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梟側目看了一眼蘆葦**,立馬就明白了許世平的意思。

下一秒同時消失在許世平的麵前。

身後傳來了木板被撞裂的聲音,等他回過頭去的時候,秦瑤被兩個人擊飛,撞到了馬車上!

馬車被劇烈的撞擊撞毀,受了驚的馬兒沒有了任何的牽製,朝著許世平這邊跑了過來。

許世平瞪大了眼睛,下意識的做出了防備,往旁邊躲了一下。

那匹馬並不是衝著他過來的,隻不過是他剛好站在了那匹馬的麵前,這才成為了它的目標。

他躲開了之後,那匹馬就直衝衝的跑走了。

秦瑤這一下摔的不輕,硬撐著想要爬起來,下一秒就被人踩住了脖子。

她咬牙切齒的看著那個人,還沒來得及看清楚那個人的長相,那個人就被許世平一腳給踹飛。

隨後許世平和那群人毆打在了一起,而她這邊也算是勉強得救了。

硬撐著從地上爬了起來,獨自找了個地方坐下。

她現在的狀況已經不適合再繼續打下去了,可戰場的無情已經不再是之前和秦立對立的時候了。

秦立會手下留情,這些人可不會!

趁著她調息的機會,又有幾個人跑到了她的旁邊,想要對她不利。

秦瑤閉了閉眼睛,認命的站了起來,而許世平卻已經跑到了她的麵前,擋住了那些人。

他手裏提著一把劍,雖然是背對著她的,然而她卻仿佛依舊看到了他臉上堅韌的表情。

不可否認的是,在這一刻她對許世平的情緒似乎不知不覺發生了改變。

她看向了地下的那把劍,踢了一腳劍柄,下一秒劍就落在她的手裏。

“夫人可以歇著。”許世平擔心秦瑤剛剛那一撞摔的不輕,秦瑤卻說道:“我無事。”

兩人背靠著背,他們的麵前圍了一圈敵人。

兩人十分默契的朝著那群人發起了進攻,而那群人也毫不手軟的拿出了自己的全部本事。

刀劍相撞,摩擦聲不絕於耳,火花四濺中,許世平又砍死了兩個人。

他感覺自己的手在發抖,他畢竟來自一個和平的時代,動手殺人還是有些不太適應。

不像秦瑤,生於亂世之中,殺人這種事情早不知道經曆過多少次了,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連眼睛都可以不用眨一下。

他閉了閉眼睛,告訴自己不要去想太多,現在這樣的場合不是他殺別人就是別人殺他!

他再次握緊了劍,當一個黑衣人朝著他這邊衝過來的時候,他眼疾手快的也朝著那個黑人衝了過去,手中的劍一橫,直接劃了那個人的脖子。

他紅了眼睛,不是為了那個黑人,而是為他自己感到可悲。

來到了這麽一個地方,要遭遇陰謀也就算了,還得自己親自殺人。

原本以為來到這裏隻是各種權謀的運用,可直到真正經曆了這一刻他才知道,權謀隻是其中的一種,腦子好使完全不夠!

還可以做到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

對於那些敵人不留一絲的餘地,隻有這樣才有可能在這個地方活下來。

就在他努力說服自己,接受現在的他的時候,秦瑤已經把那一圈圍著他們的人給解決了。

見他一直在發呆,有些好奇的側目看著他:“如何?”

許世平搖了搖頭,努力擠出了一抹笑容:“沒事。”

或許隻是需要緩緩而已。

這樣的場麵對於他來說還是有些過於血腥了。

電視上看過無數次這樣的場景,可電視上的場景連萬分之一都沒有拍出來。

戰場上彌漫著的硝煙和戰火還有血腥味,他慢慢的也就接受了,但是那個時候他並沒有親自殺過人。

直到這一刻他才突然反應過來,他還是接受不了。

“真沒想到夫人功夫居然這麽厲害,看來成親之後我得小心翼翼的做人了,若是不小心得罪了夫人,我可打不過你。”

他說的輕描淡寫,努力讓自己顯得很鎮定。

秦瑤一開口就是一句:“你很緊張?你在害怕?”

秦瑤到底是習武之人,又是女孩子,對於情緒特別的敏感,她很快就發現了許世平的偽裝。

許世平對此有些慚愧:“讓夫人見笑了。”

蘆葦**那邊,林梟帶了十幾個人,走到了敵方埋伏點的時候,突然一群黑衣人朝著他們衝了出來,手中的劍勢如破竹,吵著他們劈了過來!

林梟急忙命令了一句:“小心應敵!”

他手裏的劍跟著他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血,可他卻從來都沒有想過,要用劍殺和他同一個國家的人!

雖然都是敵人,但卻已經有了本質上的變化。

當他的劍劃過一個黑衣人,並且刺穿他的胸膛的時候,他越發咬緊了牙關。

身手快如鬼魅,埋伏在這裏的上百人隻用了一炷香的時間就被他全部解決掉了。

這顯然也是最後一波了,解決到了這一批人之後,他們把這一片都搜索了一遍,也沒有發現其餘的敵人。

於是他帶著人匆匆趕回,許世平他們這邊倒了一片的黑衣人,雖然他們這邊也有一定的損失,可跟那些黑人比起來,根本不足掛齒。

他們這邊本來有上百名精兵,現在粗略的看過去,大概隻有三十人左右了,加上他這裏的十幾個人,也不過還剩個五十人左右。

損失量可謂是巨大!

許世平和秦瑤配合的天衣無縫,完美的在這場戰鬥當中活下來了。

至於剩下的黑衣人,一看情況不妙,也不跟他們繼續糾纏了,拔腿就跑。

林梟擔心許世平他們的情況也沒有去追,就這麽放任他們跑了。

“公子,你們沒事吧?”

許世平搖了搖頭,扶住了正要倒下的秦瑤。

“夫人?你如何了?”

秦瑤搖了搖頭,正打算站起來,胸口突然一陣悶熱,下一秒口中已經彌漫了鮮血的腥甜,一口黑色的血毫無征兆的噴了出來。

“夫人!”

許世平嚇了一跳,急忙把人抱了起來,放到了備用的那輛馬車上。

這輛馬車本來是給受傷的士兵們坐的,現在隻能麻煩那些受傷的士兵繼續騎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