖子失敗,就是被陳宮救了;曹操從洛陽逃往老家譙郡,並不會經過穎陽,陳宮怎麽會在這裏?而且救曹操時陳宮是縣令,怎麽又成主簿了?難道是後來升的官?照現在這樣來算,曹操行刺失敗後,誰去救他?曹黑子豈不是死定了?”
李峰想著想著,隻覺得腦袋裏一團亂麻,索性不想了,帶著廖化就去拜訪陳宮。
多番打聽,二人總算在一個不起眼的小巷子裏找到了陳宮的家。
廖化上前拍門。
不多時,就聽到一聲“誰呀”,一青衣文士打開房門,皺著眉頭看著李峰廖化二人。
那文士約莫三十歲上下,麵容俊朗,眼神清澈,隻是此時盯著李峰廖化兩個陌生人,一臉的提防。
李峰急忙解釋道:“我與義弟前往潁川。途徑穎陽,見百姓安居樂業;亂世之中,竟有這等人間樂土,一時好奇,忍不住打聽一番。因兩位客商言主簿陳公台是當世大賢,於是登門拜訪,叨擾之處,還望海涵。”
文士聽了李峰的解釋,又見二人衣衫華貴,不似歹人,這才請二人進屋。
進屋後,李峰四下打量,隻見屋舍狹小,渾然不似高門大戶,便知陳宮清貧,決然不是那些個肥得流油的貪官。
文士請二人坐下,道:“我便是陳宮陳公台,不知二位有何貴幹?”
李峰聞言,急忙答道:“在下姓李名峰字仲德,這是在下的義弟廖化廖元儉;此次我二人途徑穎陽,聞先生大才,有心與先生結交一番,還請賜教。”
陳宮見狀道:“‘賜教’二字,愧不敢當,仲德兄有事直說便是。”卻是陳宮見李峰言談舉止,禮數周到,不禁好感大生,態度更添三分和藹。
李峰與陳宮攀談,縱論古今,卻是越聊越投機,不覺間天色漸晚。見狀,李峰不好再留,隻得出言告辭:“天色漸晚,公台兄也要休息,李峰就不打擾了。”
哪知陳宮與李峰相談甚歡,聞言留客,道:“夜路難走,不如兩位就在寒舍住下吧。寒舍雖小,兩間客房還是有的。”
李峰聞言大喜,假意推辭一番,然後就順勢住了下來。
一連數日,李峰廖化二人刻意與陳宮結交,三人間的關係卻是親密了許多。
這一天,李峰見火候到了,使廖化買來好酒,邀陳宮共飲。
酒過三巡,李峰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問道:“以公台兄的本事,為何屈居小小縣城做一主簿?依我之見,以兄之才略,三公九卿也不在話下。”
這一問不要緊,陳宮卻是被勾起了傷心事。隻見他拿起酒碗,狠狠的喝了一口,道:“不瞞仲德兄,我自問還算有些才學,隻是上官昏庸,最愛溜須拍馬之徒。我雖立下功勞,卻總是得不到晉升,蹉跎半生,還隻是小小一介主簿。唉,真是愧對授業恩師呀!”
李峰大喜,連忙給廖化使眼色,同時向陳宮問道:“假如,我是說假如,如果有一郡太守願意對公台兄言聽計從的話,公台兄會否屈就,去郡中為官呢?”
廖化從隨身包裹中取出一小巧的絲綢口袋,遞給李峰。
陳宮被李峰的話弄得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不過,還是老實答道:“在下自然願意,隻是哪有一方太守回來禮聘我啊?仲德兄卻是說笑了!”
李峰也不說話,隻是把手中的紅色絲綢口袋遞給陳宮,示意他打開。
陳宮被李峰弄得是一頭霧水,緩緩打開口袋,隻見一方印章靜靜的躺在口袋內。陳宮拿起印章仔細一看,隻見五個反字規規矩矩的刻在印章上,“汝南太守張”。
陳宮久經官場,自然能識別官印的真偽,一見這方印章就是大驚失色。良久,看著李峰,苦笑道:“太守大人瞞得陳宮好苦啊!”他卻是明白了李峰那些咋聽之下有些莫名其妙的話。
李峰微笑道:“公台兄可要說話算話呀!沒錯,我大哥就是汝南太守張飛,既然公台兄答應了,那就請屈尊吧。”說罷,對陳宮行禮。
陳宮還禮,苦笑:“我能說不嗎?也罷,這主簿我也厭煩了,還請大人多等幾日,讓陳宮準備準備。”
就這樣,李峰又忽悠到了一個三國牛人,離自己的目標更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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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們,下一個忽悠誰呢?都猜猜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