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陶謙暴斃

c_t;豫州與徐州、揚州、兗州‘交’界,其中,汝南郡與李賢治下的沛國郡、九江郡相鄰。

李賢定下出征汝南的方略之後,徐州上下便開始緊張地忙碌起來。

軍將渴望戰爭,因為隻有戰爭才可以為他們帶來戰功,文官們厭惡戰事,因為每一次戰時,最忙的一定是他們。

作為戰兵,周倉的背嵬軍隨時可以出擊,然而,萬餘兵馬所需的糧秣、軍械卻是一個不小的數字。

即使以徐州郡府的統籌能力,起碼也需要三日的時間來運籌妥當。

三日,足夠李賢商議出穩妥的行軍路線了。

大軍由何處行軍,這在某種程度上甚至可以影響到戰爭的走勢。

畢竟,賊寇不是泥人,他們也懂得趨避厲害,如果青州軍‘露’出破綻,賊寇同樣不會放過。

至今為止,李賢的青州軍未嚐一敗,李賢可不想讓一幫黃巾賊壞了自己的不敗金身。

建安元年二月,徐州刺史府。

李賢位居上首,麾下文武官員各分左右落座。

‘春’日的陽光暖暖的,它們透過窗紙,照‘射’在身上,讓人忍不住生出一股困意。

李賢端坐的筆直,他沒有贅言,上來便直入主題:“諸位,我已決定征討汝南,由背嵬軍為先鋒,背矛軍為中軍,神策軍為後軍,大軍由沛國直入汝南,諸位以為如何?”

武將們都已經達成一致,他們對此沒有異議reads;。

文官們考慮的多一些,其中,家族興衰與李賢牢牢縛在一處的陳登忍不住出言說道:“使君,大軍‘精’銳盡出,下邳城由何人留守?”

這是在提醒李賢,天子正在城中,如果沒有得力人手鉗製,萬一劉協被人劫走,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陳登的憂慮不無道理,可是,李賢怎麽會舍本逐末?

下邳城是李賢的根基所在,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李賢不會放任‘精’兵出征。

“元龍不必擔心,城中有陳叔至,可保萬事無虞”

真的是這樣嗎?

陳登並不這樣認為,“使君,丹陽‘精’兵長期駐守下邳,我覺得有些大材小用了,此番出征,為何不將他們帶上?”

城中有萬餘郡兵,其中,有兩千兵馬是陶謙所屬的丹陽‘精’兵,一旦他們暴起發難,確實是一個難題。

李賢琢磨一會兒,心中已經有些意動,可是,他畢竟欠著陶家的人情,如果連丹陽兵都趕出去,未免有些不近人情。

正在李賢瞻前顧後之際,陶商主動請纓:“使君,元龍說的沒錯,丹陽兵閑置太久,確實需要活動活動筋骨,此番出征,我願領軍同行”。

李賢大為感動,他知道,陶商對於戰事並不感興趣,完全是因為自己的緣故才委曲求全,有心拒絕,可是看到陶商言辭誠懇的模樣,他隻得遂了對方的心願,嘴裏道:“也罷,丹陽軍與神策軍同行,以做後軍!”

“喏!”

下邳城,由於劉協的存在,李賢不能擅離。

畢竟,大漢天子地位尊崇,萬一有人居心叵測,誰能壓製的住?

陳登一族在下邳勢力極大,劉協、董承一行的一舉一動他都有所耳聞。

勾結大族,封官許諾,為的是什麽?還不是重掌大權。

陳登奉迎李賢入主徐州,賭的就是李賢飛黃騰達,他可不想被人秋後算賬。

因而,李賢大軍出征之際,陳登力圖清除所有的不穩定因素。

陶商能夠主動請纓,在陳登看來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陶謙退位讓賢以來,一直在家中養病,可是,陳登早已經聽說了,近來有人多次滋擾陶謙,圖謀兵權。

若不先下手,等到丹陽兵‘亂’起來,那可就晚了。

三日之後,大軍誓師出征。

李賢坐鎮下邳,麾下有高順的陷陣營、張遼的並州軍、相梁的親衛營以及陳到的新卒奮武營。

貂蟬母‘女’二人在徐州過的有滋有味,因而,張遼、高順便穩下心來,投在李賢‘門’下。

西征汝南,固然有機會與曹‘操’拚個你死我活,可是,留在下邳卻也意義重大。

最起碼,這說明李賢信任張遼、信任高順,否則,豈會將守城重任‘交’到他們手中?

這一日,李賢正在書房讀書,忽然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報,使君,陶恭祖死了”

李賢一驚而起:“誰?誰死了?”

“陶謙陶恭祖”

“啊,前幾日,他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麽會突然死去?”

“據說是中毒而亡”

眼下,陶商剛剛領軍出征,陶謙就出了這意外。

天下人會怎麽想?

李賢覺得事關重大,如果不能找出凶手,隻怕他要落得一個過河拆橋,忘恩負義的罪名。

“傳我軍令,兵圍陶府,嚴禁任何人出入,同時,關閉四‘門’,許進不許出!”

“喏!”

一個北海相孔融便險些讓李賢身敗名裂,最後,還是劉備勇背黑鍋,這才讓李賢緩過氣來。

現在,陶謙又死了,若是有心人散布謠言,李賢的聲望勢必會受到極大的影響。

李賢覺得又氣又惱,他知道,這定然是有人在栽贓陷害。

試想,若是陶商得知李賢便是殺死陶謙的凶手,他會如何抉擇?

憋屈,真他娘的憋屈。

數年來,隻有李賢栽贓他人,何曾有過被人栽贓的時候?

兵圍陶府,控製城‘門’不過是做做樣子,李賢知道,真正的凶手也許已經逃離了下邳,可是,如果李賢按兵不動,隻會加重自己身上的疑點。

“來人呐,讓陳宮進來見我”

“喏!”

陳宮的錦衣營一直負責城內城外的情報事宜,如今,出現陶謙暴斃這麽一個重大變數,錦衣營難辭其咎。

沒多久,陳宮匆匆而來。

甫一見麵,陳宮便低下頭,道:“陶恭祖中毒暴斃,錦衣營疏於職守,請使君責罰”。

李賢“哼”了一聲,道:“我之前說過,陶謙的府邸一定要嚴加防備,不可讓宵小妄為,現在倒好,陶商剛走,陶謙就死了,你讓我如何向天下人‘交’待?”

陳宮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嘴裏道:“使君不必向任何人‘交’待,因為,錦衣營已經有了真凶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