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你一直都在跟蹤我?

池驍熠到了卡座前時,葉承涵已經趴在桌子上,臉埋在臂彎裏泣不成聲了,那劇烈顫抖的肩膀和壓抑的哭聲讓池驍熠心都在滴血,疼得厲害。紫you閣 而付朝桓早就從對麵走了過來,低頭看著葉承涵,一手正要放在葉承涵的背上。

池驍熠握緊的拳頭出其不意地用力砸向付朝桓,他的雙眸裏一片血紅色,近乎低吼著對付朝桓說:“誰允許你碰她的?!我告訴你付朝桓,以後你都不能再碰她一下。”

付朝桓踉蹌後退半步,不受控製地跌倒在了沙發上,池驍熠還沒有砸過去第二拳,另一隻手腕就被身側的女人拽住了,池驍熠的動作一頓,隨後伸手把葉承涵從座位上拉起來,摟入了懷裏。

葉承涵的腦袋轉瞬間就被池驍熠按在了胸膛。他的速度很快,但動作卻溫柔,生怕力道大了就會傷到身體虛弱的葉承涵,池驍熠厚實的手掌撫在葉承涵的背上,任由葉承涵哭個夠。

他站在付朝桓的對麵,冷冷譏誚著說:“如承涵所說,你根本不愛她。若是一個男人真的愛一個女人,絕對不舍得讓她一個人等這麽多年,直到現在你還沒有和承涵結婚,除了她的父母一直沒有鬆口外,難道你自己有努力爭取過嗎?”

“你的眼裏隻有查案和工作,若是對承涵真有那麽一點在乎,在承涵住院的這段時間,你最起碼也應該去探望一下。這點上我沒有阻攔你吧?”打抱不平從來不是池驍熠的作風,但此刻他為葉承涵委屈、不甘,勾著唇越發諷刺道:“事實上你百忙之中還有空閑和喬凝思打情罵俏,一天三趟往喬凝思的診室裏跑。”

“既然你這麽喜歡她,沒有人會阻攔你去追求,反正你這種男人連陪伴了你七八年的女人都能辜負,也就不介意做第三者了吧?”

付朝桓不奇怪池驍熠知道他最近的行蹤,他隻是沒想到池驍熠也看出了他喜歡喬凝思。

沒錯。付朝桓自己都不知道什麽時候對喬凝思動心的,大概是在他受傷住院,喬凝思悉心照顧他的那段時間吧?

付朝桓鬆開了攥緊的拳頭。垂下眼眸低低地對葉承涵說:“對不起。”

有些人用一輩子也愛不上某個人,而對於另外一個人,或許短短幾秒鍾就愛上了,這就像一些男人對陪伴自己十幾年的妻子沒有了感情,卻能迅速迷戀上情人一樣,見異思遷跟時間沒有關係。木圍縱扛。

而付朝桓隱藏著對喬凝思的喜歡,隻是不想讓喬凝思反感、疏遠他,若不然以後他們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付朝桓對於葉承涵,更多的則是一種親情。在付朝桓眼裏葉承涵更像自己的妹妹,而不是女朋友。

他知道葉承涵很喜歡他,也為他付出了很多,所以沒有喜歡上喬凝思之前,他有過和葉承涵結婚、在一起一輩子的念頭,隻是一直沒有下定決心,這樣拖下來,就到了和喬凝思相遇。

但付朝桓沒有想過要去做喬凝思和池北轍婚姻中的第三者,他會選擇把對喬凝思的這份喜歡放在心裏,除非哪天喬凝思和池北轍離婚了,否則他不會表達出自己的愛。

因為商場事件,如今付朝桓對葉承涵剩下的隻有自責和虧欠,所以如果葉承涵願意的話,他會帶葉承涵離開池驍熠和t市,即便是不愛葉承涵,他也會和葉承涵結婚,回報葉承涵這些年的付出以及彌補他對她的虧欠。

“不需要你道歉,隻要你以後不再出現在承涵的麵前就可以了。”池驍熠的手臂擁緊了胸口哭泣不止的女人,麵無表情地對付朝桓說:“以後葉承涵跟你付朝桓再無瓜葛,這個女人由我池驍熠照顧,我會對她的一輩子負責。”

“除了我之外,沒有第二個男人能給她幸福,而但凡對我池驍熠的妻子有非分之想的人,我都不會輕易放過,所以付朝桓你就好自為之吧!別到時候不知道自己怎麽死的,怪我沒有提醒你。”

付朝桓開口還想確認葉承涵是否真的願意嫁給池驍熠,但池驍熠根本不給付朝桓這個機會,不管他說完這番話付朝桓的態度是怎樣的,反正若是付朝桓敢破壞他和葉承涵的婚禮,他就絕對不會再留付朝桓的命。

池驍熠彎身勾住葉承涵的兩條腿,打橫溫柔地把葉承涵抱在懷裏,隨後他沒有再說什麽,邁著穩健的步伐一路走出了咖啡廳。

下屬早就打開車門等候著,池驍熠依舊動作輕柔地把葉承涵放在座位上,他也跟著坐進去,吩咐下屬開車回醫院。

出乎意料的,下一秒鍾葉承涵猛然抱住池驍熠的腰,腦袋埋在池驍熠的胸膛,她已經什麽都顧不上了,反正這個男人早就見到了她最脆弱、最狼狽、最低賤的一麵,這一刻葉承涵不想再維持自己的驕傲和強大,終於崩潰了一樣,放聲在池驍熠的懷裏痛哭出來。

池驍熠又是震驚又是驚慌,真的被葉承涵嚇到了。

葉承涵被池曼綁架,遭受了那樣的屈辱時沒有哭,在被下藥和他發生關係清醒過來的那一刻也沒有哭,更甚至在打掉孩子隻剩下半口氣時,她還是沒有哭……葉承涵這個女人強大到讓池驍熠覺得她冷血、麻木,而此刻她這樣歇斯底裏的哭聲,讓池驍熠一下子手足無措起來。

他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葉承涵,就那樣目瞪口呆、身體僵硬地坐著,而心裏是不斷升騰的怒恨和疼痛,付朝桓把他池驍熠深愛的女人傷成這樣,他真後悔剛剛沒有多揍付朝桓幾拳。

他的心也為葉承涵而痛如刀絞。

回到病房後,池驍熠把抱在懷裏的葉承涵放在床上,他自己也掀開被子躺上去,側過身子把葉承涵裹入胸膛。

葉承涵哭得幾乎都快虛脫,她的眼淚都流光了,感覺到很累,而第一次發現池驍熠的懷抱竟然是那麽寬厚溫暖,讓她不自覺地尋找了一個最舒服的位置,閉上眼很快就睡過去。

後來葉承涵再醒時,已經是下午了,外麵的雪不知道什麽停了,夕陽透過玻璃窗灑在病床上,讓人感覺渾身上下就連血液都是暖洋洋的,葉承涵愜意的眯起眼睛,還沒有從沉睡中完全清醒過來,腰上忽然一緊。

男人強壯的手臂霸道地箍著她不盈一握的腰身,“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涅槃重生了?”

葉承涵一聽池驍熠這嘲笑的語氣,她心裏的悲傷一下子全都變成了怒火,臉色頓時冷了,一邊低著頭去掰池驍熠鎖在自己腰間的手,“你才涅槃了呢,滾下去!你身上髒死了!”

“是!我髒,我髒還不是因為某個女人剛剛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全都往我身上蹭?”池驍熠唇邊勾著笑,好整以暇地垂眸看著葉承涵跟他的手臂奮鬥,到最後也沒有掙脫掉他的鉗製,反而葉承涵自己累得喘氣、額頭沁出細密的汗珠。

可見如今她的身體有多虛弱,如果換做平日,她一腳就能把池驍熠踹殘廢了,某一瞬間葉承涵忽然覺得從未有過的可悲,做夢都想不到有一天自己會淪落到如此田地。

好半天葉承涵才平息下來,她抿了抿唇,輕聲問:“我們的婚禮在什麽時候?”

“這麽快想嫁給我?”池驍熠看到葉承涵的唇上泛著潤澤,隻覺得自己的下腹倏忽一緊。

他湊過去在葉承涵的唇上用力地親了一下,喘息著沙啞地說:“照醫生的說法至少要等一個月後,我不想讓我們的洞房花燭夜留下遺憾,你懂吧?”

葉承涵:“……”

事實上葉承涵心裏挺不是滋味,池驍熠大概還以為那個幾天前流掉的孩子是付朝桓的,而她的第一次也給了付朝桓,但池驍熠對此卻隻字不提,好像一點都不在乎以往她是否和付朝桓發生過關係,並且還那麽期待他們兩人的新婚夜。

所以是池驍熠在女人是否第一次上比較寬容開放,還是池驍熠太愛她,而不再計較這點了?

葉承涵突然很想知道,猶豫片刻,她裝作漫不經心地問:“禽獸,你這些年有過的女人是不是都是處?你有沒有跟結過婚的少婦上過床?”

池驍熠聞言胸腔微微一震,心裏琢磨著葉承涵為什麽突然這樣問,過了一會,他把下巴壓在葉承涵的頭頂,雲淡風輕地說:“什麽樣的女人都上過,少婦也有過不少,最大年紀的有四十歲。”

“所以你聽後是不是又覺得惡心了?吐我身上也沒有關係。”

池驍熠雖然沒有刻意找過處.女,但回想起來似乎他的每個女人都是第一次,而且他都會戴安全套,之所以對葉承涵說謊,是不想讓葉承涵跟其他女人比,讓葉承涵覺得他嫌棄她。

想到這裏,池驍熠的唇邊勾出一抹自嘲而苦澀的弧度,對於他真心愛著的葉承涵,他當然希望自己是葉承涵的第一個男人,當知道葉承涵的第一次給了付朝桓後,他有種想掐死葉承涵的衝動。

然而走到今天這一地步,他不僅不再去計較葉承涵是不是完璧之身,而且就連葉承涵差點生下付朝桓的孩子這件事都能原諒,此刻他甚至沒有表現出自己內心的丁點恨意和怒痛,他還顧慮著葉承涵的感受,侮辱自己反過來安慰葉承涵,他池驍熠究竟有多愛葉承涵?

半天沒有聽到葉承涵的回應,估計是真的被他惡心到了,池驍熠親著葉承涵的耳朵說:“放心吧老婆,你老公沒有病,你不用擔心會傳染給你,除非你自己有病。”

以往那些女人不過都是葉承涵的替身,如今終於得到葉承涵後,池驍熠不會讓自己背叛葉承涵,以後再不會和其他女人發生關係。

葉承涵:“……”

為什麽池驍熠這禽獸從來不知道檢討一下他自己,每次那語氣聽起來都在為有過那麽多女人而驕傲、理所當然,她和池驍熠都快結婚了,即便她不愛池驍熠,她還是希望池驍熠從此能潔身自好一點。

但這對於池驍熠來說,很難做到吧?

這天下午,沈末離在微信上約喬凝思一起吃飯,喬凝思問過林敏南後知道池北轍要加班,就答應了沈末離,不過在吃晚飯之前,她讓沈末離陪自己去店裏給池北轍買手表。

兩人定在商業街見麵,喬凝思到的時候,沈末離已經在冰天雪地裏等她好久了,不過並沒有任何怨言。

喬凝思剛從出租車上下來,沈末離就過來挽住她的手臂,“你有沒有刷微博?幾個小時前葉承涵發的一條微博上了熱搜,分分鍾粉絲就過了五十萬。”

沈末離說著打開那條微博給喬凝思看,喬凝思瞥過去一眼,是池驍熠一手撐傘,一手摟著葉承涵的照片,確實很唯美動人,連喬凝思這個知情人都以為他們是相愛、最幸福的一對情侶了。

不過不管真情還是假意,喬凝思看到這樣的照片,心裏還是替池驍熠和葉承涵兩個人高興,淡淡笑著對八卦的沈末離說:“你發一張自己的裸照出來,估計也能上熱搜。”

“我何必為了上熱搜而這樣犧牲自己?隻要爆一張你和你家池先生的親密照,並且告訴他們我是池家大少奶奶的閨蜜不就不行了?”沈末離和喬凝思說笑著,走進一家手表店。

喬凝思看了不少世界名牌手表,覺得都沒有壓倒性的意義,無論怎麽說,既然是她送池北轍,那就要是最特別的、獨一無二的,於是後來喬凝思決定給池北轍私人定製手表。

喬凝思去了一趟洗手間,沒想到剛走出來就碰上了郝荼菲。

雖然隻和郝荼菲見過一次麵,但喬凝思向來對長相漂亮的男女印象深刻,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喬凝思眯起眼睛問郝荼菲,“你一直都在跟蹤我吧?”

自從上次她受槍傷出院後,就算是在飛機上和希臘,喬凝思都覺得自己好像被人盯著一樣,她跟池北轍提起過,當時池北轍說是她想太多了,如今巧合地碰上郝荼菲,她一下子就聯係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