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霄呢?”
一個手下敗將而已,紀玲瓏沒有太放在心上,她更關心的是,如何在齊霄那裏找回自己的場子。
這個小子,一聲不吭就離開了清玄峰,叫她一番好等。
要是他還不回來,她差點就要懷疑對方是不是自覺打不過,逃離出宗。
一個圓臉的憨厚修士忙道,“齊師兄好像在房間裏呢,他昨日從藥堂回來,就沒再出過門。”
紀玲瓏微微勾了勾唇角,走到齊霄的房間一把推開。
果然,那人正在裏麵修煉。
聞聲,齊霄不滿地皺了皺眉,“闖進別人房間,也不打聲招呼的嗎?”
紀玲瓏懶洋洋靠在門邊,眯眼微笑。
“若是有朝一日,你能像我一樣在弟子居內橫著走,你也不用打招呼。”
齊霄一愣,在心裏默默罵了句土匪。
“不知玲瓏師姐今日前來,有何指教?”
“我來看看你練得怎麽樣,我怕你太菜,到台上還沒讓我盡興就被打趴下了。”
齊霄扯了扯嘴角,總覺得自己像是被紀玲瓏當成了人形沙包。
“嗬嗬,多謝師姐關心。”
“不過短短數日不見,你居然突破了。”
齊霄心中暗暗思忖,若是他以築基期的修為對上有所防備的紀玲瓏,那基本是不可能獲勝的。
可現在他已經突破,兩人同階,也想試試紀玲瓏的神魂防禦是不是還像之前一樣強大。
紀玲瓏微微眯眼,眼中燃起強烈戰意。
“我看也別等後日的月評,不如,現在我們就去打上一場?”
“正有此意。”
齊霄下床,與紀玲瓏一起走到演武場。
不少弟子見他們二人一起過來,便覺得有大事發生,紛紛奔走呼告,沒一會兒,演武場周圍就聚集了不少人。
可是還沒等齊霄擺好架勢,一個藥堂弟子就赤頭白臉地跑過來,扶著膝蓋,滿頭大汗。
“齊師兄,你快跟我去藥堂看看吧!”
“發生什麽事了?”
“我們路上再說。”
齊霄跟過去,紀玲瓏心生不滿,本來還想攔著,卻在他一個眼神下悻悻收了手。
她抱著雙臂不滿道,“好吧,就放過你一次。”
眾人見打不起來,紛紛失望散去。
人群中的成玉峰見到這一幕,大歎可惜,但沒一會兒,他又握緊了手。
哼,沒關係,他們二人遲早有一戰!
就算不是今日,也會是後日。
成玉峰混進人群中,轉了個身,消失不見。
他瞥見急匆匆離開的白宗華,連忙追了上去。
“白師兄,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白宗華冷冷哼了一聲,沒太搭理他。
見狀,成玉峰麵上微怒,可他想到後麵的計劃,又強行按捺下來。
“白師兄,我知道你對玲瓏師姐有意,我可以祝你一臂之力。”
白宗華立刻頓住腳步,“你這是什麽意思?”
成玉峰微微一笑,朝他招了招手。
二人走到角落處,成玉峰在對方耳邊說了什麽,很快,白宗華的雙眸便亮了起來。
他有些猶豫,“此言當真?”
“自然,中了這個藥,就算是仙人也逃不過!隻要能將這個蠱下在紀玲瓏那個女人身上,她便會對母蠱持有者心生好感,魂牽夢繞。”
“紀玲瓏生性高傲,你說她到時要是發現下蠱的人是齊霄,又會如何?”
白宗華一愣,他原本還有些興奮,可是越聽越不對勁。
他本就想要得到紀玲瓏的青睞,如今有捷徑不走,為何要將母蠱偷放在齊霄身上?
成玉峰見他不解,隻得低頭歎道,“白師兄,你有所不知。
這蠱蟲,活不過三月。
時間一到,蠱蟲一死,效力自然就沒有了。
你將它用在自己身上,不是平白為自己招惹殺身之禍嗎?”
“若是你將它偷放在齊霄和玲瓏師姐二人身上,等到了時機,再將此事戳破,玲瓏師姐自會對你大為改觀,將你視作可以托付之人。
這樣的做法,不比你下蠱來得更有效?”
白宗華大喜,拍著他的肩膀連連感歎。
“還是成師弟思慮周全。”
聽到“成師弟”三字,成玉峰嘴角抽了抽,眼底閃過一絲戾氣。
若不是他想要除掉齊霄,又何必與白宗華這個不如自己的人攀扯關係?
白宗華得了他一句師兄,居然還好意思的認下了,以此自居,真不要臉。
成玉峰回過神,勉強笑笑,他將一個小盒子塞到白宗華手中,悄悄打量四周。
確定周圍沒有人,他再次道:“一切便交給師兄了!”
在他離去後,原本還笑得爽朗的白宗華,驀地沉下臉,眸色沉沉。
“哼,想要我到前麵去做那殺人的刀,也不看你配不配!”
“不過,你這招實在不錯,我便笑納了。”
他還沒準備動手,就有人衝上來提供方案,還給自己頂鍋,何樂而不為呢?
白宗華收起手中的東西,哼著小曲,飄然離去。
另一邊,藥堂內。
齊霄來到裏間,不明所以。
過了好一會兒,那個先前帶他來的修士,怯生生地從門外走了進來。
對方身後還跟著一大群修士,全是那日圍著齊霄的家夥。
他抱著雙臂,冷冷一笑。
“哦,諸位將我騙來,是想將我打一頓,給當日出氣?”
此話一出,眾人臉色一變,好幾人立馬撲到他跟前,連連哀求。
“齊師弟,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你原諒我們吧!”
身後還有些修士站著,結果被他們一瞪,也跟著撲了下來。
齊霄往旁邊一躲,沒受他們的禮。
他似笑非笑,“諸位師兄們對我的所作所為,我可記得清清楚楚!”
幾人連連懊悔。
“齊師弟,都是我們說錯了話,誰不知,你才是那清靜峰上最良善之人,那個什麽葉師弟算個屁啊!”
“對啊,還有那個蘭晚玉,摳摳搜搜,為我們煉藥連幾株月見草都不肯用。”
“要我說,還是師弟你大方,你才是真正的良善之人!我們經過這幾日都想清楚了,實在內心不安,這才讓人將你請來,想要跟你當麵道歉。”
“哦?原來是要跟我道歉?我還以為你們跪得這麽認真,是想要道德綁架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