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此事是郝某過了。”
沉默半晌,郝任麒略有些心虛的說道。
雖說他這話說的有點服軟、認慫的味道。
但誰都沒有笑話他。
畢竟,四名師一方,可是死了個名師!
正兒八經的學院名師。
往小了說,郝任麒這算是開罪了走狗派!
往大了說,他這是在挑釁師者公會的權威!
“哼!”
風構聞言,先是哼了一聲。
緊接著,他才沉吟著開口說道。
“申師的死,後續該怎麽解決,以後再說!”
“現在,風某要帶走善仁。”
“敢問郝師可有異議?”
雖然因為申經秉的死,讓原本處於弱勢一方的他們,開始占據了上風。
但風構眼下也不敢得寸進尺,繼續和郝任麒叫板。
畢竟,若是真把郝任麒給逼的退無可退。
弄不好對方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他們剩下的三名師,都給弄死!
到時候,郝任麒隻要後續收尾的幹淨一些。
走狗派和師者公會,還真未必能抓住郝任麒把柄,將他怎樣。
“行!”
郝任麒聞言,想都沒想,直接應道。
這麽做,雖然讓他有些丟麵子。
但這會他也顧不了這麽多了。
“郝師……”
一旁的善仁,直接傻眼了。
善家上下,更是個個呆若木雞。
郝師這是要拋棄他們善家了嗎?
以風構他們表現出來的樣子,家主落到他們手中,還不是得有去無回啊?
“郝師識大體!”
風構聞言,也是送了一口氣,嘴上假惺惺的誇讚了郝任麒一句。
他不想節外生枝,自然得安撫住郝任麒。
果然,郝任麒在聽到這話後,臉色好轉了一些。
這麽一來,就不是他郝任麒無能,保不住同妾摯友善仁。
而是他識大體!
雖然,這很特麽的自欺欺人。
但有時候,人要的就是這麽一個自欺欺人的下台階!
“楊典封,收斂申師遺骸。”
“匡泉稟,把善仁帶走!”
“郝師,就此別過!”
風構先是吩咐了楊典封、匡泉稟一句,旋即朝著郝任麒抱了抱拳。
至於其他人……還不夠資格入他眼!
“別過!”
郝任麒也抱了抱拳,心下多少有些鬱悶。
不管怎麽說,這一次他郝任麒算是丟臉了。
哪怕,他剛剛還大發神威,殺了一位名師。
沒等善仁和善家眾人有所反應。
楊典封便已,一步跨出,將善仁給拿下了。
區區鎮國級初階修士,在楊典封這樣的老牌高階名師麵前,壓根就不夠看!
“夫君!”
“你們想要幹嘛?”
就在這時,一道怯生生的女聲,傳入大廳。
旋即,一個妙曼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眼前。
眼前這個女人,看著美若天仙。
但是最關鍵的不是她長得好看。
而是,她身上有種讓人一見,就忍不住想要憐惜她、保護她的欲望。
她自然就是善仁的寵妾池夫人了。
池夫人能被善仁獨寵,可不單單因為她美貌。
事實上,善仁的一眾小妾,就沒有不漂亮的。
真正讓善仁獨寵她的原因,就是她身上那股獨特的氣質!
池夫人一出現。
善仁神色一下子慌了。
在這一刻,他甚至忘卻了自己已經淪為階下囚,能否在風構等人手中活下來都是問題。
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糟糕,我的愛妾保不住了!
跟他想的一樣。
在池夫人出現後,郝任麒的目光,就沒有從她身上移開過。
他心中同樣隻有一個念頭!
“要死了,要死了,這世上怎麽會有如此絕色的婦人?”
“我若能和她有一夕之歡,就算讓我折壽十年,不,百年都願意!”
郝任麒差點魂都給飄了!
他覺得,他以往寵幸過的數千個美貌婦人,加一塊都比不上眼前這名絕色美婦!
“夫君,你們要帶我夫君去哪?”
池夫人擋在風構等人麵前,神色哀婉,表情楚楚可憐。
但凡正常男人看到,恐怕都會為之心軟。
然而……風構卻不是正常男人啊!
風構走的是孤陽之道。
而且還不是正統的孤陽之道,是極端的孤陽之道。
用好聽的話來形容,就是他不好女色!
用難聽一點的話來形容,那就是這家夥是個恨女、厭女的變態!
越是漂亮的女人,他就越感到惡心!
在學院女生眼中,風構是出了名的討厭女學生。
私底下這些女學生,都腹誹風構就是一條瘋了的萬年單身狗。
長期的單身,都讓他心理變態了。
所以,池夫人這個恨不得讓善仁、郝任麒捧在手心裏寵著的天仙。
落在風構眼中,就是說不出的可惡。
“滾開,妖婦!”
風構沉著臉叱喝道。
此言一出,一旁的善仁頓時怒罵起來。
“風構,你也是堂堂名師,怎能汙我之妻為妖婦?”
不僅是善仁。
郝任麒也是皺起了眉頭,輕喝一聲。
“風構,注意你的言辭。”
“身為名師,卻出口傷人,還配為天下表率嗎?”
或許是由於先前心虛、理虧的緣故,郝任麒的話說的並不太過嚴重。
僅僅稍稍叱喝了一下風構。
倒是郝任麒的兩個徒弟羌簡繁、糜健凡,各自陰陽怪氣的諷刺了風構一句。
“好一個妖婦,也不知道這位姐姐犯過什麽錯,讓堂堂名師都視為妖婦,嘖嘖!”
“名師就是名師,口含天憲,殺人誅心,好威風,好氣派!”
作為色胚中的色胚,羌簡繁、糜健凡當然一見到池夫人,便已徹底被吸引。
以至於他們,腦子一熱,直接出言嘲諷起風構來。
風構皺了皺眉頭。
他當然也知道自己失言了。
不過,架不住他內心確實厭惡漂亮女人。
好在此刻,他也不想節外生枝。
於是他皺著眉,揮了揮手。
示意楊典封、匡泉稟不用理會這池夫人,直接走就行。
可惜,他們還未跨步!
池夫人已經一步上前,抱住了善仁。
“幾位大人,我夫君到底犯了什麽錯?”
“你們非要帶走他?”
“我夫君平日裏鋪路修橋,行善積德……你們不能……”
話未說完,池夫人已經垂淚哽咽起來。
這一下,本就骨子裏透露著讓人有保護欲的她,頓時若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善仁連眼睛都紅了。
這群狗日的名師,居然敢欺負他夫人!
郝任麒心都在滴血。
他止不住攥了攥拳頭。
如此讓人憐惜的女子,先前居然被風構叱喝為妖婦?
你風構凶神惡煞,瞪著眼想幹嘛?
莫非你想欺負小娘子?
若真要這樣,我郝任麒可不答應!
沒錯,在池夫人這個小娘子麵子,郝任麒似乎底氣又上來了!
而羌簡繁、糜健凡這兩個色胚,更是已經開始擼起袖管了!
他們本就是無法無天之人。
也不懂什麽走狗派、開明派的。
在他們眼中,師尊是王師,而風構等人不過是名師。
就算師尊把這幾個名師都打死了,又能怎樣?
先前他們對於師尊莫名從心,就已經很不解了。
現在,想要在小姐姐麵前,表現英雄氣概的他們。
自然巴不得繼續和風構等人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