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斬善家隻是開胃菜。
真正的重頭戲在殺王師上麵!
隨著善家的形容詞們被斬首後。
刑部的衙役們很快便麻溜的,將形容詞們的屍首給收拾了下去。
甚至,連刑台上的鮮血,他們也不忘清理了一番。
看著刑部衙役們,如此賣力的一幕。
護花侯鹿坤,文德帝姬辟穀,頓時滿不是滋味。
以前跟著護花侯的時候。
說句不好聽的話,四神捕根本看不到自己的前途在哪。
其中護花侯培養出來的雲衙還好。
她不會計較這些。
但其他三神捕可不是什麽善茬。
一個不能讓他們更進一步的頂頭上司,憑什麽讓他們全身心的去賣命?
所以,鹿坤執掌下的刑部六扇門,實際上辦事效率並不高。
連老大們都如此了。
以四神捕馬首是瞻的刑部衙役們就更別說了!
領俸祿,他們跑的比誰都積極。
讓他們幹點實事,這些家夥卻立馬開始推諉不前了。
這叫上行下效。
然而現在不一樣了。
他們的老大,要巴結葉尋、顧雲辭,為自己的前途奮鬥。
作為神捕的小弟們,自然也就不敢犯懶了。
這就是為何,護花侯心中不是滋味的原因。
至於文德帝……他純屬在夏季霸感慨。
“帶王師郝任麒!”
葉尋的聲音響起。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早已等候著登場的四神捕,頓時押著尊貴的王師郝任麒,登場亮相了!
和先前善家眾人的狼狽不一樣。
郝任麒全身上下依然看著整潔無比。
他的氣度,更是沉穩有度,仿佛所謂的行刑,對他而言,不過是走過場似的!
甚至,郝任麒的臉上,還始終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淡笑。
郝任麒神色傲然,龍行虎步。
如大步流星一般,踏上了行刑台。
他這番姿態,倒是襯托的押解他的四神捕,宛若他的跟班似的。
登上刑台後,郝任麒目光環視全場。
在看到現場的大人物們,此刻都朝他露出畏懼的眼神時。
他不由滿意的點了點頭!
看來,郝某的威懾力,一如既往的強大!
“郝任麒,你謀殺赤勝師範學院四大名師,證據確鑿,你可認罪?”
顧雲辭站了起來,目視郝任麒,緩緩說道。
四名師案,名義上的主持者,是他顧雲辭。
在和王師的交鋒中,葉尋名師的身份,略有些不夠看了。
得他出馬才行!
“認罪?”
“郝某何罪之有?”
郝任麒聞言,挑釁似的看了顧雲辭一眼。
此刻的他,神色囂張,身上充滿了一股說不出的目中無人的感覺!
看到這一幕。
現場的學子們頓時嘩然了!
這郝任麒,居然不認罪?
要知道四名師案,其實一點都不複雜。
不僅有善家眾人的供詞,而且郝任麒的徒弟、小弟們,也對於郝任麒殺害四名師,供認不諱!
可以說,郝任麒想要抵賴,完全是在做夢。
“你不認罪?”
“難道你想否認你殺了學院四名師不成?”
顧雲辭聞言,並沒有動怒,而是繼續質問道、
聽到這話,郝任麒嗤笑一聲。
“沒錯,風構他們是郝某殺的!”
“但那又如何?”
“郝某堂堂王師,難道還殺不得幾個小小的名師?”
“所以,郝某何罪之有?”
郝任麒愈發的囂張的了!
仿佛一副吃定了顧雲辭的樣子!
事實上,他敢如此囂張,是因為他剛剛接到了“暗號”。
葉尋已經向他傳遞了“暗號”。
告訴他,萬事俱備,帝師艾羅立接手此案的消息,已經傳揚了開來!
按照規矩,四名師案將會重新處於停案待審的狀態。
所以,他現在就算再囂張,誰又能奈何得了他?
隻要顧雲辭這個礙眼的東西一滾蛋。
整個京師,沒人敢定他的罪。
到時候,四名師案隻能不了了之。
什麽,你說師者公會可能會插手?
嗨,在郝任麒看來,師者公會基本上也不會選擇接手這個爛攤子。
畢竟,給他郝任麒定罪,相當於直接得罪了一個王師,間接得罪了一個帝師。
為了區區四個已經死掉的死鬼。
去得罪王師、帝師。
這不符合師者公會的利益!
也就是顧雲辭這種又臭又硬的茅坑石頭,才會頭鐵的一心主持正義!
去尼瑪的正義!
老子靠山大,就是正義!
郝任麒的內心想法,非常符合他這個人的性格。
隻是,他不知道,他剛剛的那些話。
落在學院師生們的耳中,是何等的可惡!
現場的學生們,簡直快氣炸了。
先前,學生們從穆清婉那邊了解到四名師案情況後。
說句實話,很多學生對於什麽帝師艾羅立即將接手案子,並威逼顧師、葉師之類的消息,並不太相信。
在他們看來,艾羅立又不在赤勝。
他怎麽就如此快的接到消息了呢?
有點不符合邏輯!
但現在看郝任麒囂張的樣子。
顯然是在有恃無恐!
天底下除了他師尊艾羅立能接手四名師案外,還有什麽能讓他如此有恃無恐的?
“該死的,又是官大一級壓死人這套。”
“師者公會到底怎麽回事?難道他們真的不想嚴懲凶徒了嗎?憑什麽讓艾羅立接掌案子?”
“沒辦法,艾羅立是帝師,他放話要接掌案子,除非有其他帝師站出來,否則沒人有資格跟他搶!”
“這種製度……簡直奇葩。”
“誰說不是,在聖師時代,這樣的製度沒啥問題,因為那時候的師者都一心為公,正義著呢,但現在嘛……”
“瑪德,真要讓郝任麒逍遙法外,老子怕是得憋屈死!”
學院的學子們,心中充滿了憤怒。
對於把學院榮譽看得比天還高的學子們而言,沒有什麽比這個更讓他們憋屈的了!
“希望顧師、葉師莫要向惡勢力低頭啊!”
“難啊,畢竟是帝師出麵,誰敢和帝師叫板?”
“哎,先前我對葉師、顧師處斬了院長,還相當不滿,但現在看來,他們麵對帝師的壓力,卻堅持到了現在,已經很難得了,若非不是心懷正義,恐怕他們早就對此案不了了之了。”
“是啊,帝師的威懾力可不是說著玩的,哪怕葉師、顧師都是學府天才,但如今階位畢竟和帝師相差甚遠,真是為難他們了。”
“嗯,就算葉師、顧師最終屈服了,我也不會怪他們,此事……太難了!”
“要不,我們去師者公會告狀?我就不信奈何不了郝任麒了!”
“你想屁吃呢,師者公會對於普通師者擁有莫大的威懾力不假,但在帝師麵前卻不夠看了,除非是學府總部那邊,但人家艾羅立的人脈就在總部那邊,恐怕也沒人願意為了地方上的幾個小名師,去得罪艾羅立的。”
學生們小聲議論著。
但越是議論,就越讓他們感到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