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師,請入座!”
葉尋朝著俯身拜倒的姬觀,擺了擺手。
姬觀聞言,直起身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他轉過頭看向了一旁的座位區。
那邊早就坐的滿滿當當,壓根就沒空位了。
不過,身為王室老祖,兼名師的存在,又怎會沒排麵?
當即不少大佬已經主動離席,邀請姬觀和文德帝入座。
姬觀也不客氣,矜持的點了點頭後。
帶著文德帝施施然的朝著座位走去!
倒是文德帝,此刻已然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隨著最後一個重量級嘉賓姬觀的出場。
時間也漸漸到了午時三刻!
“帶人犯!”
葉尋轉過頭,看向不知道何時起已經出現在他身旁的姬冒。
姬冒聞言,立馬扯起尖銳的嗓音,喊了起來!
“帶罪囚善仁、善意、善良、善行、善心……”
一連串的大好人形容詞被報了出來。
除了善仁外,其他形容詞都是善家的族老輩。
可以說,他們在善家都屬於實權人物。
善家這一次被一鍋端,可謂淒慘到了極點。
說句實話,善家這次純屬躺槍,非常的無辜。
他們有做過什麽傷天害理,天怒人怨的事情麽?
還真沒有!
但是,這幾個家夥,也談不上什麽好人。
善家的倒台,純屬犧牲品而已。
他們是葉尋和京城各方勢力博弈後,扔出來的犧牲品。
當然,葉尋拿善家開刀。
也有為了試探善家背後那位神秘人的意思。
利益之爭本就是如此,無分好壞。
腳步聲傳來。
在眾位大佬複雜的神色中。
善家的各位形容詞,一一被按倒在行刑台上。
他們身後,各自站著一位劊子手。
嗯,全都是刑部的老劊子手了。
經驗豐富,技術含量十足。
保證能在砍頭時,一刀斃命。
葉尋和善家無私仇,自然也不會去故意折磨他們。
砍頭之刑,已經綽綽有餘了。
當然,這一次被處斬的,也隻有善仁等形容詞們。
葉尋還沒喪心病狂到弄死整個善家數千人的地步。
至於葉尋這麽做,會不會有斬草不除根、放虎歸山後患無窮等等嫌疑?
不存在的!
因為這是明正典刑。
誰叫善家自己都解釋不清,四名師為何會死在他們善家?
善家上下要怨恨,也隻會怨恨郝任麒這個禍害牽連了他們。
而沒法去責怪葉尋這個斷案之人。
畢竟,不管換誰來主持四名師案,他們善家的下場都已經是注定的。
四位名師死在你們家中。
你們還想平安無事的躲過此劫?
不存在的。
能隻是斬了你們家中幾個實權人物,算是法外開恩了!
事實上,葉尋的這番“審判結果”,已經讓善家殘存的族人,非常感恩戴德了。
嗯,殺了你們家族高層,你們還要感激我。
這波操作相當不錯。
高台上,葉尋目光掃過被按倒的善仁等形容詞。
“臨刑前,諸位可還要什麽遺言要說的?”
葉尋的語氣平淡,淡淡的傳了出去。
此言一出,善家家主善仁,忍不住慘笑起來。
撕心裂肺的聲音,從他口中傳出。
“郝任麒,你不得好死……”
就跟前麵說的一樣,哪怕連善仁,都沒怨恨葉尋。
而是將滿腔的怨怒,都撒在了郝任麒頭上。
想想也是,若非郝任麒傻不拉幾的殺了四名師。
又何至於牽連到他們善家?
善家這一波滅頂之災,完全怪不到葉尋頭上。
要怪也隻能怪他們遇人不淑。
遇到了郝任麒這坑貨!
若說善仁還有精力去咒罵郝任麒的話。
那麽其他善家形容詞,此刻卻全都直接癱軟了下來。
他們心中,隻剩下無盡的惶恐。
身為善家的實權人物,他們的榮華富貴,還沒享受夠呢。
畢竟,這幫形容詞也個個都是修士。
雖說他們的修煉,簡直修到了狗身上。
一大把年紀了,境界實力都不咋滴。
但架不住人家至少還有好幾十年的壽元。
幾十年的富貴,足以讓他們花天酒地,醉生夢死了!
現在好了,特麽的都要被砍頭了。
看著行台上,善家的實權人物們,個個都猶如爛泥一般,醜態百出。
甚至更有人,直接嚇尿了!
觀禮的大佬們,不由暗暗搖了搖頭。
善家好歹也是名震京師的四大家族之一。
但他們家族內的實權人物們,卻如此的不堪。
這樣的善家,焉能不倒?
像顧家、薑家、雍家、李家等家族族長,更是神色嚴肅的告誡起族人,千萬莫要學善家。
一個家族,不可能時時刻刻都處於巔峰狀態。
勢必會有低估,有巔峰。
想要讓家族長久的保持傳承,家族高層必須得有能者居之。
萬萬不可如善家這樣,高層中充斥著廢物。
這樣的家族,又怎能不衰落?
好家夥,這善家都已經倒黴成這樣了。
居然又被各大家族,拿來當了一回反麵例子。
更誇張的還是姬觀這個王室老祖。
他幽幽一歎。
“今日始知,一將無能,累死三軍,非是空言。”
“掌舵之人若是廢物,就算再強的家族,也隻會走向滅亡!”
歎息聲中,他惡狠狠的甩過手,敲了敲文德帝的腦門。
“說的就是你,小辟穀!”
可憐的小辟穀,頓時露出了無辜的小眼神。
孤有這麽不堪嗎?
孤覺得還有救啊!
老祖,要不你先搶救孤一番,別這麽快急著放棄治療……
小辟穀的想法,並不重要。
沒人會在意。
高台上,葉尋搖了搖頭,輕喝一聲。
“時辰已到,行刑!”
聲音落下,刑部劊子手們,頓時高高舉起了手中的大砍刀。
大砍刀在陽光下,反射著耀眼的光芒!
晃的底下的大佬們,眼前一片白花花的。
“斬!”
斬字一出,劊子手們手中的大砍刀,瞬間劈落了下去!
噗噗噗!
一連串的切肉身,響了起來!
下一刻,善家形容詞們的腦袋,咕嚕嚕的滾了出去。
滿腔鮮血從他們的無頭脖頸出噴灑而出。
濺的行台上到處都是鮮血。
場麵血腥極了!
在場的兩千學子,甚至乃至那群大佬們。
除了極個別如夏侯武之流,其他人全都噤若寒蟬,一股寒意從他們心頭直竄而上。
別以為修士就見慣了生死。
事實上,當整個世界,以各種修煉體係為主流的時候。
所謂的修士,跟普通人也沒啥區別了。
他們中固然有行走在生死邊緣的心性堅毅者。
但更多的,還是那種一輩子都未必見過多少血腥事情的“偽”修士。
底下的這群大佬、學子。
大多數人無疑都是這種“偽”修士。
像眼前如此血淋淋的一幕,直接把他們嚇壞了。
這一點,從現場不少人臉色煞白,一副心驚膽戰的樣子,便可見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