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李重心中還有無數的毒計沒用出來呢,什麽謠言啊!夜襲啊!等等等等,但是著所有的計謀在管統的烏龜流麵前都是紙老虎。
管統就是一招,以不變應萬變,想要中水縣,可以,拿人命來填吧。
李重也不是沒想過放水淹城,但是查看了一下地形,李重隻能放棄了這個惡毒的心思,沒有別的,中水縣的地勢太高,真要是放水的話,淹的是中水縣還是李重自己的大營,那就不好說了。
還好中水縣的居民不知道李重還有如此惡毒的想法,不然的話,城頭上怕是又要多出幾千義勇軍來了。
其實這場戰爭的結果是注定的,無論管統再怎麽文武雙全,也注定不是李重的對手,無它,實力相差太大而已。
李重手下有三萬兵卒,而中水縣隻有三千兵卒,加上助戰的民夫也不過五千人,李重占據絕對的兵力優勢。再者中水縣也沒有多少糧草儲備,如果李重能夠圍城三個月,都不用動手,中水縣就能土崩瓦解。
但是李重卻沒有時間在這裏和管統僵持,原因很簡單,李重實在是信不過袁譚。
沒錯,李重就是信不過袁譚,袁譚能和曹操僵持多長時間才是問題的關鍵,如果袁譚敗得太快,那麽曹操就可以挾著勝勢橫掃河間郡、渤海郡,打通前往幽州的通道,而幽州的袁熙卻被太史慈和高覽牽製在代郡附近,根本騰不出手來抵禦曹操的攻勢,那麽結果就可想而知了,曹操不費吹灰之力占據幽州大部分地區。
這是典型的,吃苦我來,享福你去的行為,李重哪有這麽好心。
為什麽李重不直接在武垣縣北上,殺入幽州呢,原因是這樣的,如果李重依照這條路線北上,萬一曹操戰敗的話,袁譚反手就能捏死李重的後勤路線,將李重孤立在幽州,孤軍深入,四麵皆敵,再沒有後勤給養,結果不言而喻。
也許有人會問了,李重不是早就斷定袁譚打不過曹操了嗎,為什麽還有還怕曹操戰敗呢?
戰場上瞬息萬變,哪有一成不變的道理呢,李重自認為如果自己深入幽州,曹操怕是不敗也得敗了。
將心比心,李重自認為要是和曹操換個位置,自己一定會使出借刀殺人的好把戲,所有人都能那個看得出來,在北方,對曹操威脅最大的人既不是袁譚,也不是袁熙,而是日漸崛起的李重。
所以李重寧願在中水縣和管統打生打死,也不願意冒險進入幽州。
不是李重杞人憂天,南皮的曹操還真有這個打算,一旦李重孤軍深入,進入幽州,自己馬上就“大敗”而回,給袁譚留下充裕的時間收拾李重。
從這裏也可以看得出,曹操從來沒把袁譚當做對手,袁譚在曹操的眼裏隻是一個隨時可以擊敗的對手,想什麽時候打,就是什麽時候打。
現在能放在曹操眼裏的人隻有孫策、劉表、馬騰,還有漸漸崛起的李重,誰也不願意多一個對手不是。
就連益州的劉璋和漢中的張魯都不入曹操的法眼,那隻是兩個守家犬而已。
那就打吧,李重回轉中水縣之後也發狠了,晝夜不停的攻打中水縣,一到夜晚,想個數裏就能看到衝天的煙火。
李重的攻擊就像重錘一樣轟擊著中水縣的防禦,每一次敲打,都會造成一點裂痕,而這種裂痕隨著時間的推移,在慢慢地擴大。
到了第五天,李重兵卒的傷亡已經增加到五千人,損失了接近六分之一的戰鬥力,但是管統也不好受,兵卒傷亡也在兩千上下,手中可用的兵卒隻有一千來人。
對於攻守雙方來說,這個傷亡比例還算正常,但是管統卻極不願意見到這種情況,隨著守城物資的消耗,雙方的傷亡比例會逐漸減小,一旦到了那個時候,管統就是有三頭六臂也擋不住李重的攻勢了。
如果能再有一些守城的物資,管統認為自己還能堅持一個月,雖然不知道這一個月能發生什麽,但總有個希望不是。
又鏖戰了一夜,看到身邊隻剩下數百名兵卒,管統終於死心了,下令將全城的糧草都聚集起來,一把火燒了個精光,打造船隻的器械當然也不會放過,統統付之一炬,管統已經有些流氓思想了。
你不是想要中水縣嗎?好!我給你,但我也不能讓你好受,臨走的時候我也得給你留下數萬張嗷嗷待哺的嘴巴。
收拾妥當,管統帶著數名親兵打開東門,渡過泒水,直奔南皮去了。
別問管統怎麽渡過泒水的,管統雖說不怕死,但也不願意無謂的犧牲,給自己留一條小船在正常不過了。
這邊的李重還毫不知情呢,直到第二天攻打中水縣的時候才發現,管統居然不在城頭指揮,這才發現事情不對,沒有管統壓陣,李重並沒有費太大的力氣就攻破了中水縣,等進到城內,李重這才確定管統早就跑了,氣的差點沒背過氣去。
李重那個恨啊,早知道,就在東門設下幾支伏兵了,就不信管統還跑得了。
不過轉念一想,李重又嘿嘿的陰笑起來,從另一個角度考慮,放走管統也是好事,能給曹操增加些麻煩李重還是很樂意的。
接下來李重就清閑了,大軍別想再進一步了,軍糧還不夠中水縣數萬張嘴吃的呢,除非李重能狠下心腸餓死這些居民,但無論是在良心上,還是在麵子上,李重都不能無視這數萬居民,隻能捏著鼻子認了。
接受了這些饑民,壞處很多,比如糧草供應壓力增大,出兵的時間延長,等等……好處就隻有一個,那就是能賺一個好點的名聲。
為了這點好名聲,李重還要在饑民麵前裝出一幅和煦的樣子,不住的噓寒問暖,殊不知李重已經心疼的要吐血了。
本來李重還有將中水縣的饑民遷到武垣縣就糧的打算,但是在無數白發蒼蒼的老頭打出故土難離這個旗號之後,李重華麗麗的敗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