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倉回到營中,急招副將商議。周倉對副將說道:“那老丈所言不虛,黑蛇山背後確實有一條險路。”

副將拱手建議:“將軍,不如今夜趁賊兵不備,帶人從小路偷襲。”

周倉搖頭:“那小路極其凶險,不容大隊人馬通過;明日夜裏我帶一百人前去,趁黑偷襲。”

副將一聽,急了:“賊匪有700人,大人一但陷入重圍,恐怕性命難保,請大人三思。”

周倉把手一揮,道:“我意已決,不必多言。”

副將不甘心:“既然如此,請將軍多帶些人手,也好有個照應。”

周倉仍是不肯,道:“小路雖然隱蔽,一但人多,卻也容易暴露,100人足矣。”

頓了頓,周倉又言:“明日你多備鑼鼓,去山下敲打,讓士卒做出一副要攻山的樣子;最好攪得山賊不得安寧。”

副將一頭霧水,道:“不如直接打上去吧,想那區區山賊,能有什麽本事?”

周倉皺眉,斥責副將:“驕兵必敗,不可大意!你帶人佯攻,吸引山賊的注意;我帶人去小道埋伏,待山賊熟睡後,趁其不備殺出。明日夜裏,若見山頂火起,速速帶人攻山,裏應外合,誅滅山賊。”

副將領命,周倉又從營中細細選出一百精兵,直奔黑蛇山小路而去。

周倉領著一百人,臉色發白的通過小路悄悄去賊寨後埋伏。

想到如果沒能擊破山賊,還不得不從這條要命的險路返回,一行人臉色越發白了,殺氣大盛。

周倉看到一百精銳鬥誌熊熊,樂了,嘀咕道:“沒想到這小路還有激勵士氣的作用,嘿嘿,活該這夥山賊倒黴。”

第二天,副將依計行事,帶著人馬敲鑼打鼓的就奔著黑蛇山去了。到了山腳下,副將一邊做出一副誓要鏟平山寨的樣子,一邊把一個士卒拉了回來,劈頭蓋臉的罵道:“你找死嗎,衝那麽快,搶著去娶媳婦啊?”

那士卒一臉無辜:“將軍,以前你不是說聽到鼓聲就要向前衝嗎?”那士卒一拍腦袋:“對了,你說這叫‘聞鼓則進’。”

副將大罵:“老子昨天說過,這次是佯攻,佯攻,佯攻你懂不懂?”

那士卒憨厚著一張臉,用極其純潔的眼神看著副將,問道:“佯攻是什麽?好吃嗎?”

副將吐血,飛起一腳把那士卒踢回隊伍,吼道:“給老子好好呆著,跟著隊伍一起走。”一邊大罵:“是那個缺德鬼把這憨貨招進來的?”

汝南城中,李峰正在喝茶,忽然一個噴嚏就打了出來。李峰摸摸鼻子,是誰在念叨我,嘿嘿,不是貂蟬吧?

呃,貌似那五大三粗的副將和美女貂蟬,差距不是一般的大吧?汗一個先!

卻說黑蛇山上的賊匪,也是一臉的莫名其妙,俺們的陷阱沒這麽厲害吧?官軍這都殺了一天了,怎麽還沒突破山腳哩?難道陷阱真的這麽有用?嗯,下回建議大王再多設幾個。

好容易等到天黑,副將見火候差不多了,收兵回營。山賊也是擔驚受怕了一天,早已累了,留下幾個放哨的,也回去睡了。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周倉帶領士卒,埋伏在岩壁下,靜靜的等待著時機。已是深秋,天色漸寒,冷冽的北風“呼呼”的劃過耳畔,帶來徹骨的寒意。

周倉卻是貼在岩壁上,一動也不動。行百裏者半九十,越是接近成功,就越不能大意。

士卒傳遞著酒囊,不時有人接過喝一口。軍隊出征,按理是不能飲酒的,隻是此時已是深秋,酒可以驅寒,喝酒有助於提高戰鬥力,於是周倉就帶了一些。

夜靜悄悄的,夏日裏活躍的昆蟲早已沉寂,周圍安靜的可怕。

“將軍,”一個士卒提醒周倉,道:“時間到了。”

人一天中最疲憊的時間是淩晨4時和淩晨5時,這也是人睡的最死的時候。

周倉算算時間,寅時已到,該行動了。

“跟我來,”周倉一揮手,道:“小聲點,別弄出動靜。”

一百士卒從腰間解下繩子,連成一根,交給一個枯瘦的軍士。

周倉拍拍那枯瘦士卒的肩膀,道:“猴子,小心點。”

枯瘦士卒答道:“將軍放心,這點小事,不在話下。”

這士卒外號猴子,卻是人如其名,一身攀爬的本事極為不凡。周倉特意從汝南城裏把他帶來,就是為了這一刻。

那士卒果然身手敏捷,貼在崖壁上,三蹦兩蹦,很快就上去了。不多時,一根繩子從崖頂吊下來。

周倉深吸一口氣,借著繩子,當先向上攀登。

就這樣,費了不少功夫,一百精銳士卒登上懸崖。

東麵的天空已微微有些發白,不能再拖了。周倉帶著士卒,像一群幽靈一樣,悄悄的摸進賊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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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南城中,張飛李峰也是不曾休息,都靜靜的等待著剿匪的結果。

張飛突然問道:“二弟,這樣是不是有些太冒險了?何不叫元福圍山,活活困死那群山賊?”

李峰苦笑,道:“大哥,你的主意的確是上上之策,但圍山一法耗時日久,山賊耗得起,我們耗不起啊!”

李峰頓了頓,繼續說道:“要想治理汝南,收複民心刻不容緩;這次不得不讓元福兵行險招,唉,願上天庇佑吧。”

李峰張飛二人心憂,周倉的副將也是心急不已。

天就快要亮了,可山頂上連個火星子都沒有,也不知周將軍是否順利。

正心急時,旁邊士卒忽道:“看,將軍快看。”

副將聞言抬頭,卻見山頂賊寨已是火光熊熊;周將軍成功了!

副將大喜,急令士卒攻山。這次可不是佯攻了,隻見副將一馬當先,領著營中老卒就向山寨殺去。

山寨起火,賊匪大亂,哪裏攔得如狼似虎的官軍?

不多時,副將就殺上了山頂。

但見寨門大開,一魁梧大漢,正領著士卒和山賊廝殺。不是周倉卻又是誰?

周倉領著士卒和山賊激戰正酣,忽見副將趕到,大喜,急忙揮刀逼退賊眾,大喝:“援軍來了,援軍來了,殺呀!”

殺賊一見官軍後援到達,俱是膽喪,一時兵無戰心,士氣大潰。

副將趁勢急攻,與周倉合兵一處,向賊眾殺去。

好一個周倉周元福!但見他一馬當先,手中大刀連連劈斬,手下竟然無一合之敵。周倉久戰多時,一身衣裳早已被鮮血染紅,看上去好似地獄惡鬼一般,真是個望著驚心,見者膽喪!

山賊頭領見狀,前來交戰。

周倉怒目圓睜,大喝:“賊子,納命來!”手起刀落,竟將那山賊頭領一刀兩斷。

山賊見往日勇猛的頭領,竟被官軍一刀砍死,哪敢頑抗?紛紛四散逃竄,官軍趁勢追殺,大獲全勝。

戰畢,副將指著一眾俘虜問道:“將軍,這些俘虜怎麽辦?”周倉皺眉,道:“屠戮百姓,天理不容,通通給我殺了。”

漢末本是亂世,殺個把人並不算什麽,周倉手裏的人命也不少;隻是這夥山賊盡然敢屠城,這就招人痛恨了;故而周倉卻是殺心大起。

賊匪聞言,紛紛痛哭流涕,哀求不已。周倉隻是鐵石心腸,視如不見。

賊匪中有一人忽道:“我等並未參與屠城,還請將軍明鑒。”

周倉皺眉道;“你是何人?屠城之事早已查探清楚,還敢狡辯。”

那人卻道:“我是這山寨的二寨主,屠城之事是大寨主一意孤行,我等雖勸阻不得,卻也未曾參與。屠城的弟兄頑抗,早已被官軍殺死大半。”

“此言當真?”

“千真萬確。”

周倉令副將把山賊押下,細細審問,發現果如那二寨主所說。

周倉道:“既如此,你等自相辨認,將那日參與屠城的山賊一一指出。”

眾山賊聞言,自知性命有保,急忙將大寨主的部下一一指出。

周倉見那二寨主不言不語,奇道:“你為何不一同指認?說不定,本將一高興就放了你。”

二寨主長歎一聲,道:“昔日本是兄弟,不忍害他們性命。”

周倉聞言,暗暗佩服這二寨主義氣,於是問道:“敢問壯士姓名?”

“在下劉辟,不敢稱壯士,將軍直呼姓名即可。”

周倉尋思,這名字好似聽人說過。嗯,想起來了,李峰二將軍好像曾經問過我,認不認識叫“劉辟”的,還有什麽叫“張燕”的。二將軍怎麽知道有人叫“劉辟”?周倉想得頭痛,索性不想了,令軍士將山賊押回汝南,讓張飛李峰四兄弟發落。

正在周倉發愣時,忽聽見有人叫喊。定睛一看,卻是那二寨主劉辟,隻聽他喊道:“大頭領房中尚有密庫,收藏有山寨幾年打劫過往商隊所得的金銀,價值不菲,請將軍留意。”

卻是那劉辟見周倉明理,並未濫殺手下弟兄,心中感激,出言提點。

周倉眼前一亮,急急令軍士將劉辟押回來,問道:“密庫?可是藏在賊首房中?”

劉辟點頭,也不答話,徑直帶著周倉往山寨中心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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剿匪發財,天經地義。不知周倉哥能找到什麽好東西哩?期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