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任麒來了?”

“還打死了申經秉?”

葉尋還未開口,顧雲辭卻已經失聲驚呼了起來。

這什麽跟什麽啊!

“回顧師,事情是這樣的……”

夏季霸聞言,快速的將自己知道的消息說了出來。

聽完夏季霸的話,顧雲辭臉上露出了極度不可思議的事情。

首先是郝任麒這個萬年吊車尾,居然一躍成了王師。

接著這個吊車尾王師,不知道為啥,又巴巴的跑到了京都來。

還和去善家問罪的四名師起了衝突。

在雙方大打出手之時,當場把名師申經秉給打死了。

這聽起來怎麽如此的……魔幻?

不是顧雲辭少見多怪。

而是這事情著實透露著詭異。

他原本還在和葉尋商量著如何將學院四名師一網打盡呢。

誰想,他們還未出手。

郝任麒這家夥,居然替他們把事情做了。

“真是無心插柳啊!”

葉尋的臉上,露出了玩味的神色。

他原本的計劃,挑起四名師和善家的戰火。

雖說善家和四名師比起來,確實不是一個等級的。

但以善家在京師的底蘊,至少也能給四名師帶來不少麻煩。

而他葉尋,便可以從中漁利。

這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手段。

但誰知半路殺出個郝任麒來。

直接給他來了波神助攻!

現在四名師中的申經秉都死了。

他們和郝任麒之間的仇恨,還能化解得了嗎?

就算雙方意識到事情超出掌控,想要和平解決,葉尋也不會允許他們這麽做。

“學弟,這可是送上門的機會啊!”

顧雲辭從驚訝中回過神,開口說道。

葉尋聞言,點了點頭。

旋即,他看向夏季霸,問道。

“你們司禮監在善家應該安插有棋子吧?”

“不管你用什麽方法,立刻聯係上對方!”

“我要看到……風構等人和郝任麒不死不休的局麵!”

司禮監在赤勝王國,就相當於大明的東西兩廠和錦衣衛。

所以,葉尋才不信各大勢力中,沒有他們安插的棋子呢!

果然,隨著葉尋的話音落下。

夏季霸想都沒想,直接躬身應諾!

“明白了,葉師!”

說完這句,夏季霸直接躬身而退。

他也沒問葉尋是怎麽知道他們司禮監,在善家有棋子的。

這玩意隻要稍微智商在線的人,基本上都清楚。

就連善家自己也很清楚,家族內有各方勢力安插過來的人。

無非他們找不到棋子是誰罷了。

事實上,不僅僅是司禮監。

像文官派、武勳派,誰沒在對方陣營派遣過臥底啊?

如今司禮監已然附庸於葉尋。

他的命令,司禮監自然不敢不聽。

……

善家,後宅。

池夫人正指揮著侍女,收拾細軟準備移居別院。

作為善仁的寵妾,她當然也聽說過當年郝任麒禍害了善仁美妾的事情。

所以,在得到善仁的傳話後。

她沒有任何遲疑,立馬吩咐侍女收拾起東西。

“夫人,東西收拾好了!”

貼身侍女,走過來說道。

池夫人聞言,點了點頭。

她正欲開口說話。

手指所戴的戒指,驟然輕輕一顫。

池夫人神色頓時微微一變。

“你們先出去!”

她揮了揮手,道。

侍女聞言,愕然了一下。

不過,夫人的命令雖然讓她感到不解。

但她卻不敢違逆夫人的話。

當即,帶著其他侍女,退出了房間。

待侍女們離去後,池夫人玉指輕觸戒指,意念沉浸其中。

“學院四名師中的申經秉隕落在郝任麒手中?”

“不惜一切代價,讓學院名師和郝任麒關係無法寰轉?”

池夫人眉頭輕蹙,陷入了沉思之中。

沒錯!

她就是司禮監安插在善家的棋子。

恐怕善仁打死都想不到,他最寵愛的美妾,會是司禮監的間諜!

“看來,走不了了!”

池夫人喃喃自語了一句。

作為一個司禮監培養出來的暗諜。

她對於司禮監的忠誠度,自然不用懷疑。

潛伏到善家三年,司禮監還從來沒動用過她這枚棋子呢。

如今,司禮監緊急傳訊於她。

她不敢怠慢!

嚴格算起來,這是她潛伏進善家後的第一個任務!

“義父對我有恩。”

“這一次的任務,我說什麽也要竭盡全力去完成!”

池夫人深吸了一口氣,神色漸漸平緩了下來。

旋即,她邁步走出房間。

侍女們全都等候在房間外。

“你們在這裏候著。”

“我去見見夫君!”

池夫人目光掃過一眾侍女,道。

“諾!”

侍女們聞言,立馬躬身應諾。

對於夫人的吩咐,哪怕她們感到非常不解。

但尊卑有別之下,她們也不敢去多說什麽。

池夫人扭著腰,輕移蓮步,朝著前廳走去。

她能被善仁寵上天,在姿色、風情等等方麵,自然無需多說。

也就是司禮監的姬冒是個太監。

否則的話,換做其他大佬,恐怕早就將這等絕色,收入房中了。

哪會讓她當成暗諜,白白便宜了善仁老匹夫?

善家地方很大。

從後宅到前廳,非修士的話,至少需要半個時辰。

但池夫人卻是修士。

雖然,她的實力並不強,隻有威鄉段位。

所以她的速度並不慢。

僅僅用了一炷香時間,便已出現在前院大廳外。

大廳內。

現場氣氛依然顯得有些劍拔弩張。

不過……大亂鬥倒是停了下來。

畢竟剛剛都特麽搞出了人命。

申經秉這個名師,都已經隕落了。

再打下去事情會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不管是風構等人,還是郝任麒,其實都不希望看到這樣的結果。

對於風構等人而言,申經秉的仇,自然要報。

不過不是眼下。

眼下就憑他們幾個名師,根本打不過郝任麒。

也就是先前一時失去了理智,他們才和郝任麒動手。

現在知道郝任麒這個王師,不是他們能對付得了的,他們自然冷靜了下來。

而郝任麒這邊,他此刻其實也有些後悔。

雖說這家夥已經膨脹了,飄了。

但也沒愚蠢到,願意和走狗派結仇的地步。

原本他隻是單純的想教訓教訓四名師而已。

誰知道,越打火氣越大。

現在好了,一時失手,將申經秉給打死了。

這尼瑪一下子讓郝任麒清醒了過來。

打死一個申經秉不算什麽。

奈何申經秉背後站著走狗派!

這可是大事!

雙方就這麽對峙著,誰都沒說話。

氣氛一度顯得極其的凝重。

凝重中,又帶著一絲的……尷尬!

裝逼裝翻車了!